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主席每晚都會穿到我的玩偶上。
我對此毫不知情,仍肆無忌憚地抱住玩偶睡大覺。
直到有天,主席滿面潮紅,忸怩地問我:
「今晚能不能換個姿勢?」
1
一切都要從我那巨大的草莓熊玩偶說起。
這個一人高的草莓熊,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從小抱到大,沒有它就會失眠。
就像今早醒來,草莓熊可憐地壓在我身下。
雙腿還被我分開,像被凌虐了一樣。
我不好意思地把它擺好,收拾收拾去上課。
今天上課,人格外多。
聽說是學生會主席姜乘要來,後三排的位置已經被搶沒了。
迫不得已,我坐在第一排。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
我上得很認真,沒注意到後面的騷動。
也不知道主席到底來沒來。
Advertisement
我低頭收拾東西,餘光裡的男生戴著口罩,一直在偷偷看我。
猶豫一會兒,我轉頭問他:「你有事嗎?」
他那雙好看至極的眼睛盯著我,眼神復雜,像在做鬥爭。
「今晚能換個姿勢嗎?」
「啊?」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垂著眼,耳朵紅透了。
還沒等我回答,他小聲地補充:「今晚睡覺……你能不能換個……換個姿勢。」
他閉了閉眼,眼尾似乎都泛了紅,破罐子破摔地說,「也不要……再親……」
聲音越來越小,我幾乎聽不清後面的話。
他逃似的離開了。
我還傻傻站在原地。
舍友扯過我,激動地說:「你認識姜乘?」
「誰?」
「剛剛和你說話的男生。」
我這才反應過來。
他是姜乘?
校草?
學生會主席?
2
姜乘,電氣系大二學生,與我同級。
長得帥,家境好。
就是人比較內向,不愛說話。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當學生會主席。
我趴在床上思考他今日的反常行為。
性格內向。
是不是說明他有什麼心理問題?
但也不像啊。
他的績點很高,還拿過國家級獎學金。
或許是和別人打賭輸了?
我一拍床,這個最有可能!
隻是賭注也太惡俗了,可以說是對女生的騷擾。
可見大家口中的校草,不是什麼好人。
我奮起,對乖乖倒在身邊的熊一通輸出。
草莓熊無聲地看著我,似乎很委屈。
心中的鬱結之氣終於消散了些。
打開手機,有人發來微信。
【別打了!】
3
發微信的人是姜乘。
他的微信名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愣了半晌,一拍腦袋想起來。
我也是學生會的一員,自然有主席的微信。
隻不過我是小嘍啰,還沒機會和主席大人匯報工作。
恍神的工夫,我一隻手壓在抱枕肚子上,被視頻通話的聲音驚醒。
姜乘竟然發來視頻,真是大膽。
還好舍友都不在屋裡。
我接通,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出現在鏡頭裡時,我不爭氣地失神片刻。
直到聽見他咬著牙說:「先把你的手……拿起來。」
我下意識抬起手,他似乎松了口氣。
下一秒,我又把手放到草莓熊的兩腿間。
那是我最喜歡碰的地方,滑滑的,很涼快。
夜裡我睡不著時,就用手搓那個地方,感覺渾身都涼快起來。
鏡頭裡,姜乘的臉紅了。
像雪白的面包片上抹了草莓醬,從臉頰到耳垂,看起來很好吃。
他眼尾有些湿:「你……別碰那。」
「哪?」
他緊皺著眉:「我也不知道。」
我把鏡頭反轉過來,對準草莓熊胖乎乎的雙腿:「是這嗎?」
說著,我又輕輕撓了兩下。
指尖劃過柔軟的絨毛,留出一道痕跡。
「住手!」
他惱怒地低吼,睫毛顫顫地眨著。
我一下也不敢動了。
鏡頭裡,他閉上眼平復了很久,聲音微啞:「抱歉,剛剛失態了。」
4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
聽完他的解釋,我隻覺得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我的草莓熊共感了?」
姜乘已經恢復了冷靜,平和地說:「準確來說,是天黑之後和它共感。
「等我開始睡覺,就會穿到它身上。
「不僅能共感,而且……」他艱難地說,「還會聽到和看到你……」
聽到?
看到?
