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2-28 17:28:533882

變成眼鏡王蛇後,我穿進了木乃伊副本。


第一次:落地時,法老的寵妃正和大祭司偷情,他倆水花四濺,我被扒皮做成了一條漂亮鞭子,卒。


第二次:睜眼時,法老王摟著寵妃這樣那樣,寵妃隨手一指,我又被扒皮做成了一條漂亮鞭子,卒。


第三次:法老王發現了大祭司和寵妃的奸情,我尋思著這次我總算不是他們仨 play 中的一環了,結果被挑出來扒皮放血當了祭品。


家人們,誰懂啊?


全埃及那麼多條眼鏡蛇,你們一定要每次都弄死我嗎?


我放棄了,躺平了,隨便吧。


結果一睜眼,被一個東西叼了就跑,我頓時來了興趣。


嚯,是熟祭品,前幾次被宰的時候,他都在我旁邊掛著呢!


1


一睜眼,聽見旁邊又傳來男女之間長針眼的聲音。


我嘆了口氣。


又來了。


法老的寵妃安蘇娜和大祭司伊莫頓這兩位之間真的是非常幹柴烈火,當然,如果不要拉著我一起死就更好了。


一想到第一次的蛇皮鞭子,我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


明明安蘇娜身上全是法老為了防止別人碰她繪的彩繪,還玩鞭子,伊莫頓這是對自己的彩繪技術太有信心,還是太相信安蘇娜的恢復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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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就這麼牛逼嗎?


就可以這麼欺負野生動物嗎?


對不起他好像真的還挺牛逼。


想想原劇裡這位呼風喚雨的能力,真是讓蛇看了都要羨慕得流眼淚。


這次我剛一睜眼,就被另一條眼鏡王蛇叼著脖子拖了就跑。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傳來侍從驚慌的大叫聲。


「它們跑了!」


另一條蛇叼著我,迅速優雅地滑下了宮廷內的池子。


追來的侍從甚至沒來得及摸到我們的尾巴尖兒。


我認識他。


我倆一塊死了三次。


每次他都掛在我旁邊。


大家都是老倒霉蛋了。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埃及眼鏡王蛇原本體型就大,這條更是大得超乎尋常,渾身純黑,足有十米長。


他緩緩豎起上半身,脖子兩側的眼鏡紋清晰又漂亮。


他嘶嘶吐著信子,冷漠又優雅……和我之前看見掛在牆上耷拉著信子的時候一點兒都不一樣。


「瓦吉特女神讓我救你。」


被這樣一條龐然大物居高臨下注視著……我有點尾巴發軟。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個兒還不到人家的一半長,又默默把尾巴尖抻了抻,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大一點。


高冷蛇似乎不太愛說話,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然後就無聲無息帶頭遊走了。


這個皇宮裡對我來說處處都是剝皮危機,我隻能臊眉耷眼跟上。


路過的侍女看見他的時候都會驚惶失措地跪下行禮,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好幾個甚至嚇得盤子都摔了。


我驚呆了。


哇哦,之前我來的時候,都是被人放在籠子裡跟送菜似的運進來。


原來蛇和蛇之間。


差距這麼大的嗎?


不是。


大哥,你都這麼牛逼了,怎麼還會跟我一起被掛在一塊兒?


您老是得罪了誰啊?


2


眼鏡王蛇叫阿布。


他在前面遊得飛快,我在後面追得簡直要了老命,信子拖出來足有半米長。


「等……等等,我跟不上了!」


阿布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嫌棄了。


「神為什麼要讓我救你這種廢物?」


我:「?」


我簡直要跟他據理力爭了!


我當了二十多年人,在這裡死了三次,今天是第一次扭!


人家青蛇裡小青剛學走路還扭得跟朵花似的呢!


我扭成這樣已經很優秀了!


阿布徑直帶著我去了一處很僻靜的宮殿。


我在那裡看見了數米高的巨大眼鏡蛇石像,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在埃及,眼鏡王蛇象徵著法老至高無上的權威,具有極高的地位,他們的確是會在皇宮裡飼養眼鏡王蛇,並為之提供專門居住宮殿的傳統。


所以我就更不理解了。


您老都這麼牛逼了。


咋還跟我一樣掛在牆上啊?


