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愔扶著褚映玉下馬車,便見衛國公夫妻、昌樂公主和驸馬衛國公世子趙奕等人迎過來。
“見過王爺、王妃。”
衛國公夫妻攜著兒子上前請安,神色恭敬,並未因雍王的落魄有所怠慢。
不管雍王有多落魄,他都是聖人的嫡子,沒看到平王被他打斷腿,甚至傳出不少流言,聖人卻隻是罰跪和撸掉他的差事,沒有其他的懲治嗎?
從這點就能看出,聖人心裡還是看重這嫡子的。
昌樂公主笑道:“七弟,七弟妹,你們來啦,快進來坐。”她目光落到褚映玉高聳的肚皮時,哎喲一聲,五2斯九零爸乙九二“弟妹這肚子看著不小了,是不是快要生了?”
褚映玉抿嘴笑道:“應該就在下個月。”
昌樂公主笑盈盈地說:“下個月就是中秋節,看來弟妹要過個中秋,這孩子才會出生。”
褚映玉忍不住看她,發現昌樂公主臉上的笑容和以往差不多,並未因為平王的事而遷怒他們。
或許她心裡有恨,畢竟平王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昌樂公主面上不顯,褚映玉也當作不知道,以往如何,現在也如何。
彼此寒暄幾句,因又有客人來了,衛國公夫妻倆趕緊去迎客人,昌樂公主夫妻則引褚映玉、陸玄愔進去。
來到二門處,男女便要分開。
陸玄愔有些不放心褚映玉,忍不住看她。
昌樂公主笑道:“七弟就放心罷,你媳婦在我這兒,還能發生什麼事不成?”
陸玄愔看了她一眼,明顯不太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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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然不是公主府,不過去年和前年,公主府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不少人私下說,昌樂公主的賞花宴素來危險。
昌樂公主顯然也想到這點,臉皮微微一僵,也不說什麼大話,甚至還有些緊張。
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罷?
她心裡發狠,今兒是她兒子的大喜日子,要是哪個膽敢在她兒子的婚禮上鬧事,看她不扒了對方的皮。
褚映玉暗暗捏了捏陸玄愔的手,讓他不必擔心,朝昌樂公主笑道:“皇姐說得是。”
見她給面子,昌樂公主松了口氣,熱情地招呼褚映玉。
褚映玉扶著蘇媃的手離開,陸玄愔站在原地看了會兒,方才與趙奕去前廳那邊。
昌樂公主將褚映玉親自送到一處花廳。
這裡有不少人,都是各家的女眷,以及幾位皇子妃也在,眾人簇擁著她們,陪她們說話。
看到褚映玉過來時,原本正在說笑的眾人神色微微一滯,雖然很快就恢復,但仍是有幾分不自然。
姚桃和連靜萱招呼道:“七嫂,快過來。”
褚映玉看過去,發現不僅這兩人在,居然連平王妃、寧王妃都在,不免有些吃驚。
她扶著蘇媃的手過去,在幾人身邊坐下,多看了幾眼平王妃。
褚映玉上次見平王妃時,還是在慶春園,平王妃和石側妃被林貴妃召過去問話,聽說她的額頭被林貴妃用利器傷到。
這會兒見她,她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就是在額角處留了一道有些明顯的疤痕,用碎發勉強遮擋幾分,近距離時仍是能看到。
平王妃看著仍是那副木訥的模樣,在褚映玉看過來時,朝她笑了下。
寧王妃盯著褚映玉的肚子說:“哎喲,你這是快要生了罷?”
姚桃擔心地說:“你肚子都這麼大,怎還出來?我還以為你今兒不會來呢。”
昌樂公主給她們這些皇子妃都下了帖子,大伙還是給這位聖人的大公主面子的,紛紛捧場過來。
但褚映玉的肚子都這麼大,她若是不來的話,昌樂公主也不會說什麼。
以昌樂公主和平王的關系,反正雍王和平王都鬧這麼僵了,他們不給昌樂公主面子又如何?
褚映玉笑道:“不妨事的,還有一個月呢,又不是走不動。”
還是那句話,昌樂公主是聖人的第一個女兒,今兒娶的兒媳婦又是聖人的第一個孫女,連聖人對這場婚禮都有所關注。
要是他們不來,聖人知道後還不知如何想。
連靜萱瞅著她,不確定地問:“七嫂,你真的不會覺得肚子很重嗎?”
她現在肚子並不算大,看到褚映玉高聳的肚子,看著好像快要臨盆,難免有些害怕。
寧王妃哈哈笑起來,“這有什麼?女人都是這樣,越到後期,越不能躺著坐著,要多運動,這樣才好生,當年我也是這樣……”
平王妃也跟著點頭,不過仍是叮囑一句,“還是要小心為上。”
幾位皇子妃當即聊起婦人懷孕的事,都是寧王妃和平王妃給她們傳授經驗,說一些她們當年懷孕的事。
褚映玉和連靜萱就不必說了,都大著肚子呢,隻有姚桃沒有生養,不過她還是聽得挺認真的,也是擔心褚映玉。
花廳裡的人見狀,都有些愕然,似是沒想到,這些皇子妃的感情居然如此好。
按理說,現在太子之位懸而未定,皇子們爭儲激烈,皇子妃們雖是妯娌,但也不好走得太近。
可看她們,說說笑笑的,平王妃和寧王妃居然還給她們傳授一些婦人懷孕要注意的事,彼此和樂融融,簡直讓人覺得怪異極了。
端親王妃看了一眼,扭頭和兒媳婦說:“安王妃今兒嫁女,不在這裡,這些皇子妃倒是和睦一些。”
端親王世子妃心中微動,想起安王妃平時的舉止,明白婆婆的意思。
她小聲地問:“娘,咱們要去和雍王妃打聲招呼嗎?”
