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室友吵架將我扔了出來。
抱著被子的我敲響了死對頭的宿舍。
他半掀著眼皮,走過來輕車熟路地將我抱上了床。
一個天旋地轉,我就被壓到了他身下。
他用那雙狡黠的狐狸眼隨意地打量著我,輕聲:
「我贏了,要懲罰你,有點疼,能忍嗎?」
我:??
好像每次說不能你也不會停下。
1
我抱著被子站在溫辭的宿舍外面,手舉起來了又放下。
真想扇死前天跟溫辭吵架的自己。
不行,還是算了吧,我就算在外邊凍死,也不會拋棄我尊嚴的。
抱著被子氣勢洶洶地離開,結果下一秒,我還是回來敲門了。
尊嚴值幾個錢,命比較重要。
就一下,敲得還有點心虛。
本來想著沒人就跑的,下一秒,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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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半掀著眼皮,那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溫和又蘊藏寒意。
我沒有開口,溫辭就輕車熟路地將我抱起來。
扔到了床上。
我皺了皺眉,意識到這房間裡還有人,不得不捂住自己那張想要發出聲音的嘴。
這人怎麼老是這麼粗魯。
黑暗中,我摸索著起身時,一個天旋地轉,溫辭將我壓到了身下。
他用那雙狡黠的狐狸眼隨意打量著我,輕聲:「我贏了,要懲罰你,有點疼,能忍嗎?」
我:??
又是這樣,每一次都絕不吃虧。
我不就是打球的時候推了他一下,至於現在要咬我嗎?
我伸出手去,眼睛一閉。
咬吧,就疼一下。
很快手臂上就多了一張柔軟的唇,接著就是刺痛。
我吃痛地縮了一下,溫辭抓得更緊了。
我知道,要是反抗的話,這小子會咬得更深。
算了,當作是被狗咬了。
松開我的那一刻,溫辭才撐著手肘看我:「睡覺。」
這是我們父母要求的。
自小我們就很不對付,一言不合能動手就不動口,經常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
最過分的一次,我打折了溫辭的手,他打斷了我的肋骨,我們一起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
回家的時候,我媽摁著我們的頭強行結拜。
並要我們發誓,以後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情,都隻能咬手臂,不能動其粗的。
這就讓我很是吃虧了。
因為溫辭自小就是個專一的孩子,喜歡一樣菜就要天天吃,咬了一個位置就每次都要咬,我手臂上那個牙印可深了,每一次挽起袖子,穿上短袖都會被別人問起。
時間久了,我對外都是家裡的狗咬的。
我打了個哈欠,終於可以睡了。
翻了個身,往牆面移動了幾下。
主要是我怕今晚我撒氣,將他踹下去。
要是這樣的話,我都不敢想象,我們會鬧成什麼樣子。
2
一動,溫辭就自然地湊過來了。
臉親昵地在我脖子處蹭了蹭。
我身體一僵,便隨他去了。
這個人睡覺需要抱著一隻大熊,不然會睡不著。
隻是很可惜,熊不見了,我弄丟的。
自此之後,溫辭便說買不到替代品了。
最開始那幾夜,他經常失眠。
那個時候,他都熬醜了。
我媽一怒之下就讓我去解決,我隻能年紀輕輕地就當上奶爸。
陪睡對於溫辭來說大抵是我唯一的用途了吧。
習慣身邊有人,習慣到點就睡。
唉,我可真可憐。
為了不被溫辭的室友發現,我借住的事情,我特地起了個老早。
輕手輕腳地越過溫辭。
腳剛伸出去,就被溫辭抓住了。
我重心不穩,瞬間就掉下了床。
「嘶……」
一晚上的借住換來了扭傷的腿。
「同學,你這是撞到什麼東西了吧,不僅扭到了還腫了一大塊。」
我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溫辭,點了點頭。
撞到了他的鐵床。
「手臂上的傷口有點嚴重。」
說起這個,我立馬藏了起來。
這麼不光榮的事情還是不要被別人知道的好。
「沒事,我自己咬的。」
回去的路上,溫辭的一隻手環上我的肩胛骨,作勢要扶我。
我一個回躲,一瘸一拐地自己走了兩步。
「不用你扶,我能自己走,我最近可沒什麼好處能給你了。」
這個人上次給自己帶飯,騙走我剩下的八百塊錢生活費,差點就讓我出來賣了。
要是扶了我,那一會兒估計我連苦茶子都可能被騙走。
走了兩步,每一步都跟踩在刀背上一樣。
第三步還沒有邁出去,我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大庭廣眾之下,溫辭竟然用公主抱。
我試著動了幾下,發現力量還是有懸殊的。
隻能將臉埋進溫辭的胸膛。
他心髒跳得可有力了,震耳欲聾的那一種。
我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真健康。
「溫辭,有沒有人在看我們啊。」
我都不敢睜開眼睛看周圍。
「沒有。」
「哦。」
好尷尬啊,不知道要聊什麼。
「把我送回宿舍就可以了,謝謝你昨晚收留我,我不喜歡欠你的,晚上你上線,我把那個遊戲皮膚送給你。」
心痛,這個可是我兼職一個月才舍得獎勵自己的。
「不用,你留著吧,我最近不想玩遊戲,要是真的想補償我,你陪我睡幾晚。」
3
我特別想點頭答應下來的,畢竟我宿舍的關系比較一般。
昨晚就是因為三個舍友吵架把我趕出來的。
本來他們是三個人住四人寢,其中大胖和李帥兩個人不合,每天睡覺前都要爭著誰住上下鋪。
後來幹脆各睡各的。
我來了,佔了他們的一個床位,才引發了昨晚那場面,說來我是很愧疚的。
可我並不想麻煩溫辭。
「我舍友挺好的。」
「呵。」
小小的一個詞表達了他對我的嘲笑。
敢笑話我,那他倒是笑對人了。
我會和我室友好好相處的。
沒想到,溫辭會將我帶到他宿舍,床都是鋪好的。
「你受傷是因為我,我有權利照顧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媽媽打電話。」
我媽?心涼了。
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我。
真服了這老六了。
「你睡下面,上面我睡。」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好。」
昨晚溫辭動得厲害,我都沒怎麼睡好。
一接觸到溫辭的床,我就困了,這被子還沾上了溫辭身上甜甜的味道。
讓人還想舔一口。
「這是辭哥什麼人啊,不僅能睡上辭哥的床,還能心甘情願地讓辭哥去上鋪睡。」
「這都不是最離譜的,辭哥還親自抱著他回來呢?」
他們壓低著聲音,自以為很是小聲,可我睡眠本就比較淺,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扯過被子蓋住半雙眼睛,悄咪咪地看一眼。
好吧,懸著的心還是讓懸著吧。
救命,溫辭呢?
