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霧笑著點頭,“吃吧。”
以前楊太監為了見殿下就用這招,烤全羊算是他的拿手戲了。
晚間兩人見面的時候,楊太監在一邊烤羊,折筠霧散了外人下去,斟酌了下,道:“楊公公,你還是沒胖啊。”
楊太監就跪了下去,高興的道:“奴才天生胖不起來。”
旁邊的太子用刀切著羊肉腿,笑了笑,楊太監就懂了,也不敢此刻攀情分,隻老老實實的烤羊,等人走了,折筠霧還感慨:“殿下,他們都可勁的討好我。”
太子走過去將沾了辣椒的羊肉放進她的嘴巴。
“你就是香饽饽。”他一塊一塊喂她羊肉,“這東宮裡面就兩個主子,他們討好不到孤,不就朝著你使勁麼?”
太子教她,“這宮裡的人,誰都想出頭。區別是有點人能使勁去主子身邊,有的人沒能力,隻能幹著急。”
“能到你身邊的,自然有點本事,你就盡管用,他們好不容易擠破頭到你身邊,定然盡心盡力的。”
太子說著說著,卻想到了皇帝。
他如今把幾個兒子折騰的夠嗆,一點點的給他們希望,讓他們沒有努力,就因是皇帝兒子便可以直接跟他這個太子差不多。
皇帝把儲君懸在最高處,但是下面兄弟們的王位隻比儲君低一點,就那麼一點,一個身份的差別,誰都不甘心。
於是他這個太子也不是什麼不可攀越的高峰,所以野心越來越大。
折筠霧還在聽,就見他已經在發呆了。這個她熟,隻是這兩年沒看見,她有些恍惚,再次看見殿下這副模樣,她抿唇笑了笑。
結果剛站起來想走,就被他一把撈了過去,帶著往床上去了。
折筠霧:“……”
Advertisement
即便是這時候,也不影響太子殿下對床事的熱情。
他怎麼這麼喜歡啊,她不好意思的由著他折騰,心想明日還得要早點起來才行,可不能賴床了。
臨睡之前,她迷迷糊糊的要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叫她。
太子拿著熱敷過的手巾替她擦了臉,這才好笑著道:“好。”
第二天早上果然叫她起來了。
折筠霧賴床。
她真的好累啊。她現在很能理解殿下說她每回撞他懷裡的時候骨頭都要散架了,因為她現在骨頭也散架的厲害。
爬不起來,就要遭嘲笑。
太子:“還要不要孤叫你了?”
折筠霧搖頭,“不了,我再睡會吧。”
一下子就又躺了下去。
太子便去逗她,捏捏她的鼻子,“你真睡了?不伺候孤穿衣?”
折筠霧抱住他的手,“殿下,讓我睡會吧,骨頭都要散掉了。”
太子就得意的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劉得福在一邊看的著急啊,眼看就要遲到了,這可是上朝,不是鬧著玩的。
他不得不出言打斷,“殿下——奴才伺候您穿衣吧?”
