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妹妹同一天生產。
孩子的一應吃穿用度也都是一起準備的。
直到我的月嫂開玩笑地說道:「這兄弟倆的衣服都穿得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千萬注意別抱錯了。」
我開始警惕,在某次孩子們洗完澡後,發現孩子真的被換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換了回來。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冷眼瞧著妹妹對我兒子百般討好,又對她兒子橫加指責。
日日一場大戲,我瓜子都不夠磕了。
我跟我妹妹同一天生產。
孩子的一應吃穿用度也都是一起準備的。
直到我的月嫂開玩笑地說道:「這兄弟倆的衣服都穿得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千萬注意別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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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警惕,在某次孩子們洗完澡後,發現孩子真的被換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換了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冷眼瞧著妹妹對我兒子百般討好,又對她兒子橫加指責。
1、
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那麼多。
因為她媽媽懷著她嫁到我家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很不錯。
但那天妹妹的眼神確實讓我有點不舒服。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她總是盯著我的兒子顧景楓看,看得我有點毛骨悚然。
人在生完孩子之後就會比平常要更敏感一些。
我雖然不願意懷疑她什麼,但也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
尤其是出院後,她要求來我家坐月子,我心裡的不適感已經非常強烈。
我本來不想答應,可我爸拉著繼母一起來求情。
說我妹妹這次請的月嫂很一般,臨時換的話又找不到人,想來我家讓我請的月嫂一起幫忙照看。
我不忍我爸爸為難,一時心軟答應了。
沒想到卻引來之後的後患無窮。
第一個發出抱怨的人是我老公顧燁,他在某一天晚上在我身邊躺下後,突然坐起來對我說:「你能不能跟你妹妹說一下,住在人家家裡還是要注意一點的,她那個睡衣穿得真的太透了,我在自己家裡都很不自在。」
然後是我的月嫂王阿姨,她是我從月子中心高薪聘請來的招牌,她嘆著氣對我說:「您妹妹家的那個阿姨太厲害啦,總是對著我大呼小叫的,這倒也沒什麼,她對我照看小寶的方式也頗有微詞。總是要指揮我。」
連家裡的做飯阿姨都跟我吐槽:「她們的飯我真的做不了了,一天要做七八回,比您一個產婦吃得還多,關鍵還總要說我做得不好。」
那天中午我正在看著月嫂給我兒子喂飯,我妹妹在旁邊來了句:「還是姐姐這裡的日子過得人心裡舒坦,等出了月子小嶺跟我回去要吃苦咯。」
2、
平心而論,其實妹妹杜萌嫁得也算不錯。
成華家境殷實,對我妹妹也相當不錯,家裡人口少,關系也簡單。
從前都在家裡的時候沒覺得,但自從我們各自結婚後,杜萌總是很愛跟我比較。
從吃穿用度到房產車子,她總是會感嘆我的命要比她好上十分。
我的月嫂是個爽快人,她聞言立刻道:「小妹真是愛開玩笑,我們上次可看到你們家房子了,又大又漂亮,小嶺出生在你們這樣的人家,真是會投胎呢!」
杜萌有點享用又有點感嘆道:「那跟我姐姐比還是有差距的。」
我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那我跟首富比也是有差距的,生活本來就不能這麼對比。」
從那以後,我對她的戒備心理又多了一層。
越臨近出月子,我妹妹表現得越來越焦躁。
月嫂都跟我說:「你妹妹真是喜歡小孩子,我看她對著成嶺整天親不夠似的。」
直到那天家裡的電視在放一個很久前的老片子,叫《錯愛》。
是兩個在出生時被抱錯的女孩子,陰錯陽差過了一輩子故事。
看著兩個孩子一模一樣的穿搭,和所差無幾的臉龐。
在那一刻醍醐灌頂,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我盯著這個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看了許久,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然而幾天後,月嫂忽然跟我說:「怎麼感覺我們小寶好像瘦了一點。」
我立刻上前打開他身上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摸了半天又聞了一下,輕聲問:「今天我妹妹是不是抱小寶了?」
月嫂道:「抱了好一會兒呢,還帶回房間玩了五分鍾,我聽到哭聲就給抱出來了。」
3、
我特別鄭重地對她說道:「阿姨,孩子抱錯了,這是小嶺。」
她立刻道:「不會啊,今天是最好區分的,平時倆人都一模一樣,但今天小嶺帶了條和我們小寶顏色不一樣的汗巾。」
她打開小孩的衣服端詳了一小會兒,臉色都變了。
「這確實是小嶺,這兩孩子實在太像了,又總打扮的一樣,所以我下意識地會想要區分他們。咱們景楓這胳膊肘下面有顆痣,小嶺沒有。」
她脫口而出了一句:「到底誰這麼無聊還特意換了汗巾啊,這差點就抱錯了。」
我小聲地說道:「可能是有人想惡作劇吧,你等會晚一些把景楓抱過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抱回來就行了。」
可還沒等我們找到機會呢,客廳裡就哭鬧開了。
我兒子景楓的哭聲響徹雲霄。
月嫂趕緊抱著孩子衝了出去。
隻看見平時對待孩子和顏悅色的妹妹,正對著月子裡孩子破口大罵:「哭哭哭,你這個喪門星,一天到晚哭什麼哭?」
她帶來的那月嫂也立刻道:「煩都煩S了,這孩子真是不好帶。」
