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3-18 15:24:123789

李允刺穿我琵琶骨,逼我給庶妹下跪道歉。

我難產誕下的太子,也仇視我:

「我寧願生母是街邊乞丐,也不願是你這妒婦。」

看著堅定維護庶妹的父子二人。

我如他們所願。

向系統申請回到現實。

【世界還沒穩定,你離開後,他們可能會死,確定嗎?】

【確定。】

1

「皇上當真,敢殺臣妾嗎?」

泛著寒光的利刃貼在脖頸間。

冷兵器的威脅讓人膽寒。

可我不在乎地笑了,抬眸直視著李允。

他懷裡的葉靜無聲落淚,楚楚可憐。

李奕辰小小的人兒,手緊緊拉著葉靜的袖子,仇視地盯著我。

「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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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握著劍的手往前一送。

我不躲不閃,滴狀的血珠就這麼一顆一顆冒了出來。

見狀,李允蹙眉。

劍鋒偏轉,卻沒收回:

「此前你三番兩次暗害靜兒,我念及你生育辰兒有功,隻剝奪你的掌宮之權。

「你不知悔改也罷,如今反倒變本加厲,妄想戕害靜兒與其腹中的皇嗣。

「這七出之罪,足以讓我廢了你的後位。」

我實在難以把眼前這個厭我如土的男人。

和當初連偷親我一口都會臉紅的少年郎聯系在一起。

我扯了扯嘴角:

「你若休我,邊境的防線誰替你守,江南的水患誰替你治,朝中的奸臣誰替你殺。」

我一聲比一聲高。

「你敢廢我嗎?你敢殺我嗎?

「你不敢。」

我雖是笑著,但眼底的悲涼卻怎麼也掩不住。

更是無畏地往前一步,讓那利刃更近一寸。

往常我最怕疼。

可如今,還有什麼比體內的蠱蟲噬肉更痛呢。

李允凝著我的傷口,瞳孔一震。

而後聽見我的威脅,眸色陰沉。

葉靜這時柔柔出聲:

「娘娘已經是皇後了,何苦與嫔妾一個妃子過不去。

「皇上更是早早將辰兒立為太子,哪怕嫔妾腹中的是皇子,也斷不會威脅到你們的。

「皇後也是為人母,怎麼能這麼心狠呢?」

葉靜抽泣。

驀地,她捂著肚子:

「皇上,我的肚子……」

話沒說完,葉靜臉色一白。

借著抬手的動作,險些將五歲的李奕辰甩下池塘。

如今乍暖還寒,池水最是冰冷的時候。

李奕辰自小身體羸弱。

若不是靠我用積分,在系統商城裡兌換強身健體的良藥。

怕是早就夭折了。

若是李奕辰掉了下去,焉有命在?

我頓時心一緊,忘了李允的劍還高高舉著。

心急地往前一衝。

利刃頓時刺穿肩胛骨。

我悶哼一聲。

沒顧得上自己,一心隻趕著到李奕辰面前。

卻是見他連看也不看我。

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忽視般掠過我。

含著淚重新牽上葉靜的手。

稚嫩的童聲穿透我耳膜:

「母妃,你不要有事嗚嗚嗚。

「父皇,你快救救母妃。」

呵,母妃。

我舍棄生命,艱苦誕下的孩子。

最終成了刺向我心尖的利刃。

眼淚滑落,我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被李允扎滿了窟窿。

「皇後犯下大錯,今罰在殿中跪滿一夜。」

李允將葉靜打橫抱起,步履匆匆趕往最近的宮殿。

李奕辰邁著小腿跟上。

又在猶豫片刻跑回來。

在我的傷口處,重重揮打出一拳:

「我寧願生母是街邊乞丐,也不願是你這種妒婦。」

五歲的太子不似百姓家,懵懂間多少明白了些什麼。

但仍保留孩子氣。

他朝我吐了一口水,重重哼了聲:

「我討厭你!」

他們父子都緊張葉靜,都在擔心她腹中的孩子。

無人在意我潺潺出血的傷口。

以及已經渙散的眼神。

清醒的最後一刻,我向系統提出申請:

