第204章
2025-01-13 14:38:113668

  蕭明遠也不跟他客氣,派出了魏臨帶兵前往,隨行的便有如今已經得了校尉之職的魏瑞瑾。

  而在小魏梁兩歲時,大戰結束。

  成國戰敗,成王自盡,宰相代寫降書,成國上下皆願歸順大楚。

  終於,三國歸於一統,想來今年蕭明遠便能去泰山,尊為帝位。

  不過福團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自家爹爹和小妹的安全。

  這次楚王帶領百官親迎大軍還朝,已經官拜資政殿學士的福團自然跟著去了。

  而後,他親眼見著一身戎裝卻依然明豔鮮活的芊芊,跟葉沐走在了一起,他腰上穗子,分明是芊芊的手藝。

  那個姓葉的什麼時候去的?

  他一個除了讀書啥也不會的,去打仗做什麼!

  福團隻覺得耳朵都嗡嗡響,可他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亂說亂動,加上功臣將領要先行入宮,他便回家等消息,見到霍雲嵐後,頭一句話就是:“娘,葉家那個對芊芊心懷不軌!”

  霍雲嵐隨手將剝好的橘子塞他嘴裡,而後溫聲道:“不會吧,你小妹從小喜歡他,事事都樂意與他親近,倒是葉家郎君一直不開竅,他哪裡懂得什麼不軌?”

  被塞了滿嘴橘子的福團愣住了。

  不是一直是他黏著自家單純可愛的芊芊麼?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霍雲嵐笑著看他,接著道:“而且這次也是芊芊點名想讓他去的,不然你以為樞密院那麼輕易放人嗎。”

  福團:……啊?

  “這次應該算是你小妹得償所願,是喜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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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團:……啊??

  “還有,什麼不軌之類的話以後可別說了,你妹妹會以為你是說她,要不高興的。”

  福團:……啊???

  就在魏小郎君被震驚的發懵時,就聽外面有人進來通傳道:“夫人,將軍和姑娘回來了,宮裡也來了人,看樣子是要傳旨的。”

  霍雲嵐便站起身來,用帕子擦了擦手,而後一把拉住福團走向前廳。

  來傳旨的新任內監總管格外高調,一路高舉聖旨而來。

  宣旨也不是在廳內,而是在魏家將軍府的前院。

  這裡通著大門,外頭的人都能聽到。

  而詔書裡面那些文言雅正之詞不少人都聽不懂,也聽不清。

  不過最後一句,傳旨的內監總管陡然提高了聲調:

  “加封一品榮國公,世襲罔替,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第112章 番外四·臨宇祥雲

  此次分封, 不單單是魏臨一家, 隻要是有功之臣皆有封賞。

  因著三國歸一統乃是流芳百世的佳話, 故而對於有功績的臣子, 蕭明遠並未吝嗇。

  升官的升官, 封爵的封爵,各有章程。

  隻是國公爺隻封了一個, 便是魏家三郎, 如今的骠騎大將軍, 魏臨。

  這般榮光當真是前所未有,可是都城內外鮮少有人說酸話使絆子,不單單因為魏家權勢, 也因為魏臨的功業早已匹配這國公位。

  當初在他滅掉齊國的時候便能封了, 如今三國歸一統時才得了爵位已經是沉澱了不少時候。

  德配其位, 自然無人置喙。

  霍雲嵐也成了國公夫人,手上還握有王族撐腰的漕運生意,兒女個個有出息, 一時間, 她在都城內風頭無兩。

  而讓霍雲嵐歡喜的,還有自家爹娘入都。

  如今霍湛在御史臺已經坐穩位置, 官拜三品,得了府邸, 有了產業,有妻有兒,安穩下來後霍湛便將霍家二老接到都城來享富貴。

  待芊芊與葉沐成親後, 霍雲嵐最後一樁心事也了了,日子便安然和順起來。

  魏臨卻沒有因為戰事聽了而闲歇,無論是齊國還是成國,總有些膽大之人想要復|闢,魏臨花了幾年來平定叛亂,穩固疆域,待鄭四安能挑大梁,魏瑞瑾也可堪大用後,國公爺才算是得了些松快時候。