我不是不想和阿布套近乎。


我感覺我蛇信子都要吐得打結了,可不管我問什麼,這條眼鏡王蛇都跟聾了一樣。


後來問得多了他嫌煩,索性拍拍尾巴走了。


嚶——


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阿布每天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但是每當我想離開這裡的時候,就會被他攔住。


後來我也就放棄了。


隻要思想不滑坡,困難總比辦法多,這不是我的錯!


直到一天深夜。


我正眯著眼睛打盹,身邊突然響起了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


這一驚非同小可。


我當時就是一個懶驢打滾!


然後……骨碌碌滾進了旁邊的水池裡,好一會才頭暈眼花地浮上來吐了個泡泡。


咕嘟——


阿布原本垂在池子裡的尾巴尖兒不著痕跡地收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他面無表情的蛇臉上看出了嫌棄。


安蘇娜整個人像一條蜜色的蛇一樣纏在伊莫頓身上,纖細的手指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滑動。


伊莫頓低頭看著她,眼中全是寵溺與愛意。


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臉,卻在即將觸碰上的瞬間猶豫了。


安蘇娜勾住他的脖頸,逼迫他低下頭來。


「我好想你——」


伊莫頓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她,兩人一起滾入旁邊的溫泉池中。


我驚呆了。


這可是在宮裡,你們倆也太大膽了吧!


法老這樣都沒發現你倆偷情,我都不知道是他瞎還是伊莫頓太手眼通天了。


但是……但是……斯哈斯哈……


眼前的情形實在過於香豔,愛意幾乎要從水中溢出來,水聲激蕩得讓蛇心發慌。


說實話,哪怕我是條蛇,感覺看得自己幻肢也要硬了。


可惜蛇沒有十指,否則我勢必會捂住眼睛,從指縫裡偷看。


但是現在不是沒有手嘛,所以我隻好光明正大地看了。


我還沒來得及品鑑完美女的長腿細腰以及帥哥的八塊腹肌,然後我就聽見安蘇娜指著我說。


「我喜歡那條白色眼鏡王蛇的皮。」


臥槽!


那一瞬間,我連尾巴尖兒都僵硬了。


伊莫頓轉頭看向我,我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被這男人親手扒皮的記憶實在是太可怕,由不得我不害怕啊!


說時遲,那時快。


尾巴尖突然一疼,周身的景物在飛快後退,阿布叼著我的尾巴尖兒,帶著我毫不猶豫地逃跑了。


身後傳來伊莫頓的哈哈大笑。


「那是阿布選中的蛇,你不要這樣嚇他。」


我邊被拖行,邊翻了個白眼。


真是謝謝您嘞,清湯大老爺。


合著你們 play 的一環少了我就不行唄?


3


我發現,安蘇娜似乎在宮裡過得並不快樂。


這表現在她經常會甩開侍女,悄悄來阿布的宮殿發呆。


但這裡,其實是皇宮中的禁地。


這個時間點,她已經把法老的女兒娜菲迪莉打得滿地找牙,成為法老的禁脔兼死神之镯的守護者。


可實際上呢?


不可被觸碰的女人。


聽起來似乎是寵愛,可卻不過是另一種輕視而已。


誰家好人會在老婆身上除了重點區域外畫滿彩繪,全身上下就三角區那一塊布啊!


安蘇娜光著腳踢著池子裡的水玩,蜜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


我躲在旁邊偷看。


嘻嘻,美女,好看,愛看。


「白色的那條,過來。」


我屏住呼吸,假裝自己是一座抬頭挺胸的白色眼鏡王蛇雕像。


「我看見你了,來,我不扒你的皮了。」


我紋絲不動。


可山不來就我,山來摸我啊!!!


她竟然走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想摸我的頭頂。


我驟然揚起上半身,安蘇娜嚇了一跳,迅速收回手。


「你好兇。」


你也很兇,次次見到我都想扒皮。


我的尾巴在身後小範圍地焦慮拍打,有點牙痒痒,不知道這到底能不能咬。


畢竟死了兩次,不咬一口總覺得對不起自己。


可是咬了會不會又被扒皮啊?


