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宣告我攻略失敗那日,裴鈺澤下令將我發配極寒之地受罰。
五年,我被折磨地失了所有的傲氣,也不再懼怕寒冷。
被接回那日,裴鈺澤來接我,帶著我們七歲的孩子。
他沉著臉,問我知不知道錯了。
我的孩子擋在他的殷姨面前,警惕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向他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打擾他們了。
五年生不如S的日子,我太懂怎樣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到傷害。
所以這次,我不要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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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知是誰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識地抖了抖,弓起了身子。
「喂,十五,有人來接你了。」
我麻木地抬頭。
在看到裴鈺澤的那一瞬,心裡再沒有了任何波瀾。
他身著一身雪白絨披肩,與這裡的骯髒破敗格格不入。
哪裡還能看出十年前,他在雪地裡被我撿到時,狼狽又倔強的模樣。
他身邊一如既往地,跟著林茴殷。
兩人站在一塊,猶如一對玉人。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S氣沉沉,裴鈺澤皺了皺眉,沉聲喚我
「周姝曼,你可知錯。」
我隻覺恍惚。
來這裡的基本上是犯了重罪的人,沒有名字,隻有編號。
再聽到這個名字,恍如隔世。
錯?
我有什麼錯?
我向前走了一步,忽然竄出一個小團子擋在林茴殷面前。
他狠狠地瞪著我,生怕我又因「嫉妒」傷害她。
林茴殷揉了揉他的頭,喚他,「尚延,那是你娘啊,還記得嗎?」
裴尚延不動,仍貼著林茴殷。
我沒覺得意外,他早年便被裴鈺澤抱著拖給了林茴殷,早就把她當作親娘了。
又怎麼會認我。
他們三個在一塊,任誰看都是般配又幸福的一家人。
而我,這個原配加生母,身上的薄衫破舊有不避冷,沒有一個人在意。
我對上裴鈺澤的目光,緩緩開口,「裴大人說我有罪,那我便是有罪。」
如此乖順,他們該滿意了吧。
可裴鈺澤卻滯住一瞬,仿佛沒想到一向張揚驕傲的我,會將那套咬文嚼字的爛話用在他身上。
「小曼可是還在怪我?」
林茴殷垂著眼,像是愧疚又不忍。
「那日我身體不適,拖阿澤去找大夫,才耽誤了救周將軍的最佳時機,小曼你怪我是應該的,隻是,這些年阿澤一直很想念你,你要別怪他。」
想我?
那為何五年來,他沒來看過我一眼?
甚至在我爹娘忌日那日,也不許我去拜拜。
他裴鈺澤能有今天,全拜我爹娘所賜,可他這些年有去看過他們一眼嗎?
我不由得一聲嗤笑,裴鈺澤身子一僵。
「殷姨為何道歉?你都生病了,爹爹去看你是應該的,是她善妒刺傷了你,應該向她道歉!」
我看著怒目圓睜的裴尚延,恍然想起我爹還在世時,因為太過喜愛這個小孫子,年過半百的老將軍趴在地上,逗他玩的場景。
笑著笑著,淚水落了下來。
我伸手擦幹,臉頰凍久了,生疼。
「是嗎?那還真是抱歉啊,如果再來一次,我會直接S了她,而不是隻堪堪擦傷她的手臂。」
我的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對上裴尚延驚恐的目光,第一次沒有上前哄著。
「周姝曼,別鬧了,茴殷已不跟你計較,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嘴上這麼說,裴鈺澤還是上前一步,想要牽我。
「好了,過去這麼久了,我們回家吧。」
語氣溫柔,像是我們剛成婚那會。
換作以前,我早就委屈地撲進他的懷裡了。
但現在,
我躲開了。
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裴鈺澤的手停在半空,愣愣的。
「確實要回家了,不過,是我自己的家,還有我的兒子。」
2
眾人怔愣之際,
周餘晨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將一件破了洞的衣衫披在我的身上。
衣服雖舊,但我知道這是他好不容易攢錢買的。
我牽起他的手,誇了他一句。
「謝謝你,娘現在覺得一點也不冷了。」
一直不滿我的裴尚延忽然呆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周餘晨腼腆地笑了,貼我貼得更緊。
裴鈺澤這才發現,我早已凍裂的唇上毫無血色。
他臉色煞白,想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為我遮風。
被我拒絕了,我再次退後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他紅了眼,氣息不穩,「你為何這般躲著我?」
「阿曼,這裡涼,你不是最怕冷了嗎?」
他仍要過來給我披上,被我皺眉打掉。
「冷也冷了五年了,也不差這一會,我有我兒子的就夠了。」
周餘晨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隻是站在我前面,不讓我討厭的人靠近。
他才不管失神的裴鈺澤,他隻知道要保護唯一對他好的娘。
而一直不待見我的裴尚延,像是忽然受了什麼刺激,跑了出去。
我沒管他,捏了捏周餘晨滿是繭子的手,與他一起回家。
…………
其實我原本以為,我會S在那極寒之地。
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就是怕冷。
周鈺澤是知道的。
那年撿到他時,我剛穿越過來,冰天雪地的,我把自己裹成了一個雪白的粽子。
若不是因此行動慢,我很難發覺倒在路邊奄奄一息的他。
後來系統告訴我,他就是我要救贖的男二。