  然後,他頭一件事便是把掌管天下兵將的虎符送到了蕭明遠的龍書案頭。

  這天晚上,蕭明遠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點了盞燈,定定的盯著面前的虎符瞧。

  徐環兒提著燈籠推門而入,轉頭讓跟著的宮人在外面守候,她自己走了進去。

  將燈籠放到一旁,徐環兒給蕭明遠披了件外衫,嘴裡輕緩溫和:“王上怎的還不安寢?夜已深了,明日還有大朝會,早些歇息才好。”

  蕭明遠一見到自家王後便不自覺地笑起來,伸手拉著徐環兒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旁,而後張開手臂把她攏到懷裡,兩人這才道:“芸兒呢?”

  徐環兒笑道:“芸兒如今是雙身子的人,早早便睡下了,她成婚以後難得回來住一趟,我便想著讓她陪我多呆陣子,左右她懷胎了不好移動,回頭讓驸馬也入宮來便是了。”

  蕭明遠沒甚異議:“這樣也好,驸馬是太後的外甥,他爹左鴻文前些日子辭了太子太傅,自請外任,我想著點他做提督,到時候他夫人施氏定然是要跟去的,太後沒了說話的人,有驸馬在,大抵也能歡喜些。”

  徐環兒點點頭,而後昂頭看他:“那你呢,怎麼這麼晚不睡?”

  蕭明遠輕輕嘆了口氣,引著她往桌上瞧,嘴裡道:“是國公給我出了個難題。”

  徐環兒驚訝:“魏大人?”接著便笑,“這滿朝文武裡頭,最懂你心思的不就是魏大人了麼,他怎麼會難為你。”

  蕭明遠輕聲道:“今兒他專門入宮一趟,把虎符留下了,還說如今他年紀不小,想要辭官歸故裡。”

  這事兒目前也就蕭明遠與魏臨兩人知道,旁人都不知曉。

  不然,隻怕要鬧翻了天。

  魏臨如今正值壯年,不僅不老,反倒精幹得很,在敵軍中殺個七進七出也不在話下,用年紀說事兒本就沒道理得很。

  而且魏臨已經是骠騎大將軍,哪怕無戰事,他如今這官位也是順風順水蔭庇子孫,加上整個楚國的武將都對他馬首是瞻,這會兒突然自己請辭,隻怕要引起一片震動。

  可是徐環兒卻隻是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並沒說什麼。

  蕭明遠見狀,好奇道:“環兒不驚訝嗎?”

  徐環兒搖搖頭,偏頭靠在他肩上,輕聲道:“當初我在夫人身邊時,夫人曾對我說,人貴在中庸,太不爭或者太掐尖都不是好事,過於低調,便會為人擺布,過於張揚,則會遭人嫉恨,都不會善終,日子要過的不高不低,這才是最舒服得宜的。”

  蕭明遠沉默片刻,而後嘆道:“是啊,夫人這話說的半點不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夫人從來都是聰明人。”

  徐環兒與蕭明遠夫妻日久,兩人之間也沒有隱瞞,這會兒徐環兒隻管坦然道:“如今戰事平定,天下皆歸於大楚,以後就該是和平日子,兵戈之事幾十年裡是不會有的,國公爺心裡有數。”

  蕭明遠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事實上在魏臨交還虎符之時,他就把自己的心思都和蕭明遠說的清清楚楚。

  他不會當官,不會朝堂爭鬥,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魏大人最擅長的從來都是帶兵打仗。

  現在沒仗打了,他也算是不辜負先王所託,這才來辭官。

  徐環兒又道:“退一步講,國公忙了這許多年,為國家盡忠,為朝廷效力,算得上是鞠躬盡瘁,如今太平了,也該讓人家好好歇歇,況且他走了,兒孫還在,魏恆大人和魏瑞瑾將軍都是難得的人才,國公已經算很舍得了。”

