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4-17 09:50:253564

“是啊,姐姐和軍官同志兩人看上去就十分登對,這妹妹看上去就跟沒長開似的,是不是軍官同志也沒相上她,故意這樣說的,還真蠻有心機的。”


聽著周遭的議論聲,剛才有多得意的蘇曉慧,臉色就有多難看,立馬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抓著蘇婉的手就對著自己的臉打:“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我不該誤會你的。”


“沒事,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那曉慧以後應該不會再誤會我了吧?”蘇婉抽回自己的手,聲音溫柔和緩地說著。


沒有一絲責備、生氣,反倒十分寬容大度友好。


不僅沒讓蘇曉慧成功賣起慘,反而還襯得她十分通情達理,愛護妹妹。


也更是讓她下次不好再用這個做借口搞事。


蘇曉慧狠狠一愣,用力的攥緊手指,眸中迅速地劃過一抹不甘,隨後裝作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樣,搖了搖頭:“不……不會的。”


“這事是我的錯,我會跟蘇婉同志你做檢討,火車馬上就要開了,我們先上火車再說。”霍梟寒緊繃著下顎,走上前,冷硬的聲線放柔。


漆黑的眸盯著蘇婉卷翹睫羽上欲墜不墜的淚珠,十分坦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果然民眾的輿論壓力就是好啊,高冷倨傲的男人竟然會主動低頭承認錯誤。


“好,沒關系的。”蘇婉擦掉臉頰上的淚珠,彎著唇輕輕笑了一下。


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褲上的灰土,就朝剛才停車的地方走去。


韓衛還準備上去再勸勸呢,沒想到人蘇婉同志是真溫婉端方啊,脾氣也是真的好,這要是換做其他女同志被這樣誤解,肯定會哭哭啼啼的,不會給霍團一個好臉色。


也不知道霍團為什麼對人家女同志有那麼大的敵意,不會是因為蘇婉同志沒相上他吧?


韓衛覺得不可能,看了一眼霍團之後就跟上去幫忙拿行李了。


“霍大哥,我怕姐姐會像在家裡那樣作鬧,沒想到卻誤會姐姐了,都是我不好。”蘇曉慧拖著受傷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走到霍梟寒跟前,低垂著眉眼,難受的說著。

Advertisement


“這不怪你,我們快走吧。”


霍梟寒想到剛才蘇婉撲上來時,兩隻手直接就往他懷裡……


黑眸幽沉,她最好是真的無意碰到,而不是假借摔倒之名趁機……


火車票是韓衛今天買的,因為買得急已經沒有臥鋪了,隻能買了四個靠在一起的軟座。


不過也比站票和硬座好多了,畢竟要坐兩天一夜的火車呢。


上了火車之後,蘇婉就把蘇母塞給她的雞蛋拿了出來,天氣熱東西放不住,正好四個,蘇婉就一人一個給分了。


雖然霍梟寒將她推開狠狠一頓訓斥,讓她又氣又怒,但是畢竟是她不小心……


在這保守含蓄的80年代,確實挺讓人生氣,男人會這麼動怒,她也能理解。


第7章 這是我的檢討書


至於那七歲的孩子,則是他大哥的,他大哥和嫂子兩人都是科研“大佬”,一直屬於“失蹤”狀態。


他就把侄女當成自己的孩子養。


所以她要裝作自己不知道的樣子。


坦坦蕩蕩將雞蛋分好後,就拿出了蘇母準備的玉米糁子煎餅和綠皮軍用水壺,坐在車窗邊安安靜靜地吃起了午飯。


霍梟寒看著遞過來的雞蛋,冷峻深沉的眸子如黑洞般幽沉旋轉,透滿了警惕,薄唇微抿。


她沒有自私地霸佔全部雞蛋,反而拿出來分享,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也是他憑主觀猜測誤會了。


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的,反常的表現說明她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他昨晚從蘇家出來後特意去了村支書的家核實了一下村民說的情況,都一一屬實。


隻能說這個女人小小年紀就心機深重,為了在北平攀上高枝,處心積慮地裝出這幅溫婉恬靜的模樣。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


