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跟著佃戶們在田地裡幹了好久的活兒,原先雪白/粉嫩的兩人都曬成了蜜色的皮。尤其是鈴蘭,她嚴格按照王姝的吩咐,每三天在田地裡巡視一圈。及時地觀察植株的生長變化,仔細地檢查根系。一旦有發現,便會立即稟告給王姝。
王姝瞧著她一張小黑臉,難得有些好笑:“千萬記得不能叫蛇蟲鼠蟻壞了這批好種。”
鈴蘭點頭:“主子放心,我省的。”
東西放好了,王姝又去瞧了王玄之。
今兒是文先生和武先生都在,王姝終於見到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嚴先生。嚴先生確實年歲比較大了,瞧著至少得花甲之年。一頭華發,瘦長臉。旁人四五十眼睛就渾濁了,嚴先生卻不是。有一雙極為清亮銳利的眼睛。見人三分笑,看眉眼就知道是個博學多才之人。
這先生上課也與同時代的教書先生不同,很是靈活、機動。旁徵博引、卻不愛拽文。用最通俗的話講最深奧的學問,聽他一開口,連最晦澀的子經史籍都變得生動有趣了。
王姝站在外頭聽了會兒,引人入勝。確實是個厲害的先生。
她也沒進去打攪,給武先生送了幾壇子酒,轉頭帶著喜鵲上了馬車。
王家的宅子離山不遠了,過去一刻鍾。上山的路程算進去,約莫三刻鍾的功夫。王姝上了馬車就靠著車廂睡,她如今也算是鍛煉出來了。古時候的馬車再顛,也顛不吐她。
人果然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動物。
到寺廟門前,王姝沒下車,讓孫正等人幫著搬行李。也不曉得梁氏的人是怎麼說服了臨水寺的和尚,允許她一個女眷入住到寺廟裡。
七繞八繞的,繞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偏殿。再往裡走,後面有簡陋的廂房。
“女施主這段時日,可在此處念佛。”小沙彌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合十道,“齋飯會有人及時送來,不必兩位特意去領。佛經,小僧一會兒會送來。”
說罷,小沙彌又念了聲佛號,轉身離開了。
王姝:“……”
孫正等人也是一樣,把王姝送到了,他們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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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主僕二人目送小沙彌走遠,倒是回頭打量起這個小院子。他們人一走光,王姝的一顆心就飛了。這個小院兒除了她們主僕沒有別人了,而且看這個情況,也沒有人刻意管著她。
不確定這個感覺是不是錯覺,王姝裝模作樣地在院子裡轉悠,溜達到了門口。
而後發現想多了,裡頭雖說沒人,但院子門口卻是有人守著的。
她與那打水的小和尚四目相對,王姝默默地退回了院子,將門關上了。
這個小院子,跟前頭的佛堂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王姝在進門的右手邊瞧見了菜地。院子也不大,兩間小屋。推了門進屋去,裡面鋪了最簡單的木板床和草席。這大夏天的,也不太需要被子褥子的防寒,一張草席夠王姝修行向善的了。
牆體貼著山,有種被堵在瓮裡的感覺。王姝一個人在屋裡轉悠了半天,本以為找不著出路了。結果把牆邊靠著的門板搬到一邊,發現了一扇關死了的小門。
古時候這門不似現代的防盜門,用點蠻勁還是能打開的。
王姝一個人在屋裡踹了半天,踹的門哐哐響,都沒能踹動。還是提了一桶東西的喜鵲聽見動靜過來,一腳踹開了這個門。門打開來,立即一股清亮的山風撲面而來。夾雜了青草的香氣,讓人嗅到了最清甜的夏日氣息。王姝發現這門是前後通的,前後兩道門對著竄風。
且這個後門打開來,有一條蜿蜒的小路直接通了後山。
說起來,上回王姝過來是為了跟蕭衍行借人,上了山就直奔寺廟。進了寺廟也是隻在蕭衍行的廂房裡坐了會兒,沒四處逛。且不說一樣的吃齋念佛,不同的人住的是兩樣的廂房。王姝今兒親自上山看過了才發現,後山的草木豐茂,花開遍地。
往深處走,裡頭還有個小的谷地,汪了一池水。
大熱的天兒,有山中池水的降溫,涼風習習,好一番涼爽。
王姝往池水裡瞧了一眼,巧了,竟然還有魚。瞧著有些像雅魚子,估計是養在深山環境好還沒人抓,每隻魚都格外肥美,還傻。用棍子戳都不跑,石頭丟下去都能砸飄好幾條。
嗯……如此宜人的景致,真是意外的收獲呢。
茹素是不可能茹素的,吃不著肉就吃魚。誰也管不著她!