  蕭明遠緩緩扣住了她的指尖,久久不言。

  許久後才輕聲道:“我隻是沒想到,那人當初說的,竟全是實話。”

  蕭明遠還記得,自己那時候還是五王子,剛剛經歷過城外遇襲之事,痛定思痛,五殿下決定爭位,頭一件事便是拿著信物玉珏去找了魏臨。

  而那時候的魏將軍年輕得很,遠沒有如今國公爺這般沉穩老練,說起話來也帶著年輕人才有的意氣張揚:“我今生所願,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五殿下與我志願相投,那我以後定然會助殿下一臂之力。”

  可蕭明遠承認,他那時候說的一半雄心,一半私心。

  他當然想要建功立業,為萬世開太平,但是也是為了用這樣的壯志粉飾自己想要爭位的野心。

  同樣的,蕭明遠覺得魏臨也是如此,畢竟誰能真的半點貪念都無?

  卻沒想到,那人真的不貪。

  他說的話,字字句句全是發自真心。

  蕭明遠伸手輕輕握住了虎符,對著燭光看了看,聲音輕緩:“國公是個真正的英雄豪傑,我也比不上他。”

  徐環兒則是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笑著道:“王上莫要妄自菲薄,人各有志不可強求,而且以後國公爺便是輕松自在,王上卻還要日日上朝批折,半分懈怠不得。” 這話讓蕭明遠心思松快許多,他也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是啊,他們誰都能歇,偏就我不能,”說著,聲音微頓,“太子也不能歇,他最近課業如何?”

  “很是不錯,這些日子他一直和魏恆大人在一處,過陣子還要一起去巡視漕運。”

  蕭明遠很是滿意:“這便好了,回頭讓他好好鍛煉,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也學父王,把太子提起來,咱們當太上王,當太後,肯定比現在舒坦。”

  徐環兒瞧瞧他,心知自家郎君就是個吃苦受累的命,太子尚且年輕,真的想要安穩傳位,怕是還要等個十幾二十年。

  不過這會兒也不戳破蕭明遠的美好幻想,徐環兒隻管笑著點頭,然後與他一道回宮安寢。

  待蕭明遠安然睡熟,徐環兒攏了攏衣襟,從榻上起身,獨自一人走到窗邊,託著下巴望著外面的圓月。

  她笑了笑,嘴巴微微開合,無聲道:夫人,環兒不負所託,隻望你離開都城後一切順利。

  而魏臨辭官並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成的,光是辭這一步,便是不容易。

  哪怕兩邊心裡都有默契,但是為了顯示王上恩典,也為了安撫臣民百姓,魏臨辭了三次,蕭明遠拒了三次,一直挽留,到了第四次才無可奈何的應了。

  而在魏臨離都時,相送之人將城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單單有他的親朋摯友,還有平民百姓。

  現在的魏將軍不再是當初能止小兒夜啼的修羅殺神,而是天下皆知的英雄豪傑,有不少人家還供奉了魏臨的生祠,隻希望魏將軍能長命百歲。

  甚至有人知道他要辭官離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著實令人唏噓。

  可魏臨走得卻沒有卻沒有半分留戀。

  他在馬車外還是嚴肅沉穩的國公爺,等上了馬車,便松快了精神,臉上也有了笑,一把摟住自家娘子,眉宇間一片快活:“可算能走了,真不容易。”

  霍雲嵐則是伸手給他捂了捂臉頰,溫聲笑道:“瞧你說的,哪裡像是辭官,倒像是去了趟大獄似的。”

  魏臨卻直接點頭:“可不就是蹲大獄麼,這幾年憋得我快喘不上氣了。”

  齊國沒了,成國亡了,沒有仗打,明嘯衛每天處理的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不是這家紈绔鬥毆,就是那家郎君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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