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024-10-28 23:18:333224

  “你大爺。”寇忱往他杯子上當地磕了一下,一仰頭,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後抹抹嘴,指了指他的杯子。


  霍然也一仰頭,把酒都喝了。


  放下杯子之後,寇忱又把酒倒上了,有些感慨地說:“這裡算我以前的小秘密了,從來沒人知道我一個人上這兒吃寂寞。”


  “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霍然說。


  “那不行,”寇忱說,“你以後陪我來吧。”


  “嗯?”霍然看著他。


  “我特別喜歡跟你單獨待著,”寇忱說,“踏實。”


  “怎麼這麼可憐,”霍然說,“忱……”


  “你考慮一下後果啊,”寇忱看著他,“你真不怕死啊!”


  “忱忱。”霍然說。


  “哎。”寇忱笑了笑。


第34章


  霍然不知道寇忱平時一個人來這裡吃飯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節奏, 比起跟大家一塊兒吃食堂或者吃燒烤仿佛兩個人。


  他從來不知道寇忱吃飯能慢到這個程度。


  一片一片肉放鍋裡放, 吃一片肉抿一小口酒。


  “這酒不如牛小二。”寇忱說。

Advertisement


  “嗯。”霍然點點頭。


  “牛小二不如它爹。”寇忱說。


  “嗯。”霍然繼續點頭。


  “白的還是得高度的喝著舒服。”寇忱說。


  “是。”霍然笑笑。


  寇忱說是這麼說, 這會兒狀態其實就已經有點兒暈了,比他們那幫人的酒量是好不少,但也就那樣吧。


  霍然看了一眼旁邊的酒瓶, 他倆喝了六小瓶,還行。


  每一瓶都是經過寇忱親自過目的,不能有什麼分開不在一塊兒的意思, 最後寇忱還想讓服務員再拿一瓶, 實在沒有不重樣又“吉利”的了,他就放棄了沒再繼續喝。


  也多虧是沒再多喝一瓶, 寇忱出了飯店就一直在唱歌。


  之前那次他們去KTV,霍然沒去, 今天算是聽了個夠,唱了半小時, 一首歌兩三句,一直沒重復過。


  寇忱這個歌曲儲備量還不錯,還有不少外語歌。


  手機響了一聲, 徐知凡發了消息過來。


  -快鎖門了, 你倆什麼情況?


  -不知道,他開始唱歌了


  霍然點了語音,把手機放到寇忱嘴邊,錄了幾句發到了群裡。


  群裡幾個人頓時一片哈哈哈哈,瞬間就沒有人關心他倆晚上回不了宿舍該怎麼辦了, 紛紛囑咐如果還有更上一層的洋相,一定記得錄像。


  隻有徐知凡還有殘存的良知,在哈完了之後提醒了他一句。


  -一會查寢我們會給你倆打掩護的


  -你倆要是進不了宿舍,就去醫務室,校醫室後窗從外頭能打開,正好兩張床


  “我操,”霍然笑了起來,發了條語音過去,“後窗能打開你都知道……實在回不去我可以去開個房。”


  “你倆沒有身份證。”徐知凡說。


  啊。


  這是一個問題。


  他和寇忱身上,隻有兩個手機。


  “說什麼呢?”寇忱問。


  “現在打車回去也趕不上了,宿舍關門了,”霍然說,“咱倆沒有身份證,住不了店,知凡讓咱倆去校醫室睡。”


  “不是吧,”寇忱說,“他和許川偷到校醫室鑰匙了?”


  “……是後窗從外頭能打開,可以爬進去。”霍然說。


  “哦,”寇忱想了想,突然有些興奮,“好,就睡那兒,我還沒這麼睡過呢,太有意思了,一張床能擠下咱倆嗎?”