【我要回家。

【我想家了。】

2

迷糊中,我聽到小太監糾結的聲音。

「要不要叫太醫啊,皇後娘娘好像快不行了。」

「皇上沒說,你不要命就去。

「而且現在整個太醫院都在靜貴妃宮裡,哪還有多的太醫給旁人使喚啊。」

「雖然是皇後,但,還不如咱們呢。」

我聽得在心裡發笑。

是啊,混得還不如一群閹人。

【系統。】我在心裡輕聲呼喚,【為什麼我還在這裡?】

窗外呼嘯的寒風,從門縫裡灌進來。

冷得人生不起一絲求生的意識。

就在我以為系統也離我遠去的時候。

滋啦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抱歉,宿主,系統出現故障,沒能及時回復。

【世界還沒穩定,你離開後,他們可能會死,確定嗎?】

還好,我還能回去。

我心下一松:

【嗯,確定。】

眼前浮現光屏,上面顯示我回家的倒計時——14 天 23 小時 59 分。

這對父子,葉靜想要。

就送給她吧。

我不要了。

3

我臥床養病的第二天,李奕辰板著張小臉,走了進來。

蹙著眉指責我:

「母後,你何時變得這般心狠手辣了?」

我有些恍惚。

順著李奕辰的話想了想。

我長於紅旗下,生在紅旗中,從小接受的就是社會主義思想。

從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視人命如草芥的呢?

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自幼陪我長大的春悄,面露不忍:

「太子殿下,慎言。」

李奕辰撇了撇嘴:

「你算什麼東西。

「母後,你當真要害母……靜娘娘的孩子嗎,我不允許!」

我回神,側頭細細打量李奕辰。

我很久沒這麼看他了。

每次他見著我,總是遠遠就跑開了。

宮宴上,因為他鬧著不能見到我。

我就隻好借口身體不適。

躲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再看,他長得和李允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連維護葉靜的樣子,也如出一轍。

「本宮懷你時,你口中的母妃打著一屍兩命的主意,導致你早產,身體羸弱。

「更是在你周歲時,收買你的奶娘,在你輔食裡下毒。

「沒有我,你連皇陵都入不了,什麼都不是。」

我嘲諷地笑了笑。

「等她生下皇子,你父皇的心終會偏到她們母子身上,屆時你焉有命在?」

李奕辰表情一慌。

隨手打翻我的藥碗,梗著脖子反駁我:

「你撒謊!

「還不是你的原因嗎?

「父皇說你慣會打著為他人好的由頭,讓自己得到利益。

「你果然最討厭,哼!」

李奕辰怒氣衝衝地走了。

春悄著急地看著宮殿外:

「小姐!您何必將話說得這般重,豈不是讓殿下與您愈加離心!」

我撐著坐起來,春悄連忙上前扶我。

我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到床邊坐下:

