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玩夠了,回去繼承家業。
浪子回頭嘛,逼死糟糠妻就行了。
少爺脾氣嘛,把懷孕的第二任推下樓,眼睛沒有眨下。
畢竟是親生的。
把最親的人往死裡弄這一點,我還是挺像他的。
我用腳踩在我爸臉上:爸,我媽一個人在地下挺孤單的……
(1)
爸爸的小迷妹拿硫酸潑了媽媽。
媽媽毀了容並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小迷妹受到了法律的公正審判。
而爸爸拋棄了我們,和媽媽離了婚,過回了他富二代的生活。
留給我和媽媽的隻有一個 30 平的老破小,撫養費和生活費是一點都沒有留下。
我和媽媽生活得很困難,不過大多數日子也是開心的。
我乖巧地蜷縮在媽媽懷裡,看著貼滿熒光星星的天花板,聽著她溫柔地講著睡前故事。
她會為我做美味的便當,有切成章魚的香腸,有小熊樣子的飯團……
不幸的是,媽媽的病情一直在加重,隻能靠吃藥控制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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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艱辛在此暴露無遺。
隻有高中文憑並且毀了容的媽媽找不到高薪的工作。
就算她很努力地一天打三份工,那微薄的收入很快也負擔不起高昂的生活費、藥費和我的學費。
終於,媽媽斷藥了。
她的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氧氣一點點被抽幹,我就像擱淺的魚無力翻騰。
眼睛憋得通紅,我用口型一遍一遍,喊著「媽媽」。
就在我以為要這樣死掉的時候,媽媽突然回神,驚恐地松開了手。
她瘋狂揪著自己的頭發,看起來非常的不安和敏感。
隻要家裡有一點點聲響,她都如同驚弓之鳥。
劫後餘生,我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後怕地流淚。
後來媽媽每一次發病,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個人咬牙挨著。
家裡所有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
房間裡持續不斷地玻璃破碎的聲響加劇著我的不安。
我大哭著,用力拍打房門,一直拍,一直拍,整個手掌紅腫得像大豬蹄子一樣。
過了好久好久,媽媽終於開門了。
我一把撲進媽媽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踩著玻璃碎片,腳被刺破了,血流不止。
地面上留下一個個血色的腳印,臉色蒼白得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偶然露出的手腕上深淺不一的疤痕,加劇著我的恐懼。
我好怕失去媽媽。
於是,做了一件讓我後悔終生的事情——向爸爸求助。
他嫌棄地捂住鼻子,走進了滿是我們一家三口回憶的小屋。
眼神倨傲,再也沒有曾經的寵溺。
掃視了一遍我們拮據的生活狀況之後,他眼中一閃而過地慶幸。
慶幸他早早醒悟,回到了象牙塔裡。
他和母親的這一段情不過隻是露水情緣黃粱一夢。
夢醒了,他又是那個醉生夢死揮金如土的豪門孟家獨子孟雲生。
「我說過的丁曉曉,你一個人是不可能養活小悅的。」
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滿臉的不贊同和憤怒。
「我會帶走小悅,她跟著我才能過上最好的生活。」
媽媽本能地把我圈在身後,防備地盯著爸爸。
「你不能帶走小悅,她是我的命呀。」
爸爸拽著媽媽的頭發,粗暴地把她扔在鏡子面前。
讓她清楚看見她傷痕密布的臉,以及神態的怯懦狼狽。
媽媽瞥了眼鏡子,捂著臉小聲抽泣著,無助又絕望。
卻爸爸強硬地按在鏡子面前,無法躲開。
我衝過去抱著爸爸的手臂,咬了一口,讓他放開媽媽。
爸爸吃痛,放開媽媽的同時,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我摔倒在地,捂著肚子疼痛,顫巍巍爬到媽媽面前,小心翼翼捂住她的眼睛。
爸爸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臉頰瞬間著了火一樣疼,腫得像饅頭。
他大罵了一聲,不顧我的意願,強制地把我帶出了家門。
我近乎哀求:
「爸爸求求你,媽媽不能沒有我,求求你。」
他抿著嘴,沒有回復,但是抱著我的力度更大了,不容反抗。
所有的掙扎和祈求都是徒勞。
媽媽撲上來試圖拉住我的手。
爸爸一把甩開,踩在媽媽的手上反復碾壓。
「如果你真的為了小悅好,你就該徹底從她生活中消失。」
媽媽的眼神變得悽然。
我被他扛在肩上帶了下去。
等我們到了一樓時,一大群鄰居聚集著朝樓上張望著。
環境反常地喧囂,有些人甚至面露驚恐。
媽媽光腳站在露臺上,長發在風中翻飛。
她的目光與我交匯,眼中滿滿都是溫情,嘴角帶著微笑,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媽媽義無反顧跳了下來。
她落地的位置和我隻有一米遠,溫熱的血肉濺得我滿身滿臉。
爸爸嫌惡地吐了口唾沫,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隨手丟進垃圾桶。
「死還給人添麻煩。」
我惡狠狠盯著他,世界變成血紅的一片。
