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擴大耕地面積就交給你了!」我把私藏的種子都遞給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蘭瑟,你真是太好了!」
精靈皇蘭瑟亞特,備受森林青睞的自然之子。
上任精靈皇之子,然而血統不純,生母為天使族出逃聖女。
被其父其母隱藏身份,兼具天使十翼與精靈之軀,登皇當日血脈暴露,父母遭遇天使族和精靈族圍剿。
為救下父母,被審判天使褫奪八翼,被精靈長老驅逐出族。
跌入深淵,生死不知。
——《大陸編年史·精靈紀》
(二)
有蘭瑟在,我徹底不用擔心種植問題了。
我開始努力提高生活質量。
這個世界是沒有電的,即便大多數事情都能用魔法解決,但有些事情,還是電器更方便一些。
夏天快要到了,蘭瑟一點也不怕熱,每天都清清爽爽的,我卻不是。
我會的基礎魔法雖然包括冰雪,但它們在室內容易融化,不能保持很久——於是我開始潛心研究冰箱和空調。
順便打算用溪邊撿到的晶石打造一副麻將。
雖然現在隻有我和蘭瑟兩個人,但我總有一些美好的展望。
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魔法進步飛快,連屢屢失敗的召喚術都能召喚出一些沒有靈智的骨頭小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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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召喚術練習嫻熟,就能從深淵裡召喚兩個高階一點惡魔屬下來陪我們打麻將了。
抱著如此的念頭,我哼著歌在深淵邊打磨麻將。
就在這時,這一塊原本平穩的空間元素忽然劇烈地紊亂了起來,相似的場景立刻讓我產生了聯想——又來?
果不其然,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重重地從空間漩渦裡跌落了下來,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他看上去比當時的蘭瑟還要悽慘,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隻有一絲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他的雙腿軟趴趴地垂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每一寸骨骼都碎裂了,凝結成塊的鮮血幾乎把他渾身覆蓋著,我隻能勉強辨認出這是個男人。
還是個沒有任何魔法氣息的普通人。
深淵是一種毀滅的象徵,是大陸與地獄的分界,大陸的空間裂縫都絲絲縷縷地泄露著深淵的力量。
一旦有人被丟進空間裂縫,就會來到深淵。
這種空間裂縫一般都被重兵把守,又或者是直接被空間系的大魔法師修補,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每日噴湧而出的垃圾我倒是知道來處——估計是大陸在做垃圾處理的時候貪圖方便,直接讓魔法師用空間魔法傳送了。
但空間魔法有其特殊性,需要高階的魔力才能傳送生命體——垃圾站不可能僱傭高級魔法師。
所以蘭瑟和這個人,都是被丟進來的。
……這片大陸也太危險了吧。
要殺人就殺人,要懲戒就懲戒,但丟入深淵,遭萬魔啃噬,不是擺明了要讓人生不如死嗎?
大陸的律法可從來沒有「丟入深淵」這一條。
我皺眉探查著這個男人的傷勢,勉強用治愈系魔法幫他吊了命,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回了我的巢穴。
蘭瑟在嘗試種一片森林,還沒回來。
古堡內的大廳被我鋪上了一層絨絨的毯子,我把他放在了還沒完工的沙發上,給他喂了兩口水。
把男人身上的血汙用水系魔法擦拭幹凈後,我才發現他長了一張不遜色於蘭瑟的俊美面容。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輪廓有幾分東方人的模樣,不算深邃,反倒有種水墨描摹般的清俊。
怎麼回事,這片大陸的生物都長得這麼好看的嗎?
我心裡嘀咕著,又發現他蒼白的面容浮現了一種不健康的紅暈,呼吸急促,唇緊抿著,眉宇也沒有松開。
——這是發燒了。
大陸的力量體系分成兩種,魔法和武力。
魔法運用的是元素之力,譬如被光元素寵愛的天使族,被自然元素青睞的精靈族。而武力用的就純粹是身體力量,帝國的騎士、賞金獵人、包括矮人族、巨人族、塞壬一族等,都屬於武力一派。
但如果隻是普通人類,就必須用魔導器又或是鑲嵌了魔法元素寶石的武器。
這個青年不但渾身上下毫無元素之力,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就隻有一柄看上去很簡陋的劍。
就算是武士,頂多就是低階武士。
也不知道是結下了多大的仇,才被人打成這樣。
幸好這段時間我的魔法精進不少,可以慢慢幫他療傷。
自從蘭瑟到來之後,我的生活壓力減輕不少,至少不會為了吃的發愁了,多養一張嘴也沒關系。
等他痊愈我再送他離開吧。
身邊的爐子咕嘟咕嘟冒起泡,我煉制的魔法藥水好了。
我將它們敷在了青年骨骼碎裂的腿上,又用繃帶把他渾身的傷口裹好。
按理來說,斷成這樣是沒辦法治好的,就算用了治愈系魔法,他以後多半要當個廢人。
但是誰叫我是魔王呢,魔王的魔典裡,就記載了一種可以治愈斷骨的魔藥。
我燒起兩個爐子,一個熬藥,一個做飯。
今晚做的是東北鐵鍋燉,有土豆、雞肉、蘑菇,我還放了幾塊玉米面。
自從我在垃圾堆裡撿了一盒雞蛋,並成功讓蘭瑟孵出小雞後,牧場搭建起來,我也不缺雞肉吃了。
況且這一塊經過我鍥而不舍的生態改良,有了陽光雨露和植被,還有一條小溪,在我想辦法用魔力封印了深淵後,也吸引了一些小動物過來定居。
我甚至還奢侈地煮了一小鍋米飯!
