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10 15:09:203753

不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完成了。


也算有始有終。


 


這期間,我沒和晏景、晏子墨一起吃飯。


 


許安南喜歡吃辣,飯桌上基本都是合她口味的飯菜。


 


我吃不了辣,索性自己叫外賣。


 


每次都叫最貴的,反正沒過多久就要走了,這些錢不花白不花。


 


晏景帶著晏子墨來叫過我幾次吃飯,還說飯桌上專門做了兩道清淡的菜。


 


語氣像是做了多大的讓步一樣,我沒有理會。


 


開玩笑,我自己都吃八菜一湯,還看得上他那兩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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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次畫到半夜,我準備去下樓倒水,正好看到晏景從許安南房間出來。


 


晏景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心虛:「南南晚上忽然很難過,想讓我陪她說說話。」


 


我沒說什麼,越過他準備離開。


 


晏景聲音忽然傳來:「聽說你在賣畫,你缺錢嗎?」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知這件事的,但還是回道:「沒有,隻是覺得佔地方,就想賣掉了。」


 


「如果客房放不下,可以把畫放到我們房間。」


 


我抬眼,有些驚訝地看著晏景。


 


以前他從來不讓我把畫畫相關的東西放到主臥。


 


也不知道今天抽了什麼風,突然假惺惺起來了。


 


最終我也沒有回答,和他擦肩而過,抬步下了樓。


 


9


 


終於在離開的倒數第二天,我將畫完成了。


 


跟老爺子確定好今天送過去,我換了件衣服就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便撞上了趕回來的晏景。


 


「去哪兒?」


 


晏景皺眉看著我。


 


「送畫。」


 


看著我手裡的畫,晏景眉頭松了松:「明天再去吧,今晚跟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晏景伸手要來牽我,我後退一步躲過:


 


「這種宴會讓許安南陪你去也一樣,我還有別的事。」


 


我準備離開,晏景猛地抓住我的手:


 


「桑宜,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遷就你,但你別太過分。你才是我的太太,我讓別的女人陪我去,你讓其他人怎麼看我?」


 


聽到這句話,我忽然覺得好笑。


 


這時候想起我是他太太了?


 


這些天他和許安南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那時候他怎麼不想想我是他的太太?


 


許是看到我眼底的嘲諷,晏景手勁松了松,語氣也軟了:


 


「這些天的事都是誤會,後面我會找時間跟你解釋清楚,現在先打電話跟別人說畫你改天再送去。」


 


說著,晏景已經從我包裡拿出手機。


 


熟練地輸入密碼,神色一僵,他發現打不開了,我把密碼改了。


 


連封面也不再是孩子的照片。


 


此時的他眼神愈發冰冷,像極了之前知道我要離開時發瘋的樣子。


 


還有兩天就要走了,我不想在這關頭節外生枝,把手機從晏景手裡搶了回來。


 


將畫交給蘇姨,請她幫我叫個跑腿,將畫送到陸家。


 


然後上樓準備換禮服。


 


身後傳來晏景幽幽的聲音:「桑宜,系統真的消失了,對嗎?」


 


我腳步一頓,轉頭對晏景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笑容:「當然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


 


「那之前你說過的,會永遠陪在我身邊,還算數嗎?」


 


晏景的語氣像是迫切想要確定什麼。


 


「我說過的話一向算數。」


 


晏景終於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輕松了:「那就好,我在外面等你,你弄好就出來。」


 


幾乎是在他離開的下一秒,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晏景或許早就忘了。


 


我之前的原話是:「隻要你不變心,我就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而他的心,早就變了。


 


10


 


換完衣服,又簡單裝扮了下,我來到別墅門口。


 


司機打開後座的門,正好看到晏景、晏子墨和許安南都坐在裡面。


 


我直接愣住,突然明白,晏景這是拿我當他們的擋箭牌。


 


「桑宜,我也收到了邀請函,可是我沒有車,隻能坐你們的車去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許安南語氣謙和,我卻聽出了她話裡淡淡的挑釁意味。


 


我直接開口:「我介意,所以請許小姐自己打車吧。」


 


在家裡,隻要不惹到我頭上,許安南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理會。


 


可是如果在公眾場合,我和許安南一起從晏景車下來,那打的就是我的臉。


 


我沒有忍窩囊氣的習慣。


 


別人讓我不痛快,那她也別想痛快。


 


許安南神色一僵,顯然沒想到我這次會這麼直接。


 


她紅了眼眶看向晏景:「看來桑宜並不歡迎我,我還是自己過去吧。」


 


晏子墨直接撲到我身上:「壞媽媽,臭媽媽,我不準你欺負許阿姨,如果你不讓許阿姨去,那我也不去了。」


 


我直接抓住晏子墨的手,垂眸冷冷看著他。


 


這個兒子,果真是白養了。


 


晏子墨瞬間噤聲,被我的眼神嚇到,大哭了起來。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哄他,直接把他丟到旁邊,被蘇姨抱走了。


 


許安南話是這麼說,人卻依舊坐在車裡,動都不動,隻委屈地看著晏景。


 


晏景為難地看著我。


 


我明白,他想讓我讓步。


 


但,憑什麼?


