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姐進宮當了娘娘。
為了補償她青梅竹馬的戀人,阿姐給我們賜婚。
可是,我有心上人的啊!
他雖然是個低賤的商人,卻會搜羅天南地北有趣的小東西哄我開心。
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1
世上最好的謝今安S了。
他S的時候,手裡還攥著一顆鴿子蛋大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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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日,他對我說:「這珍珠難得,我不舍得賣,青墨,我去找個工匠,用它打一個首飾送給你。」
今日,我再看到他,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驗屍的仵作說,他是喝多了酒,醉倒在路邊,下了一夜大雪,冷S的。
但我知道,他從不酗酒。
有人S了他,但我找不到證據。
謝今安隻身一人在這裡,能為他報仇的人,隻有我。
我取出他手裡的那顆珍珠,買來一口棺材,將他下葬。
沒有披麻戴孝,沒有哀樂,也沒有人來吊唁。身後的錦兒催促我,說時辰快到了。
我將手裡的紙錢堆在一起,一股腦燒掉,然後起身回府,梳紅妝,鳳冠霞帔,拿著一顆頻婆果,被喜娘牽著出了門。
跟著樓聿來接親的隊伍,已經等在了門口。
阿爹阿娘將我交到了樓聿手上,對樓聿表達歉意:「綠黛太任性了,你別和她計較。」
綠黛就是我的孪生阿姐。
她和樓聿相愛,卻在君上禮佛時故意露了臉,被君上看上,召進宮做了娘娘。
她這一路很順利,進宮後君上獨寵她一人,短短三個月,就從昭儀晉升為貴妃。這時,她想起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心裡生出愧疚來。
於是下旨將與她長相相似的我賜婚給樓聿。
阿爹阿娘替樓聿委屈,可他們從未想過,樓聿若是不願意,是可以拒絕的。隻有我和謝今安,才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
「娘娘開心就好。」
樓聿說完這話,將我塞進了花轎。
晚上,賓客散去,紅燭搖曳。
樓聿掀開我的蓋頭,看著我修飾得精致的臉,愣了愣。
「該喝合卺酒了。」我輕聲提醒。
樓聿眸子驟然變冷,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說道:「青墨,你該知道,我心裡有人。不過我既娶了你,就會給你丞相夫人應有的尊榮,你隻要乖順,除了情愛,我什麼都能給你。」
他真的很愛阿姐,連合卺酒都不願意跟我喝。
「可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我低著頭。
他一下子慍怒起來。
「我有事要去書房處理,你睡吧,明日記得早起,與我一起進宮給娘娘請安。」
說完這話,他甩袖離開。
我盯著他的背影走遠,起身關了房門,走向放著合卺酒的喜桌。
「今安,該喝合卺酒了。」
我端起一杯酒灑在地上,然後將另一杯一飲而盡。
誰想和他樓聿喝合卺酒了?我隻想和我的謝今安喝。
第二天一大早,樓聿就迫不及待來催我洗漱。
「要進宮向娘娘請安謝恩,你別耽誤了時辰。」
「好。」我乖順地應著。
路上,樓聿與我同乘一輛馬車,身子卻離我遠遠的。
很快,馬車在皇宮門前停下,我們需要步行前往沈綠黛的宮殿。
樓聿腿長步子大,走得很快,我小跑著勉強跟上。
一段路,我跑得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
進了玉環宮,樓聿像是才發現我的辛苦,掏出自己的手帕,細心地幫我擦點額頭上的汗水。
我正要躲開,眼睛的餘光就看到了阿姐那張明媚嬌豔的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2
請安,謝恩,賜座。
我像木偶人一般,看著我的夫君和我的阿姐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
黛貴妃說我是她唯一的妹妹,讓樓丞相要好好對我。
樓丞相說我確實乖順可人,感謝黛貴妃給他賜了這麼一樁好親事。
黛貴妃便吃醋了,被一口茶水嗆到。
樓丞相心疼了,軟了語氣,說黛貴妃分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何苦折騰。
