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4-10-26 21:49:213718

“是的,我新進貨的核桃補腦大禮包打折 250 元,便宜給你,微信現金還是支付寶?”

陸星:6。

在我嫺熟地四兩撥千斤技術下,陸星節節退敗。

但是他突然鐵了心想要證明,我是愛他的,這些隻是我引起他注意的把戲。

開始各種騷操作,包括不限於,上課我看黑板他看我,雙倍價格買下我的所有貨物,去食堂蹲我吃飯。送花送玩偶送巧克力等。

簡直是財神來到我家門啊。

對此,我開始了積極回應。

包括但不限於,對陸星有問必答,積極回饋,笑臉相迎,360 度環繞的彩虹屁。

茉莉默默感歎:“蓋茨比當年都沒你牛吧。”

“謝謝,不過那位應該是叫比爾蓋茨。”

很快就到了耶誕節那天,茉莉報了節目,一襲白裙站在臺上彈鋼琴。

她一頭茂密的長髮,被我編成了麻花辮,溫柔地垂在右胸前,上面是我編繞著的茉莉花。

在燈光下,她像是一朵綻放的茉莉,聖潔又美麗。

剛兼職賣完烤紅薯的我,被小賣部的阿叔還隨手塞了一小袋子。

一曲畢,茉莉在臺上謝幕的那一刻,掌聲雷動中,天邊升起了煙花。

茉莉似乎看到了我,遠遠朝著我行了個淑女的屈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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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呵呵地笑著,舉著紅薯給她送了好幾個飛吻。

風是冷的,紅薯是熱的,胃很充實,心也很充實。

“江扶搖,你真的好奇怪。”

我歪頭瞥了旁邊一眼,這些天陸星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轉悠。

像現在被冷風吹得鼻子跟耳朵都紅了,也不走。

“閉嘴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吃個番薯塞住吧你。”

我拿起手裏的番薯塞進了他手裏。

“嘖,一點都不可愛。”

他低頭嘟囔著。

煙花跟音樂還有大家的歡呼聲一起響起,後面說什麼我倒是有些聽不清了。

如果,日子一直都這麼好過,這麼幸福就好了。

但是,命運的轉輪開始瘋狂滾動了。

“怎麼了張媽媽?”聽到副院長張媽媽哽咽地聲音,我心裏咯噔一聲。

“江院長她、她快不行了,你快回來……”

6

陸星打電話叫了家裏的司機,送我去市裡的人民醫院。

江媽媽死了,在去市裡募集款項的路上。

因為要救橫穿馬路的小孩,被撞飛了二十多米。

內臟都破裂了。

我百般考慮,年年攢錢逼著她去體檢,就怕病痛找上她。

但不是病痛,是意外。

聽說本來她還想來省高中看看讓她驕傲的姑娘江扶搖。

葬禮結束後好些天。

大概是我太過蒼白難看的臉讓陸星感到不安。

“江扶搖,你不要忘了,這個世界是假的,不要太過真情實感。”

“這都是一場戲,作者筆下的戲。”

“可是……”我怔怔望著手機裏江媽媽的笑臉,淚又掉了出來。

“我 5 歲那年,爸媽被洪水沖走,是江媽媽撲上來救的我。”

“她收養了 100 多名像我這樣的孤女,供我們吃穿,供我們讀書,教我們成人。”

“陸星,你知道嗎,我是福利院裏最大的孩子,也是唯一一個考上省重點高中的孩子,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掙很多錢,報答她。”

“可是她說,沒有關係的,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江扶搖已經飛出去了,就不要回頭,不要被絆住腳。”

“我活在這裏,真實的經受著苦難,真實的被愛和失去愛,它怎麼就不是真實呢?”

“我從不在真實與否,我隻是唾棄命運的戲弄。”

陸星怔愣地看著我,眼裏流露出我看不懂的,也不想懂的悲哀。

“沒用的,我試過……”

“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隻能從一個物體傳遞給另一個物體。”

“你明明被選定為主角,受著世界的能量供養,你不為世界戰鬥,你在做什麼?你踩在我們的苦難之上自怨自艾,嘲笑我們的掙扎!”

“我瞧不起你,陸星!”

那一夜陸星落荒而逃。

我並不在意,因為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接下來依然開足馬力,繼續投入到賺錢事業跟學習中去。

一切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升入高三,時間越來越緊張,天氣也越來越冷。

今天的教室,我也是第一個到的。

站在走廊,我哆嗦地呼著白氣背單詞短語,睡的時間太少,隻有這樣能讓我更清醒些。

“江扶搖!”裹著大羽絨的茉莉提著早餐,一上來就給我圈了一圈毛巾。

“凍死你!別我還沒找到回去的方法,你先沒了。”她惡狠狠地說著,又給我手裏塞了一杯熱騰騰的豆漿。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吹著冷風頭腦清醒好背書。”

“那也不能站風口啊,往後挪挪!我不管你了,冷死了,記得吃早餐。”她掐了掐我的臉威脅道。

臨走前,還不忘認真地跟我說:“不要太著急,就像你說的,我們會找到方法的,未來在我們手裏。”

“嗯!我知道的。”

一個月後,陸星回來時,我還在淩晨兩點的教室裏推算物理公式。

他在我身邊沉默了很久,很久,看著我壘得像山一樣的書,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

陸星突然也開始發奮讀書了,雖然攻略女們還是一直絡繹不絕的出現。

各種類型,各種手段,頗有種後宮佳麗三千,就賭總有一款能踩中你喜好的感覺。

看著隔壁班又突然新冒出來的班花,紅著臉嬌滴滴邀請陸星週末去參加她的生日 party 時。

茉莉頗有些一言難盡:“我之前……也這樣嗎?”

