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敘家的床板很硬,我睡一次就硌得渾身都疼。
我踢了下腿,說:「我不要躺下麵!」
梁敘停了,用他那張性冷淡的臉看著我,「硬床板有利於脊柱發育。」
「我不發育了。」
梁敘垂眼看了我領口,說:「未必。」
說完不聽我抗議,將我壓在床上。
我當然不甘示弱:「你這叫 PUA!」
梁敘指指自己頸部和鎖骨上密集的抓痕和牙印兒,「那我可 PUA 了個戰鬥機出來。」
說著,翻個個兒,自己躺床上,遂了我的願。
即便如此,我還是累壞了。
起初有力氣張牙舞爪地跟他鬧,不一會兒便悶不做聲了。
梁敘回來後,我的生活又快樂起來。
他依舊忙碌,但一天中有大半時間是坐在電腦前工作的。
我試圖和他找點共同話題,某天,對著他密密麻麻的設計圖說了句:「哇!一個 HelloKitty 耶!」
他很溫柔地把我抱進了臥室,兩個小時沒出來。
經過這次的教訓,我輕易不敢在他工作時間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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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正在看電視,播的一部老劇:藍色生死戀。
我哭幹了半包衛生紙,扭頭對著坐在電腦前工作的梁敘說:「你愛我嗎?」
結婚都一口答應的梁敘,這次竟然遲疑了。
他戴著眼鏡,從電腦後歪出頭來,用很認真的眼神問我:「秦悠悠,你懂什麼是愛嗎?」
我蒙掉了。
我跟你談這麼久戀愛,你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難道不是侮辱嗎?
我光腳走過去,吧唧在他薄薄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我愛你。」
梁敘搖搖頭,抱著我,沒有說話。
我開始懷疑我對梁敘的感覺了。
「我會不會不愛他?」
閨蜜聽這話時,對我翻了個白眼,
「你那叫愛嗎?你那是饞。饞人家身子,饞人家手藝。不是我埋汰你,人梁敘好歹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給人做過什麼?」
我皺著眉,「我……我……我給他親!給他抱!給他——」
「所以你壓根沒走心,好好反思一下吧。」
晚上回家,正好趕上晚高峰。
我和閨蜜坐在計程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途徑某個十字路口,一輛小轎車飛快駛過,計程車司機躲避不及,撞上了護欄,後面接二連三好幾個追尾,差點把我魂給撞出去。
到醫院的時候,閨蜜發現自己手機丟了,匆匆忙忙借了我的電話聯繫家人。
我則坐在處置室裡,讓醫生給我的額頭包紮傷口。
從裡面走出來,聽閨蜜去繳費視窗了,我就在周圍溜溜達達,一輛平車被一群人推著疾馳而過,喊著「病危病危」。
接著就聽到有人說:「秦悠悠家屬!」
「在!」
「你是她什麼人?」
男人幾乎沒有遲疑:「老公。」
聲音很熟悉。
我尋聲望去,梁敘站在門口,臉色煞白。
「好,來跟我確認一下資訊。」
我腦子不好,隻聽到了「老公」兩個字,心臟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想要破土而出。
我沒怎麼考慮,高高興興地跟著喊,「老公!」
梁敘聽到聲音,突然僵住了,猛地扭頭鎖定了我的身影。
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變得黑沉沉的,大步走來。
我剛想問,「你怎麼來了?」
梁敘一把攥住我,推進自己懷裡,下一刻劈頭蓋臉的訓斥便落下來,
「你手機呢!出了事為什麼不打電話!非得等我找你!這麼大個醫院,你瞎轉悠什麼!」
我人被罵傻了。
爸媽都沒用這麼疾言厲色的語氣跟我說過話,梁敘就用了。
我撇撇嘴,壓下去的驚慌頃刻爆發,混雜委屈變成眼淚,成串淌下來。
天知道我當時都嚇傻了,人們下車,吵作一團,有的還動手打起來。