我的月嫂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妹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姐姐,吵到你和景楓休息了。我們家小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乖,一天到晚都要抱,你說我打一打他會不會好一點?」
她的笑容裡帶著點詭異和瘋狂,那手已經抬起來,做出來要打孩子的姿態。
我月嫂立刻迎了上去阻止:「沒事沒事,孩子哭是正常的,聯系肺活量嘛。您要是帶煩了,我來帶。」
沒等我妹妹反應過來,她抱起兩個孩子就往樓上走去:「我帶他們睡覺,一會兒就不哭了。」
她足夠機靈,隻用了五分鍾就把孩子的汗巾換了過來,並且讓兩個孩子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等我妹妹和她保姆趕上去的時候,對著孩子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端倪。
我抱起景楓,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柚子油的香味以及胳膊肘上的痣,心裡才落定了。
4、
我妹離開我家的那天志得意滿,眉宇間總有一股飛揚的神採。
那之後我的月嫂也留在我家當住家保姆。
這一晃就是十七年。
這期間我們的走動一直不算頻繁,逢年過節聚一聚,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隻是偶爾聽說,我妹妹跟她兒子成嶺的關系一直不太好。
因為杜萌對成嶺的教育一直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打罵起他來絕不手軟。
有一年過年我倒是見過一次,成嶺隻是在餐桌上打碎了一個勺子,她站起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不過癮還泄憤似的踢了他兩腳,絲毫不顧忌桌上的長輩和親戚。
打完後她還要回身問我:「姐姐,你覺得這孩子我教育的對不對?」
顧燁這人最討厭別人打罵孩子,當場就垮著臉說道:「要教育孩子回你家教育去,沒有在別人家打孩子的道理。再有下次,就別來我家吃飯了。」
杜萌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成嶺要真不來,姐夫到時候可是要後悔的。」
「誰打孩子誰不要來,跟成嶺有什麼關系?」
她笑得更開心了:「那看來姐夫跟我們家成嶺還是有緣分的。」
那次晚飯後,兒子顧景楓悄悄跟我說:「老媽,我看到小嶺身上都是傷,上回來舊得都沒好,這次來又添了新的,問他又不願意說,我小姨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還沒等我發表意見的,他又繼續說道:「可是平時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還有小嶺身上的傷,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小姨多和氣的一個人啊。」
他小聲對我說了一句:「而且,小姨今天又偷偷給我轉賬了,支付寶裡轉了三千。這個月都轉了兩次了。我問了小嶺,我小姨一個學期才給他三千。媽,我是不是有點太討喜了?」
5、
兒子雖然這麼說,但他不是個恃寵而驕的小孩。
每次收到他小姨的轉賬時,他都會告訴我。
相應的,我也會往成嶺的賬號裡打錢,隻多不少。
隨著兒子的十八歲成人禮越來越近,我最近也變得越來越忙碌。
顧燁和我同樣重視這個儀式,經常跟我在一處討論細節。
有一天他回來,有點苦惱地對我說:「今天去商務洽談碰到成華了,他提議說讓小嶺跟咱們兒子一起辦成人禮,我是有點不樂意的。但現場那麼多人在,我隻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了。你能去跟你妹妹說一下嗎?這麼重要的事情,各自辦各自的不行嗎?」
我正尋思著找個借口打發掉這件事情,沒想到成嶺給我打了個電話,上來就請求我。
「姨媽,我能跟楓哥一起辦成人禮嗎?」
「是你爸媽讓你來問我的嗎?」
他在電話那頭立刻道:「不是的,是我聽到我爸跟我媽吵架,一個要辦一個不要辦的。我覺得挺煩的,想著要是能跟楓哥一起辦,他們就沒得吵了。」
我跟顧燁和孩子一同商量後,為了不讓小嶺感到為難,還是決定那就兩家一起辦吧。
沒想到我妹妹聽到這個消息,聽起來卻不大高興道:「景楓過生日,讓成嶺跟著湊什麼熱鬧。」
生日那天很快就到,我和顧燁準備得很充分,兩個孩子也顯得很興奮。
他們各自邀請了同學和好友一同來參加。
整個儀式的高潮是孩子們拆禮物。
禮物是分成兩堆的,為了氣氛,我和顧燁給兩個人都準備了差不多的東西。
直到景楓拆到了一個禮物盒,絲絨的袋子裡裝了一個硬邦邦的物件。
他打開的一瞬間就擁上來親了我一口:「謝謝媽媽。」
我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愣了一下,這不是我送的!
6、
那是一把車鑰匙。
看品牌算不上什麼豪車,但對於一個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來說也算貴重。
景楓看我臉色不對,朝著他爸爸搖了搖車鑰匙,得到的自然也是否定的答案。
直到此刻,杜萌走上前來,笑盈盈地問景楓:「怎麼樣?小姨送的禮物喜歡嗎?車子就在路上停著呢,我帶你去看看?」
她挽過境楓的手臂,拉著他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姨可是做了好久的攻略才選的這輛車,不僅造型好看,而且科技感也很強。你肯定會喜歡。」
景楓被她拉著往前走,人是僵硬的,也是尷尬的。
他一會看看我和他爸爸,一會又朝成嶺望過去,真是為難S了。
而成嶺此刻正站在原地,看著他媽媽的背影,眼裡的神色莫名。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指著一地的禮物問道:「看到我給你準備的了嗎?」
他朝我腼腆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還沒有呢,姨媽給我準備的肯定是心意滿滿的。」
正巧他下一個就拆到了我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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