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2-25 15:55:003924

「是啊,被令郎氣的。


「在這裡長了塊腫瘤,要命不久矣了。」


7


我出來的時候,謝辭舟也追了出來。


「老大,你聽我解釋……」


被人簇擁著的我還真就停下了腳步。


看著他追上來,聽他解釋。


謝辭舟連忙道。


「老大,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真心追隨你的。我爸那生意上的事情,我壓根兒就不感興趣……」


我平靜地打斷了他:「謝辭舟……你連身份都是假的,你還有什麼是真的?」


謝辭舟把手貼在我的肚子上。


「喜歡老大是真的,想睡老大是真的。


「想見我們的孩子,也是真的。」


我冷下眸,不為所動。


「謝辭舟,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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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喜歡有人騙我。


「我廟小,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謝辭舟知道我有多麼地說到做到。


當場坐下來抱著我的腿。


「老大,我不走。


「就算你把我發配到非洲挖礦我也不走!」


眼見著謝辭舟抓著我的衣袖。


當眾一哭二鬧三上吊。


於是,我當他面,問了貼身的秘書。


「我名下有礦產嗎?」


秘書也知道謝辭舟莫家少公子的身份,還真就翻了翻我的資產,言語客氣地對我和謝辭舟說:「老大,還真有一個,不過不是像謝先生希望的在非洲,是在南美,恐怕不太符合您和謝先生的要求。」


嘖……我轉頭看向謝辭舟。


誠懇地發問:「南美,可以嗎?」


謝辭舟崩潰:「……不可以啊,老大。我這八塊腹肌,天天健身的身材,您不拿來享用,拿去挖礦,不是太可惜了嗎?」


有道理,可惜我不做非法的器官買賣。


我略帶遺憾地看了眼謝辭舟,倒把他看得心裡發毛: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


8


專業的醫生將醫療器械挪用到家中。


給我做相關的檢查。


謝辭舟全程陪著我。


從國外來的醫生說著流利的英文。


秘書將他的話用中文轉述給我聽:「……季先生,您的胎兒發育的情況良好,如果您已經決定要做墮胎手術的話,應該會很順利。」


我沒有說話,隻是隔著窗望到了謝辭舟看著 B 超單上的小朋友,喜歡得不得了。


我想抽煙,但是卻想起我已經在戒煙了,隻能煩躁地捻著手指。


醫生在我的身邊道。


「季先生,如果您已經決定墮胎,從倫理的角度上講,孩子生物學上的另一個父親,也應當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


我的目光微怔,沉默了半晌。


最後,還是緩緩地道。


「知道了,我會找機會同他說的。」


9


又做噩夢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間冰涼的實驗室裡。


年幼的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來來往往的醫生。


因為不懂語言。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些什麼。


隻知道一支支冰冷到刺骨的注射劑。


推進我的身體裡,整個身體都像焚燒一般。


我想大聲呼救,可是無人救我。


有的隻有沙沙沙筆尖記錄的聲音。


那是比人心還冰冷的實驗數據。


直到有人終於踹開了實驗室的門。


把我從實驗室裡解救出來。


彼時,我已經虛弱得隻剩下微弱的聽力。


但是卻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有力的臂彎把我攬進懷裡。


他遮住了我的眼睛,拔掉了針孔,他說:


「……小少爺,我來接你回家。」


我驟然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謝辭舟。


他正抱著我,極危險地懸掛在窗邊。


看到我的眼眸,他安撫地笑了笑。


「老大,你終於醒了。」


我冷眸凝視著他:「……你在做什麼?」


謝辭舟頓時有些蒙圈:


「老大,你看不到嗎?著火了啊!」


我這才抬起眼。


瞳孔裡倒映著漫天的火光。


我平常居住的臥房已經被火海淹沒。


而我竟然還渾然不覺。


不由得驚得後背發涼。


謝辭舟穩穩地抱著我落地。


我這才看到他的後背有大面積的燒傷。


血肉帶著烤糊的焦味,可見白骨。


謝辭舟愣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疼。


一到地面,他連話都來不及說。


就被醫護人員帶去處理燒傷了。


我剛想跟上去,就聽到小弟跟我匯報。


「老大,王叔來了。」


我看到了被人攙扶著的年邁老人。


立刻快步走了上前,恭敬地頷首。


「……王叔。」


王叔眼睛已經看不大清了。


隻能摸著我的小臂確認。


「小少爺,沒出什麼事情吧?」


我將他扶著坐下:


「……沒什麼,就是起了點小火。


「我也沒有受皮肉傷。」


王叔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


「剛才把你救下來那個小伙子的身手是真不錯啊。王叔看到你身邊都是這樣得力的人,也可安心去了,對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靈。」


我的喉嚨微微發緊。


「王叔,別那麼說,您還能活很久呢。」


王叔隻是含著笑,沒有再說什麼。


10


起火並非意外。


而是玉石道上的人放的。


做我們這行的便是這樣。


稍有不慎,那便是殺身之禍。


我去看謝辭舟的時候。


他小心翼翼地把頭貼在我的肚子上。


然後關切道:「他沒有鬧你嗎,老大?」


我不自然地別開眼:「沒有。」


說起來也是怪事,這個孩子特別乖。


剛懷上的時候不嘔吐。


月份大了,也不鬧騰。


謝辭舟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


怎麼親近都親近不夠。


這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能給他留念想,必須快刀斬亂麻。


出謝辭舟的病房的時候,我碰見了一個來探望謝辭舟的女孩。


她友好地同我搭話:「您就是季先生吧?」


我微微揚眉,等她後面的話。


女孩笑得大方又溫柔。


「我和謝辭舟是青梅竹馬,我們家之間也是相互之間見過長輩的,以後您要聯系謝辭舟,找我也是可以的。」


我沒有說話,氣氛反而尷尬起來。


鬼使神差地,我突然問了她:


「8 月 13 日,是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女孩先是有些詫異,後又變得驚喜。


「是謝辭舟同您說的嗎?


