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 20 分鍾。
江嘉奕就怒氣衝衝回來了,還帶著照片上的兩個小情人。
一個是當新郎那次的,另一個是生面孔。
我無數次懷疑江嘉奕找女人是不是在集郵,或者讓我來見識物種多樣性的。
我拿過江嘉奕扔在茶幾上的手機,對著他的臉解鎖。
刪圈,把微信錢包裡的錢都轉給我,注銷賬號。
江嘉奕在一旁無能狂怒,可是不敢反抗。
我很慶幸發現江嘉奕能力不行的時候,就沒讓他繼承公司。
做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不然就這沒良心樣子,我讓出公司得喝西北風。
操作完才把手機扔回給他。
直接開嘲:
「帶著你的兩個禮物來這幹嘛,不知道失去的就不會回來嗎?」
「這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江嘉奕一點沒放心上。
「媽,您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江家的獨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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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把我卡都停了,我沒有錢,不回家去外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您後悔都來不及。」
我不會後悔,我會很高興。
人生大喜事之一,死了渣兒子。
「想要錢啊?」
我這話一出,不止江嘉奕眼睛亮了,連他的兩個禮物眼睛都放光了。
「可以啊,咱們家以後財政大權給你,你來當家好不好。」
江嘉奕渾身激動到僵硬住,有種潑天的富貴突然降臨,還沒準備好的樣子。
還是他的兩個禮物反應更快,把他推到我面前。
江嘉奕狗腿跪到地上,給我捶腿,殷勤至極。
「我先說下要求,這龍蝦帝王蟹、松茸魚子醬餐桌上不能少吧。」
「海鮮一周三次空運,蔬菜水果肉類有機農場每天直送。」
江嘉奕直點頭,答應得很痛快。
確實不難,隻是需要很多錢。
我微微一笑,從茶幾下拿出厚厚一本書一樣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家規,你以後當家了,自然要遵守。」
「不然,我可是會收回你的當家權力的。」
江嘉奕蹙眉,有些排斥,可想到龐大的財富還是拿過來翻看。
越看臉色越差,也就翻了三五頁就重重合上。
「媽,你在耍我吧,這是家規嗎?這是刑罰啊,這簡直就不是人,誰能受得了這個。」
氣得他從地毯上起來,往身後沙發一倒,喘著粗氣。
「許優就可以啊,你忘了,這是當初你給許優定制的家規,一共 800 條。」
「我還給你刪減了 100 條你做不到的,怎麼,換你就不行了?」
江嘉奕起身拿過,再次翻看。
他的臉色由憤怒轉變為尷尬。
呵呵,他認出來了。
江嘉奕抬頭,深吸一口氣,好不情願地開口,「我做,媽您給我卡吧。」
我慢悠悠從錢包裡拿出張二類儲蓄卡,「給,我每月往卡裡放五千,這個家交給你了。」
江嘉奕拿卡的手高高舉起,重重甩到地上。
衝我吼:「五千一頓飯都不夠,開什麼玩笑。」
我一巴掌甩過去,「不夠?當初你不是每月給許優三千嗎?」
「飯菜一點不合胃口就掀桌子,辱罵她沒用,家庭主婦都做不好。」
許優當時沒辦法,出去打工兼職。
一天忙碌近 20 小時,被我發現臉色差才查到了這個。
江嘉奕把我給許優的每月 20 萬零花截和了,就給她三千,還挑三揀四。
「行啊,你就是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隻想和許優那個沒用的女人過日子。」
「你們過去吧,我看家裡沒了我這個男人,你們怎麼辦!」
會很快樂。
江嘉奕帶著他的禮物走了,可是眼睜睜見著得不到利益的禮物。
還會愛他這個普信男嗎?
5
美好的結果,我當天晚上就看到了。
凌晨一點,江嘉奕發了張照片。
他拿著一瓶啤酒,看背景應該是坐在馬路邊。
【經歷會幫我篩選掉一些惡人,但我相信最好的在前面等著我。】
【男人好難,可我還撐得住,因為我是男人。】
這麼惡心的傻逼文字,他專門艾特了我。
我在下面回復了他一個黃色笑臉表情。
聽說這在年輕人眼裡,是罵得最髒的。
第二天我就找來律師,立下遺囑。
我的所有財產,隻會給小孫女棉棉。
還另外找了老友,萬一我有什麼不測,幫我撫養棉棉。
寧可相信豬會種樹,也不相信江嘉奕靠得住。
大浪淘沙,明知江嘉奕不怎麼樣,可到底是江家獨子,總有人想搏一搏。
江嘉奕又有家了,不到三十平的小公寓,他拍了三條九宮格還加兩條長視頻朋友圈。
他覺得在他落魄的時候遇到真愛了。
可給他樂壞了。
真正圈子裡的人已經知道我的打算。
在這個捧高踩低最現實的地方,自然沒有人幫助他。
可他沉浸在「真摯」的愛情裡,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江嘉奕覺得我寵愛他就是重男輕女,他是金貴的男人,是我的依靠。
可我隻是寵愛我的孩子而已,無關男女。
甚至考慮到同性以及這個社會的現狀,我的心裡更偏向女孩。
可這些,我說過很多次,江嘉奕不懂。
或者他根本不想懂。
覺得我寵愛棉棉、對許優好,都是因為他。
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我們離不開他。
江嘉奕似乎想向我證明自己過得有多好。
每天發朋友圈,刷存在感,想讓我低頭。
那些廉價的,滿是科技與狠活的食物,他吃得開心至極。
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做一個又一個繼承家業的美夢。
看他這樣,我曾不止一次懷疑過江嘉奕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也幻想過,是不是報錯了,報錯了也好。
孩子給人家還回去,兒媳和孫女留下就行。
我找了五家醫院做親子鑑定,結果顯示,這就是我兒子。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結婚近十年,不管江嘉奕怎麼渣怎麼壞,許優對他始終如一地好。
我曾問她,為什麼?值得嗎?