這還要歸功於蘭瑟幫我找到的水稻種子——據他所說,他是用自然之力呼喚了蒼耳子,讓它帶來了這種種植範圍很小的農作物。
現在的人們大多在吃面包,米飯雖然也有,但都不是白米飯,而是那種很粗糙的米飯,沒有經過改良,很咯嗓子。
我絞盡腦汁地用木系魔法和水稻們溝通,想要它們長得好吃一點。
但我怎麼溝通都沒用,還得是蘭瑟。
所以到了現在,水稻也能被我做成晶瑩剔透的噴香大米飯了。
我一邊煮飯一邊研究魔法藥劑,菜餚的香氣被鍋蓋擋住,卻還是一寸一寸向外蔓延著。
沙發上的人忽然動了動。
我看了過去,恰好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那應該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可惜此時卻黯淡無光,像是熄滅了的星星。
他很輕地咳嗽了兩聲。
「怎麼醒這麼快?」我有些疑惑。
是我的治愈系魔法精進了嗎?這麼重的傷,不到半天就能醒了?
青年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抬眼看我,嘴唇動了動,神色蒼白,更像是一個無機質的人偶。
「……你救了我?」
但問完後,他大概就自己確定了答案,啞著聲音對我說:「謝謝。」
我舀了舀爐子裡的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就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需要支付什麼報酬?」
報酬?
我愣了一下:「不用。」
蘭瑟是個精靈也就算了,這個青年身無分文,衣服破破爛爛的,還被打成這樣,一看就生活艱難。
我和他曾經同為人類,總有幾分同袍之情,而且就算我要報酬,要他剩下來的那把劍也沒什麼用啊!
「你好好休息就行,」我語氣輕快,「等你傷好了,我送你出去。」
他看上去有些困惑,語氣也有些生澀:「……不需要?」
「當然。」我往爐子下面又添了一道火系魔法,「還有你的腿,不用擔心,我應該能治好。」
我說的是應該,但治好的概率高達 90%。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雙腿,忽然像回過神一樣,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疑惑:「怎麼了?」
黑發黑眸的青年這才垂下眼:「我叫杜恩。」
「我叫莉莉安,」我給他添了一碗煮好的藥,「這個是治你腿傷的藥。」
杜恩接過那碗藥,白霧氤氳,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凝結成水珠。
我見他沒有動作,恍然大悟,又舀了一勺自己喝下,「你放心,沒毒的,就是有點難喝。」
他卻好像有些慌亂,解釋道:「不是覺得有毒。」
說完,仿佛是怕我不信,杜恩端著那碗藥,慢慢喝完了。
他忽然開口喊我,嗓音有些啞:「莉莉安小姐。」
「嗯?」
杜恩看著我,清冷如月的瞳孔盛滿了認真的情緒:「我的命是您救回來的。從今以後,我願意任您驅策。」
「不用說敬稱,」我全然沒把這句話當回事,「杜恩,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杜恩沉默幾秒:「獵人。」
「這樣啊!」聽到這個職業,我來勁了,「那你會做木工嗎?」
他茫然地看向我。
「就是桌子椅子什麼的,畢竟你們獵人還要自己制作弓箭之類的吧。」
他順著我的手指望向擺放在大廳內做了一半的各式家具,這次沉默了更久:「會一點。」
「那就太好了!」我笑瞇瞇地說,「我的農場牧場最近都需要一些柵欄,你能幫忙加工一下嗎?」
杜恩:「好。」
言簡意賅的獵人很快就在我的指導下開始動手。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指靈巧,力氣也很大,做起木工來格外得心應手。
我還以為他一開始的沉默是因為自己手藝不到家,現在看來,杜恩真是太謙虛了,這不是很不錯嘛!
相當滿意的我和他提出了麻將機的構想,正當杜恩詢問我更多關於麻將的問題時,門被推開了。
「莉莉安,今天我帶回了一點蜂蜜……」
蘭瑟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著杜恩,杜恩也看向他。
兩個看上去年歲相仿的青年對視著,蘭瑟瞇起眼,杜恩也微微皺起了眉。
我看出了端倪,好奇地問:「蘭瑟,杜恩是我今天帶回來的人,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蘭瑟又望向我,碧翡色的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不過曾經見過一面。」
杜恩看向蘭瑟身後的那對淺金色羽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杜恩,」蘭瑟笑容不變,「你想要離開,可以隨時告訴我,我送你出去。」
杜恩的神色更淡了,就像是一尊冰雪堆砌而成的雕塑:「不用。」
「他現在不能走,」我補充道,「得等他腿上傷口好了。」
然而杜恩卻仿佛從這一句話裡聽出了什麼信息,如星的眼眸望向我:「傷好了,也可以不走嗎?」
「你要留下嗎,」我愣了愣,「你也看見了,我這裡環境不是特別好……」
杜恩抿唇:「我能做出來。」
「做出來什麼……」我下意識問道。
杜恩重復了一遍這個對他來說有點陌生的詞匯:「麻將機。」
我:「……」
我承認他打動我了:「好的,那就留下吧。」
神秘的賞金獵人,杜恩卡修。
貧民窟中的龍之子,天賦異稟,十二擒魔,十八馴龍。
出身低微,父母皆為木匠。
帝國唯一能夠馴服龍的騎士,被國王授予冠冕的勇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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