「8 月 13 日,是我的生日。」


我斂去了笑意,紳士地朝她微微頷首。


然後帶著人離開了醫院。


11


回到家裡後,我撥通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起後,我開門見山地道。


「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的莫先生頓時噎住:「……」


我知道他會誤會,補充了一句。


「你兒子的。」


莫先生更加地一頭霧水:


「……季羨,你腦子磕壞了?


「你是個男的,你懷什麼孕?」


我也懶得多說。


「具體的,我也不想多解釋。


「總之,莫先生,我就是想麻煩你轉告謝辭舟一下,這個孩子我沒打算留。也麻煩你管好你的兒子,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見他。」


應該是我對莫先生說的話起了效用。


謝辭舟並沒有出現。


但是隨之而來,是我的虛弱期。


我微微顫抖著身軀,隻能把自己蜷縮進謝辭舟留下來的衣服裡,艱難地嗅著那人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來讓自己變得好受一點。


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我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醫生說就憑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做不了墮胎手術。


我必須盡快見到謝辭舟。


哪怕隻是把他叫過來,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親生孩子被活生生地排出體外,我也不想那麼殘忍地對他,但是我別無他法。


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先來找我。


我在處理公務時,他直接不由分說地撂倒了門口兩個身手極好的保鏢,闖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不輕的傷。


看得出,莫先生對他下了狠手。


我知道他要質問什麼。


不急不緩地給他倒了杯茶。


然後謝辭舟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喝茶。


他把墮胎手術預約單拍在我的書桌上。


眼眸微紅地質問。


「季羨,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我們的孩子了?」


我在皮制扶椅上仰面。


漫不經心地抬起眼。


「是,我不要他了。」


謝辭舟的眼裡最後一點光瞬滅,雙手撐在我的椅面上,狠狠地質問:「為什麼?」


我不想和他過多地糾纏。


「不要就不要,這是我的孩子。


「我不想要他,我還要給你理由嗎?」


謝辭舟突然就紅了眼。


「季羨,你不能不要他!」


謝辭舟突然半跪下來,按著我的小腹。


強硬又虔誠,一遍又一遍。


「老大,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爬上你的床。


「……但他不隻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因為我的原因,就不要他,嗯?」


小腹裡的孩子也似有感應。


努力地踢蹬著,回應著他的動作。


我瞧著他的動作,語氣異常地平靜。


「謝辭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他。」


謝辭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你說什麼……」


他突然發了瘋,把我摁在椅子上,強吻上我的唇,含含糊糊又斷斷續續地道。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那麼毫無心理負擔,心安理得地拿掉這個孩子?他在你肚子裡那麼久。他很乖的,他從來沒有鬧過你。我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都已經會吮吸手指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你把我趕出去的日子,我整宿整宿地不敢睡覺,生怕你一個電話,我沒有聽到……我承認,這個孩子,是我趁你虛弱偷來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我求求你……」


謝辭舟的尾音顫抖著嗚咽起來。


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落水狗。


我被他咬得唇間出血,痛得沒有知覺。


但如墨般清冷的眸子始終平靜地望著謝辭舟,沒有一點波瀾。好似我這個人一般,從生下來起,就是孤身一人,冷血冷情。


良久之後,我聽見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謝辭舟,你知道,這個孩子要怎麼才能生下來嗎……醫生說,男人沒有子宮,要直接從外面活生生地剖開。為了保證孩子出生,必須全程無麻。如果孩子出生,父親的存活率連 10% 都沒有。」


我感受到放在我肚子的手指漸漸失溫,謝辭舟微紅著眼,突然就松開了手。


「……老大,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冰涼地抬眼看向他。


晦暗的眸裡很難說是什麼情緒。


「因為說與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避開和他的對視,語調淡淡地看向窗外。


「謝辭舟,你如果實在是喜歡孩子,就去找個女人給你生一個。我肚子裡的這個,你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好嗎?」


謝辭舟隻是紅著眼,慢慢地松開了我的腹部:「……老大,他還活著。你讓我再摸摸他,後面,我陪你一起把他墮了。」


12


我的人把玉石市場清洗了一遍。


莫先生雖然生氣我這種做法,但是又拿我沒辦法。


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些做玉石的生意人被我抓來,憤憤不平。


「季羨,你隻不過是燒傷了一個小弟,即便是按照道上的規矩來,也不過是賠個小弟或者是一點錢就私了了,何必把事情鬧大?」


我平靜地垂下眼,語調並不客氣。


「……是,一個小弟而已。但是他是我季羨的人。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他的命是我的,你們動我的人,這不也是在打我的臉嗎?」


生意人們面面相覷,終於有個人大聲說話。


「季羨,那你想怎麼樣?你總得講道理!」


房間裡光線幽暗,我抬起一個燭臺。


燭臺上的火焰燃燒著,不斷滴蠟。


我笑得冰冷:「可惜我這個人做不會的就是講道理,也格外地喜歡護短。我不想怎麼樣,也就是想請各位嘗嘗……蠟油的滋味。」


房間裡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一個人咒罵道:「季羨,難怪說你命中帶煞,命硬克人呢。你這輩子,連個自己的親人都留不住!你就是個禍害,會孤獨終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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