話說回來,王姝在後山轉悠並非是為了吃魚,她的試驗田就在這廟的後山。她照著這個方向走了幾圈,發現了一條通到試驗田最近的小路。
蕭衍行給她的試驗田離這邊不遠,走過去不過一刻鍾。
這麼個大發現,王姝瞬間驚喜了好半天。攥著手高興地轉圈圈。好半天壓下了喜意,她才又偷摸地回了小院兒。
除了小沙彌過來送了幾次東西,這院子沒什麼人來。
王姝往桌上一瞅,還真是佛經,頓時不想說話。
喜鵲已經將行李都放好了,正著手在小院裡生火。喜鵲是個勤快丫頭,話不多,幹活麻溜還愛幹淨。這才不一會兒,她便已經將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
她此時正準備燒熱水,將廂房裡的草席全燙一遍。
“這東西不燙過睡著不安心的。小君皮子嫩,睡了不定要起疹子的。”
王姝暗地裡點點頭,決定這個月再給喜鵲加一點獎金。這丫頭大包大攬,是個過日子的好手。屋子交給喜鵲去收拾,王姝照著上回的記憶,摸回了蕭衍行常年參佛的院子。
院子門被人把守著,外頭人等闲進不去。
不過王姝在院子外頭打轉,轉了好幾圈,趁著沒人的時候,從角落裡竄了進去。腦子好就是這點好,去過一遍的地方很容易找到。上回她過來過,此時很輕松就摸到了蕭衍行住的屋子。屋子裡頭瞧著有人影晃動,王姝沒敢聲張,悄摸地摸過去看了眼。
裡頭的人不是蕭衍行,果然,蕭衍行不在臨安縣。
她就說梁氏怎麼這麼容易就把她安排進了臨水寺。若是以往,以林氏那麼肆意的性子,多年都不敢招惹臨水寺的態度來看,蕭衍行是不會允許後宅女子靠近寺廟的。
梁氏來得晚,不清楚蕭衍行對臨水寺的看重,輕易把她送進來。怕是要倒霉。
心裡有了底,王姝倒也沒有心情去猜測蕭衍行去了哪裡。
左右他會做的事,肯定跟她沒有太大關系的。好奇心這種東西必須有用的時候再使,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王姝素來很明白這個道理,輕易不會去踩這個雷。
現在的情況是,蕭衍行不在臨安縣,她被梁氏出府了,試驗田在後山有條直通的小路!最好的事情全聚集在一起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老天爺都在幫她!!
原路返回了小院,喜鵲已經收拾好了屋裡。
王姝本想等等在下山,但想著人工授粉迫在眉睫,就沒辦法睡得著。
瞧著天色還早,王姝幹脆叫上喜鵲,一起從後門下山。
去試驗田那邊瞧瞧。人工授粉雖然不拘泥一天兩天,但王姝還是得時不時的觀察植株抽穗的情況。這樣可以確保在植株最完備的狀態完成授粉,才能保證授粉後的效果達到最佳。
看了眼天兒,正常來說,水稻是在水稻抽穗的百分之二十的時候開始人工授粉。
一般來說,授粉的時間也比較有講究。溫度盡量保持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晴天可以早點,陰天則可以晚點,根據當日的氣溫來。且花粉這個東西特別容易受天氣影響,雨天花粉是不會散出的。大風天氣的花粉受風力影響,會被吹得四散,會降低花粉的利用率。
換言之,就必須找一個溫度適宜、無風無雨的好天氣,在恰當的溫度下再進行人工授粉。
人工授粉方法也很多種,單杆震動授粉法、單杆推壓授粉法、雙杆推壓授粉法。
不同的方法有不同的適用植株,也有各自的優缺點。
第一種單杆震動授粉法,以前王姝喜歡用。因為方式簡單,單次授粉面積廣。試驗田區域較小的話,兩人一天就可授粉全部的試驗田區域。但這種方式震動父本較少,不能讓父本花粉完全的散出來。且因為是單杆震動,很容易造成授粉不均勻的情況。
後來王姝發現了問題就寧願勞累一些,多花些時間去做體力上的付出。
利用雙杆推壓授粉,去解決授粉布均勻和花粉利用率低的問題。不過也是因為這個法子太仔細,花粉利用率極高,所以人工授粉時候的效率極低。一般來說,實踐中很少用這種方法,畢竟需要很多人力勞動做輔助。但王姝是做實驗,自然不在乎這點人工。
在進行輔助授粉之前,必須要將稻花中不能利用的部分去除。類似於空包的、開過花的、太老太嫩,花鑰未超過一半的、黑頭的全部去除。
今日是來不及了,隻能等明日。不過王姝今日需要安排他們將明日的事情先準備好。
王姝跑到試驗田附近,佃戶們已經在田埂上等著了。
他們是跟著王姝幹慣了的,雖然雲裡霧裡不清楚王姝每次重復種植這些稻谷,都在對比什麼。但幾個關鍵期還是一樣的,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眼瞅著田裡的稻谷開始抽穗,去雄的活計也幹完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也心裡有數。早早準備好了雙杆在此處等著。
就等著王姝來過,檢查了稻穗後給他們下達命令,他們便立即著手幹活。
瞧見王姝這個點兒過來,佃戶們也沒驚訝。早就習慣了她會時不時過來。佃戶家的小女兒鈴鐺倒是很開心,端著涼白開就顛顛兒地跑過來,問王姝渴不渴。
佃戶家的小女兒才七八歲,已經跟著下田幹活了。小姑娘曬得黑黢黢的,但活靈活現的很可愛。王姝倒也沒拒絕,接過去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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