  “有兩張床。”霍然說。


  “行,那拼起來吧。”寇忱說。


  “為什麼啊?”霍然看著他。


  “我怕摔下去啊那床比宿舍的床窄多了,”寇忱說,“我上回肚子疼不是躺了一回麼,就是因為不敢翻身才睡著的。”


  上學的時候,翻個牆打個架曠個課,是很多男生的回憶,但在校醫室裡睡覺,大概就很少了,估計全校就他倆能有這份回憶了。


  從操場邊兒翻牆進學校的時候,霍然有些擔心:“我先過去你再跳。”


  “怕我喝多了啊?”寇忱問。


  “不是怕,”霍然說,“你就是喝多了。”


  寇忱沒說話,直接助跑,蹬了一下牆,手一撐就從牆頭消失了。


  “靠。”霍然趕緊也跑過去,攀到牆頭往下看了一眼。


  寇忱站在那邊衝他笑:“看到沒,你寇叔三歲開始翻圍欄……”


  “不是被釘在圍欄上了嗎?”霍然跳了下去。


  “你真他媽能破壞氣氛。”寇忱瞪著他。


  “走。”霍然說。


  校醫室後窗,霍然按徐知凡的提示,摳著窗戶下面使了點兒勁,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再一扳,就開了。


  兩人悄悄地跳了進去,因為離校門太近,怕被保安看到,他倆也沒敢開燈,借著外面路燈的光摸索著洗了個臉。


  “這床不用拼了,”寇忱拍了拍並排放在一起的兩張床,“櫃子裡是不是有被子?”


  “應該是。”霍然找了找。


  藥櫃是鎖著的,但旁邊的櫃子能打開,裡面有兩床小薄被,現在這個天差不多也夠了。


  他把被子拿出來,抱著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寇忱站在床邊,已經把上衣給脫掉了。


  “你不是吧?”霍然震驚了,“我們可是偷偷進來的,你要不要睡得這麼滋潤啊?”


  “怎麼了,”寇忱一邊說一邊把褲子也脫了,拍了拍後腰往床上一躺,“讓死神透透氣兒。”


  霍然有些無語地把一床被子扔到他身上,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你要睡哪張床趕緊決定,睡中間怎麼個意思,也不怕掉下去。”


  寇忱往牆那邊挪了過去:“我睡裡頭。”


  “為什麼?”霍然其實是想睡裡頭的,畢竟這是一個不熟悉的……小黑屋。


  寇忱胳膊撐起來看了他兩眼,又挪了出來:“我睡外頭。”


  “謝了。”霍然說,從寇忱身上爬到了裡頭那張床上。


  躺下之後他立刻翻身側躺,臉衝著牆,無論牆有多安全,還是不如背後有個人安全。


  “聊會兒啊,”寇忱在後頭說,“後腦勺衝著我太沒勁了吧。”


  “你想聊什麼就聊,”霍然說,“又不影響。”


  寇忱笑了起來,往他這邊擠了擠:“其實我也不知道聊什麼,我就是覺得今天心情挺好的……一開始不太好,想到老袁可能要背鍋,我就有點兒鬱悶,但是後來跟你吃飯聊天兒,又覺得好了很多。”


  “老袁如果背鍋,我就大鬧校長室。”霍然說。


  “一塊兒去。”寇忱說。


  “嗯。”霍然閉上了眼睛。


  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後來他倆應該還聊了點兒什麼,但都記不清了,畢竟喝了酒。


  一睡就直接睡死了。


  一直到有人在他臉上噼裡啪啦地拍,他才猛地一下驚醒過來。


  “你倆是想上校園新聞嗎?”徐知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天都亮了還不起來!”


  霍然又驚醒了一次,這回是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起來晚昨上他和寇忱是在校醫室睡的覺。


  “別摟著了,”許川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快起,一會兒張醫生和陶蕊他們就要來上班了!”


  霍然騰地一下想要坐起來,但騰到一半就又摔回了床上。


  寇忱的胳膊摟在他腰上。


  “喂!”他回過頭,發現寇忱整個臉都埋在他被子裡,他伸手往寇忱腦袋上拍了兩下,“起來!”


  “他昨天喝了多少?”許川扯過寇忱的胳膊,把他強行拽了起來。


  “三瓶江小白,”霍然說,“他昨天沒醉,就是稍微有點兒高。”


  “寇忱!”許川拍了拍寇忱的臉。


  “哎,煩死了,”寇忱終於睜開了眼睛,嘟囔著,“人不是還沒來麼,緊張什麼。”


  “來了就晚了!”許川說,“陶蕊還好,張醫生肯定會告訴老袁的……你怎麼還脫這麼光!又不是在宿舍!”


