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01
「隻是輕微擦傷,這幾天注意點,別讓傷口接觸到水就行了。」
我語調平緩地叮囑眼前英偉俊朗的男子。
他叫江晟,比我小兩歲,是一位睥睨天下、殺伐果敢的霸總。
床上躺著的那名嬌滴滴的女子,名為楚綿綿,是江晟養的金絲雀。
江晟對她視如珍寶,每回一點小磕小碰,打個小噴嚏什麼的,就把我喊來醫治。
今晚楚綿綿不小心摔下床,手肘擦破了皮,他就十萬火急地把我招來——我來晚一點估計傷口都得愈合了。
我背上藥箱請辭: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告辭了,楚小姐好好休息。」
Advertisement
江晟送著我往屋外走。
我客氣婉拒:
「江總不用送了,您回去照顧楚小姐吧。」
我話音剛落,江晟的聲音傳進我腦海。
我茫然地看向江晟,他的嘴巴明明沒有動。
我不解地問:
「江總,您在說什麼?」
江晟錯愕:
「我沒說話啊……」
我幹笑:
「哦……興許是我聽錯了。」
我走到大門處,江晟幫我打開門。
「謝謝,有勞。」
我從江晟身前走過,他的聲音再次鉆進我腦海裡。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他身上香香的,用的什麼沐浴露?」
我嚇得咯噔一下,再次抬首看向江晟。
他薄唇緊抿,仍舊一副不茍言笑的嚴肅表情。
他反問我: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調整心情,什麼老婆禁欲的,一定是我的幻聽。
「江總,再見。」
「再見。」
他這邊回答完,我腦子裡又聽見他說:
「見老婆一面好難,想跟老婆貼貼,別急著走可以嗎?」
見鬼了!
這聲音哪來的!
我嚇得不輕,腳底抹油地匆忙離開。
到家後,我看了眼手機。
江晟如常給我轉了一萬元作為診金。
其實我不過是給楚綿綿清理一下傷口,塗了點碘伏。
但這一萬塊我賺得心安理得。
我白天要上班,半夜還得任憑江晟隨叫隨到,這錢就當是給我的精神補償了。
江晟見我點了收款,隨即發信息過來。
【到家了嗎?】
我:【剛到,謝謝江總關心。】
【以後我讓司機接你,夜裡開車不安全。】
我在心裡吐槽。
知道不安全,你不也每個月喊我過去兩三回?
我客氣回復:
【沒關系,路也不遠。】
這倒是實話,楚綿綿住的高檔小區,距離我家車程也就十分鐘。
江晟回我:
【辛苦了,晚安。】
我回復了個【晚安】,沒再理會。
我暗忖,剛才在江晟家聽到的那些一定是錯覺,怕是這幾天忙壞了,精神出問題了。
我換上睡衣,疲憊地躺回床上。
十五歲那年,我父母雙亡,我姑收養了我。
姑姑家住在一片富人別墅區,鄰居家裡都是些公子哥兒、千金小姐,我跟他們格格不入,平日隻躲在房間學習,極少出門。
姑姑家有個比我小兩歲的表妹。
那時我正在備戰高考,她說想去小區旁的體育公園看打籃球,非讓我陪她。
我寄人籬下,不好拒絕,隻能帶上復習資料跟她一起去了。
籃球場上,六名男生正在玩「鬥牛」。
我沒心思看球,兀自坐在場邊看書。
表妹不時扯我胳膊,說那個穿黑衣服的男孩好帥,球技還很精湛。
黑衣少年,正是江晟。
表妹是沖他去的,圍觀者裡有不少小女生,都是江晟的擁躉。
02
他們打著打著,籃球飛到場邊,差點砸到我。
好在我反應快,伸手擋了回去。
江晟跑過來,一面道歉一面把球撿回去。
中場休息時,表妹催著讓我去找江晟要聯系方式。
本社恐 i 人,在表妹的威逼利誘下,硬著頭皮去加了江晟好友,再推送給表妹。
自此以後,表妹隔三岔五就拖著我去看江晟打球。
得知他是我們鄰居,就住我們同小區,她更激動了,嚷嚷著一定要把江晟追到手。
江晟外形出眾,還是大企業的繼承人,倒追他的女生很多,我表妹優勢不大。
後來高考將至,我沒再陪她去看球。
表妹回來還念叨,說江晟今天找她說話了,問為啥最近沒見到我。
表妹告訴他我要高考,他哦了一下,沒再理她。
表妹半不正經道:
「我之前總覺得,他打球時喜歡往我這邊看,還以為他在瞄我呢,該不會,他其實是在看你吧?」
表妹最近迷上耽美小說,腐眼看人基,喜歡隨地大小嗑。
我全然沒當回事。
總之,我跟江晟認識,全因為我表妹這個契機。
我所得知的江晟有關消息,都是從表妹嘴裡來的。