因當初太後要壓過褚惜玉做的醜事,抬舉褚映玉,拉了端親王府的太妃幫忙,有這樣的情誼在,是以端親王府素來和雍王妃交好。
隻是現在雍王處境尷尬,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端親王世子妃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著避嫌。
不過想到宮裡的太後對雍王妃的看重,她又有些不確定。
端親王妃笑了笑,“自然要去的。”
說著,她搭著兒媳婦的手起身,朝著幾位皇子妃走去。
見端親王妃過來,褚映玉等人趕緊起身。
端親王妃是長輩,皇子們都要稱一聲堂叔母,加上端親王在宗室中頗有名望,管著宗人府,眾人對端親王妃自然也要敬重幾分。
端親王妃笑道:“許久不見,雍王妃看著氣色不錯。”然後又問她肚子裡的孩子幾時生。
褚映玉一一應了。
看到端親王妃婆媳和雍王妃打招呼,那些原本還有些避之不及的人不免詫異。
也有些聰明的,想起雍王雖被聖人撸了差事,讓他反省,卻沒有禁足,甚至雍王手中的兵權也沒收回去,他手裡還有一支北疆的玄甲軍……
這麼一想,她們的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等到新娘迎入府裡,眾人入席時,有不少人和褚映玉打招呼,或是隨便聊幾句,看著與以往差不多。
在座的沒有多少個是蠢的,或許有些人尚且看不明白,但更多的人還是能從雍王的情況中悟出幾分的。
隻要太子之位一日沒有確定,一切都未有定數。
褚映玉和寧王妃她們坐在一起,看了看周圍的賓客,發現榮親王妃也在。
榮親王妃陰沉著臉,並不見褚惜玉,便有些明悟,看來褚惜玉在榮親王府的處境很不好。
至於原來的榮親王世子陸子晏,雖然已經離開大牢,身上的汙點並未洗清,連世子之位都沒了,現在就是一個闲人。
宴席過後,賓客們紛紛離去。
昌樂公主眼看著賓客告辭,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總算松口氣。
她也被以前賞花宴的事嚇怕了,擔心又有人在她的地盤搞事,要毀掉她兒子的婚事。
這口氣剛松下來,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騷動聲,昌樂公主那口氣頓時梗在心口,顫聲問:“又怎麼了?”
有下人匆忙過來,稟報道:“公主,寧王殿下喝醉了……”
昌樂公主一驚,“他喝醉鬧事了?有誰和他一起鬧事?”
她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皇子喝醉一事,真是怕了他們,上次他們喝醉,她的親兄弟平王變成瘸子,聽說他的腿如今仍未能下地,意志十分消沉,連宮裡的林貴妃也不太好。
昌樂公主不是不怨雍王,隻是她更明白,一個瘸了的皇子是沒資格問鼎皇位,她還有兒子,有夫君,還要向前看,隻能打疊起精神應對,給自己尋找另一條出路。
她現在非常看好安王,是以對明惠郡主這兒媳婦也是十分滿意的。
下人面上露出尷尬之色,“隻有寧王殿下喝醉,他、他去更衣時,和江御史家的姑娘撞到了一起……”
雖然下人回答得吞吞吐吐的,但昌樂公主明白寧王為人,哪裡不清楚。
寧王這是醉酒後好色的毛病犯了,隻怕已經與那江姑娘……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見寧王現在接管西郊大營,風頭正盛,想要靠上寧王,或者是想挫挫寧王的氣焰。
就不知這江姑娘是哪種。
昌樂公主神色不定。
現在平王瘸了,雍王被撸了差事,反倒是寧王得益,加上寧王的母妃是姜貴妃,子憑母貴,隻怕又有人動了心思。
以前是安王和平王打擂臺,現在變成安王和寧王打擂臺。
不僅昌樂公主,那些還沒離去的賓客們也很快想到這些。
寧王妃聽到消息時,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扭頭就去找寧王。
其他人見狀,也不急著離開,紛紛跟過去看熱鬧。
褚映玉的肚子大了,並沒有湊熱鬧,連靜萱和姚桃也一樣,平王妃猶豫了下,叮囑道:“你們在這裡待著,九弟妹多看著七弟妹、八弟妹,我去瞧瞧。”
想到寧王妃平時對她的照顧,雖然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但她罵得也很有道理,平王妃還是承她的情的,想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她一把。
褚映玉三人坐下來,等那邊的消息。
很快,她們就下人那兒得知,寧王妃過去時,寧王穿著中衣,正將江御史家的姑娘摟在懷裡,那江姑娘是江御史府裡的庶女,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袍,一看就知道是寧王的。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以為寧王妃會氣得破口大罵,哪知道她隻是冷笑一聲,說道:“王爺,您若是喜歡江姑娘,納回府裡便是,何須在皇姐這裡與她私會?”
寧王臉色尷尬,當然不承認是在這裡私會,隻道是誤會。
江姑娘也躲在他身後嚶嚶地哭著。
寧王妃卻沒興趣再和他們糾纏,也沒理會周圍的人,尋了昌樂公主,讓她查明這事。
最後查到,江姑娘是被人故意引過去的,正好寧王喝得醉醺醺的,認不得人,將江姑娘誤認是寧王妃。
寧王妃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壓根兒就不信。
誰不知道寧王府裡的女人眾多,寧王一個個女人睡過去,獨獨不會將那些女人認作他的王妃,估計是有美人投懷送抱,他就將計就計。
反正他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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