我猶如五雷轟頂,手機都拿不穩了。
「你都看到過什麼?」
我飛快地回想,在宿舍從來沒有暴露的時候,也沒有做過一些醬醬釀釀的事,也沒有說過別人壞話……
姜乘:「看見你親我算嗎?」
……
我的臉唰地紅了,氣呼呼地說:「我親的是草莓熊!」
說完,報復性地撓了撓熊的腳心。
姜乘喉嚨裡溢出一絲悶哼。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高不可攀的主席兼校草,如今的命根子握在我手裡。
我要他笑就笑。
要他哭的話……有一百種方法。
呵呵呵呵。
姜乘忽然說:「方淼同學。」
我恍然回神:「怎麼了?」
他無奈地說:「臉上的表情,收斂一下。」
5
姜乘想買下我的草莓熊。
他說無論我要多少錢都可以。
笑話,我是缺錢的人嗎。
我誠懇地說:「姜同學,錢不是問題,我離開它,睡不著覺。」
他提議:「再買一隻?」
我堅決拒絕。
這個草莓熊是十歲時奶奶買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她送我的最後一個禮物。
送出這個禮物後,她就去天上做仙女了。
我膽子小,怕黑,不敢自己睡覺。
以前奶奶陪我,可奶奶離開我了。
現在熊陪我,還要讓熊離開我嗎?
我低著臉,一時不想搭理他。
姜乘意識到什麼,低聲說:「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為我放棄它。」
光線下,他垂眼,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視頻很模糊,我仍然能看清他眼下的烏青。
我的睡姿向來不好。
一個小時能換好幾個姿勢。
他如果和我同床共枕,一定會很難受吧?
空氣陷入寂靜。
門突然響了,是舍友回來了。
「淼淼,給你帶面了。」
我訕訕地笑笑,飛快地退出視頻。
吃了口面,我發:【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
對面一直在輸入。
我沒耐心等著,合上手機專心幹飯。
風卷殘雲後,我心滿意足地拍拍小肚子,看見姜乘的留言。
他:【謝謝。】
他:【好好吃飯。】
6
我把行李箱攤開,在上面鋪了床被子。
這樣勉強算個小床。
我把草莓熊放上去,再擺個舒服的姿勢。
做完這一切,我筋疲力盡。
倒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我怎麼也睡不著。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爸媽都去上夜班,隻留我一個人在家。
黑沉的夜裡,我對草莓熊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麻木地爬了起來。
聽說姜乘每天都會早起跑步。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在操場上了吧。
那我偷偷抱一下草莓熊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怕驚擾到熟睡的舍友,我躡手躡腳地來到行李箱旁。
草莓熊孤零零地躺著,哀怨地望著我。
我忍不住輕輕抱住它。
「寶寶,我想死你了。」
我貼在它耳邊輕輕地說,「你有沒有想我呀?」
草莓熊溫柔地看著我。
我想起了奶奶,奶奶也總喜歡這麼看著我。
7
中午時分,我問姜乘:【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很好,很久沒有睡過整覺了。】
看他這麼說,我感到莫名的愧疚。
我:【對,還有哪裡不舒服跟我說,我回去調整。】
他:【沒有草莓熊陪著,你睡得怎麼樣?】
難言的辛酸湧上心頭,我飛快地碼字:【還不錯。】
他:【你沒騙我吧?】
我:【怎麼會。】
又沉默幾秒,姜乘發來語音。
點開,他真誠地說:「謝謝你,有空我請你吃飯吧。」
清澈的男音在微風裡輕輕回蕩著。
我勾了勾嘴角,又很快沉下去。
【不用了。】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敲。
【這麼邪乎的事,也不是你的問題,就當我倒霉吧。以後沒別的事不用聯系了。】
這次,姜乘真的沉默很久。
久到直到上課,我也沒收到他的回信。
中午午休時,我看到他的留言。
他:【好。以後遇到困難可以找我。我欠你個人情。】
8
期末周到了,我奔波在圖書館的路上。
每天復習,讀書,再做一些學生會布置的任務。
唯一痛苦的事是,我還是睡不著覺。
一周過去,我的睡眠時長趕不上以前的七分之一。
這還是我白天回宿舍爭分奪秒睡覺的結果。
這嚴重影響了我白天的精力。
同學們看見我,都說我生病了似的,臉色蒼白。
反觀姜乘。
他氣色比之前好太多。
我雖然很少見到他,但他畢竟是學校公眾號常出現的人物。
學校的死亡鏡頭下,他唇紅齒白的,較之前更好看了。
我嘆了口氣,恨自己太不爭氣。
本以為適應幾個晚上就會好的。
可現在看來,沒有草莓熊,我根本無法入眠。
手機叮地一響。
我手忙腳亂地拿起來看,是姜乘發的群通知。
【明早文學大師來學校參加活動,需要今晚緊急布置會場,學生會成員自願來……】
我還沒讀完,微信又鐺地響起。
姜乘:【最近睡得還好嗎?】
我心虛地回:【很好。】
他:【感覺你在騙我。】
我:【為什麼。】
他:【這幾天沒有聽到你的呼嚕聲。】
我炸了。
不對,是破防了。
我在宿舍群裡發:【老婆們,你們聽過我打呼嚕嗎?】
舍友一號:【?沒聽過,我睡得死。】
舍友二號:【我家寶寶這麼可愛怎麼會打呼嚕?】
舍友三號:【放心吧你就,我天天熬夜上星,從來沒聽到過。】
我底氣十足地回:【我從來不打呼嚕,一定是你之前聽錯了。】
他:【好吧。】
我氣衝衝地合上手機。
其實還是有點心虛。
奶奶說過,我睡得很香時,像頭小豬,呼呼呼。
舍友們聽不到,是因為距離遠,加上我聲音很小。
姜乘與我同床共枕,就不一定了。
不過不能承認,死也不能承認!