  徐知凡把寇忱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快。”


  “你們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叫,”霍然飛快地下床,把床上的被子疊好,“跑過來多耽誤時間。”


  “你以為我沒打嗎?你倆都不接啊!”徐知凡說,“我們輪番打……”


  話還沒說完,校醫室的門外突然傳來了鑰匙聲。


  “完了。”許川一把搶過霍然手上的被子,撲向櫃子,剛打開了櫃門要往裡塞的時候,校醫室的門被打開了。


  幾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捧著早餐盒的陶蕊站在門外,一臉迷茫。


  過了好幾秒鍾,她才回過神來,背過身說了一句:“寇忱快點兒把衣服穿上。”


  “哦。”寇忱跳下床,飛快地抓起衣服往身上胡亂套著。


  “陶蕊姐……”徐知凡走到門邊,“這個事兒是這樣的……就……”


  “知道啦,”陶蕊說,“回晚了進不去宿舍,知道我這兒有個窗戶能打開,是吧?”


  “……是。”幾個人老實地回答。


  “就寇忱在這兒睡的嗎?”陶蕊轉過了身。


  “還有我。”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趕緊走,”陶蕊進了屋,把早餐放到桌上,衝他們揮了揮手,“快點兒,一會兒有人來了。”


  “謝謝姐。”幾個人小聲說著,跑出了校醫室。


  “沒有下次了啊!”陶蕊在後面壓著聲音補了一句,“下次我再發現就讓保安抓你們!”


  因為起晚了,回宿舍洗漱完換了衣服,就已經沒有吃早點的時間了,霍然和寇忱隻能直接去了教室。


  意外的驚喜是胡逸給他倆一人帶了一個面包和一袋牛奶。


  “我靠,太貼心了。”霍然低頭開始猛吃。


  “我餓死了。”寇忱說。


  霍然猛地轉過頭:“你怎麼又坐這兒?”


  “不是我想坐這兒的,”寇忱邊吃邊說,“徐知凡把我的座位佔了。”


  霍然回憶了一下,剛才似乎的確是徐知凡走在他們前頭,他往徐知凡那邊看了一眼,這鳥人正全情投入盯著手機,沒有接到他的信號。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時,老袁跟平常一樣準時走進了教室。

熱門推薦

嬌嬌皇後

白天,我是整個大宣朝最尊貴的女人,大宣朝的皇後。 夜晚,褪下羅裙,我卻要匍匐在攝政王腳下。 隻因為我的皇帝夫君是個賣妻求榮的懦夫。

離婚後老頭子嗝屁了

"老公出院後,說不想人生再有遺憾,想跟真正愛的人在一起,跟我提離。 我痛快籤字,還拿走了一大半存款。 他失神錯愕。 上一世他也是這個時候跟我提的離婚。 我才知道我一輩子奉若神明的丈夫,原來心裡一直藏著別人。 我哭鬧不休,像個潑婦一樣把他和白月光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兒子嫌我丟人,女兒覺得我無理取鬧。 到最後,我病死在破出租屋裡那天,白月光和我的丈夫有情人終成眷屬。 再睜眼,我發現自己重生了,欣喜萬分,重活一世,我隻想離開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極惡之罪

"我媽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她用湯鍋煮抹布,用洗衣粉袋子裝大米,又用油煙機上的油炒菜。 我勸她改掉這些壞習慣,她卻說是我浪費。 然後用洗完臉的水洗腳,洗完腳的水洗屁股,把自己洗出了尿道感染。 後來家裡的小狗肺部感染,大哥的兒子得了癌症,一家子染上了各種各樣的病。 我媽又怪我這個當醫生的不阻止她,給我灌了一瓶糖精,要我替他們償命。 再睜眼,我重生回到高考選專業那年。"

聞君有兩意.

"夫君永遠不會知道。 我被山匪綁走折磨了整整53天後。 成了他眼中最完美的娘子。"

綁定彈幕後,我拋棄吸血父子獨美

"兒子幼兒園舉辦親子活動,我親自下廚為父子倆做小蛋糕。 正準備做,面前卻突然閃過幾條詭異彈幕。"

千山我獨行

婚禮宣誓的時候,我發現我去世兩年的緝毒警男友,坐在角落,默默看著我。 理智還沒反應過來,眼淚就已經流了出來。 我渾身都在抖。 司儀笑著說:「看來我們新娘太感動了,嫁給自己心愛的人,一定很開心吧。大家給她鼓鼓掌!」 親朋好友都鼓起了掌。 他低頭笑了笑,斟酒,遙遙沖我舉杯,一飲而盡。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