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3-11 16:10:183640

顧逾深從小為我打架、擋情書,和我約定上了大學就在一起。


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修成正果。


直到他一次次為別人失約,說我隻是發小而已。


後來,他的室友在朋友圈發和我的牽手照,顧逾深卻紅著眼來質問。


我覺得好笑:「發小而已,不用戀愛也向你報備吧?」


1


和顧逾深冷戰的第七天,他到宿舍樓下等我。


把我送到教學樓下,又獻寶似的裡掏出了一大個牛皮紙袋。


我最喜歡的面包店,距離學校三十多公裡,連跑腿都不接單的距離。


太陽初升,顧逾深身後的芒果樹,葉片上卻還沾著水珠。


我不禁皺了皺眉。


「昨晚那麼大的雨,誰讓你開車出去了?」


「心疼我啊?」顧逾深挑了挑眉,語氣有些吊兒郎當,「心疼我還這麼多天不和我說話,非要我哄。」


上周,我和顧逾深鬧了不愉快,一整周我都沒有主動找他。


他也同樣沒找我,直到今天。


我抿了抿唇:「沒人讓你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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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要走,被他拉住手臂。


「我樂意,我上趕著,行嗎?」


說著,眨著他好看的桃花眼,露出個委屈的表情示弱。


他吃準了我吃這一套。


單單最討厭雨天,卻可以冒雨開車去買我喜歡的東西這一個理由,就能讓我心軟。


「我又吃不了這麼多,喂豬啊?」


嘴上小聲抱怨,卻還是伸手接過沉甸甸的紙袋。


這是我心軟,並答應他求和的信號。


青梅竹馬的默契,他很快就接收到了。


「買了你一整個宿舍的。」他得寸進尺地伸手,替我理了理碎發,「就當感謝她們照顧我家寧寧嘍。」


我偏頭躲開,有些別扭地應了句:「誰是你家的?」


「誰害羞了誰就是。」


耳朵微熱,我不再說話。


顧逾深又靠近了一點,語氣變得很溫柔:「不生氣了吧?下課我來接你?」


被他逮到縫隙揉揉腦袋,這次我再沒躲。


心軟了,連說話語氣也軟下來。


「那你不要再放我鴿子了。」


「不會。」他摘下手表放我手裡,「我等會兒去打球,先放在你這兒。」


是去年生日,我送他的手表。


顧琛挑了挑眉:「這可是很重要的手表,好好保管啊!」


早晨的陽光柔和,似乎照得我內心也變得柔軟一些。


我笑著衝顧逾深點點頭:「知道了,那我下課等你。」


課前鈴響,我和顧逾深道別,獨自往教室走。


沒幾步就碰到了室友梁文心和周婉婷。


「顧同學上道啊,這接送!這早餐!」梁文心衝我擠了擠眼睛,揶揄道,「果然男人呢,還是得從小培養——」


「寧寧,你和顧逾深是正式在一起了嗎?」


一道嗓音突兀地打斷梁文心。


2


原本沉默走在一旁的周婉婷突然開口。


「因為顧逾深說你們隻是發小來著,所以……」


她話沒說完,卻好像也說完了。


周婉婷向來和我不大對付。


她是寢室長,由她通知的事,我總是後知後覺地從其他舍友口中才會知道。


她不喜歡我,但我的同款,總會隔幾個星期出現在她身上。


我總是想不出緣由。


但上個月,顧逾深送我回寢室的時候,在樓下碰到了周婉婷。


她平地摔跤,顧逾深扶了她一下。


隻是一句臉紅到不敢抬頭的「謝謝」,我就瞬間明白了。


喜歡顧逾琛的人一直都很多,原來她也是其中一個。


梁文心原本是挽著周婉婷的。


聽完這句話,突然就皺著眉松了手。


她說話比我直接:「婉婷,你有點奇怪。


「為什麼顧逾深會特意跟你說這個啊?你跟他很熟嗎?」


「還行吧……」周婉婷努了努嘴,「我們在部門裡是一個小組的,隻是偶然聊到而已。」


「其實他很少說到寧寧的。」


說起來,最近也在顧逾深口中聽到過周婉婷的名字。


他說周婉婷和人相處總是怯怯的,不大方。


也吐槽過她笨手笨腳,連個晚會海報都不會做就進文娛部。


我覺得正常,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會所有技能。


所以我說:「那你幫幫她唄,你們不是一組的嗎?」


顧逾深臉上露出那種近乎煩躁的表情:「麻煩。」


顧逾深向來不喜歡麻煩的人。


也拒絕過很多這種安靜類型的女生。


我不覺得周婉婷在他面前會有什麼特別的。


所以我不打算接招。


周婉婷卻有些不依不饒,拉著我不放。


「不過顧逾深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上周三我去做家教,結束打不到車,是他特意來接我的。」


我怔了怔。


上周三下午,顧逾深放了我鴿子。


他說想吃我做的芒果流心酥,我特意回了一趟家。


忙活了幾小時,又拿著親手做的點心冒雨送到他宿舍。


他卻完全忘了這件事,人也不在宿舍。


後來點心是謝棠洲下來拿的,我還被這廝數落了一通。


「傻子才冒雨給人送東西。」


周婉婷晃了晃我的小臂,將我的思緒拉回。


「你別誤會啊,顧逾深幫過我,我隻是關心關心我的組員而已。」


「你想多了,我不會誤會。」我不著痕跡地甩開她,「你的組員給你也買了面包,你喜歡什麼口味?」


她愣了一瞬:「紅豆。」


「哦。」我收起面包袋,「他沒買,我對紅豆過敏。」


3


快下課的時候,忍了一上午的梁文心才靠過來。


「姐妹,你是不是要被偷家了?」


她做了個陰陽怪氣的表情,學著周婉婷的語氣:「我隻是關心我的組員而已啦。


「全院都知道你和顧逾深的關系,搞什麼啊這姐,撬舍友牆角。」


我和顧逾深是青梅竹馬,大家都知道。


高考後,我和顧逾深一起接受了媒體採訪。


被問到要報哪個大學,顧逾深指了指身邊的我:「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那個採訪在網上火了一把,以至於大一入學,我作為新生代表演講的時候,一眼就被認了出來。