人設不能崩,氣勢不能塌,面子大於天。
過了一會兒,他發:【別生氣。】
他:【你就算打呼嚕也很可愛。】
9
姜乘說,他今晚會一直忙著布置會場,走主持流程,不會睡覺。
言下之意,不會附到我的草莓熊上。
熱門推薦
"人淡如菊的姐姐竊取我的作品。 男友非但不幫我做主,還讓行業封殺我。 「阿楠,你太過剛強,不像你姐姐人淡如菊什麼都不要,你就讓給她吧。」 蛇蠍的姐姐順勢搶走我所有存款和設計。 「妹妹幼時便和惡狗爭食,想來現在也能過得很好吧?你的東西我就笑納了。」 我笑著收下所有惡意,轉身敲響另一人的房門。 再見那天,周培之神情不耐:「別鬧了,快回來。」 我晃了晃手中的婚戒,嬌聲笑道;「怎麼辦,法律不允許呢?」"
"九皇子荒淫無度,最愛虐人取樂。 妹妹出門抓藥被他看上強擄進府。 等我找到時,她已死了,全身紫青沒有一塊好皮。 兩年後,他居高臨下,看著滿身淤青的我,嘴角微挑: 「還是你耐玩兒。」 我俯身高聲:「能伺候王爺,是奴婢的榮幸。」 他滿意點頭,卻看不見我眸底滔天的恨意。"
"天才姐姐為了救我而死。 從那天起,所有人都恨透了我。 哥哥逼我償命,竹馬向我退婚。 連助理也隻把我當做姐姐的替代品。 可他們不知道,姐姐是攻略女,已經完成任務回家了。 會死的人隻有我。 臨死前系統贈送我一個願望。 【我猜你想讓姐姐回來,等男人們醒悟你有多好,到你墓碑前懺悔對嗎?】 我搖搖頭: 「既然我要死了,他們也別想活,都下來陪葬。」"
"故事結束五年後,系統告訴我一個月後我必須離開。 我本想用這段時間跟江少欽好好告別,可他滿心滿眼都是快離婚的白月光。 離開前半個月,我獨自去醫院拿掉盼來的寶寶。 離開前七天,我一個人去看了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 離開前一天,江少欽告訴我明天回來。 可是那天到了,我成了隻活在他記憶裡的人。 他滿世界找我,朋友說他瘋了,對白月光求而不得後幻想了一個妻子出來。"
"海嘯來臨之時,顧淵護住了白月光。 他對著駕駛室的我大吼:你明知道有海嘯還帶著楚楚出海,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拼死掌舵,終於破浪而出。 可顧淵卻讓保鏢將我綁在船頭:讓她也感受下被海浪拍打的滋味。 浪花將我骨頭拍碎。 鯊魚撕爛了我的身體。 三天後,顧淵終於想起我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那個女人知道錯了吧? 管家的聲音發著顫:夫人……夫人已經被鯊魚咬死,屍骨無存了。"
"我穿越到了一個全員主角的家庭裡。 霸道爸爸把小白花媽媽抵在牆壁上,眸中妒火燃起:「你今天是不是去見顧景鈺了?啊?」 總裁哥哥被倔強清冷的女主睡了,兩人立馬在京城上演一場: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的小說名場面。 校霸弟弟紅著眼掐著另一位女主的細腰,聲音深情又沙啞:「嫣兒,你隻能是我的。」 而我,看好戲般地在一旁嗑瓜子,再一次感嘆男主這個物種的神奇。 結果,病嬌竹馬一手拿著手銬,一手拿著鎖鏈,歪著頭朝我露出一個病態的笑:「皎皎,你逃不掉的。」 我:「???」我也是小說裡 play 的一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