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2-22 17:16:194072

「她沒事了嗎?」


「嗯,先上車吧。」


隨從們扶住王爺,把他推上了馬車。


我無意間碰到了他的右臂,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我關心地問道。


「沒事。」他的神情很快恢復正常。


我緊跟著上了馬車。


咦……好熟悉的味道。


18


回府後。


王爺說明天太後可能會找我們麻煩,讓我早些歇息。


我試探地問道:「王爺,今晚不留在妾身屋裡嗎?」


「嗯,還有些政務要處理。」


「你的右臂是受傷了嗎?」我直接詢問。


他的動作明顯一滯,輪椅也停在原地。


我上前觸摸他的衣料,他突然厲聲警告我:「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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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的手懸在半空,愣了幾秒。


他雖然沒有回頭,但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語氣有所緩和:「你早點睡吧。」


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難道今天那個蒙面人真的是他?


可是他的腿不是以前受傷了嗎?


還有那股熟悉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分明是王爺經常燻的檀香。


我不禁開始懷疑起王爺的隱藏身份了。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19


第二天一早。


郡主就向太後那邊告狀。


說昨夜綁架她的人是受我指示。


她在柴房偷聽到了綁匪們的對話,後來找到機會才偷偷逃了出來。


這好大一盆汙水潑在我身上,真是怎麼洗也洗不掉。


我被傳話到太後娘娘府裡,與郡主當面對峙,王爺不放心我也跟著一起前往。


「昨晚是你和郡主兩人單獨進去的胭脂鋪?」


「回稟太後,確有此事。」


「為何不讓侍衛跟隨?」


「因為郡主說人太多隻會更擠,讓侍衛在外面等著。」


太後眉頭微蹙:「郡主性格大大咧咧,又還未出閣,自然不懂世間險惡的道理,你比玥兒年長,又身為王妃,難道也不知?」


郡主在旁邊附和:「就是就是。」


「臣妾知錯,還望娘娘寬恕,但臣妾確實沒有叫人綁架郡主。」


「信口雌黃!」太後突然發怒,把一塊白色的玉佩扔在我面前。


「郡主消失後,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回稟太後,得知郡主失蹤,我和霍風都在沿街尋找。」


「那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


「我……」


我拿起玉佩端詳,它確實是我的貼身之物,可它怎麼會出現在太後這裡?


「可能是我昨晚走丟後不小心弄掉的。」我如實回答。


太後輕諷了一聲:「這塊玉佩是玥兒撿的,昨晚她不僅偷聽到了綁匪的對話,還聽見了你的聲音和看見了這塊玉佩。」


那一霎,我如雷轟頂。


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後和郡主的安排,目的就是為了栽贓我。


好惡心的手段。


「可是我昨晚也遇到了襲擊,這塊玉佩可能就是在那會兒弄掉的,我沒有任何的動機去殺郡主。」


「怎麼沒有?你平時最討厭我和旭哥哥來往了,之前還嫉妒得想跳湖呢,你就是想趁燈會上魚龍混雜,安排歹人綁架我、羞辱我,這樣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威脅你在旭哥哥心中的地位了!」郡主插嘴補刀。


「你胡說八道!我不屑做這種事!」我激動得站起來辯解。


太後在旁邊冷靜地看著,像一隻等待捕食的虎豹。


「你說你昨晚也遇刺了,可有人證?」


我想起了那個蒙面人,可是那人……我不自覺瞟向了王爺,他正端坐在那兒,鎮定自若。


不行,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不能瞎說。


除了蒙面人,當時在場的就隻剩一個兩三歲的孩童,他說的話自然不能讓所有人信服,更不能替我作證。


「沒有人替我作證。」我灰心喪氣地回答,看來這次在劫難逃了。


話音剛落,王爺斬釘截鐵的聲音傳來。


「我替她作證!」


我的心一怔,他這是在做什麼?


