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2-24 16:22:273633

再一次為仙尊獻出金丹後,天道抽走了我的情絲。

自此我一心無情道,踏碎乾坤,瀟灑肆意。

徹底對他沒了愛意。

可他卻說我變了。

「明明,你對我最是心軟了。」

向來清冷的他,陡然紅了眼尾,哽咽發顫。

「你把以前的棠棠還給我好不好?」

1

妖皇衝破封印血洗天山門,小師妹月知夏為救師尊,金丹破碎,危在旦夕。

唯有移植金丹期修士的金丹,方可救命。

眾人齊齊看向了我。

「你是妖修,既有妖丹又有金丹,不如拿出一顆金丹救小師妹得了。」

我皺眉不語。

除了師尊本人,眾人皆知我愛慕師尊。

我拼死修煉、斬妖除魔,隻為得到師尊的青睞。

所以他們繼續勸道:「就當為了仙尊,你也該主動獻出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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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金丹我就不是修士了,活脫脫又成了一隻大妖。

明明當時師尊可以躲開妖皇的攻擊,小師妹硬往上湊才導致自己重傷。

她自己又菜又愛玩,憑什麼讓我付出代價?

我抿嘴,靜靜看向師尊,天山門唯一的渡劫期修士,清珩仙尊。

世人皆知修士突破至金丹期有多不易,師尊斷不會平白讓我犧牲的。

清珩抱著小師妹,向來無悲無喜的面容上,布滿愧疚。

他說:「知夏,那日為我解情毒咒的,是不是你?」

月知夏本還蒼白的臉上,瞬間紅了。

「是徒兒冒犯了。」

我瞬間釘在原地,心髒猛然空了一拍。

他們何時,這般親密了……

月知夏神色嬌羞,清珩向來無悲無喜的眼眸裡,瞬間暖了起來。

「你果然是……」

話沒說完,他頓了一下,而後看向我。

神色清冷,聲音平淡。

「金丹修士蘇棠,本尊命你即刻獻出金丹,救治小師妹。

「作為補償,本君可納你為仙妾。」

我渾身的血液,驟然冰凍。

原來我的心意,他知曉得清楚。

原來我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心底好似被什麼剜了一下,刺痛急速蔓延全身。

生疼。

2

我訥訥道:「師尊,沒了金丹,我的修為便全廢了。

「我不想再成為一隻人人鄙棄的妖了,師尊,可不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我陡然哽咽,「師尊,徒兒也受傷了,徒兒也疼。」

清珩清冽的眸子裡閃過不忍。

他闔了闔眼,聲音驟冷:「來人,取金丹!」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兩名大乘期長老將我死死控制住。

大殿空曠寒涼,長老毫不猶豫直剖我小腹。

「啊!」

一股巨大的撕扯感自小腹遍布我全身,痛入骨髓。

月知夏拽著清珩的衣袖,不忍道:

「師尊,大師姐看起來好疼呢。」

清珩沒有看我,他抬起白皙的手捂住月知夏的眼睛,溫聲哄著:

「沒事,你大師姐最是堅強,乖,咱們不看。」

月知夏的嘴角微微勾起,心滿意足。

我的心陡然梗住。

兩百年的一腔真情,隻換來兩個字。

堅強。

我的小腹被手整個穿透,鮮血淋漓。

痛意直殺靈臺,識海中有一處角落開始顯現,記憶復蘇。

那日師尊情毒咒發作,眼波如水,面色如桃。

是我救了師尊。

是我,和師尊神魂相交,肉體相纏,醉生夢死。

而情毒咒的副作用便是讓兩人徹底忘記這段記憶。

師尊修為高深,副作用有所緩解,記起有人替他解了毒咒,卻不知是誰。

而我則徹底遺忘了整件事。

月知夏便趁機暗示師尊,冒名頂替了我。

她篤定我記不起來一切。

光芒耀眼的金丹被取出,我就像一隻破抹布般被隨意扔到地上。

我稍微動一下,腹部的刺骨痛意就襲遍全身。

神魂難安。

月知夏順利換上我的金丹,她皺著眉,在清珩懷裡撒嬌:

