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02 14:16:193552

說是那麼說,但我該怎麼攻略這群怪物啊!

4

沒有顧淵在身邊,我心裡極其不踏實。

我被人流裹挾著前進,來到了空曠的操場上。

一團不斷鼓動的巨大肉球從操場正中間伸出來,肉球上面有縱橫交錯的筋脈,像是從地裡生長出來的心髒。

接著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他們緊閉著雙眼虔誠地跪拜肉球。

我也趕緊跪了下去。

不知跪了多久,我悄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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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球上的肉不斷蠕動著,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我呆滯在原地。

我感知到了「祂」的存在,周圍跪拜的學生消失了,永恆不變的血色天空變成蠕動的血肉,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包裹著我,我聽到一陣陣低語,我看到不可名狀的「祂」。

有什麼東西要鑽進我的腦子裡,但它失敗了。

回過神來,我正站在操場上,周圍的學生散開了,巨大的肉球也不見了。

我敢肯定,這個世界瘋了。

系統到底把我帶到哪裡來了?

「親親,這裡絕對是乙女遊戲的世界哦!」

系統連忙出來聲明。

離我不遠處,一位坐著輪椅的病弱少年看著我。

他極其溫潤,慄色的頭發,棕色的眼睛,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溫柔地注視著我。

系統叫道:「是男主!是男主!」

我仔細打量他,看上去挺正常的,但也隻是看上去。

為了完成任務,我硬著頭皮上前了。

「同學你好,我叫胡安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黎冥。」

他的聲音也溫潤好聽。

「黎同學你好……你的腿怎麼了?」

黎冥的眼神黯淡下來。

「對……對不起。」

我好像說錯話了,他不會S我吧。

黎冥搖搖頭,他好看的眼睛滿是落寞,他問道:

「安安,你有什麼珍視之物嗎?」

我想了想,「有啊。」

「是什麼呢?」

「我的小命。」

「……」

黎冥被噎了一下,他重新掛起脆弱的表情,一雙含情眼蘊著水光,我見猶憐。

「我也有過珍視之物,可是被奪走了。」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我張了張嘴,還是問了下去:

「被誰奪走了?」

黎冥勾起笑容,他溫和的眼睛裡隱隱閃著紅光,他用誘惑的聲音說道:

「安安要幫我奪回來嗎?」

那還能怎麼辦?為了完成任務,就算這是個火坑我也得往下跳。

「是。」

黎冥摘下眼鏡,他用沒有溫度的手指拉過我,使我俯下身,與他的臉平視,他好看的臉慢慢靠了過來,在我臉頰上落下刺骨冰涼的一吻。

「安安真是個好孩子。」

我打了個冷顫,問系統:「黎冥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統回答:「50 點哦,親親。」

5

現在是放學時刻,身穿校服的學生們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校園。

學校門口有一個公交車站點,站點的頂棚紅得滴血,滿是鐵鏽的破舊車站牌立在旁邊,不時發出吱嘎吱嘎的搖晃聲。

車站牌上用紅筆寫著歪歪扭扭的站點名,我仔細看了看,最終在終點站看到了我的目的地——聖光醫院。

學生們在站點有序排著隊,我跟在隊伍後面。

脖頸上突然傳來惡心黏膩的觸感,我打了個冷顫,強迫自己不要回頭看。

「啊!」

排在我前面不遠的女生尖叫一聲,她十指緊緊扣住自己的雙眼,鮮血從她眼眶中流下,她控制不住地橫衝直撞,跑到了前面的位置。

「嘻嘻。」

「嘻嘻。」

各種音色的、尖銳的嬉笑聲從隊伍裡傳了出來。

「她插隊了。」

「她插隊了。」

女生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她把她的眼球扣出來了,她空洞洞的眼眶長出一隻手臂,手臂轉過來捏住了她的腦袋。

「噗呲。」

血淋淋的眼球咕嚕嚕地滾到我腳邊,我渾身都在顫抖。

突然我想到了些什麼,顫巍巍地撿起了渾濁的眼球,強忍著惡心裝到了口袋裡。

公交車過來了。

學生們依次上車。

一個男生哀嚎起來,他扶著斷了一隻手的胳膊,艱難地走到車廂內。

公交車的收費箱是一個巨大的嘴巴,嘴巴大張著,牙齒上還掛著絲絲血肉,難聞的血腥味從口腔裡溢出。

我前面的學生很自然地切下了他的手投到了嘴巴裡,嘴巴咀嚼著咽了下去,接著又張開了嘴。

果然,這個血腥的世界,流通的貨幣都是血肉。

我緊張地將眼珠投進去,嘴巴咀嚼完後,笑了起來。

剛剛它並沒有笑,難道隻有吃到人類的血肉才會笑嗎?