他將自己的雞蛋給了蘇曉慧後,打開隨身的藍色工作手冊,拿出圓珠筆就在上面認真地寫著什麼。


韓衛知道霍團有隨時記錄工作的習慣,用餘光偷偷地撇了一眼,紙張上面赫然蒼勁有力地寫著“檢討書”這三個大字。


乖乖,這是在給蘇婉同志寫檢討書呢。


雖然霍團整日板著一張臉將他們往死裡訓,但這樣一位嚴以律己、退思補過的領導誰不尊敬、愛戴呢。


韓衛呲著口白牙笑了笑,將分給他的雞蛋也拿回給了蘇婉:“蘇婉同志,還是你留著吃吧。”


“不…用了……”蘇婉衝他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就被蛋黃噎到了。


韓衛見狀趕忙幫她打開水壺瓶蓋,將水壺遞過去。


卻不知為何霍團掀起冷眸,略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極具壓迫感,驚得韓衛後背一涼,不知道自己哪做得不對了。


該不會是霍團對蘇婉同志還有意思,嫌他不該對蘇婉同志獻殷勤?


他冤枉啊,他沒有啊。


他剛才就看到蘇婉同志擰不開水壺,但也沒向人求助,他也不好主動開口。


蘇婉接過水壺喝了一口,頓覺喉嚨舒服多了,感激地道謝:“謝謝韓衛同志,我吃一個雞蛋就夠了。”


蘇母把水壺蓋擰得死死的,生怕水漏出來了,她剛才擰了幾下都沒擰開,打算待會兒再擰的。


現在喝到甘甜的涼白開,又抱著水壺“咕嘟咕嘟”一連喝了好幾大口,才總算解了渴。


這水喝多了沒一會兒就又想要上廁所。


火車過道兩旁堆了不少行李,還有家禽籠子,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走到廁所,出來後,就看到霍梟寒那筆挺高碩的身姿板正、肅穆地站在過道旁,宛如一尊雕像。


蘇婉以為他也是來上廁所的,就低著頭從他身旁走過。


“蘇婉同志,這是我的檢討書,你看一下,有遺漏的地方我可以再做一下補充。”霍梟寒目光冷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將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的紙遞給她。


蘇婉有些驚訝,沒想到他說做檢討不隻是說說而已。


“霍同志,你已經跟我道過歉了,不用這麼嚴肅的。”


但是霍梟寒依舊眉眼不動,將檢討書往前遞了遞,態度堅決:“道歉是一回事兒,認識到錯誤是另一回事兒,我犯了錯就應該及時反省檢討。”


這男人還真的挺剛直方正,恩怨分明的。


蘇婉不想接都不行,剛洗完的手上還留有水漬,很快就在幹淨的紙張上留下一個拇指印。


霍梟寒看著這雙白淨秀氣的嫩手,眸光微眯,但再下一秒就被他強行打斷終止。


“曉慧妹妹說我寫給她的信被你拿去了?請你還回去。”冷硬的男人再次開口,透著金屬質感的冰冷與壓迫。


他也是才剛知道,曉慧妹妹不敢問她要,這才小心翼翼地跟他說了這件事。


霍梟寒和蘇曉慧認識半年,隻寫過四五封信,信的內容就跟寫報告一樣,無趣而又死板,一副老幹部的口吻督促學習,加強身體鍛煉。


這也是原身沒有看上霍梟寒的原因之一。


但那些信早就被原身放到灶膛裡燒了,當時蘇曉慧就在邊上看著,還試圖搶救回來。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蘇曉慧見明面佔不了她便宜,所以就趁著她去上廁所,想要把她在韓衛同志面前剛樹立起來的溫婉大方形象給撕爛、捅破。


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原來醜陋不堪的一面。


蘇婉對去北平上學做的規劃十分清晰,除了考大學分配個事少錢多的鐵飯碗之外,就是為了斷絕原身之前所有的人際關系,重新建立一個沒有人知道她過去的社交關系網。


畢竟在這保守、信息閉塞的八十年代,光是原身為了搶對象,差點兒鬧出人命這件事,就會被一輩子指指點點,嚴重影響她日後的生活。


而霍梟寒甚至是整個霍家,都在她斷絕來往的名單之內。


所以她索性直接坦誠大方地承認這件事:“抱歉,霍同志那些信已經被我給燒了,曉慧……”也是知道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霍梟寒的眼角就壓了下去,陰沉沉的,隨後就冷漠地轉身離開了,背影陡峭而凌厲。