「師尊,我疼。」

清珩心疼極了:「乖,為師替你轉移痛感。」

月知夏滿足地睡了。

而我痛得瑟瑟發抖,面色蒼白一片。

我的心髒猶如被人撕裂開來。

寸寸破爛。

3

我是一隻鳳凰妖。

妖界動蕩,家族覆滅,剛成年的我就要被妖皇一擊斬殺。

是清珩仙尊救了我。

仙姿清逸,孤冷出塵的他,在看到我的一瞬,眉眼彎了彎。

他說:「可願隨我修仙?」

我疑惑:「妖也可修人族的仙法嗎?」

他彎起原本清冷的嘴角,笑了笑:「跟著我,便可以。」

清珩對他人向來是冰冷模樣,唯獨對我,多了一份寬和。

他會在和別人交談時,時不時附和我一聲,哪怕我隻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

其他師兄妹犯錯,清珩向來鐵面無私,唯獨對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曾摸著我的頭說過:

「本尊這一生,最幸運的莫過於找到你。」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動了心。

鳳凰一族,最為痴情,隻要認定一人,便矢志不渝。

為了清珩,即使師門所有人都笑話我身上的妖氣又臭又重,我亦心甘情願留在天山門。

妖修比人修修行更加艱難千倍萬倍,我從不曾喊過一聲疼。

我亦不負所望,雖為妖身卻身負天靈根,修行總是比同門要快很多,清珩曾好幾次欣慰地誇贊我。

他說棠棠是天山門的希望,是下一代的仙尊,是他的驕傲。

我本以為,我總能走進清珩心裡,卻不料,小師妹月知夏出現了。

清珩撫摸著她的臉,說:「原來你才是我要找的人。」

他的寬和轉移給了月知夏,他的眼神徹底隨著月知夏而走。

但凡我和月知夏同時犯錯,受懲罰的就一定是我。

我不懂為什麼。

我更加拼命修煉,隻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

他終於主動跟我說話,說我到了該練本命法寶的階段了。

他給了我很多天材地寶,是我沒有權限觸碰的仙品。

雖然法系與我並不是完全匹配。

他溫柔地說:「你想要的,為師都會給你。」

我驚喜極了,用了我半身的妖血全身的靈氣,閉關九九八十一天,終於練出了水菱絲。

我邀功似的去找他,他卻冷冷地說:

「紅菱劍最適合水靈根的知夏,你把水菱絲給她,為師再給你找適合天靈根的材料。」

我渾身的血液驟然凝固。

怪不得這些材料根本不適合天靈根。

原來隻是為了讓月知夏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本命法寶。

我突然有些——

不喜歡清珩了。

4

那日之後我被人扔在側殿,清珩再沒看過我一眼。

等我有了些力氣,我爬到正殿外求見清珩,仙侍說仙尊不見我。

我求仙侍傳話:「請告訴仙尊,我本是妖,本就不該存在於天山門,請仙尊放我離開。」

不待仙侍通傳,話音一落,清珩就出現了。

他皺著眉看了我許久,而後蹲下身來,給我輸送靈氣。

「可還疼?」

我抿著嘴,不發一言。

他嘆了口氣,「我知你有怨氣,但知夏是本尊不得不救之人,你莫要怪本尊。

「棠棠,如今你如願成為本君的仙妾,該知足了。」

我往後一撤,拜服在地:

「仙尊,你我師徒緣分已盡,求仙尊放我離去!」

清珩一愣,他的手下意識握緊,而後氣道:

「莫要跟本尊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

「不過是丟了一顆金丹,天資如你,再修煉一顆就行了。

「若再說此話,本尊便立即將你逐出山門!」

話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篤定了我不舍得離開。

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到頭來,原來是我……

瞎了眼。

5

月知夏來找我道謝:

「大師姐,感謝你的金丹之恩,我知你想回家,所以想幫幫你。」

我隻看著她,面無表情。

她自顧自地說:

「大師姐,你可知鎮妖塔的秘密?

