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身份,穿著,氣場。
短短半年而已,雲泥之別。
現在,他是賀總。
是真真正正的頂級豪門賀家太子爺。
賀聞嶼走到我面前,視線掃過我的行李,濃眉冷皺起。
「去哪?」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乍一看到他,我竟然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又亮出手機,上面是我幾個小時前發的告別短信。
「童顏,我給你三分鐘解釋。」
那個凱哥還在邊上嘰呱個不停:
「阿嶼,她是不是要偷溜出國啊?那我算不算給你立大功了?我能回『富和』嗎?」
「你閉嘴!」我氣不打一處來,怒朝他道,「你怎麼好意思還提復合的!你一個劈腿的死渣男!」
賀聞嶼直接朝凱哥道:「可以,回『富和』。」
什麼?
可以?會復合?!
眼看著辛辛苦苦地掰直男人又要彎了,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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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萬可能會被太子媽要求追回。
我直接炸了。
「復合復合!一天就知道復合!我復你媽媽個頭!
「賀聞嶼,這種玩弄過你感情的渣男,你為什麼念念不忘啊?你缺心眼嗎?!
「就算你想重新當 gay,你也不能找這種男人啊!你跟他睡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嗎!」
話落。
四周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看我們。
凱哥一臉懵逼:「誰……誰是 gay?誰跟誰睡?」
賀聞嶼的臉已經比鍋灰還黑了。
他死死盯了我半晌,不怒反笑:
「我是……gay?
「童顏,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
「是我媽找的你?」
看吧!要不怎麼說是太子爺呢,腦子就是比別人好用,邏輯推理能力滿分!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我真想給他鼓個掌。
16
但我沒機會鼓掌。
我的機票被賀聞嶼撕了,包和行李也被他的黑衣保鏢搶走了。
他輕易就把我帶出了機場。
我被他鎖進了別墅。
就我們鬼混半年的那棟。
「你幹嗎?賀聞嶼,這可是非法拘禁!」
他直接把手機丟過來,「那你報警抓我。」
說著,他露出一個很壞的痞笑。
「你最好祈禱我被關久一點,不然等我出來,看我怎麼弄你。」
「……」我想了想,換一個說法,「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有意思啊,你讓我看的強取豪奪文,男主都關女主三年。」
我被他的話噎住了。
「行,那你有本事就一直關著我,反正你媽會來救我。」
我起身要去洗手間。
賀聞嶼猛地拽住我的手腕。
「我媽給了你多少錢?」
「……」
糟糕,他想要回去?
我頓時警惕起來,他打量我的表情,又說:「一個電話,我就可以查出來。」
也是。
太子爺三分鐘之內就可以知道所有信息。
我如實說:「一千一百萬。」
「才一千萬?童顏,為了這麼點錢,你就能做這種事?我在你眼前就值這麼點錢?」
這麼點錢?
輕輕地,我破防了。
「賀聞嶼,對不起,就算是一千萬的一半,是三分之一,是五分之一,對我來說都是一大筆錢,是一筆超級巨款,是——」
是比我爸媽兩命都貴的錢。
這句話我沒說,感覺特矯情,特不像那個活潑開朗的我。
我知道我不佔理,可我就是難受。
我別過臉去。
又被賀聞嶼扳回來。
他怒意沉沉的黑眸緊盯著我:
「錢比我重要?
「童顏,看著我。」
「是。」我對上他的眼睛,「錢是比你重要,對我來說,錢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賀聞嶼手上力道驀地加重。
我感覺下頜被他捏得好痛,不知道會不會得顳下頜關節紊亂癥。
賀聞嶼臉色很嚇人地看著我,有一瞬間,我覺得他想掐死我。
但他沒有。
而是把我攔腰抱起,粗魯地丟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軀覆壓下來,撕扯我的裙子,強吻我。
我知道他生氣想發泄。
畢竟,我確實欺騙了他。
我沒有反抗,跟他這種頂級帥哥睡,我不覺得虧,以後未必還能碰得到。
可我不反抗,賀聞嶼又不高興了。
撕到一半,他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我。
「行啊童顏,你真他媽行。
「把老子當免費的鴨?」
破防的人好像變成他了。
他說完就摔門走了。
我隱約聽見賀聞嶼跟門口的保鏢說,不許給我送飯。
他是想餓死我?!
17
餓死是不可能餓死的。
別墅裡有池塘,我徒手抓了幾條魚,坐在院子裡烤。
香味把保鏢都吸引過來了。
我分了他們一人一條烤魚。
他們吃的時候,被突然過來的賀聞嶼撞見了。
我立即說:「是我逼他們吃的。」
賀聞嶼突然就又破防了。
他冷笑:「很好,對保鏢都那麼好是吧?」
我:「?」
他把手裡拎著類似餐盒的東西往垃圾桶一丟。
然後幾步上前,一腳就踹翻了我的烤魚。
我猛地站起來,怒瞪著他。
「你幹啥!浪費糧食可恥!」
「那你就不可恥?」賀聞嶼抬手用力攫住我的下巴,逼我正視著他。
他眼眸變得深沉,直勾勾地望著我,嗓音又啞又硬。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秒?」
喜歡?