 


我語氣嘲諷:「至少我現在還是陸太太,許小姐剛離婚就和我先生走這麼近,不免讓人懷疑你離婚的真正原因。」


 


「畢竟上趕著做小三的人,在婚內也安分不到哪裡去。」


 


許安南嘴唇一下子咬得發白。


 


晏景嘆了口氣,對許安南道:「我讓陳助理幫你打輛車。」


 


許安南就這樣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11


 


車內,我和晏景都沒有說話。


 


忽然,一股溫熱的觸感從手上傳來,晏景握住了我的手:


 


「我和南南真的隻是朋友,你剛才說的話太重了,她會難過的。」


 


「這樣不是更好?你可以半夜多去她房間聊聊天了。」


 


晏景聞言身子一僵,我趁機把手抽了出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清楚,朋友不過是他和許安南開展曖昧關系自欺欺人的借口罷了。


 


並不是隻有身體親密接觸才算出軌。


 


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同樣可惡。


 


12


 


在我們進入宴會廳的半個小時後,許安南才姍姍來遲。


 


因為剛離婚,娘家人也不待見,並沒有多少人和她打招呼。


 


許安南也不介意,朝著晏景的方向微微點頭,露出堅強的笑容。


 


我看到晏景眼裡閃過的心疼。


 


但現在這麼多人,他也不好過去。


 


後面,晏景和其他生意上的朋友在討論合作的事情。


 


我覺得無聊,就自己去拿了些吃的。


 


正好看到香檳塔旁邊掛著一幅非常寫實生動的油畫,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筆觸。


 


不由多看了幾眼。


 


「桑小姐不愧是畫家,一幅畫都可以看這麼久,連自己的丈夫也不管了?」


 


許安南從不遠處走來,語氣帶著嘲諷。


 


我往晏景那邊看去,發現他正被幾個小明星纏著。


 


「你想管可以自己過去,畢竟除了他,這裡也沒人會理你。」


 


許安南被我懟得無話可說。


 


我準備離開,被她攔住:


 


「桑小姐嘴巴真厲害,那便猜猜,如果這些香檳倒下來,景哥哥是會信我,還是信你?」


 


13


 


我沒反應過來許安南話裡的意思,下一秒,桌子上比人還高的香檳塔就朝我們砸了過來。


 


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等我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往旁邊躲去,摔在了地上。


 


耳邊是許安南的慘叫聲。


 


她倒在碎玻璃裡,手腳和額頭都被玻璃劃傷。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晏景率先跑到許安南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許安南委屈道:「景哥哥,不關桑宜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終於明白了許安南剛才話裡的意思。


 


晏景憤怒地看了我一眼,抱著許安南快步離開。


 


「景哥哥,我的額頭好像流血了?會不會留疤?以後沒人要我怎麼辦?」


 


「不會的,沒人要你,我要,南南永遠是景哥哥心裡最重要的人。」


 


晏景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


 


他們向我投來了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


 


我自嘲笑了笑,到底是丟臉丟大了。


 


我緩緩站起來,膝蓋傳來刺痛,才發現自己的膝蓋也受傷了。


 


血從膝蓋流到了腳踝。


 


宴會主人給我找來了醫務人員,簡單包扎了一下。


 


還說要送我去醫院,被我拒絕了。


 


出來時,我才想到晏景的車早就開走了。


 


這裡位置偏僻,根本打不到車。


 


不想回去再感受大家異樣的目光。


 


我獨自一人走了一個小時,才終於打到車,回到了晏家。


 


走上二樓,聽到了蘇姨和晏子墨的對話。


 


「少爺,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太太嗎?以後可不能再惹太太生氣了。」


 


晏子墨無所謂道:「沒關系的,爸爸說了,媽媽已經走不了了,她在這裡沒有親人,隻有我們,所以無論我們對她做什麼,她最後都會原諒的。」


 


「而且媽媽很好哄的,就像上次我在幼兒園畫畫,明明畫的是許阿姨,我就騙媽媽說畫的是她,她立刻感動得都要哭了。」


 


14


 


晏子墨的話讓我渾身一顫,連手指都是發抖。


 


原來在他們心裡一直是這樣看我的。


 


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卻又輕視我的價值。


 


也是,孩子從來都是看大人的臉色行事的。


 


如果沒有晏景的授意,晏子墨又怎麼敢這樣對我?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大學宿舍時,跟舍友們討論起遠嫁的事情。


 


大家都說,遠嫁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家庭美滿。


 


賭輸了,孤立無援,滿盤皆輸。


 


可等到你真的認輸時,會發現自己早就無從選擇了。


 


我隻慶幸,現在的我還有得選擇。


 


我拿出手機,時間正好到了凌晨 12 點。


 


再過一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他們這麼篤定我不會走。


 


也不知道在發現我真的走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


 


15


 


第二天,晏子墨知道許安南住院,連課都不想上了,吵著要去醫院看她。


 


一開始還擔心我會阻止,發現我連正眼都不看他後,立刻生氣地讓司機送他去醫院。


 


司機見我沒反對,隻能答應。


 


這天,我將自己之前在花園精心栽種的花一棵棵修剪好,送給了比較熟的鄰居。


 


又把自己的衣服飾品全部打包捐給了慈善機構。


 


一直到晚上,才把東西全部處理好。


 


在確保屋子裡再也沒有我的任何東西後,我跟閨蜜沈心通了電話。


 


我把自己剩下的所有錢都打給了她。


 


也和她說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沈心可以說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知心的朋友。


 


在我追求晏景身心俱疲,想要放棄的時候,每次都是她陪在我身邊,安慰我,鼓勵我。


 


現在的她剛離婚不久,肚子裡還懷著孩子。


 


前夫正滿世界找她,她隻能躲到鄉下老家。


 


要換作以前,我會覺得這是典型的帶球跑劇情,為男主的痴情而感動。


 


但現在,隻有我知道沈心被傷得有多深。


 


我沒有其他能幫忙的,至少可以讓她在錢的方面沒有後顧之憂。


 


無論她以後會不會回頭,她都是有選擇的。


 


「那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心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我眼眶也熱了:「傻瓜,你現在是孕婦,不能隨便哭的。」


 


「見不見面其實也沒那麼重要,知道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我走了也能放心些。」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晏景推門進來。


 


「走?你要走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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