我捂著流血的額頭孤零零站在路邊,直到 120 來,還擔心他們沒看到我,會把我丟下。
梁敘的衣服上有我買的花香洗衣液的味道,我把臉埋在他襯衣上,抹了抹鼻涕,悶悶道:「梁敘,你別罵我了,我可害怕了。」
梁敘氣息一滯,大手慢慢蓋在我頭頂,「醫生說多久來換藥?」
「8 號。」
因為受傷,我請了病假,可以一周不去幼稚園。
園長在電話裡對我表示了慰問,還說我工作辛苦,這次帶薪休假。
於是我徹底成了米蟲,因為頭疼,精神頭不太好,總愛睡覺。
不知是不是錯覺,梁敘睡覺時間也變多了,抱著我,可以從中午睡到黃昏。
某天晚上,閨蜜給我發了一個檔,點開一看:俘獲男友的 99 種技巧。
「上次害你被梁敘罵,送你本秘笈將功補過。」
之前我一直覺得沒必要。
畢竟我這麼可愛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直到昨天,梁敘親口問我:「你懂什麼是愛嗎?」
我心裡直犯嘀咕,也許梁敘真的不愛我。
應該添點柴了!
1.為他親自下廚。
好的,pass。
2.多瞭解他的愛好,與他有共同話題。
好的,在設計圖裡找 Kitty 貓,pass。
3.不要輕易提分手,哪怕開玩笑都不行。
好的,pass。
4.
對他溫柔。
床頭櫃上放著紅包封皮,中性油筆寫得歪歪扭扭五個大字「梁敘王八蛋」還在上面。pass。
5.……
後來我睡著了,醒來時,手機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梁敘坐在一旁看書。
我抹了把口水,隔著梁敘爬過去夠手機。
身體擋住了他看書的視線。
梁敘歎了口氣,「如果你想看那個檔,我勸你還是算了。」
我拿著手機,問:「為什麼?」
梁敘合上書,將我拉到身邊,「這些攻略放在你身上,是讓男朋友分手的 99 種技巧。」
我想了下,撤回手,轉而拽住他睡衣帶子。
「我覺得還是簡單粗暴一點有效。」
梁敘看著我,嘴唇緊緊抿起,眼神漸漸變得炙熱。
「你頭不痛了?」他摸了摸我的傷口。
我甩開擋在臉前的髮絲,人撲在他懷裡,笑嘻嘻的,「梁敘,讓我來疼愛你。」
他嗤了一聲,壓根沒聽我的鬼話,三下五除二剝了我拉進被子裡。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聽到梁敘接了個電話。
沒說兩句,就去了客廳。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事不簡單。
我溜達到客廳,通話正好接近尾聲。
「有時間見一面吧。」隱約聽見那頭是個女人。
梁敘背對我站在陽臺,「好,我訂位置。」
他掛了電話,回頭看到我,情緒並不高漲。
我攤開雙手,「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梁敘沉默了半天,說:「沒有。」
好。
很好。
背著我吃獨食了!
晚上,我跟姐妹去了搖滾音樂節。
激蕩的聲音撞擊著神經,讓人陷入狂歡的海洋。
閨蜜問:「你家梁敘呢?」
「不知道。」
想起那事我就堵心,所以乾脆不想。
我喊得聲音嘶啞,音樂節將近淩晨才結束,中間有不少帥哥來搭訕,都被閨蜜擋在兩米之外,笑著說:「名花有主,不好意思。」
我自信心爆棚,「你看!我一點都不愁沒人愛。」
閨蜜翻了個白眼,「你這樣的戀愛腦,除非遇到靠譜的,否則隨便一個渣男就能把你耍得團團轉。」
閨蜜的男朋友開車來接她,好心地把我送回社區樓下。
這個時間,隻有 24 小時便利店還在營業。
我推開門,在某衛生用品前站了一會兒,然後在營業員「我懂你」的目光裡,轉身去了保鮮櫃,彎腰挑了兩盒鮮牛奶,一盒雞蛋,轉頭在營業員差異的目光裡,指著小包裝東北大米,「你們這個怎麼賣?」
他不好意思笑笑,「這個是贈品。」
我眨眨眼,營業員的臉紅了,幾分鐘後,我如願以償地抱著贈品推開了便利店的門。
梁敘家裡沒有點燈,所以我壓根沒期望他能回來。
跟女人吃飯,還瞞著我,等著吧!吃完飯就跟他分手。
剛進屋,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就把我抱住,反身抵在防盜門上。
哐當!
