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她堂堂一介劍修,難道沒了靈力之後還弄不過一個孩子?
秦拂心情很好的提著水桶回去,將他們院子裡大水缸裝滿,然後撂下水桶就跑去了廚房,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天無疾還在慢條斯理的燉湯。
秦拂見狀急道:“我說阿青,你是不是不行啊?我一大早的連水都打滿了,你一頓飯居然還沒做好?”
天無疾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說誰不行?”
秦拂:“你搞快點!”
天無疾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德行,不緊不慢的說:“做飯本來就是慢功夫細活,急不得,你要是急的話,可以順便把外面那堆柴劈了。”
秦拂聽的滿腦門黑線,她看了他一眼,進去就想幫忙。
然而還沒摸到灶臺,就被嫌棄她礙事的天無疾給趕了出來。
秦拂無法,隻好去劈柴。
院子裡面也沒有斧頭之類的東西,整個院子所有的利器,除了天無疾手中的菜刀,就隻剩下秦拂背後的那把劍。
於是秦拂毫不猶豫的抽出斷淵劍劈柴。
天無疾從窗戶外看過去,看的一臉欲言又止。
秦拂邊劈邊說:“阿青,剛剛我出去的時候,有個小孩對我說了句話,你幫我翻譯一下。”
天無疾收回了視線:“你說。”
秦拂就把那句小孩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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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面沉默良久,秦拂沒等到翻譯。
她提聲道:“阿青!”
“他說。”天無疾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你們家居然是你一個女的來挑水,你家男人真沒用。”
秦拂:“……”
她沉默良久,慢慢低下頭,忍的肩膀聳動。
天無疾透過窗戶看著,無奈道:“行了,你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秦拂的笑聲驚天動地。
來到這個秘境的第一天,天無疾小白臉的名聲已經連路邊的熊孩子都知道了。
吃完了他們雞飛狗跳的第一頓早飯,天無疾拿著零碎的金銀去這裡的居民那裡換取糧食,秦拂在溪邊練劍。
一套劍法沒練完,她腳邊又崩過來一顆石子。
這次秦拂連看都沒看,抬腳朝身後踢過去一顆石子。
“哎呦”一聲,那偷襲她的熊孩子一聲慘叫。
秦拂收了劍轉身看去,就見那熊孩子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還拿著一根手臂長的木棍。
見她看過來,那孩子立刻警惕的放下了手,蹬蹬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她。
秦拂就這麼抱著手,一動也不動。
那孩子看了半晌,突然抬起手中的木棍比劃了兩下。
秦拂看的眉目一動。
雖然這孩子比劃的和蚯蚓爬的似的,但是秦拂看得出來,這是他來之前秦拂練的那兩試劍招。
秦拂來了點兒興趣,當著他的面,抬手又用了兩試基礎劍法。
她沒刻意放慢速度,幹脆利落的用完之後,挽了個劍花,收劍,然後轉頭看向他。
那小孩哼了一聲,抬起木棍也開始學她。
還是學的不倫不類毫無美感,如同小兒亂比劃一般,但那兩試劍招中的骨相居然被他學了個五分像。
也就是說,這兩試劍招不管被他用出來有多難看,但他學到了本相,如果真的用出來對敵的話,是可以傷人的!
這孩子天賦著實可以!
