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小小姐出手,未必不能馴服。”
“咔噠。”
澤維爾點燃了一隻煙。
猩紅的煙頭落在地上,澤維爾聲音極輕:
“是嗎?希望如此。”
……
弗朗西斯家族一如既往的門庭若市。
這家主人喜歡辦宴會,招待各方人馬,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辦個宴會來慶祝。
以至於就算沒有辦宴會,弗朗西斯家族門前也有不少前來拜訪的客人。
他們知道弗朗西斯永遠歡迎他們的加入。
這就很有意思了。
克洛伊坐在車內,降下車窗仔細看了看,隨後調笑道:
“這裡看起來好熱鬧啊。”
說完,她關上車窗:“就是不知道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弗朗西斯日後還能不能供得起這些吸血蟲了。”
秦懷北伸長脖子看了看,問道: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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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事成天往別人家跑?要麼是來借錢要麼就是別有所求。”
剛才克洛伊左右看過了,這裡所有車輛上刻著的家徽,她都沒有印象。
對克洛伊來說,沒印象的一律按十八線小家族處理。
這種小家族光有封地,在自己的地盤興許還能揮金如土,可一旦到了血族首都便必須束手束腳。
錢也不夠,權也不夠。
到了這裡就隻能依附大家族。
比如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家族之所以強大,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手底下還有無數盤根錯節的小家族。
螞蟻多了都能吃大象,更別說血族那些小貴族了。
時間差不多了,安德森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眾人立刻跟上。
在門口把守的幾名騎士攔住他們,搜查他們身上有沒有帶違禁物品。
例如刀劍和熱武器。
原以為幼崽身上沒什麼東西可帶,直到一名騎士從克洛伊靴子裡摸出一把寶石匕首。
騎士:“……”
“上繳。”
克洛伊揚眉:“你確定?”
騎士收匕首的動作遲疑了些:“……有什麼不對嗎?”
克洛伊抱臂看著他:
“沒瞧見匕首上的標志嗎?弗朗西斯好大的來頭,誰的東西都敢收繳。”
聽到這話,騎士唇瓣稍抿,仔細看向匕首。
在發現匕首柄上的薔薇標識之後,頓時肅然起敬。
他雙手把寶石匕首遞還給克洛伊:
“小小姐,這邊請。”
克洛伊下颌微抬,哼了聲,徑直朝著弗朗西斯家大宅走去。
十足的貴族大小姐架子。
騎士不由自主汗顏,連忙叫人進去通報,走到這群幼崽身邊為他們引路。
這個時候的克洛伊仿佛變了個人,流氓氣質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老舊貴族的驕矜。
抱著手臂在宅子裡四處晃悠,還時不時發表些意見。
“這壁畫誰掛的?真醜。”
騎士摸了摸額頭:“是……是老家主。”
克洛伊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老頭子的品味能有多好。”
她一路走一路挑剔。
一邊說地毯不夠軟硌腳,一邊說燈開的太亮閃了她眼睛。
總之從大堂到內間,就沒克洛伊挑不出來的毛病。
直接把弗朗西斯家族貶了個一文不值。
偏偏騎士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是是,小小姐說的都對。”
他一邊說一邊擦汗,生怕得罪了這位全血族最尊貴的幼崽。
始祖大人的孩子,多多少少是會有些驕縱的。
不驕縱能配得上她的身份嗎?
第191章 家產
秦懷北對克洛伊的變臉功夫深感佩服。
現在的克洛伊看起來和平日完全不一樣,不僅把騎士唬的魂都飛了,就連他們都感到有些害怕。
這派頭,秦懷北不自覺離克洛伊遠了點,以免殃及池魚。
騎士原本是想和安德森說些話的,但是前面有克洛伊不斷挑毛病,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所想,認真安撫克洛伊的情緒。
安德森以後還可以搭理,但若是小小姐今天沒被伺候高興,始祖大人怪罪下來,老家主都保不住他。
這麼想著,騎士的態度就更殷勤了。
“小小姐,小心點路。”
克洛伊哼了聲,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騎士回答道:“老家主的房間。”
聽到這話,克洛伊停下腳步。
她瞥了騎士一眼,這一眼輕飄飄的,騎士被看的心頭一跳,反復思考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
他緊張地微躬下身子:“小小姐,是有哪裡不順心嗎?”
克洛伊在旁邊找了個沙發坐下,雙腿交疊,漫不經心道:
“弗朗西斯好大的官威,還要本小姐親自上去找他?”