門重重摔死。
東西掉了一地。
「啊啊啊啊唔唔——」
我摸手機的手突然被鎖住別在身後,「悠悠,你去哪了?」
我愣住不動了,是梁敘的聲音。
他喝了酒,屋中彌漫著淡淡的酒味。
梁敘高大的身軀壓在我身上,唇湊在耳邊,帶著懲罰意味咬住,「你,去哪了?」
我咽了口唾沫,緩緩抱住梁敘的腰,慢慢試探道:「你喝酒啦?」
他低著頭,埋在我脖子下,一言不發。
似乎……心情不太好。
「啊!別!」
他的手伸進我衣服下麵,熟練地拉下裙子的拉鍊。
「梁敘!我累了!我不想!」
他手一頓,呼吸熾熱地僵在原地,半晌語氣冷漠:「我你玩膩了是嗎?」
「以前不走心,現在連腎都不走了,是嗎?」
玩?
玩?!
梁敘他瘋了?!
他嗤笑一聲,挑著我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住,撕咬研磨,「那你想幹什麼?分手嗎?」
按照以往的脾氣,我肯定會理直氣壯地發脾氣說:是!
可莫名地,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不要挑釁獅子,會死得很慘。
我咽下即將出口的話,小心地抱住了他,拍拍梁敘的背,輕聲問:「你吃飯了嗎?」
他動作猛地頓住,沉默了半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四年了,秦悠悠,這是你第一次問我吃沒吃飯。」
語氣裡還有點……淡淡的欣喜是怎麼回事?
隻是這話說得我好愧疚。
好像……確實如此。
「那你吃飯了嗎?別矯情!餓了就說!」我學著梁敘訓我的樣子回敬他,別提多暢快了。
梁敘瞬間答道:「沒吃。」
那他跟女人出去幹什麼了?
回來還要我給他做飯,那就勉為其難做一次好了。
想到這,我突然尖叫一聲,推開他,「我的雞蛋!!!」
梁敘被我推得倒退幾步,啪嗒,摁亮了燈。
我暴露在燈光下。
腳踩黑色小高跟,抹胸蓬蓬連衣裙,脖子上戴了個精緻的鎖骨鏈,頭髮卷成嫵媚多姿的大波浪。
還畫了一個……清純甜美的……綠茶妝。
他倚著牆,層層烏雲逐漸蓄滿眼底,厲聲道:「秦悠悠!」
我抱著碎裂的雞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頭望他,「怎麼了嘛……」
閨蜜說,柔弱攻勢,無人能抵。
梁敘揉了揉太陽穴,冷著臉做了讓步:「算了,把衣服換下來。」
他喝了酒,陷進沙發裡,閉上了眼。
我敢確定,如果我再多說一句廢話,他會把我扔出去,但是我有事必須要說。
我拎著大包小包站在玄關,喏喏道:「我……把腳崴了……」
梁敘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半天,半天低罵一聲,拉著我摔在沙發上。
我以為他要狠狠地教訓我,誰知道梁敘隻是把我抱在腿上,從櫃子裡拿來一瓶跌打扭傷膏替我按摩。
屋裡靜悄悄的,不時傳來我小聲的抱怨。
我攬著他脖子,心裡某個柔軟的地方開始劇烈跳動。
這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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