本社恐現在表示很需要他。
「看猴呢?他臉皮薄,別盯著了。」
救星,這遊戲皮膚還是得送。
「別裝了,一整天沒吃飯了,你不餓嗎?」
我掀開被子,瞬間就對上溫辭那雙滿是關切的眼睛。
見我愣愣的,溫辭還伸手摩擦我的眼角,仿佛是在詢問我是否難受?又好似在傳達某種不言而喻的情緒。
我看不懂。
這個人心思我就沒有猜透過。
我盯著他那滾動的喉結,臉不禁一熱,他可真好看。
「都……都可以。」
這次我有準備了,打死都不讓溫辭抱。
飯堂那可是人最多的地方。
這一抱,一招搖,跟在眾人面前裸奔有什麼區別。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稍稍用力。
走得超級慢。
溫辭伸出手,一直在後面護著我,沒有搭上,更沒有放下。
腳步也跟我一樣緩慢。
他在等我。
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了。
「你要不先去,晚去的話沒有你喜歡的手撕雞了。」
「今天沒那麼想吃。」
說完他便單手玩起了手機了,雖然他的眼神多數都在手機上,但餘光總是若有若無地瞟到我身上。
他真的我哭死,有仇報了就好了,其他時候和我跟好朋友一樣,完全不跟我計較了。
在飯堂剛坐下,腿還沒有伸出來,就有人不小心將熱湯倒在我手上。
好燙。
現在真的是四肢殘損了。
「季晏禮,你知道我這雙鞋子多貴嗎?」
碰瓷的這個人便是李帥。
上學期獎學金評選的時候,他本來是第一名的,但因為那一段時間,籃球比賽拿了省獎,綜測一加,李帥便被擠到了第二。
因此他不待見我,惡語相向都算是日常了。
我都沒什麼嘴功夫跟他爭吵。
「是你自己往我腿上絆的,我還沒有跟你要醫藥費,你反倒惡人先告狀。
「大家都看到了,明明是你自己走上來的,別逼我對你動手。」
我性格不能說好到哪裡去,但我堅定一件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犯不為人。
我站起身來,就真的要跟李帥吵。
「坐下。」
溫辭的音量提高了不少,嚇得我一屁股就坐了回去。
出門在外,我給他面子,沒有直接質疑他是不是要為一個外人兇我,隻是我的眼睛裡全是控訴。
溫辭沒有向我解釋什麼,隻是蹲下身來,將一杯冰可樂捂在我的手背上。
「疼死了,輕點。」
我吸著鼻子,快掉出來的眼淚全被我收回去了。
有點委屈。
「忍忍。」
真慘,短短一日,我真是多災多難。
「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有監控,要不我們調一下吧。
「我站那麼遠都能看到是你故意湊上去的,怎麼,不是男人,不敢承認嗎?」
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好像沒有見過溫辭發怒的樣子。
他這個人很佛的,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用其他人的評價來說,就是一個人孤立所有人。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世界末日來的那一天,大家四處在逃亡,而他會優雅地躺在貴妃椅上,淡淡地來上一句:都會死的跑什麼。
「多管闲事。」
聽到這句話,溫辭就揣著兜,往李帥的方向前進了兩步。
溫辭有 187,比起隻有 178 的李帥高了一個頭,這樣的壓迫我隔著人群都能感受到。
爽到了。
人還是得長高點,跟竹竿一樣拿出去多氣派啊。
「闲事?季晏禮是我溫辭的人,他什麼事情都是大事。」
我偷偷往嘴巴裡塞了幾口飯,還沒有咽下去,就變成了溫辭的私有物品。
臥槽!這個人不能因為我吃他兩口飯,就要我賣身吧。
我是賣嘴不賣身的。
吃飯可以喊我來,需要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不能來找我。
我啥都不會,飯桶一個,伺候不來人的。
「道歉,跟季晏禮道歉。」
「憑什麼?」
下一秒我就聽到了飯菜打翻的聲音。
李帥胸膛全是飯渣,看著就燙。
溫辭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同學,是你自己撞上我的,怎麼,你不會是想要我賠吧。」
好茶啊。
今天算是刷新了溫辭在我心裡的形象。
他也是癲得起來的。
感謝溫辭的鬧,我狂炫了五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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