許優說中學別人欺負自己是孤兒,霸凌自己的時候,是江嘉奕出現,幫了她。
那個時候,江嘉奕被我慣養得自信滿滿、無法無天,是學校裡的小霸王。
這樣的他,護著許優進了大學。
讓我資助許優直到畢業。
許優這個傻孩子後來通過自己兼職打工,把當時我資助的錢翻倍還回來後,才和江嘉奕在一起。
她帶著一顆赤誠的心,想去擁抱幸福。
可終究,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離家出走不到一周,江嘉奕又回來了。
穿著廉價的衣服,圍著沙發焦灼地來回走動。
大門打開,他滿眼希冀看過去,見是我,神色又黯淡下來。
「媽,您回來了,許優呢,沒一起嗎?」
「她死了,還要我說幾遍,需要把死亡證明給你看下嗎?」
6
幾天不見,江嘉奕看起來似乎過得並不好。
身上不能水洗的高定縮水了,胡子拉碴,臉上有了油光還長痘了。
他真是和油膩下頭男越來越像了。
江嘉奕圍著我轉了一圈,「媽,你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又看向我懷裡的棉棉。
「棉棉胖了,小姑娘家的得減肥了,叫爸爸。」
棉棉背過身去。
當父親當成這樣,無力吐槽。
江嘉奕興奮地拉我過去,茶幾上有幾個品牌購物袋。
給我買了衣服,給棉棉買了玩具。
他拿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給我看。
是一款星月主題的鑽石手鏈。
我記得當初許優喜歡這個,看雜志的時候反復看了好久。
江嘉奕發現後,直接嘲諷:
「這麼漂亮的東西,被你戴上,洗衣服洗碗拖地做飯嗎?那它可真夠倒霉的。」
從那之後,許優就不再看這些,哪怕我給許優買了更貴的,她都沒有戴過。
一直說自己不配。
曾經閃閃發光的女孩,被我傻逼兒子 pua 的自信心都沒了。
「這個都下架了,是我高價從別處收來的,媽,您就讓許優出來吧,我知道錯了。」
「經過最近這些事,我知道許優才是最愛我的。」
「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就出去幾天,胃病犯了,皮膚過敏,那個賤女人見我身上撈不到錢。」
「就罵我,說要不是錢,沒人會喜歡我這樣的。」
「她撒謊,許優就是隻愛我這個人,而且許優比她優秀多了。」
「相貌學歷她都比不上。」
江嘉奕得意洋洋誇著自己的妻子。
我卻愈發心涼。
原來他都知道啊,知道許優好,知道許優愛他。
可這所有的好和愛都成了他對許優肆無忌憚傷害的資本。
真賤啊。
江嘉奕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來接聽。
臉上的笑容頓住,然後逐漸慘白。
手裡的手機砸在地上,他猩紅著雙眼問我:
「媽,許優真的死了嗎?」
7
江嘉奕連我的回復都等不及,直接開車離開。
我讓司機跟上,他去了墓園。
我想起當初給自己定下墓地,覺得以後不要麻煩許優,就留了江嘉奕的電話。
今天墓園溜進去一個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漢過夜。
碰巧看到了許優的照片,就開始抱著不放。
這才有了剛才電話的事。
江嘉奕站在許優的墓地前,久久沒有說話。
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塑。
在許優面前,我不想對江嘉奕說些傷人的話。
畢竟之前,每次我抬手的時候,許優都會擋在他面前。
然後把我拉去一邊,哄我開心。
又去安慰江嘉奕,讓他不要不開心。
最後再做頓豐盛的美食,緩和我們的母子關系。
明明她一點錯都沒有,卻做得最多最累。
可我也不會放過江嘉奕,我早就把許優去世那天的一些證據存到了平板裡。
有小五找棉棉的視頻,也有就醫記錄,甚至有江嘉奕那天的新郎朋友圈。
就在許優的墓地前,我讓保鏢一張張一個個視頻慢慢放給江嘉奕看。
還沒看到一半,他就破防了。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下又一下砰砰磕頭,懺悔。
「老婆對不起,老婆我錯了,老婆我不是人。」
江嘉奕抬頭,額頭上的血流到臉上。
他面目猙獰,開始伸手扇自己巴掌。
扇完巴掌繼續磕頭,就像這樣許優就能活過來一樣。
江嘉奕是真的不行,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小時,就暈了。
他怎麼能死得這麼輕巧,我派人送他去醫院。
這才哪到哪。
8
江嘉奕醒來的時候,看見我,一臉絕望。
他眨眨眼睛,「媽,我在做夢對不對,許優呢,我想見許優。」
我拿出死亡證明懟他面前,「這呢,見吧。」
江嘉奕又哭了,眼淚真不值錢。
我拿出紙巾,粗暴按上去。
他哽咽說:「媽,還有你愛我。」
我冷笑,「我是讓你擦幹淚看清楚,你躺著的這個床單是不是有大片幹涸的血漬。」
「驚喜吧,是許優的,我專門留著,就是為了有一天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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