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2-12 10:15:203607

最近課少,作業也不多。


「明天下午可以嗎?」


陳璟:「那就這樣約定咯。」


目送著堂妹和他離開。


我轉身往宿舍方向走。


「他們是誰啊?大半夜給你送飲料。」


剛走兩步,好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不抬頭也知道是江燃。


「怎麼?你羨慕了?」


剛說完我打了個噴嚏,全打江燃身上。


「沈遲南!」


「我故意的。」


樓下站了一會兒,手腳已經冰涼。突然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我抬頭和裴澤川對上。


裴澤川怎麼也下來了。


「天冷了,以後下樓拿件外套。」                                            


衣服上還有裴澤川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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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


不知道哪裡受到刺激了,江燃摘下圍巾裹我頭上。


我像個粽子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江燃故意學著裴澤川的語氣:「天冷了,以後下樓拿條圍巾。」


「江燃你要悶死我。」


說著我就要取下來。


江燃按住我的手,表情兇巴巴的:「不許給老子摘。」


裴澤川看了一眼身後:「遲南,剛剛和你貼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女生是?」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堂妹,和我們一個學校的。」


「堂妹啊,」裴澤川又問,「旁邊那個男生是妹夫?」


我解釋一通。


江燃咋咋呼呼開口:「什麼?他讓你去當人體模特?」


我扒拉了下圍巾露出嘴巴:「嗯,明天下午。」


裴澤川低頭看我:「你同意了?」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燃拍了下我的頭:「萬一他讓你當裸體模特呢?你就這樣為了藝術奉獻出去?」


「嘶——」


原本就不聰明,還拍我。「應該不會吧。」


裴澤川和江燃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他倆個子很高,三人走在一起像個『凹』字。


我偷偷踮起腳。


下一秒,江燃抬起手搭在我肩膀上。


自己一下子又被壓矮了幾公分。


現在江燃在我心中的地位和蚊子並列。


一樣惹人煩。


裴澤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和我們商量一下。」


我乖巧地點頭。


15


回到宿舍。


我照例睡前喝了中藥。


果茶喝的有點多,中藥隻喝下一半。


洗漱完躺床上,我照例打開手機 app 錄唱歌音頻。


這周的音頻作業。


感覺今天身體特別疲憊,錄著音頻迷迷瞪瞪睡著了。


半夜。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隻大蚊子趴在我身上。


還有一隻在不遠處。


趴在我身上的那隻大蚊子竟然化身成裴澤川。


不遠處的是江燃。


湿潤的觸感很是真實。


我扭動了一下身體。


裴澤川仿佛褪去了溫柔的面具,膝蓋抵在床上,床墊深深地下凹。


「別動哦。」


裴澤川半哄著我,慢慢把我納入他的陰影下。我呢喃出聲。


裴澤川壓抑著焦灼,慢慢伸出手放在我身上。


手指從額頭滑落到腰間,繞過腰身掐住。


夢裡的他,沒有白天的半點影子,讓我有些害怕。


低下頭一遍又一遍攻擊著。


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輕輕皺眉:「喂了這麼多中藥調理身體,一直是個直男也不是辦法……」


一旁的江燃也耐不住性子:「你不是說這藥喝了就能彎嗎?」


裴澤川神色復雜:「我是按照比例配的,按理說應該沒錯。」


「明天真讓沈遲南當人體模特?」


江燃抱著胳膊倚靠在牆上,語氣低沉。


「呵……」裴澤川頓了頓,抬手擦掉我眼尾的淚,「我們陪他一起去……」


「裴澤川,這周石頭剪刀布讓我一局唄。」


「不行。」


「小氣……」


16


感覺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春夢。


醒來時,身下的床單湿了一大片。


粘在後背黏黏的。


「又得換床單了。」


這周第三次換了。


我咬著牙重重捶了下床。


「沒骨氣。」


白天腦子裡都是裴澤川,晚上不僅有他,還有江燃。


我看了一眼睡在對床的江燃。


瑪德,自己竟然是朝三暮四的人。


江燃長得的確是好看了點,小麥色皮膚,輪廓分明……


偏偏有一張淬了毒的嘴。


「喲,一大早上就看我?」


「我就說你喜歡小爺我吧。」


江燃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眯著眼看我。


「切。」


我從床上爬起來,拆開床上三件套。


抱起床單下床時,竟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倒是像裴澤川的洗衣凝珠。


一定是我還沒睡醒,我的床單上怎麼會有裴澤川的氣味。


把衣服丟進衛生間髒衣簍裡,我轉身去洗漱。


鏡子裡的人臉紅撲撲的。


撩開衣服。


草——


豆豆又紅又腫。


昨天早上起來是多了兩塊新印痕,今天是豆豆更腫了……


看樣子每天咬我的蚊子喜好還不一樣。


17


洗漱完我拿著手機去音樂教室錄昨晚沒錄完的音頻。


上午必須錄好,下午要去陳璟那裡。


音樂教室裡空無一人。


昨天晚上錄音一夜未關,我點擊播放,看看有沒有可以保留的素材。


空蕩的教室裡隻有音頻聲。


往後滑動音頻,發現有幾個高音點。


從時間來看是我睡著後。


是我晚上打呼嚕了嗎?