她打聽到江晟父親早亡,靠母親支撐起家族企業。
他的母親手段狠辣,把夫家那邊的親戚治得服服帖帖的,沒人能撼動江晟的地位。
表妹還自作多情地抱怨:
「哎呀,看來未來婆婆是個厲害角色,感覺做他家媳婦兒是個苦差事,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後來,我考上大學,隻偶爾回一下姑姑家,與江晟更沒多少接觸。
再往後,便是他得知我做了醫生,出高價找我給楚綿綿看病,我倆的聯系才密切起來。
睡醒後腦袋昏沉沉地,我揉著兩邊太陽穴,喃喃自語:
「整晚都夢見那家伙,怎麼回事……」
我起床梳洗,讓自己盡快恢復清醒。
工作日,醫院的工作一刻也不得閑。
我一早回去查房,又跟進了幾名病患,一轉眼已經到了中午。
同辦公室的女前輩再次提出給我介紹對象。
「小程,上次跟你說的,我同學的妹妹,你抽空去見一面吧?那姑娘又漂亮又溫柔,還是小學老師,跟你十分般配……」
前輩平日對我很照顧,我盛情難卻,隻好點頭應允。
「好的,謝謝你,我這幾天有空,可以見一見。」
她喜上眉梢,立即安排隔天的相親事宜。
我至今沒交往過女友。
一來是我太宅,交友圈也窄;二來是我心思都放在工作和學習上,對感情生活沒啥追求。
過去有女孩倒追過我,都被我悶葫蘆的個性勸退了。
見面地點在一家古色古香的中餐廳,女生與我面對面落座。
對方叫周婷,比我小一歲,長得溫婉動人。
周婷對我還挺滿意,羞答答地與我交談,我保持禮貌地應對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面對再溫柔可人的美女,我都提不起興致,我都懷疑自己是否性向有問題了。
「程醫生?」
我回頭,視線對上江晟陰沉的臉。
他身旁跟著助手,看樣子是來應酬的。
「江總,你好。」
我起身與他打招呼,江晟快速瞥了一眼我對面的周婷。
他心裡的聲音再次鉆進我腦中。
「這女的是誰?他女朋友嗎?他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我微微怔愣,江晟隨打趣:
「打擾程醫生跟女友約會了嗎?」
周婷羞赧地紅了臉,我不知為何,不太想被江晟誤會,我解釋:
「沒有,我跟周小姐也是初次見面。」
江晟的心聲再次傳來。
「他在相親?他要結婚了嗎?那我怎麼辦?」
03
我心頭猛跳,很想告訴自己這隻是錯覺。
可江晟眉心微蹙,眼神愈發冷冽,叫我難以忽視。
我忙打岔:
「嗯,不打擾你們了。」
江晟離開後,周婷忍不住興奮地問我:
「剛才那個是江氏的總裁嗎?你們認識啊?」
我一語帶過:
「有過一些接觸。」
周婷憧憬道:
「我在財經新聞見過他,想不到真人這麼帥……」
她頓了頓,欲蓋彌彰地改口:
「不,我是說,其實你也很帥,你們是不同類型的。」
我原本沒在意,被她這麼一解釋,倒顯得我多心了。
我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我嗯了一聲沒接腔,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菜上來後,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正吃著,江晟的助理小康急匆匆來了。
「程醫生!江總噎住了,您趕緊去看看!」
噎住了?
我倏地站起來,跟著小康奔入包廂。
江晟坐在座位上,他掐著自己的喉嚨,面色發紫,呼吸困難。
他的客戶著急地為他拍背。
我立即判斷,他這是異物卡喉的表現。
我果斷沖過去,把江晟拉起來。
我從背後環抱著他的腰,找準臍上兩指的位置,左手握拳放在他的腹部,右手包住拳頭。
我收緊手臂,拳心向後上方沖擊,猛力撞了四下。
我使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效果顯著,江晟嘩的一聲,吐出一顆蝦球。
他神情恍惚,大口呼吸著珍貴的空氣。
我摸了摸他的脈搏,確認他已脫離危險。
我輕撫他後背問道。
江晟眼角還噙著淚花,他喘息道:
「沒、沒事了……謝謝……」
他的心聲再度飄來:
「老婆救了我,他心裡還是有我的,嗚嗚嗚……」
醫者父母心,就算今天被噎的是陌生人,我也會救的,江晟怎麼這麼容易就感動啊?