太子兩眼一瞪,劉得福跪下去,還抱著剛暖好的太子朝服。
折筠霧就見劉得福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推了推太子,“殿下,快去上朝吧。”
等太子風風火火走了,折筠霧這才又幸福的裹上被子睡。
她今天除了見清鶯,也沒什麼別的事情需要做。這幾日是不用去太後和皇後那裡請安的,馬上就要過年了,各宮殿裡都忙的很,都叫嬤嬤來吩咐她不用去,折筠霧也樂得不去。
所以她真的很闲。殿下是一點心都不用她操,目前還沒將什麼要緊的事情讓她去做,那今日就隻見個清鶯,她覺得不用急,天還沒亮呢,這種時候叫人過來更是兩人都遭罪。
於是又睡了過去。等到天大白的時候,大概到辰時初刻,她估摸著清鶯也吃了早膳,便讓人去請她。
清鶯如今還住在偏僻的靜竹軒,不過殿下說了,這幾天就可以挪她到離正院遠一點的飲琴院裡面去住。
說起來,折筠霧還覺得挺對不起清鶯的,以前做奴婢的時候,隻可憐過她,但是如今做了太子妃,對她一眼看到頭的一生,便有些心虛和唏噓在。
另外一邊,清鶯今日也緊張的很,雖然知道自己將來是什麼樣子的,但對於太子妃還是恐懼。
一個女人,對於丈夫的妾室怎麼可能不厭惡呢?她捏住拳頭,等著人來叫她去。
太子殿下是寅時就起床的,那太子妃娘娘應該也是寅時就起,清鶯便醜時正醒了,開始挑衣裳。
她今日要穿的衣裳必定不能豔麗,那是跟人家太子妃娘娘叫板,清鶯不想惹人眼,要是能平靜的過完這一生,也算是好的。
她早早的把一身都選好了,頭發也梳的是中規中矩的垂雲髻,不敢戴豔麗珍貴的首飾,也不敢不戴首飾,便隻戴了一支看起來簡單但還算精致貴重的流雲簪,跟發髻相呼應。
打扮好了,就一直坐著等,小雲比她更加著急,但是她是一邊興奮一邊著急的。
上回殿下就找主子過去說話了,可見還是記得她的,如今有了太子妃娘娘,聽聞性子十分溫和,良善,若是能得她賞識,也比在這後宮老死強。
隻從寅時正一直等到辰時,還沒等到人來。小雲一顆心都是緊緊揪起來的。
“這可怎麼辦,是不是……是不是下馬威啊?”
清鶯卻覺得不是。她搖頭道:“許是這個時辰還沒起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正院的小太監過來叫她過去。
清鶯看見他,便又想起了小盛。他如今見著她也不敢抬頭,她也就不看他,兩個人陰差陽錯的,其實也不用說明白。
她帶著小雲去了正院,在正院裡面倒是沒有見著小盛。清鶯舒了一口氣,謹慎的進屋,規規矩矩的給太子妃娘娘磕頭,被叫起來後,又規規矩矩的落座。
折筠霧幹巴巴解釋:“你是伺候過殿下的,便也不能這般無名無分一直住在靜竹軒,我瞧著飲琴院不錯,你便住那裡去吧?”
清鶯就又跪下磕頭。折筠霧連忙道:“起來吧。”
然後又道:“太子後院,應有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訓十六人,奉儀二十四人,我想著,如今宮裡隻有你一個人,便也不用從奉儀做起,便直接晉為昭訓吧,你姓什麼?”
清鶯搖頭,“妾身是奴婢出身,沒有姓氏。”
她知道自己封號前頭得要個字,便想了想,大著膽子道:“奴婢想要一個清字。”
折筠霧:“清昭訓?”
清鶯便點了頭,連忙跪下謝恩。
折筠霧不得不再次讓她起來,覺得這麼叫有些別扭。
不過一個名字罷了,便說起其他的,特地道:“以後你一個月過來兩次請安就好,平日裡,就在院子裡面走走,去小花園裡逛逛。”
清鶯便覺得太子妃娘娘人好,應聲道:“是。”
把話說完,折筠霧舒了一口氣,笑著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收拾東西吧,盡量在過年前將院子搬了。”
清鶯歡喜的點頭:“妾身這就去。”
如今這般,她就心安了,等出門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了小盛。
小盛等在一邊,躬身垂頭,小雲瞧見他很高興,“小盛公公,好久不見。”
小盛恭敬的行禮,“給清鶯姑娘請安。”
小雲樂了,“我們家姑娘是昭訓了。”
小盛也為清鶯高興。這般以後吃的用的,便都可以好一些。
又聽說給換了飲琴院,便道:“那院子好。”