索性,我順水推舟,換了位置,跟茉莉同桌。

換位置那天,陸星隻是目光沉沉看著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叫囂雙倍價錢要我留下。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高考那天。

校門口,基本每個考生都有送他們來考試的家人,一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同樣同樣一個人的陸星。

他緩步走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聽到他說:“燕大的實驗室有全世界最大的量子電腦,我在燕大等你。”

我勾了勾嘴角:“好。”

7

我跟陸星都進了燕大的電子系,茉莉選了燕大的基礎物理專業。

大四畢業那年,燕大研究室的代碼運算出了世界上第一個高維能量檢測遮罩器。

那天恰好是我生日,茉莉和陸星在我租來的小房子都喝醉了。

茉莉抱著我邊嚎啕大哭邊大放厥詞:

“踏馬的,江扶搖,幸虧你當初拉住了我,狗屁系統算什麼東西”

“老娘遲早有一天要把它炸掉”

而陸星悶不吭聲地喝酒。

我隻是笑,心不在焉的嗑瓜子。

“江扶搖”

轉過頭,是陸星亮亮的眸子。他欲言又止,最後才吐出一句。

“謝謝你……還有,你還好好在這裏,真好。”

結束後,我默默拎著收拾好的一大袋垃圾下樓。

今夜黑沉沉的,一絲月光都沒有。

我突然感到口中一絲腥甜,喉嚨間咯出了一大口血。

瞬間天旋地轉,我滾下了樓梯。

無數白光與黑暗在眼前交替,我聽見似乎有人在呼喚我,強燈在照射。

8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實際迴圈了多少次。

實不相瞞,我是個很笨的人,畢竟山裏的教育資源太過糟糕,我渾渾噩噩讀不下書,跟著村子裏的人出來打工。

那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掙點錢,回去可以給福利院的妹妹補一下營養。

“您好,需要擦鞋嗎,運動鞋也可以保養的,10 塊錢一雙。”

陸星還真的走了過來。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陸星,他站在街頭,靜靜地看著我,嘴角眼角都是擦傷。

我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手腳麻利的給人擦鞋。

他坐在我跟前的凳子上,抬起他潔白無瑕的鞋子。

我有點為難,掙扎許久:“客人,不好意思,您好像可以不用擦。”

他噗嗤一聲笑了,“NPC 都這麼憨嗎,你擦吧。”

“不賣力活不下去的。”我如何回答。

“但這個世界隻是一本小說,你隻是一個小配角,不用活得這麼賣力。”

“你費勁心思得到的一切,就像泡沫,漂浮又易碎。”

我聽不懂他的話,隻能硬著頭皮給他清理。

“你一直都活得這麼賣力嗎?”快結束的,他突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回去福利院的晚上,陸星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裏回轉。

而我猶豫了一會兒,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陸星看著擦鞋的我,憐憫地扔下 300 塊就揚長而去。

我問江媽媽:“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怎麼辦。”

那時江媽媽隻是笑,在月光下溫柔地順著我的頭髮:“隻要你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對於世界的定義不應該在別人嘴裏,而是在自己心上。”

“就好像,我愛你,愛山裏飽受苦難的孩子們,愛是真實的。”

我不確定每一次迴圈都一定能記得所有的知識,但是我要把知識刻進潛意識裏,刻進血液裏,基因裏。

13 歲那年,年輕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下:“能量守恆定律”。

所以,我的能量是被偷走了嗎?我突然意識到每次迴圈裏那些全無緣由的苦難,是無妄之災。

大概是第 5 次迴圈,我考上了省重點高中。我又看到了陸星,但是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我在 13 歲、15 歲、18 歲時都死過,我隻能小心翼翼,規避風險,保護自己。

我時常看見女孩子與他糾纏,看著他從一開始的憤世嫉俗到玩世不恭,破罐子破摔。

而我依舊在努力的往上爬,努力延長自己的生命。

也是直到進入燕大,我才知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在與幕後的那隻手戰鬥。

我在無數次迴圈裏其實不止一次考上過燕大。

導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能掙扎到這裏的都不容易啊,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戰友了。”

但,好艱難,這幾乎是一場科技革命,研究推進受到了層層阻礙。

且,每個實驗的關鍵節點,都有人意外死去。

我清楚的記得每次迴圈裏,與我並肩作戰的每一個人。

有些人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被徹底抹殺了。

9

我迷茫過的,導師死去的那一次迴圈。

萬家燈火除夕夜,一家人歡喜地等她歸家。

“還差一點點,我再校準一次數據。”

她年輕的丈夫帶著哭泣的孩子。

卻永久地倒在那個夜晚。

那是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靈堂前,一遍遍地念起了那首詩:

“不要溫和地走入那良夜,

在不知道第幾次迴圈裏,我活到了 35 歲,打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大力資助的科研專案下,終於運算出了世界上高維能量檢測遮罩器。

我在機器中看到了能量像極光一樣璀璨,擰成一股股朝著一個方向彙聚,而我的身上居然也有異常奪目的光。

“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體,即刻抹殺!”

我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

勝利似乎隻有一步之遙。

但是那一夜,江媽媽病倒了,胰腺癌。

電子音出現了。

輪胎在地面上發出尖銳的急剎聲。我看著眼前避無可避的巨大卡車。

終於,輪到我了。

一代的高維能量檢測遮罩器並不完善,我無法得知它的輻射範圍,但我必須要試一試。

一切回歸黑暗。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掙扎著點開了手機中連接實驗室的操作按鈕。

神經末端像紮進一千隻鋼針般產生異常尖銳的痛感,似乎有遠超人類的磁場在吸取著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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