裴澤川不好意思說,但江燃肯定會罵我啊。


我調到高音點。


曖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愣神間,裴澤川和江燃的對話聲傳出來。


「喂了這麼多中藥調理身體,一直是個直男也不是辦法……」


「你不是說這藥喝了就能彎嗎?」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沈遲南發現。」


「中藥的配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江燃,你以後別再吸出來新印痕了,尤其是脖子和鎖骨處。」


「前兩次動作有點大了……」


「我查出來,讓沈遲南當人體模特的是美術系大三生陳璟,應該早就對他有所企圖了。」


「我一周隻能三四次,他還想加進來?」


「想都別想。」


「……」


此刻,我感覺腦袋木的發脹,全身上下無法動彈。


呆愣了好半天。原來不是蚊子咬的,是裴澤川和江燃吸的。


還有床單上的味道,就是裴澤川染的。


我生氣了。


他哥的,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竟然騙我這麼久。


我得好好報復一下……


18


從音樂教室回去後。


裴澤川正在洗東西。


瞥一眼,是我的床單。


裴澤川眼裡的寵溺藏不住,臉上露著人妻的笑容:「隨手幫你洗了。」


換作往常,我肯定感動得淚眼汪汪。


此刻我隻感覺是裴澤川該洗的。


他弄湿的,他不洗誰洗?


內心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冷漠地『哦』了一聲。


裴澤川洗床單的手一抖:「遲南,你不舒服?」


我默默無言爬到床上盯著天花板,心裡算計著。


江燃也覺得氛圍有些不太對,平日裡我對他可以冷淡,但對裴澤川絕對不會。


趕緊湊過來, 伸手探著我額頭:「沒發燒啊。」


你才發燒。


你每周二四六發燒。


「沈遲南, 你不會是想小爺我想的吧?」


「喜歡我就直說, 我可以看在舍友情誼的份上優先考慮你。」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一字一句道:「的確在想人。」


捕捉到江燃瞳孔地震。


我嘆了口氣, 故作沉思:


「你說陳璟要是向我表白,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實話, 陳璟挺帥的, 人也溫柔。」


「我已經向導員提交了轉入他們專業的申請,最好宿舍也能調到他的宿舍。」


裂開的不止江燃,還有趴在衛生間門後偷聽的裴澤川。


「不是, 你喜歡男生嗎?」


裴澤川擰著眉頭從浴室裡出來。


我沒有絲毫猶豫:


「遇見他之前, 我還不清楚自己性取向, 遇見他後我就知道了。」


還不忘補充一句。


「尤其是最近喝了中藥以後,覺得自己喜好變化很大。」


江燃聲音激昂:「什麼意思?」


我摸了摸下巴:「比如我現在莫名其妙不想見到你們兩個, 真奇了怪……」


19


下午睡醒後,我起床去找陳璟。


裴澤川和江燃中午沒休息,兩個人坐在電腦前整理文件。


離開時偷偷看一眼。


如我所料,他倆在整理轉專業申請和轉宿舍申請。


我提前約了陳璟, 向他說清楚自己並不喜歡他, 並且希望他不要為此煩惱。


陳璟有些遺憾,但也表示不會糾纏,隻想畫一幅我為模特的畫。                                                                  


 我看著他近乎乞求的眼神, 沒再拒絕。


臨近畫畫前。


陳璟向我講解了模特的動作以及隻需要畫上半身。


我剛要脫掉上衣。


裴澤川和江燃闖了進來, 拎著我的領子到一邊。


「需要人體模特?我倆來。」


邊說邊脫掉全身的衣服。


陳璟瞳孔驟然放大, 盯著脫衣服的兩人,嘴巴也忘了合上。


聲音斷斷續續:「你們……不用脫……」


『褲子』還沒說出口, 江燃的手落在陳璟肩上威脅著:「沈遲南能脫,我倆為什麼不能脫?」


裴澤川也陰陽怪氣:「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就這樣,裴澤川和江燃全身赤裸在美術室裡擺了三小時的動作。


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夕陽灑在他們身上時,我摸出手機偷拍了兩人的照片, 留著慢慢欣賞。


「畫好了。」


陳璟收起畫筆。


裴澤川和江燃早已僵硬得站不起來。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穿上衣服活動四肢。


江燃走到陳璟身旁,看著畫神情崩潰:「不是, 為什麼隻有上半身?」


我坐在一旁,邊喝果汁邊『好心』解釋:「本來就是上半身畫啊, 誰讓你們不給說的機會。」


「不是吧。」


裴澤川和江燃如遭雷擊癱在地上。


20


回到宿舍後, 裴澤川和江燃也沒休息, 忙忙碌碌打包著行李。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動作。


等他們收拾好後, 又過來幫我收拾。


我攔在桌子前:「你們幹嘛?」


裴澤川溫聲說:「幫你打包行李啊,我和江燃也提交了轉專業申請, 導員讓今天晚上搬到美術系宿舍。」


「哦。」我眨眨眼睛無辜道, 「可我隻是那一秒有轉專業的想法,兩分鍾後我又不喜歡陳璟了,所以沒提交申請啊。」


「什麼?」


江燃『咣當』一聲倒下去。


我肆無忌憚地笑了好一會兒。


還是裴澤川後知後覺我故意的:「沈遲南, 你知道了?」


我泄憤似的站在床上罵罵咧咧半個小時。


「看……看什麼看?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巨」「還一三五歸你, 二四六歸你, 周日石頭剪刀布?」


「我要還蚊子一個清白。」


「算盤珠子都崩到我頭上了。」


「老子一直是彎的。」


「……」


轉專業申請一學期隻能提交一次,裴澤川和江燃這半年必須在美術學院上課。


沒得意兩天。


他倆就一前一後強迫我搬出去一起住。


「我反對!」


我在床上叫囂著。


兩人異口同聲:「反對無效。」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


「我要提一個要求。」


「那個巨苦的中藥你們也要喝上一個月。」


「好。」


這麼爽快答應了?


不久後,我發現,


我錯了,大錯特錯。


這個條件簡直是滿足他們,不是滿足我。


巨苦無比的中藥他們用來調理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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