我僵硬地來到車廂,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的腦袋現在已經是一團糨糊,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系統說這是乙女遊戲的世界,它沒理由騙我,但它有些時候又很做賊心虛,恐怕這個乙女遊戲的世界已經崩壞了。

我回想起在操場看到的「祂」的面貌,頓時我腦袋刺痛,鮮血從鼻腔裡流了出來。

周圍坐著的、站著的人紛紛都朝我看過來。

他們眼底湧動著渴望,蠢蠢欲動。

我捂住鼻子,眯著眼觀察周圍的人,他們渴望我的血肉,但他們無法立刻行動,他們被某種東西束縛住了。

是規則,他們遵守某種規則,遵守「祂」定下的規則。

食堂打飯的人類女生問我是不是「玩家」,這個世界的人類被稱為「玩家」,就像遊戲一樣,隻不過所有玩家都被「祂」玩弄。

瘋狂的世界。

公交車慢慢行駛著,車窗外閃過一個又一個詭異的畫面,有惡心的視線落到我身上。

我緊抿著嘴,一動不動。

隻要我不違反他們的規則,他們就無法傷害我。

在我快要坐麻了的時候,終點站到了。

陰森破敗的醫院矗立在眼前,斷斷續續閃著紅光的巨大字體立在醫院樓房上面,「聖光醫院」。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醫院的樓道殘破空闊,病房不時傳出可怖的聲音,有嗚咽聲、嬉笑聲、嘶吼聲……各種聲音吵得我頭痛。

「砰!」

一間病房的門被撞開了,病人眼睛渾濁,他的身軀消瘦不堪,頭上沒幾根毛,他的身上掛著病號服,似枯木的雙手舉起,他大笑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瘤子!是瘤子啊!」

他看到了我,激動地衝過來扒住我的肩膀。

「你知道嗎?快醒來!快醒來!」

隨著他嘶啞的聲音,我的腦子一陣鈍痛,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了。

漸漸地我意識模糊起來。

6

「安安!安安!醫生!安安醒了!安安醒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我睜開眼,看到了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媽媽雙眼通紅地抱住了我,感受著媽媽溫熱的身軀,我想起了聖光醫院的事情,這是怎麼了?

「系統!系統!」

我在心中呼喚系統,隻有一片寂靜。

「媽媽,我……我怎麼了?」

媽媽頓住了,她哽咽起來。

看著媽媽這樣,我一陣心慌。

「安安……你得了腦瘤。」

腦瘤?我愣住了。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胳膊上都掐出了血,很疼。

「不...不,媽媽,我穿進了乙女遊戲裡...那裡到處都是惡心的肉塊.……我……我還有一個系統……」

媽媽不忍心看我。

「安安……你從得了腦瘤後就開始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我呼吸急促起來,腦袋像爆炸一樣難受,難道從一開始就是我的臆想嗎?

系統、乙女遊戲、祂都是因為我腦子裡長了個瘤子臆想出來的?

「別怕安安,媽媽在這。」

媽媽抱住我,我縮在她懷裡。

醫生站在後面,他厚厚的鏡片下的眼睛充滿憐憫。

他身後突然出現蠕動的觸手。

我猛地推開媽媽,激動地指著醫生。

「他是怪物!他是怪物!」

「病人又產生幻覺了。」

醫生走過來拉住媽媽。

幻覺……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李恩澤走了進來。

看著他那張臉,我腦袋更痛了,我顫抖地抱著頭。

「你……你不是兩個人嗎?」

李恩澤坐到我床邊。

「安安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怎麼就是兩個人了?」

「不……顧淵,你認識顧淵嗎?」

李恩澤皺起眉頭,他沉下臉。

「胡安安,你真以為你去他家裡當個女僕他就愛上你了?別做夢了!那種大少爺隻是想玩玩。」

媽媽被醫生攙扶著,她流著淚,說「沒關系的,安安,我們……我們把瘤子切掉就好了。」

李恩澤態度也軟下來了,他握著我的手放到他的臉上,輕輕蹭了蹭我的手心,他漂亮的眸子裡一片深情。

「安安,看看我好不好。」

我現在很混亂,我推開他。

「我想自己待會兒。」

李恩澤失落地垂下頭,他和媽媽以及醫生退了出去。

他們離開後,我冷靜了下來。

我穿著病號服走到窗邊。

外面天氣很好,明媚的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上。

突然我腦袋刺痛,隻有一瞬間,藍色的天空漸漸被染紅,太陽也變成了血月。

難道真的是瘤子產生的癔症?

我頹廢地坐在床上,心裡一遍遍地呼喚系統。

沉寂。

醫生進來了。

「胡安,明天進行開顱手術。」

我點了點頭,醫生離開了。

7

入夜,我從病床上坐起來。

想到明天的手術,我實在是睡不著。

李恩澤悄悄打開了病房門,見我沒睡,他朝我揮了揮手。

我跟著他走了出去。

我們在醫院園區裡散步,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李恩澤明亮的眸子倒映著我的身影,他伸出手牽住我,白皙的耳朵變得粉嫩。

「安安,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我愣愣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李恩澤很高興,笑意浮現在他俊美的臉上,天上的繁星都為之失色。

我將他拉到牆角。

「怎麼了安安,要……要接吻嗎?」

李恩澤緊張地看著我。

我抵住他,接著狠狠地朝他好看的臉上揍了一拳。

李恩澤呆住了。

「快點讓我醒過來!恩澤!」

我揪著他的衣領,生氣地命令他。

「安安,你在說什麼啊?」

李恩澤露出無措的神色。

不承認?

接著打!

我一拳一拳揍下去,李恩澤悶聲不吭地受著。

手電筒的亮光照過來,醫生帶著保安連忙趕來。

假的!假的!

我不斷告訴自己。

周圍的景象不斷閃爍,醫生和保安不斷變得扭曲,幹淨的園區變得血淋淋。

「安安,好厲害啊。」

身後貼上冰涼的身軀。

我回過神來。

一個恩澤被我揪住衣領,他的手曖昧地撫上我的手,微笑著看著我。

另一個恩澤從身後摟著我,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親昵地蹭著我。

我打了個冷顫,急忙從這奇怪的位置裡逃出來。

「安安怎麼就分得清呢?」

「其他人可是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呢。」

我戒備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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