媽媽髒兮兮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我想去抱抱她。
可還是被強硬地塞到車後座。
我吐了一口血,昏死了過去。
反復高燒,一度進了 icu, 被下了病危通知。
折騰一番後,僥幸活了下來。
但,我有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對於感知世界和平與人溝通完全失去了興趣,就像一個行屍走肉。
那一年,我才 12 歲。
(2)
「少爺,殯儀館把丁曉曉女士的骨灰送來了。」
佣人抱著媽媽的骨灰盒,走到我和爸爸面前。
我抬頭看著那青瓷的壇子,伸出雙手想要接過。
爸爸先我一步拿過了骨灰壇。
「怎麼死了還這麼麻煩,直接衝下水道裡不就好了嗎?」
他說到做到,抱著壇子走到馬桶前。
我恐懼地追上去,一把抱住爸爸大腿,搖著頭,滿臉請求。
「撒開。」
他見我不聽他的,直接命令佣人拉開我。
我被控制在馬桶旁邊,佣人扒開我的眼睛,逼著我眼睜睜看著媽媽的骨灰被倒進馬桶裡,然後衝水帶走。
眼淚像決堤了一樣奔湧不停。
我的心被小刀劃拉了無數次,撒上鹽,架在火上烹烤,疼得整個人抽搐窒息。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爸爸。
看得他心裡犯怵。
晚上我點著香燻蠟燭,披麻戴孝給媽媽燒紙錢。
大大的黑白照片被貼在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午夜十二點,我準時用音響播放起冥樂。
爸爸起夜,打眼望去每一處都是媽媽的身影,臉色蒼白跌倒在地。
他瘋狂地在屋子裡亂竄,破口大罵,瘋狂撕扯著牆上的遺照,揉成團,扔得滿地都是。
跌跌撞撞來到我面前,踢翻火盆,踩踏燃燒的紙錢,拍滅我的蠟燭。
蠟燭詭異在熄滅一秒之後,又一次復燃,火光比之前更加旺盛妖冶。
爸爸不信邪,抬腳就去踩。
滅了,又亮了。
火光照映著我越來越像媽媽的臉龐,爸爸見了鬼般,失聲驚叫,連連後退。
踢在翻了的火盆上,絆了一下,狼狽不堪地跌倒在地。
還沒完全熄滅的火苗燎在了他的胳膊上,我聞到了燒烤的味道。
這一次他被嚇得不輕,我被安排在離他最遠的隔間住下。
不準我和他同桌吃飯,隻準我和幫佣一起吃飯。
絕大部分時候對我不聞不問。
家裡佣人慣會看眼色行事,捧高踩低。
我吃著剩飯剩菜,穿著打補丁的破衣服。
「小啞巴,小啞巴」地叫著,指使我幹活。
除了上學,其餘的時間我都要做家務。
因為失語症,也沒人怕我告狀。
隻要我活做得慢了點,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唯一的樂趣是點香燻蠟燭,整個屋子都會香香的。
(3)
爸爸要二婚了。
他很重視。
我也被強制參加。
長期沒有好好洗澡,我渾身散發著濃鬱的酸臭味,佣人一大早把我扔在浴缸裡洗幹淨。
「小啞巴,馬上宋溪語小姐就要當你的新媽媽了。」
她一邊大力地搓著澡,一邊聒噪地八卦。
時不時觀察著我的表情,想要從我的痛苦中找到一些樂子。
我的面無表情讓她大失所望。
她唾沫橫飛地繼續煽風點火:「小啞巴,宋小姐懷孕了,等有了小少爺,你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啰!」
我抹掉臉上的唾沫,皺了皺眉。
如果是宋阿姨的話,她一定不會欺負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欺負我的。
之前在學校裡有同學霸凌我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幫我打了回去。
甚至如果不是她,我現在連學都沒得上了。
她總是會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對我很溫柔,會像媽媽一樣抱著我給我講睡前故事。
等她搬過來住之後,我的日子一定會好很多。
可是,那麼美好的宋阿姨,怎麼會喜歡我爸爸這個越來越油膩的二手貨呢?
我無聲地嘆氣。
佣人錯認為我害怕了,這才滿意地給我換上了新裙子。
宴會上,宋阿姨穿著一身白色的婚紗,小腹微微隆起,臉色卻有些蒼白。
我有些擔憂地拉著她的手。
她輕輕安撫地拍拍我。
和宋阿姨溫柔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爸爸的強勢。
他逼著我和每一個來賓點頭打招呼。
隻要慢半拍,就會狠狠在我腰上掐一下。
我疼得瑟瑟發抖,卻連一聲疼都喊不出來。
宋阿姨發現了端倪,剛想開口詢問,就被爸爸打發到了一邊。
終於,所有人都進場了。
爸爸又安排我去照顧其他的孩子。
於是我這個【小啞巴】被寵得無法無天的二世祖們當成逗悶子的玩具。
「聽說你是一個小啞巴。」
秦宇沒禮貌地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抱著點心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
我太餓了。
「你竟敢瞪我,信不信戳瞎你的眼睛。」
秦宇扯著我的頭發往回拉。
我吃痛去捂住頭皮。
玻璃盤落地,點心灑落了一地,和了泥。
一群看戲的富二代,一邊給秦宇加油,一邊踐踏著我的點心。
我一隻手不停拍打著他抓著頭發的手,另一隻手摸了一片玻璃碎片藏了起來。
他重重把我扔在地上,一腳踩在我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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