生世悽慘的七皇子,爹不疼娘不愛,沒人關心他,一生都在遭人陷害,愛而不得。
我原本隻想著讓他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求著爹娘將他收養。
周將軍夫人是個善良的人,將他視如己出,後又因我對他的喜歡,無私地全力輔佐他。
他們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他好好對我。
可是他沒做到。
系統宣告我攻略失敗的那一刻,我便永久地留在了這個世界。
可我最愛的人們將我拋棄,我的親人也皆因別人而S。
自此,我孤身一人,再沒了依靠。
3
我沒有跟著裴鈺澤回他的府邸。
而是回到了將軍府。
爹娘把財產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
我現在很有錢。
我將院子圍了起來,又找到以前將軍府的親信,他們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我原本以為將軍府沒落的這些年,他們早就各奔東西。
卻沒想到,他們因受我爹娘的恩情,不願離去,一直尋找我至今。
他們願意誓S追隨我,不離不棄。
我卻早已把他們當做了朋友。
我將將軍府整改了一番,改成足夠我們幾人生活的模樣。
不大,也很溫馨。
在這裡,我似乎再也不用時刻擔心那會不會甩到我身上的鞭子,抑或是永遠吃不飽的飯菜。
周餘晨很乖巧,
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被一群戴著镣銬的小孩合伙欺負。
他安靜地躺在血泊中,不掙扎,不反抗。
孤苦無依,小小年紀像是沒了生機。
和我那時的處境一模一樣,所以我救下了他。
自此,我不再是一個人。
我們相依為命,在吃人肉的極寒之地,活了下來。
我問周餘晨想要什麼,他想了想,說想要一個雞腿。
我愣了愣,才想起來在他貧乏的認知裡,最想得到的也隻是一個在獄中吃不到的雞腿罷了。
我想起我的親生孩子。
在裴鈺澤還不是如今皇帝最喜歡的兒子時,裴尚延就已經是我們家捧在手裡怕化了的存在。
他祖父母疼他,就連周歲宴,也是宴請了京中所有權貴,擺了三天三夜的宴席,銀子如流水,讓他在權貴中露了臉,自此他的人生算是一帆風順,沒有過什麼挫折了。
哦,
他人生中唯一的挫折,可能就是有我這麼一個囂張跋扈,毫無同情心的娘吧。
見我久久不語,周餘晨過來抱住我,他結結巴巴的,以為他的要求太高,讓我為難了。
「不,不要雞腿了,隻要,娘。」
我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們,真的很不一樣。
城北的餘記家的雞好吃,我託人去買。
可就這麼出去了一會回來,就聽到了周餘晨的驚叫聲。
他是個安靜的孩子,即使是被人欺負狠了,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我心下一緊,急忙循聲趕過去。
就見他和人纏鬥在一起,
他長期營養不足,比那人身量小了不少。
「住手,這裡是將軍府,誰敢欺負小公子?」
親信裡最小的那個人叫小七,他即時出現,推開了騎在周餘晨身上的那人。
我把周餘晨扶了起來,才發現那人是裴尚延。
我沒想到他會來這裡。
裴尚延怔愣地看著我們,他挨了打,臉上腫起一塊,眼睛也悄悄紅了,「什麼小公子?我才是!他算什麼,我才是你親生的兒子!」
他似乎委屈極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換作以前,我早上前將他抱在懷裡哄了。
但現在不會了。
我讓小七去忙,戳了戳周餘晨受傷的嘴角。
他忍著疼,不作聲。
「不用忍,現在沒人能再欺負你了。」
裴尚延以為我在點他,大聲吼道,「我沒欺負他,是他搶了我的東西!」
「不可能,你說阿晨搶你的東西,證據呢?」
像是從來沒見過我如此冷淡的表情,裴尚延怔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直沒說話的周虎晨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他攤開手,露出了一條項鏈。
「看!就是它,明明是我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他身上?」
我拿過那條項鏈。
其實是一根麻繩串起的一個狼牙。
爹常年徵戰在外,曾在一個近乎滅絕的部落裡面找到一個工匠,他打造的玉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我爹找他做了兩顆狼牙,送給了我。
我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小孩子。
是裴尚延的出生,讓我對這個從我身上掉下來的小生命有了極大的感情。
我希望他順遂,便將其中一顆送給了裴尚延。
我拿起那條項鏈,即使過了那麼久,那顆狼牙還是那麼晶瑩剔透,鋒利又堅韌。
裴尚延得意極了,也不哭了,他已經認定了我會給他。
可我隻是將項鏈重新戴回了周餘晨的脖子上。
「是我送給他的。」
裴尚延捏緊了小拳頭,不可置信。
「而你的那條,在你外祖父母去世那天,就被你扔了,你忘了嗎?」
小孩子忘性大,我不介意幫他回憶起來。
「我不管,我就要這個!明明我才是你的兒子,你憑什麼隻關心他不關心我,我討厭你!」
裴尚延又開始哭泣,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他仍倔強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心軟。
可我沒再理他,而是轉頭朝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裴鈺澤道,
「裴大人,既然來了,就煩請將人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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