20


王爺眼底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太後謔而不虐:「王爺,這是想包庇自己的愛妃嗎?」


他不緊不慢地說:「兒臣不敢,兒臣昨夜雖不在場,但聽完後實在不忍自己的夫人蒙冤。」


「首先,遣開侍衛的是瑤玥郡主,並非绾兒;其次,她雖沒有人證,但僅聽郡主的一面之詞會不會也有些草率?不能僅憑一塊遺失的物件就給人定罪吧?那誰又能證明這塊玉佩真的是在那間茅草屋外撿到的呢?


「绾兒事先並不知此次郡主也會一同出遊,在這麼倉促的前提下,她哪來的時間去安排歹人行兇?反而是提前知道此次行程的人,兒臣認為才是最有機會布置這麼缜密的計劃的人,甚至假借郡主失蹤,企圖對王妃行兇。


「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做擔保,我夫人從未參與過此事。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本王一定會追究到底!」


一席話讓在座的人啞口無言。


如果前面的說辭是在為我辯解,那麼最後這句就是給我的最大的底氣。


王爺他總是這樣,一向內斂沉穩,有他在就很安心。


這是第一次見他當著太後的面發怒。


而且還是為了我?


默默地,我的鼻子竟有些酸。


21


好在相安無事。


我們平安地回到了府邸。


我疑惑不已:「太後為何老是要針對我?」


王爺答:「她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我。」


這時下人端進來一碗藥,勸王爺服用。


這是太後偶然一次在寺廟高人那裡尋得的藥方,自打那時起她便經常往府裡送一些補品,熬作藥羹。


王爺習慣地接過,等人離開後,順勢把它倒進了鼠籠裡。


小鼠食用後很快便暈厥了。


我驚呆了,這藥裡竟然下了毒。


「慢性毒,一次不致死。」王爺淡淡地說,像是被下毒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接著說:「我並非她所生,我的母親曾是宮裡最受寵的妃子,所以她嫉妒我母親,更恨我的出世。」


「那你母親呢?」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早年產下我之後,就病逝了。」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說些什麼來彌補。


然而王爺又補充道:「母親離開後,她便處處刁難於我,小時候如此,長大後太子登基後亦是如此,甚至不惜用下毒這種卑劣手段。」


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將藥碗強行捏碎。


「所以你裝病,實則韜光養晦?」


他自嘲地冷笑了聲:「裝病?當年那場大火,她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我早已被挫骨揚灰。」


我再次瞳孔地震,這位太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心狠手辣。


看著他孤獨的背影,那一刻竟覺得他並非如表面那般冷漠。


更多的,其實是自我保護的偽裝。


我想起他今天不惜用自己的性命為我做擔保。


於是好奇地問道:「你今天為何要冒著風險護我?你就不怕太後故意找茬,反而將你拉下水嗎?」


「有我在,你永遠不用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一切後果,本王承擔。」


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並不是你認識的绾兒,你還會不顧一切地保護我嗎?


可是這句話我沒問出口,因為我害怕聽見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22


上次的事雖然暫告一段落。


但太後一行人還是心有怨恨,經常託人傳話讓我去宮裡一趟。


坐了半天,又遲遲不肯召見我,浪費我大半天的時間。


那天晚上宮裡的小廝又跑來傳話,說太後娘娘有要事相告,讓我速速前往。


可這次下人忘記了通報,我無意間偷聽到了太後和郡主的對話。


「姑母,我到底什麼時候才不用天天去纏著那個醜八怪呀?您不知道他戴著那個面具可嚇人了,您不會真想把我嫁給他吧?」


「放心吧,我怎麼會舍得把你嫁給那樣粗鄙不堪的人。主要他最近參政以來表露的才能,讓滿朝文武大臣對他頗有贊許,姑母隻是有些擔心,想讓你多與他親近親近,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他拉攏朝臣的證據。」


「可是姑母,後宮不能參政,而且政治方面我也不懂啊。」


「聽話,玥兒,再忍忍,很快魚就要上鉤了。」


聽到這裡,我捏緊了拳頭。


剛準備撤離,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貓叫。


「大膽,是誰在那裡?」


被人發現,我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不巧剛來就打擾了您與郡主談心,那臣妾先告退了。」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太後上下打量著我。