所有人都默認,我和顧逾深已經是一對了。


但我們沒在一起,哪怕我們曾經約定過。


有些約定過了時效沒被提起,好像就很難再找到合適的時機。


但我一直想著,再等等,要對彼此有點信心。


到了下午,天上又下起了雨。


在教學樓下等了將近一小時。


顧逾深沒來,微信也沒回。


他又一次無故失約了。


我看了時間,拿起手機給顧逾深撥過去第四個電話。


撥號聲音多響一下,我的內心就多沉了一分。


直到電話掛斷的前一秒,他才接起。


「寧寧?」他頓了頓,「今天接不了你了,抱歉啊。」


又是這樣。


又是自己主動約定好,又一聲不吭地爽約。


一句話都沒和我交代。


我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周婉婷說的,顧逾深上次失約,是去接她。


於是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顧逾深,今天是你主動說要來接我的,你為什麼次次都爽約?」


大概是我質問的語氣太明顯,電話那頭,顧逾深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顧逾深本來就不是一個脾氣特好的人。


對別人一向拽得二五八萬。


但好像,這是他第一次明顯表現出對我的不耐煩。


我不自覺地軟了語氣:「顧逾深,是你答應我的。」


「我是真忘了。」他嘆了口氣,「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行了吧?」


他語氣無奈得很,反而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哽了哽喉嚨:「可今天是——」


「顧逾深,這個安全帶該怎麼弄呀?」


電話那頭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隨後一道熟悉的嗓音滑進我的耳朵。


是周婉婷。


她很早就逃課走了,去家教。


雨越下越大,電話那頭還在說什麼,我卻聽不清了。


我本來想說,可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每年你都會陪著我的。


但今年他顯然已經忘記。


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抓不住了。


我捏緊了手機,動作狼狽地掛了電話。


手機鈴聲很快又響了起來,混在淅瀝瀝的雨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屏幕暗下,顧逾深的信息發了過來。


【別鬧脾氣,我這次是真有急事,明天和你解釋。


【謝棠洲在教學區,我讓他接你。】


我內心一怔,趕緊開始打字。


拒絕的話還在編輯,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謝棠洲一身黑色,撐著傘,走得很急。


我看了一眼手機,距離顧逾深發送過來的消息,時間才過去七分鍾。


再抬頭的時候,剛剛離我還有十幾米距離的人,已經站在了臺階下。


「發什麼呆,還不過來。」


清潤又慵懶的嗓音,瞬間把我拉回了那個充滿蟬鳴的盛夏。


4


謝棠洲是在高二年的立夏從隔壁市轉學過來的。


一次月考之後,成了我的同桌。


和那些偶像劇裡的情節不太一樣,我倆好像隻培養出學習上的如膠似漆。


這個月我在第一名,下個月他就要多熬十幾個夜超過我。


謝棠洲好勝又嘴毒,可數學成績實在是好。


於是我不恥下問,他面露鄙夷:「少跑幾趟隔壁班找你那小竹馬,也不至於這破題也能錯。」


原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相處下去。


直到高考前兩個月,我收到了他給我寫的同學錄,上面隻貼了一顆紐扣。


他校服最靠近心髒的那顆。


我有些恍惚,隻覺得這人是想亂我道心,奪我第一名。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手軟,把狀元讓給你啊。」


我不敢收,打著哈哈把那張同學錄推回他的桌面。


「恩,我等著當你的手下敗將。」


謝棠洲語氣慵懶,又把同學錄放回我面前。


我再想推回去的時候,被謝棠洲一把握住了手腕。


「謝棠洲,你知道我……」


我話沒說完,可謝棠洲卻聽懂了。


「我知道,我明天就要回去高考了。」


他松開我,有些固執地把那張同學錄放到了我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許煜寧,我隻到這個地步,你總要允許沒有青梅竹馬的人,也有自己的青春。」


謝棠洲收好最後一本書,對我笑了笑。


兩顆虎牙若隱若現。


「不想要就丟了。


「高考加油。」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了。


因為他說過,喜歡南方的城市,北城太幹燥。


誰承想,他留在了北城,還成了顧逾深的室友。


5


謝棠洲的車幹淨又整潔,氤氲著淡淡的海鹽松木香。


他啟動了車子,卻隻是歪頭看我。


我以為他在等我說些什麼。


「抱歉啊,我不知道顧逾深會找你,害你跑一趟。」


謝棠洲眨了眨眼睛,語氣淡然又直接:「不用替他道歉,我又不是為了他。」


謝棠洲直白到我不敢出聲。


愣神之間,陰影覆下,海鹽松木氣息鋪天蓋地。


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臉,卻感覺到謝棠洲停在了禮貌距離間。


隨後,我聽見了安全帶落鎖的聲音。


「怎麼了?」謝棠洲似乎輕笑了一聲。


我以為你要吻我。


「我以為你要打我。」


我尷尬放下手,窗外的雨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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