黛貴妃便盈盈欲泣,說男子總要成家,她不能害樓家斷了香火。
樓丞相安慰她,說自己已經按照她的意思成家了,讓她不要再內疚。
黛貴妃心情總算好了,讓樓丞相自行回去,她要留她妹子說說話。
從頭到尾,沒人看我一眼,也沒人問我一句要不要留下來。
樓聿走後,沈綠黛起身朝我走來,她當著宮女們的面,一把拉開我的衣襟,掃了一眼,冷笑一聲,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與她對視。
「沈青墨,我們沈家欠樓聿一個妻子,所以才給你佔了這個便宜。否則你這個災星有什麼資格做丞相夫人!你聽話最好,你要是搞什麼幺蛾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著她那張傲慢輕蔑的臉,細聲說道:「娘娘,樓相昨晚沒喝合卺酒,他把我當妹妹看。」
這話取悅了沈綠黛,她嗤笑:「當什麼妹妹,你早晚要給阿聿生個孩子,給樓家傳宗接代。」
「都聽娘娘的,隻要娘娘不願意,誰也生不了樓相的孩子。」我卑微地說。
沈綠黛總算滿了意,讓人端了一盤子紅雞蛋給我吃。
按照祖宗規矩,洞房花燭夜辛勞了的新娘子,第二天早上才有紅雞蛋吃。
我昨夜獨守空房,我知道,她也知道。
我手頓了一下,然後剝了一個紅雞蛋,小口小口地吃著。
沈綠黛滿意地笑了,她最喜歡我這副卑微聽話好拿捏的模樣。
3
我很識相,樓聿很滿意我的識相,他不近我身,一股腦將家裡的庶務交給我打理。
我與其說是他的正妻,不如說是府中任勞任怨的管事。
我沒有抱怨,畢竟這些活兒,我在沈家的時候做慣了。
阿姐倒是三不五時召我進宮,詢問我是否與樓聿圓房。
當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她就會「惋惜」地同我說:「樓聿他很好的,你若是能讓他愛上你,你就會知道他那方面有多麼勇猛。你作為他的妻子,卻沒有享受過,真可憐。」
她臉上寫滿了得意。
我對她做小伏低回答:「我不如阿姐良多,本是配不上樓相的。」
阿姐聽了這話笑得花枝亂顫,笑完之後,她挑釁我:「青墨,你要努力呀,你可是我選給樓相的正妻,你比別的女人都有優勢的。」
「樓相心裡有人,我努力也沒用的。」我回答道。
阿姐聽了更高興了,賞賜了一些女人承歡時用的脂膏給我,讓我帶回去。
我當然知道,她是在向我炫耀我的丈夫對她有多麼地忠誠,我也知道,她是在羞辱我。
可我能怎麼辦呢?她現在是天子寵妃,我的丈夫和我的爹娘都S心塌地地擁護她。我的表現若不能讓她如意,他們就會像SS謝今安一樣SS我。
我還沒為謝郎復仇,我不能S。
日子在我的謹小慎微中到了除夕。
本朝的太祖皇帝定下一個規矩,每年除夕宮宴都會邀請群臣和官眷們赴宴。
我如今是樓相的正妻,自然也被邀請了。
宮宴男女分席,女眷這邊,坐在主位的不是沈綠黛,而是鄔太後。
鄔太後今年四十多歲,她並不是君上的親娘,而是君上的小姨。
君上今年四十歲,比鄔太後小不了幾歲。
君上親娘當初將自己的幼妹帶在身邊教養,本想給她尋個好出路,結果幼妹剛及笄,她就突發疾病去世了。幼妹一下子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繼後。又過了十年,繼後成了太後。
這些事情,朝堂上下,大家都是知曉的。
我看著女眷們一聲接一聲地奉承鄔太後和黛貴妃,故意將湯碗放在桌子的邊緣。宮女前來上菜的時候,我作勢側身避讓,正好碰到湯碗,濃稠的雞湯澆在我身上,我燙得驚呼一聲。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上菜的宮女連聲請罪。
尚書夫人關切出聲:「燙得厲害嗎?趕緊同宮女去塗些燙傷膏,換身衣裳吧!」
我咬著嘴唇,搖了搖頭,看向沈綠黛。
鄔太後開口道:「看你姐姐做什麼,燙傷可不是鬧著玩的,趕緊同宮女去處理一下。上菜的宮女沒做好事,回頭自然有人罰她,你且放心。」
「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婦第一次參加宮宴,不懂宮裡的忌諱,一個人不敢去更衣,想求姐姐陪我一起去。」我縮著脖子回話,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沈綠黛皺了皺眉,其餘勸我趕緊跟宮女走的命婦們也沉默了。
她們以為我是害怕別人陷害我,然後連累到我的姐姐黛貴妃。
鄔太後臉色沉了下來。
她指了她身邊的老嬤嬤,對我說:「這位林秋,是哀家身邊的老人,讓她帶你去,你總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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