「鎮妖塔中有一萬妖窟,是連接妖界的密道。」

她的雙眸充滿誘惑。

「隻要跳入萬妖窟,你就能回到妖界了呢。」

我掛起驚喜的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小師妹。」

我知曉她在狂騙我,萬妖窟是鎮妖塔的命門,隻有大妖獻祭才能重啟封印。

上一次妖皇突破封印後,鎮妖塔破碎不堪,唯有重修封印才能恢復往昔。

她是想利用我的獻祭,重修鎮妖塔。

可她不知道。

萬妖窟,真的聯通妖界。

這是刻在鳳凰一族血脈裡的傳承記憶。

唯有鳳凰族知曉。

我淡笑著道:「好啊,大師姐多謝小師妹提點。」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容嬌嗔。

「能幫到大師姐就好。」

當真是天使面孔,蛇蠍心腸。

我已經厭煩透了這個虛偽至極的天山門。

如今我虛弱不堪,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6

我到鎮妖塔時,眾人正站在萬妖窟旁商議如何重修封印。

親手挖我金丹的長老開口道:

「門中不就有現成的大妖嗎?反正也廢了,正好拿來獻祭萬妖窟。」

眾人附和點頭,清珩卻皺起了眉。

「不仁不義之事,豈是我輩修者可以做的?」

我站在萬妖窟邊,高聲道:

「可我願意!」

清珩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他甚是生氣:「誰準你來鎮妖塔的?」

我沒理他,隻看向眾同門,朗聲道:

「我很樂意跳入萬妖窟,無須諸位為難。」

清珩怒道:「蘇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歪了歪頭道:「知道呀,小師妹告訴我,跳入萬妖窟就可以回家了呢。」

清珩一怔,下意識看向月知夏。

月知夏臉色一白,慌亂解釋:「我沒有,師尊,我根本沒有說過。」

清珩皺了皺眉,冷聲道:

「你莫要冤枉他人,你到底要如何?若是吸引我的注意,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我定定望著清珩:

「仙尊,那日桃花盛開,你眉眼盈盈,和你雙修之人,當真是月知夏嗎?」

清珩狠狠釘在原地,眸色一愣。

我聲音高亢,「仙尊,你不辨是非,偏袒一人,以一己之私坑害嫡系弟子。

「你枉為師尊,枉為仙尊,更枉為正道修士!」

我頓了一下,聲音化作口型:

【我真是後悔,拜你為師。

【更後悔,愛上你。】

話畢,我斬斷青絲化作星光,徑直打入清珩心口。

情毒咒解咒之人的發絲,可喚起記憶。

他會在發絲星光融入心口的一瞬,驟然想起一切。

而後我頭也不回地跳入萬妖窟。

破碎,決絕。

我最後的聲音飄蕩在整座鎮妖塔:

「我的修為還你,我的命還你,從此你我,再不相幹。」

須臾,身後傳來撕心裂肺吼聲:

「蘇棠!

「你給本尊回來!」

7

萬妖窟中仙罰降身,無數的靈氣猶如萬千匕首,屠戮我整個身軀。

我的妖身剎那隻餘一副骸骨。

痛入神魂。

我魂魄發顫,靈臺戰慄。

這就是回家的代價嗎?

【修士蘇棠何在。】

陡然一段神音入耳。

是天道的聲音。

【蘇棠,爾天賦異稟,身負氣運,擔負蒼生,卻隻知耽於情愛,今抽走爾情絲,望爾回歸正途。】

巨大的疼痛在靈臺升起,猶如巨大的藤蔓在靈魂深處翻絞而後又被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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