我怔了怔。
在我過去二十年起早貪黑賺學費的謀生生涯中。
「喜歡」這個詞過於神聖和遙遠了。
對我而言,沒有喜不喜歡,而是能不能。
比如,能不能買得起包子,而不是喜不喜歡吃包子。
喜歡,是我不會也沒資格考慮的東西。
於是,我很認真地想了想。
賀聞嶼這些天的總裁文男主行為,我屬實不覺得哪裡喜歡。
要說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我更多的是一種討好心理。
當他的舔狗,床上床下地服侍他,都是為了那一千萬。
就隻是有時候,我們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枕在我胸前,賴皮地說不想起來;或者是激戰過後,我躺在他臂彎裡,用手指戳他的腹肌,他低頭親我的發頂;或者是我們一起吃飯,我搶他碗裡的牛肉,他故意把香菜丟我碗裡。
再或者——
是沒課沒事的某一天,我們在別墅周圍手牽手散步的時候。
這些時候,我覺得我是開心的。
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覺得開心的那種開心。
這種開心,是喜歡嗎?
我不知道。
我張了張嘴,喉嚨裡沒能發出聲音。
賀聞嶼死盯著我,薄唇忽然扯出一個弧度。
「沒有是吧?那就好。
「我告訴你,我也沒有。喜歡你?笑死,怎麼可能。
「你可以滾了。
「童顏,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一次,我弄你一次。」
18
我麻溜地滾了。
我想,我們以後是不會再見面了。
我順利出了國。
國外留學生活一開始很新鮮,後來就發現很無聊。
東西難吃得要死,我想,這是個商機。
我和國外當地的一個男生合作,在學校對面開了一家小小的中餐館。
什麼國內美食都賣。
生意好到爆炸。
我偶爾也會想起賀聞嶼。
特別是剛到國外那一陣,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悲傷莫名襲來。
這時候我就會想他。
想和他一起住的那段時光,想他勾著笑低頭吻我的樣子。
我對爸爸媽媽的臉實在很模糊。
他是我這些年最親密相處的一個人了。
所以,我會想想也正常吧。
反正白天不想他就行了,晚上我允許自己多愁善感。
結果 flag 剛立,白天我就在店裡見到了賀聞嶼!
他帶著一個大波浪的國外美女,進店坐下點餐。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大腦差點宕機。
他怎麼會在國外的?
而他看見了我,表情很高冷,和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他變成熟了,臉上沒有了大學生的稚氣,稜角更加分明,更帥了。
他一進店,所有女人都在看他。
我淡定地幫他點餐,上菜。
全程我們零對話。
他連看都沒看我。
我在想,他有可能把我忘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而已。
可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賀聞嶼的。
19
當我趕到賀聞嶼的公寓時,他正蜷縮著身體窩在沙發上。
手摁著胃部,眉頭緊皺,很不舒服的樣子。
「賀聞嶼?」我喊他,「你沒事吧?」
「來得真慢。」他睜開眼看我,又閉上,冷冷地說,「在跟新男朋友做床上運動?」
我瞪著他:「你還有力氣陰陽怪氣,看來肚子不痛。」
要不是他電話裡說吃了我店裡的東西,肚子絞痛要死了,我怎麼可能跑到他公寓來。
賀聞嶼悶哼:「痛。你店裡的東西不幹凈,我吃了痛到現在。」
「你不要胡說,我店開了這麼久,沒人不舒服過。」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摸向他胃部。
「是這裡疼嗎?」
他不說話,讓我摸。
可當我收回手不摸了,他就又開始說了。
「我要起訴你的店,害我吃壞肚子,耽誤我十個億的生意,你等著倒閉吧。」
我怒了:「賀聞嶼,你就是故意想報復我吧!你肚子痛個屁!」
他猛地一下坐起來。
死死瞪著我。
我也瞪著他。
他見我不服輸,撲過來就把我壓在地毯上,強吻我。
我想到跟他一起的那個外國美女,掙扎得更加猛烈了。
可我哪裡是他的對手,被他捉了癢,裙子也扒掉了。
但很快他就停下來了。
因為我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沒反應?!
「你發現了,我性功能障礙了。」
賀聞嶼停下動作,他別過臉去不看我,嗓音中有一絲苦澀。
「自從你走後,我就這樣了。
「我這哪裡還像個男人。
「下午那個外國女人嫌我沒用,把我甩了。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也走吧,我知道你煩我。」
他突然從我身上爬起來,直接就要去陽臺跳樓。
我嚇得一把抱住他。
「你別沖動啊賀聞嶼!我不煩你啊!我不走,你冷靜點!」
20
賀聞嶼被我勸住了。
他給我看了專業醫生出具的報告。
上面寫著,他因為從 gay 被掰成直男,過程過於粗暴,導致他心理沒扭轉過來,對性方面產生了排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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