我有些心虛道:
「那就好,你喝點溫水緩一緩,沒什麼事的話,我先……」
江晟心裡道:
「別走!我不許你跟那女的約會!」
他當即擠眉弄眼,堆出個痛苦的表情。
「我……心跳很快,頭也有點暈……」
江晟作勢要暈倒,我忙伸手扶住他。
「啊啊,抱到老婆了!好開心!」
江晟表面扮演虛弱病人,內心卻樂得唱起了花鼓戲。
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上,體重全壓在我身上。
江晟比我高大半個頭,我有些支撐不了,隻好讓他坐下。
我心想你這家伙可真會裝。
可我沒好揭穿他,鬼知道我腦子裡的聲音哪來的,搞不好真的是我過度疲勞產生幻聽了!
我隻好順坡下驢道:
「江總如果還是感覺不適,要不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吧?」
江晟立即接話:
「不要這麼麻煩,璟然,你幫我看看就行了……」
可他此刻內心的想法明明是:
「我不去醫院,我想讓老婆照顧我!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
誰是你老婆啊,我羞惱交加,我一個大老爺們被另一個男的喊老婆,簡直臊得慌!
還有,江晟你不是有楚綿綿了嗎?
你一腳踏兩船,還男女通吃啊?
我對此反感至極!
「可是我,我還得陪朋友……」
我正想著找個借口婉拒他,一直在門外關注情況的周婷驀地插嘴:
「程醫生,既然江總需要你,那我先告辭了,你先把江總照顧好吧。」
04
江晟順勢把腦袋貼在我胸前,裝出體力不支的模樣。
周婷滿臉「嗑到了」的表情,跟我揮手告別。
脫身的借口沒了,我騎虎難下,隻好與小康一起把江晟送回家。
300 平豪華江景房裡空無一人。
我還以為楚綿綿會出來迎接,我完成交割後就能脫身。
「江總,楚小姐呢?要不要打電話讓她回來?」
聽完我的問題,江晟心裡又犯嘀咕:
「好不容易跟老婆二人世界,誰要綿綿來當電燈泡?平時為了見老婆,我才讓她裝病的。」
這話信息量過大,我聽完直接傻眼。
楚綿綿之前都在裝病?
是江晟為了見我才讓她這麼幹的?
這又是唱的哪出?
江晟不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已人設崩塌,他淡然自若道:
楚綿綿跟你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我差點就沖口而出。
江晟似乎察覺我臉色不對勁,他旋即捏著喉嚨裝模作樣:
「我感覺,嗓子又不舒服了,是不是異物沒清幹凈……」
裝,你繼續裝。
我冷眼看著,沉聲道:
「要不江總還是去醫院掛個急診吧,我能力有限,診斷得不夠細致。」
江晟忙改口:
「啊?這麼晚了,不用麻煩了……抱歉,耽誤了你的休息時間,我按照你平時出診的診金結算給你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一說起錢,我瞬間沒了底氣。
平日我一萬好幾地收江晟的錢,眼下還在金主跟前擺譜,委實是沒有自知之明。
管江晟怎麼想,面子上可不能跟他鬧翻。
我迅速放緩語氣:
「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今晚你好好休息……」
江晟從善如流:
「我想起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怕夜裡還會感覺不適,璟然,要不你今晚留下吧?」
我一怔,江晟的真實想法全湧入我腦海中。
熱門推薦
"阿姐自幼貌美,一場意外,令她心智如同三歲痴兒。 新科狀元沈肆愛她入骨,事必躬親。"
"「沒想到吧,你也是個替身。」 我躺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對宋策安道。 宋策安臉倏地比木炭還黑,他攥著茶盞的手猛得一縮。 他徒手捏碎了茶杯,掌心的血混在茶水裡滴下來,月白色棉袍殷紅一片。"
"確診癌症那天,我拿著僅剩的一萬塊,想給自己挑個墓。 「女士,我們這裡的墓全市最便宜,隻要 20 萬,保證您入土為安。」 因為囊中羞澀,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的竹馬為了一個轉學生。 不惜將我當作他們 play 的一環。 他們把我的慌亂當作笑料,把我的禮物當作垃圾,無情地嘲笑我的挫敗。"
我媽媽是京圈大佬徐平南微末時的女友。 在他終於破除萬難,要娶她進門時,我們母女卻被人賣到了異國。 為了護我,她被人弄瞎雙眼,打斷脊骨。 死的時候,全身沒有一寸好肉。 徐平南趕來時,隻來得及救下嚇傻的我。 我遞給他一根媽媽的斷指。 斷指上,是他親手套上的,沾滿了血的訂婚戒指。 我眼睜睜看著他扯掉了腕上的佛珠。 徹底成了魔。
"重生回到得知是替身的那日。 我瘋了。 新婚當夜,他不知所蹤。 我將婚房一把火燒了。 然後坐在一旁,邊笑邊看著丫鬟們救火。 第二日,他匆匆趕回,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依舊是笑:「打啊,打壞了這張臉,這世上,可就沒有更像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