「現在的下人真不懂事,外人來了也不知道稟告一聲,王妃這是來了多久了?」


「回太後,剛來,腳還沒站穩。」


太後居高而坐,目光審視著我。


短短數十秒,我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好在她最後並未深究,但可能因為看我不順眼,讓我跪到了半夜才起來,起身時膝蓋痛得已經打不直了。


一回府,王爺就關心地詢問發生了何事。


我將我聽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但隻字未提罰跪的事,生怕他被激怒,反而中了太後的圈套。


隻是我沒想到隔日太後又傳召我進宮。


這次,一跪就從白天跪到了晚上。


等芸芸扶我站起來時,我的膝蓋腫得發紫。


本以為王爺已經睡了,想趁機溜進府,卻被逮個正著。


他並未責怪,反而滿眼心疼。


親自給我敷藥時,手上的動作也是格外輕柔,生怕弄疼了我。


「對不起。」


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三個字。


我愣神地看著他。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發現了。」


他埋著頭沒有說話。


一遍一遍輕輕地擦拭著膏藥。


忽然間,膝蓋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23


第二天,我以為太後娘娘又會傳召,結果遲遲沒有收到消息。


然後就聽說太後府上丟了東西,她老人家最近在忙著找物件呢。


我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能歇一陣了。


可沒過多久,宮裡又傳來消息。


說是上次偷竊之人再次現身,中了暗設的陷阱而身負重傷,被侍衛一路追蹤,現在應該就潛藏在王府附近。


突然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慌亂起來。


「王爺回來了嗎?」


「回稟娘娘,還沒有。」


這下我徹底亂了,他該不會是……


我趕緊讓芸芸傳話下去,待會兒府上所有人切記不能亂說話。


務必說辭一致,就說王爺王妃早已歇息。


說罷,我便叫屋裡的下人全部出去,自己掩門關窗。


可剛轉身,屋裡的蠟燭忽然被人吹滅。


「噓,別出聲。」


有人站在我身後,捂住了我的嘴。


黑暗中,我聞到好強烈的一股血腥味。


沒過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


宮裡派人想進屋搜查,芸芸和霍風攔住不讓。


「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你們現在擅自闖入恐怕不好吧。」


「我們也是奉了旨意辦事,上面說了攔阻者格殺勿論!」


帶頭的人還是強行闖入,剛進來就把燈點上,整個房間驟然變得明亮起來。


「一群蠢材,還不給我滾出去!」


我從床上驚坐起,用力把枕頭砸向他們。


「這是王爺的內室你們也敢闖,小心王爺親自挖瞎你們的狗眼!」


侍衛們嚇得連忙跪地,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在下們也是奉旨辦事,還請王妃贖罪。」


「怎麼,還沒看夠嗎?非要把王爺驚醒了,你們才肯罷休嗎?」


話音剛落,身旁蓋住大半個腦袋的人配合地發出一聲不耐煩的悶哼。


像是床上的人真的快被他們吵醒了。


於是很快,帶隊的侍衛紛紛撤退離開。


等到府上重歸寧靜之後,我才徹底松了口氣。


身旁的人已經坐起,他依然像那天一樣戴著個黑面罩,看不清面容。


隻是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很深。


他稍作停留,觀察四周後,便起身要走。


我拉住他:「你想去哪兒?當下這裡最安全。」


貌似我說得在理,他遲疑了。


隨後我偷偷叫人準備了一些紗布、剪刀,打算替他上藥。


這次,我終於近距離看到了他那雙我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可是我沒有揭穿他。


既然他不想說,那就等他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他的傷很嚴重,我小心翼翼地擦拭。


看得出來他在竭力掩飾自己,不想疼得叫出來。


我將他扶上床,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卻不小心揭落面罩,看到了他的面容。


第一眼,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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