「你陪我也有二十年了,我早已把你當妹妹看。

「若是有心儀的男子,可帶來給我看看,我給你們下旨。

「嫁妝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在……」

春悄臉先是一紅,而後意識到什麼。

瞬間變得慘白。

我拍了拍她的手,目光眺向窗外。

「今年的花,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4

從我胎穿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五年了。

沒有攻略任務,沒有人物目標。

作為我退休前的最後一個福利。

我拿的是團寵劇本。

我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女,娘親是首輔的千金。

上頭三個哥哥,一個戰場殺敵。

一個走進朝堂。

一個闖南走北,斂盡錢財。

我受盡寵愛。

而李允是宮女所生,人人可欺的三皇子。

但我和他青梅竹馬,一直要好。

直到及笄那年,李允突然對我冷了下來。

我單純地以為,他是顧忌男女大防。

但我不怕。

我很喜歡他。

於是央求先皇給我和他下旨賜婚。

大婚那晚,我蓋著紅蓋頭。

端坐在喜床上,滿心期待與歡喜地等著李允。

紅蓋頭被挑起,我羞澀抬眸。

看見的卻是一雙冰冷如雪山的眼眸。

我怔怔坐在原地。

忘了那晚有沒有喝合衾酒。

大概是沒有的。

痛意從腿間清晰傳來。

李允伏在我身上,低低說了句話。

我聽不懂,哭著喊著讓他停下來。

那是我最不想回憶的一晚。

翌日清晨,要進宮謝恩。

可下人告訴我,李允早早就出門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默默爬上馬車。

路上一言不發,宮裡強撐笑意。

出宮時,我終於見到李允了。

可他步伐邁得很快,我行動不便。

漸漸落後他一大段距離。

從小受寵的我,如何受得了這般冷落。

我在宮道哭了起來。

雪落霜頭,我聽見一聲嘆息。

「你還要哭多久,想變成小雪人嗎?」

一把傘,撐起了屬於我和他的一片小天地。

像被畫了個圈,任何人都進不來。

我仰頭,看著這一幕欣喜。

我很好哄的。

他一回來,我就破涕而笑了。

鼻子下的水晶吊墜被他看了個正著。

我手忙腳亂找帕子。

卻見他笑了。

連日被冷眼相待,如今李允的雪中一笑。

頓時化去了我心中積壓的怨氣。

直到李允登基。

他自覺朝政穩定,才卸下多年的面具。

迎娶自己的心上人,封靜貴妃。

那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李允一直在做戲。

葉家外可戰敵,內可壓制朝臣。

卻不能強迫李允真心愛我。

他利用我掃除稱帝路上的障礙。

也是那時,系統被激活,問我要不要回家。

回沒有李允在的家。

可我已經懷上了李奕辰。

現實裡我猶豫了。

可如今在夢中,我聽見自己說: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這次的傘我自己打,奔向屬於我的未來。

5

「你要去哪?」

我驚醒,寢宮裡隻有微弱的燭光亮著。

坐起來,才感覺一滴冰涼的水,順著臉頰滑進脖頸。

我怔怔抬手拂去,而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夢裡哭了。

「你要去哪?」

李允又問了一句。

床邊昏暗,我看不清李允的神色。

「春悄……咳。」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

喉嚨裡又幹又澀,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孑孑不倦吸幹水分。

李允突然起身,一言不發走了。

我閉眼,早有預料。

他早就不是耐心哄我的少年郎了。

如今他登基多年,掌握生殺大權的他,又豈會在意我的情緒。

驀地,唇邊被硬物觸碰。

我陡然睜眼。

李允一手舉著茶杯遞到我唇邊。

一手伸進被裡,想要扶我坐起來。

「宮裡人怎麼伺候的,任由你睡這麼久。」

這麼溫柔耐心的李允,很久沒見過了。

我一時愣住,嘴無意識張開,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將杯裡的水喝完。

「還要嗎?」

我霎時回神,搖頭:「不要了。」

頓了頓,我略帶疏離地道謝。

「謝謝。」

大概是知道我醒了。

春悄帶人進來,將殿裡點了亮堂。

也讓我清晰地看到,在我道謝完後。

李允倒茶的手抖了抖。

傾灑的茶水洇湿了他的龍袍。

「皇上去換身衣裳吧,如今天還未暖,別涼著了。

「恕臣妾纏綿病榻,不宜起身恭送。」

燈光下,李允神色不解。

畢竟從前我都是盼著他來。

我坐著,他站著。

中間隔了幾個女婢太監。

卻像隔了千萬裡,相望無言。

李允陡然升起一股恐慌的情緒。

看著床上恬靜但虛弱的我,他忽然覺得我的身影變淡了許多。

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在原地。

被這個心驚的猜測嚇到,李允龍袍下的手攥成一團。

半晌,李允嗓音低沉:

「三天便是春獵宴,辰兒沒說不讓你去。」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哪怕幾天前。

我定當歡喜不已地當場應下。

千歡萬喜地準備出行事宜。

可如今,我釋然地笑了出來:

「他也沒說讓我去。

「我如今這樣,就不打攪你們興致了。

「靜貴妃如今有身孕,你多看顧些,別讓人給衝撞了。」

我絮絮叨叨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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