哦,說明一下。


伊莫頓他們很會玩,說什麼不同大小的蛇皮做的鞭子,打出來的花紋痕跡不一樣。


我因為是罕見的白化種,所以才會每次都被挑中。


呸!


就在我和安蘇娜對峙的時候,伊莫頓進來了。


安蘇娜毫不猶豫地拋下我,轉身撲進了伊莫頓的懷裡,好像剛才那個要騙我出來扒皮的惡毒女人不是她一樣。


「你總算回來了!」


可她隨即就臉色大變,伸手去摸伊莫頓的臉。


「怎麼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我也悄悄豎起了脖子。


阿布從外面悄無聲息地遊了進來,十分熟練地擋在了我眼前,好大一坨!


我:「?」


我挺胸抬頭從他旁邊繞過去。


看一下帥哥的肌肉怎麼了!


美好的肉體是人類的福祉!


安蘇娜伸手把他的外袍往下拉,果然,在右肋下纏著的白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她擔心得聲音都變了。


「你怎麼樣?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伊莫頓身子歪了歪,險些跪倒下去,可依舊溫柔地伸手摸了摸安蘇娜的頭發。


「別怕,沒事,隻是一些埃及貴族的刺殺而已。」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人聲,似乎是來找伊莫頓的,阿布也發出了警告的「嘶嘶」聲。


伊莫頓低聲催促安蘇娜。


「你趕緊回去,法老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安蘇娜猶豫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我看見阿布的尾巴尖兒不耐煩地甩了甩,他真的一直都很討厭安蘇娜。


我其實一直很懷疑。


第一世的安蘇娜可以為了伊莫頓去死,可是第二世復活的她卻在危急關頭毫不猶豫地舍棄了伊莫頓。


為什麼同樣的靈魂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她真的愛伊莫頓嗎?


還是愛他手中滔天的權勢?


安蘇娜臨走時對阿布說。


「他救了你的命,你一定要保護好他!」


黑色巨大的眼鏡王蛇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做任何表示。


4


安蘇娜遭到了法老的懲罰。


這還是我偷聽早上送食物的侍女說的。


法老深夜去寵妃宮中,卻發現空無一人,安蘇娜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等候已久的法老,雖然身上的彩繪依然完好,可是法老依舊對她產生了懷疑。


不過這有什麼關系,當天晚上伊莫頓就摸進去看她了!


所以我說大祭司牛逼!


嘿嘿——


經過我多次「不小心」旁觀,發現這兩位真的很野,之所以每次都是安蘇娜去摸伊莫頓,那都是有原因的啊,朋友們!


在規則裡玩火,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其實他倆每次該玩的都玩了一遍,偏偏法老王一直沒發現,嘿!


他頭頂的草原都綠得能跑馬了!


這邊我盤在柱子上頭看得眉飛色舞,那邊阿布面無表情盤在門口望風,尾巴尖尖那裡放了個金盤子。


回頭有人來了,他就把金盤子掀了。


我……


我震驚得信子都險些從嘴巴裡掉了出來。


對阿布充滿了敬意。


什麼……你們埃及蛇,還要做這種用途的嗎?


你們真的犧牲好大啊。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阿布是伊莫頓親手從一堆眼鏡王蛇蛋裡挑出來孵化的。


難怪了,原來是親爹。


某音以前有個熱梗:可以再講一次,從一堆小狗裡選中我的故事嗎?


於是我賤兮兮遊到阿布跟前蹭他,蛇信子舞成了一朵花。


「講講唄,當時大祭司怎麼從一堆蛇蛋裡挑中你的啊?」


阿布居高臨下看我一眼,矜持又高傲。


「他隻是代行神的旨意。」


我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你蛇權神授你牛逼。


不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以不要像響尾蛇一樣得意地甩尾巴,還把金盤子砸得哐哐響嗎?


伊莫頓都已經爬起來好幾次了!


安蘇娜好幾次都差那麼一點兒,憋得臉都綠了!


其實你也早就不想放這個 B 哨了對吧!


這蛇真的太壞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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