秦拂想著,抬腳向他走了過去。
那小孩子看起來想往後退,但腳步一動就又硬生生止住了,抬頭瞪著她,寸步不讓。
是個不服輸的刺頭性格。
秦拂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孩子莫名對她的脾氣。
——當然,如果她靠近的時候他不試圖抬腳踢她就更好了。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秦拂幹脆指點起他劍招來。
兩個人語言不通,而且秦拂覺得就算是語言通了她估計也和這動不動就動手不肯說人話的熊孩子說不到一塊去,所以幹脆就不說話,直接示意那小孩重復剛剛兩試劍招,一見到他用偏了或者用錯了勁,就直接用劍柄往錯了的地方敲過去。
敲第一下的時候那孩子氣得恨不得跳起來打他,被秦拂武力鎮壓,然後又不情不願的被她揪著再比劃一遍。
然後就又敲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那孩子從最開始的掙扎反抗到憤憤不平,發現自己實在掙脫不開這女魔頭之後,稚氣的臉上一臉“認命”的表情,老老實實的被她敲一下就重新練一遍。
每敲一下,他再用出來的動作就更標準一份,慢慢的,越來越像秦拂用出來的劍法。
那孩子也意識到這“女魔頭”是在指點他,臉上那熊孩子刺頭的表情一點一點淡下去,最後老老實實的聽了秦拂的話。
秦拂教了有半炷香,那孩子耍起兩試劍招來已經像模像樣了。
秦拂看的嘖嘖稱奇。
她自己小時候是被凡間一個老劍客傳授劍法的,她剛長到那老劍客的腰高,老劍客已經沒什麼東西能教她了。
可那時候她年紀畢竟還小,她多久能學會一套劍法自己也記不清。
但她親手教過秦郅。
秦郅的天資在修真界中已經算得上是一頂一的了,不然也不會被墨華收作關門弟子,可秦拂教他入門劍法的時候,同樣的兩試劍招,秦郅練了一整天才能一絲不錯的用出來。
這孩子卻是看一遍就能用出那劍招的骨相,半炷香的功夫就能融會貫通。
這樣的天賦,就算他是個三靈根,放在外面也是會被各大劍修宗門爭搶的。
劍修是最不看重靈根的了。
那孩子可能是自己也覺得自己練的不錯,洋洋得意的舉起木棍又在秦拂面前重復了一遍那兩試劍招。
秦拂嗤笑一聲,直接用劍柄敲了敲他的腿。
那孩子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他站起身,氣急敗壞,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反正秦拂也聽不懂,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他。
看著那孩子,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起了收徒的心思。
如此天賦,是個劍修都會見獵心喜。
然後她又突然意識到,他們眼前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個秘境,是個割裂於現世之外的地方。
而眼前的人也不是現世中的人,這個讓她見獵心喜的孩子,是從上古時期浮離於現世的人。
他們一個月又一個月的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循環了多少年。
而他們卻絲毫不知,他們有且僅有這麼一個月,每次循環在他們記憶中都是全新的一樣。
她想收徒,但這徒弟卻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秦拂忍不住嘆了口氣。
金丹期在天衍宗外都能稱得上一句“道君”了,在小宗門裡都能當一宗之主,元嬰期更是能被人尊稱一句“元嬰老祖”。
秦拂金丹大圓滿,半步元嬰,早已經是可以收徒的修為了。
以前她沒想過,現在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從脾氣到修為都對她胃口的,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看著那正跳腳的孩子,秦拂突然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秦拂第一次開口和他交流。
那小子一頓,呆愣的看著她,滿臉茫然。
顯然是沒聽懂。
秦拂就指了指自己,說:“秦拂。”然後又伸手指了指他。
小孩這下懂了。
他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的說了三個字。
秦拂不知道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但如果用她的語言說的話,那三個字的發音是“姬澗鳴”。
“姬澗鳴。”秦拂重復道。
那小孩點了點頭。
她還想說什麼,不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叫的正是這個小孩的名字。
她轉過頭看,就見一男一女站在溪邊衝這邊擺手,應該是那小孩的父母。
姬澗鳴立刻站起身朝自己父母跑去,跑到一半又突然回過頭對她說了句什麼,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秦拂就這麼看著他們,見他們走遠,這才就溜溜達達的走了回去。
天無疾已經回來了,身上掛了一堆柴米油鹽,此刻正狼狽的卸下來。
秦拂趕緊上前幫忙,順嘴說:“下次還是我去吧,不然要是東西多了你可怎麼回來。”
天無疾看了她一眼,說:“還是算了,我怕別人再說我是小白臉。”
秦拂:“……”
她立刻轉移話題,將那個小孩臨走前對她說的那句話重復了一遍,問:“這是什麼意思?”
天無疾:“明天再見的意思。”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你這是要和誰明天再見?”
秦拂嘆了口氣,道:“我看中的徒弟,可惜了……”
她這麼一說,天無疾也沉默了下來。
豈不是可惜嗎?
如果秦拂是在這裡看中徒弟的,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如願的。
天無疾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還不到百歲,怎麼就想著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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