顯然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蘇婉也不在意,畢竟霍梟寒的冷漠,在熱帖中就已經見識過了。


等蘇婉回到座位上後,韓衛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但還是憨厚地衝她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


火車抵達北平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還下起了雨。


軍區大院,霍家。


一道汽車的亮光照射在二樓的彩色玻璃上,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霍建國就知道是霍梟寒帶著蘇家兩姐妹來了。


坐在沙發另一邊,頭發花白的老革命家霍老太太摘下老花鏡撇了一眼窗外的小轎車,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人來了。”


然後繼續低頭無動於衷地看著手中的報紙。


為了蘇婉來北平上學這件事,霍建國的愛人謝白玲和他大吵了一架,堅決不同意一個差點兒害死自己親妹妹的殺人犯到北平上學,還要寄住在霍家。


第8章 小時候可招人喜歡了


但霍建國也十分的無奈,知道農村風氣封建保守,不讓蘇婉轉學到北平念書,她確實沒有其他活路了。


他也明白,蘇婉說是來北平上學的,其實就是來北平找個對象嫁人的,老家是回不去了。


要不然就隻能讓兒子娶了蘇婉。


一向溫文爾雅的謝白玲被氣得直接回了娘家,讓霍建國自己收拾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


蘇婉身上淋了不少雨,額前的頭發絲都是湿的,背著背簍跟著霍梟寒走進霍家的時候,一下就感覺到沉重壓抑的氣氛,微微彎了彎唇,做好了心裡建設。


蘇曉慧則比蘇婉好很多,看著寬敞明亮的客廳,宛如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眸中滿是吃驚,不由地朝霍梟寒身後靠去。


幹淨整潔的白牆上貼著好看的畫報,還掛著幾個相框,照片上的人都穿著綠色軍裝,眼帶殺氣,儼然是世代從軍。


靠牆的棕紅色櫃子上分別擺放著熊貓牌電視機和雙卡錄音機,上面都蓋著一層白色蕾絲布。


藍色葉片的“雙馬牌”電風扇在墊著涼席的靠背實木沙發前來回轉頭扇風,轉到她這邊時,一陣涼爽的風襲來。


她簡直都不敢想,霍大哥的家竟然這麼“豪華”,再一聯想到她以後嫁給霍大哥了,就會天天住在這兩層小樓裡,眸光雀躍地跳動著。


“奶奶,爸,我回來了,這是蘇婉同志和蘇曉慧妹妹。”霍梟寒放下蘇曉慧的背簍,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做著介紹。

熱門推薦

仙君有疾

"又是月圓之夜,門被重重踢開。 他立於門前,雪衣墨發,面容冷洌。 我顫抖著開口:「師,師尊……」 對方似有所覺,血色的眸子帶著大型野獸的嗜血,一個閃現徑直立在我面前。 我害怕得想跑,小腿被緊緊鎖住,緊隨其後是我身上布料盡數碎裂的聲響。 灼熱的身子覆蓋在我身上,我雙眼沁出眼淚,不堪地咬住下唇。 作為天衢仙君唯一的徒弟,我接受著蓬萊島各弟子的羨慕仰望。 可無人知曉,人前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的天衢仙君,人後卻是個夢遊症患者。 日日夜夜磋磨著自己徒弟,卻在第二日徹底忘記此事……"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

五年前我的未婚夫因公殉職,屍骨無存,可今年八月二十號晚上八點十七分,王隊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沈觀南找到了。 人沒死,活的好好的,但要結婚了。

一萬次春和景明

"為了省錢,我租了校外的兇宅備考。 咬著筆頭做不出題時,有個聲音氣到無語: 「這題選 A。」"

舔狗反擊戰

"喜歡褚時的第七年,他讓我和別人玩 「七日戀愛」。可等我真的玩了,他又 開始慌了。褚時心情不好,約我出國"

私奔前,我們掉馬了

"我準備掏空郡主府和一個窮小子私奔。 卻在私奔前一日的宮宴上,和私奔對象四目相對……"

何以言心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