話音落下,克洛伊聲音含了點戾氣,斥責道:
“讓他自個兒滾下來!”
騎士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會把家主送過來,接著便飛快上了樓。
騎士一走,克洛伊凝視著他的背影,待對方完全消失之後,克洛伊便將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換了個規規矩矩的小淑女坐姿。
目睹一切的眾人:“……”
丹尼爾大大喘了口氣:“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要發飆呢。”
克洛伊好笑道:“我又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
“隻是這些在貴族家裡當值的家伙慣會看碟下菜,我要是不強硬一點,他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這種事,克洛伊從小到大見的多了。
她要是溫溫柔柔好說話,下邊的人就覺得她能隨意糊弄,做事從來不盡心。
當然,這是在別人家宅子裡的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
自個兒莊園倒是沒人敢這麼幹。
解釋清楚之後,眾人立刻放松了許多。
秦懷北開始端詳弗朗西斯莊園的裝飾,隨後感嘆道:
“想不到啊,你家竟然也這麼豪華。”
安德森淡淡道:“這裡不是我家。”
聽到這話,秦懷北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對對,確實不是你家。”
克洛伊:“看過我的莊園了還覺得弗朗西斯家豪華,審美降級挺嚴重啊秦懷北。”
聞言,秦懷北被逗笑了:“你可拉倒吧。”
闲談間,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類似於皮鞋踩在木制樓梯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輪胎滑動聲。
克洛伊立刻把腿疊了起來,脊背挺直,一副姐很高貴誰都別來招惹的模樣。
她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前方樓梯上站著兩個人。
不,準確來說是站著一個人,另一個人是坐著的。
站著的那位克洛伊有些印象,是那位禿頭的弗朗西斯大公爵,而旁邊坐輪椅的那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埃德蒙。
那兩人站在樓梯背光處,看不清面貌,站的直坐的端,和坐沒坐相的克洛伊形成鮮明對比。
她頓時就感到一陣被冒犯的不爽,當即不客氣地嗆道:
“在上面裝什麼比?還不快下來?”
樓梯上那兩道身影頓了頓,最終還是緩慢走了下來。
幾年不見了,克洛伊仰起腦袋看了一會,覺得脖子有點酸,當即說道:
“要麼坐下要麼跪下。”
弗朗西斯公爵:“……”
他的臉因為屈辱漲的通紅,卻礙於克洛伊的身份不敢多說什麼,隻得坐在對面的軟沙發上。
埃德蒙則是被他推著坐在了自己邊上。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
克洛伊扭過腦袋看了看安德森,發現對方臉上沒有什麼失態的神色,這才放心地移開視線。
她盯著弗朗西斯看了好一會,這才慢悠悠開口:
“弗朗西斯叔叔,幾年不見,你的頭發真是越發稀疏了。”
弗朗西斯公爵:“……小小姐有心了。”
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戴頂假發或者帽子了。
他咳嗽了兩聲,不敢追究克洛伊的過錯,直接說道:
“我沒想到小小姐會和犬子一起過來,我還以為……”
“慢著。”克洛伊打斷他,一雙暗紅的眸子裡都是揶揄的神色,她好整以暇地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什麼?”
屬於王室血脈的威壓寸寸打下來,明明還隻是幼崽,但給人的壓迫感絲毫不輸始祖大人。
弗朗西斯公爵額頭上落下冷汗,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錯誤,立刻改口說道:
“我沒想到小小姐會和安德森一起過來。”
克洛伊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嘛。”
她從桌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
“當初安德森被我帶走的時候你們沒有來找,不就相當於把撫養權給我了嗎?安德森是我的人,你是他爹,那我成什麼了?”
弗朗西斯一張被酒色掏空的臉上滿是菜色,分明不服,但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小小姐說的是,剛才是我逾矩了。”
看著對方的臉色,秦懷北沒忍住偏頭笑了聲。
這聲笑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明顯。
弗朗西斯的面色頓時更差了。
他喝了口茶,再次岔開話題:“我這次叫安德森過來,主要是為了商量日後家產的問題。”
說到這,旁邊的埃德蒙也微微抬起了腦袋。
聽到這,克洛伊頗感興趣地抬起頭,把安德森招呼過來:
“他說要和你分家產,你怎麼看?”
安德森低眉斂目:“我全聽小小姐的意願。”
聽到這話,克洛伊笑開,看向弗朗西斯愉快地說道:
“他都這樣說了,那不如這份家產你就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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