南北都有光,比靜竹院好多了。
清鶯始終沒有說話,隻在走的時候,朝著他點了點頭,小盛艱難的回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等人走了,小雲小心翼翼的道:“主子,小盛公公對咱們還是不錯的,您別對人家那麼冷淡,他是殿下面前得寵的人,咱們跟他好也能幫咱們一點。”
她怕清鶯晉了昭訓就對小盛冷淡,覺得小盛沒用,便擔憂道:“俗話說,宰相門前還三品官,咱們還得跟他攀交情才是。”
清鶯也不知道怎麼說,索性沒說。小雲倒是挺感慨的,“當初,還是小盛公公特意挑的奴婢來您身邊。”
清鶯聞言,勉強笑著道:“我知曉了,隻是剛剛沒回過神來。”
小雲便理解她,“畢竟見了太子妃娘娘。”
但無論怎麼樣,她家主子終於熬出來了。
主僕兩個人回靜竹院,折筠霧已經給她送了三個小丫頭兩個小太監過來。
劉四貴道:“這以後就是昭訓您的人了。”
幾個人就跪下請安,清鶯還沒有如此被跪過,手足無錯,“起來吧。”
劉四貴諂媚的很,“清昭訓,那您就好好歇著,有什麼事情,盡管招呼奴才便好。”
清鶯點頭,“麻煩公公了。”
劉四貴心想不麻煩,不論你將來有沒有造化,那他現在做點好事,說點好話,也一點不吃虧。
清鶯就開始指揮著奴才們給她搬院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一共就四個箱籠,其中一個箱籠是這些年得到的俸銀和例行賞賜,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好在她自己手巧,知道怎麼做針線,隻要有布,就給自己做好看的手絹和衣裳,倒是東西不多,卻巧。
即便是東西不多,這般搬院子還是有些動靜的,皇後眼睛就盯著東宮,一聽人報清鶯挪了院子,成了昭訓,就高興的很。
讓人去叫折筠霧,跟大嬤嬤道:“這是個好的,賢惠。”
等折筠霧來了,誇她,“你是怎麼勸說太子的?”
為了清鶯的事情,太子可沒少朝著她鬧,自己的兒子,還能打嗎?自然是自己把氣受了。皇後為了他這臭毛病,受了多少罪?如今可終於有人能勸解了。
折筠霧垂著頭,很是乖順,“兒媳就是那麼直接說的啊。”
熱門推薦
我是個在家擺爛的全職女兒,卻被恐怖 遊戲抓去當玩家了。
勾引港城太子爺那天,我青澀又放縱。在床上痛到流淚時。賀淮州調
柳茵第一次入圍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提名,向我的未婚夫周賀川要了一件禮物。 他從不離身的那串佛珠。 聚光燈下,周賀川親自摘下,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戴上。 神態專注虔誠。 後來有媒體扒出,那串佛珠是我一步一跪求來的。 在佛寺前等了一天一夜。 當天晚上,周賀川坐飛機去了那間佛寺,在千年古樹下找到了我曾經寫下的祈願 信—— 「唯願周賀川與沈念微,長長久久。」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是顧昀臣養的金絲雀。 他帶我跟他圈子裡的朋友聚會,給我買頂級的奢侈品,把大把的資源送到我面前。"
"老公又找了新女友,我心灰意冷之下找閨蜜給我介紹男模。 卻不小心將閨蜜的哥哥給睡了…… 後來,我瞞著老公去打胎,卻沒想到主治醫生就是閨蜜哥哥。 他目光陰鸷,表情兇狠,微涼的蛇尾將我繞住:「白嫖了我就跑,現在還想打了我的孩子?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哥在機場接我的時候被狗仔拍了照片。 照片裡我手捧鮮花,平時高冷的影帝難得露出溫柔的笑臉,接過我的行李箱跟在後面。 熱搜一時間爆炸,影帝戀情緋聞登頂。 我哥未公開的女友莊琳琳和我的竹馬賀新越在微博上罵起來。 莊琳琳放出合照:【正牌女友在此,我們已經交往三個月,有些妹妹的手段不要太多。】 賀新越不甘示弱地評論:【那男人是什麼稀罕物件嗎?怎麼不說他誘騙少女呢?】 後來賀新越和我表白的時候,我哥的車窗緩緩降下:「誘騙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