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人靈魂互換了。
新年第一天,我一個男人,喜當主母。
而我的夫人震驚尖叫:
「我的願望成真了!我長出來了!」
隨後她滿眼期待看向我:
「夫君,咱們要個孩子吧。」
我絕望地閉上眼。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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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這件事,說起來就很抓馬。
除夕那天夫人忙裡忙外,累癱在床榻上。
我拜完財神回來,嫌她大字形睡姿有礙觀瞻。
「起來,夜晚還要主持宴會。」
夫人癱得更厲害:
「這主母誰愛當誰當去!我跟祖宗們請示,明年不做主母了。」
主母難當?家主更難當好嗎?
我在心裡腹誹兩句,沒當回事。
結果新年第一天清晨,我一睜眼,就成了她。
我躺在床上盯著帳頂,呆了很久。
她從震驚中緩過來,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一遍。
她對著鏡子欣賞我的身材。
我從自己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猥瑣。
「夫君,我的願望成真了。」
我絕望地看向她。
「我長出來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
2.
成為主母的第一天,我姨媽來了。
姨媽和大姨媽都來了。
我四肢無力,氣若遊絲,躺在床上給夫人交代事務。
「銀庫再清點一遍,省得有人趁亂自盜。」
夫人駕輕就熟地泡姜湯:「嗯嗯。」
「巡查布鋪,這時候人多,別人不賺我們賺。」
「嗯嗯。」
我癱回去:
「好了就這些,你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她瞬間精神,頂著我的俊臉咆哮:
「把那群打秋風的趕粗去!趕粗去!」
3.
我撐著發痛的小腹招待親戚,沒把我煩S。
「採苓啊,啥時候要個兒子啊?凌家需要人繼承啊。」
「採苓啊,要一兒一女吧,湊個好字。」
「採苓啊,今年生個龍寶寶,圖個吉祥。」
今年生?我苦笑。
我保持住主母的威嚴:
「今年,不生。」
我那大姨媽磕著瓜子,嘖嘖稱奇:
「當時我就說你不是個好生養的,修兒偏要把你娶回來,娶回來供著?」
我看她翹著二郎腿,眼裡滿滿的不屑。
我忽然很想發飆,但我現在要保持主母的端莊:
「當年不是大姨母牽的紅線?大姨母質疑自己的眼光?」
她好像沒料到我會這麼回她,默了半晌:
「是你不願嫁給我兒,我才把你推過來的,你和修兒不是看對眼了嘛,現在你有這好日子還是多虧了我。」
小姨媽尬笑兩聲:
「哎呀,年輕人嘛,一見鍾情後共枕眠的也不在少數,我家孩子的話本子都這麼寫。」
大姨媽愈發碎嘴:
「你當初可是巴不得整個楊府都搬過來,你爹都攔不住,更別說……」
啪地一聲,案臺拍響,全宴霎靜。
我揚聲:
「還有誰是這麼想的?站出來。」
大姨媽來勁了:
「大家不都是這麼想的?咱大過年的開開玩笑,你還生起氣來了?」
來姨媽本來就煩,來了姨媽還要應付大姨媽更讓人窩火。
我忍不住了:
「你好生養,你今年再給表哥添個弟,現在,給爺滾回去生!」
大姨媽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是凌府,不是你楊府,我是凌修的姨母!」
「我是主母你是客,我的命令就是家主的命令。」
「來人,給爺拱出去!」
小姨媽在我暴怒之前溜之大吉,大姨媽像被掐了脖子的鴨子,一路嘎出了府。
我的院裡隻留下滿地瓜子。
4.
應付完拜年的親戚,我還要主持大年初一女眷的祭祖宴,末了還要監督僕役清掃大堂庭院。
連軸轉到夜晚,我給自己灌了好幾碗紅糖姜茶,軟在床榻上。
夫人活蹦亂跳地回來,手裡捧著一抓糖,歡快得很。
我充滿怨念望向她:
「今天怎麼樣?」
「果然如你所說,有人趁亂偷錢。」
「然後呢?」
「當然是打一頓,趕走了。」
我兩眼一黑:
「爺從不打人!爺在外都是活佛形象!」
夫人手一頓:
「哦。」
繼續嗑糖。
「我幫你整個玉面閻羅怎麼樣?」
我沒力氣說話了,但我還是要說:
「罷了,我問你,過去我那兩姨母是怎麼對你的?」
夫人用我的臉翻了個白眼:
「大姨說話難聽,我當耳旁風,扔些碎銀子讓她閉嘴。」
我瞬間鯉魚打挺,又疼得倒下去:
「你受氣還給錢?也不說給我聽!」
「她這樣,不是你默許的嗎?」
夫人託著腮幫子,涼涼道,
「你還囑咐我,大過年的不要和她起衝突,和氣生財,我扔錢堵嘴,何樂不為?」
是嗎?我說過?
往年過年太忙,我也沒在意家裡這些事。
大姨媽居然一直這樣擠兌夫人,我還被蒙在鼓裡。
心情忽然有點復雜,我躺回去,閉上了眼。
5.
成為主母的第七天,葵水終於停了。
果然這種時候看什麼都不順眼,怒火三秒鍾衝上頂峰。
七天裡我怒而進入賬房,怒而打起算盤,怒而把僕役的工錢算到三位小數點。
我居然查出了不少僕役偷拿銀子的記錄。
府裡的下人戰戰兢兢了七天,從賬房出來,我聽到他們說主母的壞話。
「這幾天夫人吃錯藥了?怎麼這麼心細?」
「對啊,我就拿了一兩碎銀,她竟從賬本裡順藤摸瓜找過來了,我這些錢,都是拿來孝敬奶娘的……」
奶娘?
我迅速捕捉到這個關鍵人物。
然後轉頭去找她。
奶娘坐在院子裡摳腳。
我皺起眉頭,她在我面前從不這樣。
她看見我來,懶懶抬眼,吐出瓜子殼:
「夫人早。」
我的脾氣又上來了。
「這是你見到主母的態度?!」
奶娘臉上的驚詫一閃而過,而後懶洋洋起來行禮:
「夫人早。」
我不想和她客氣:
「收受下人的銀子呢?」
「花了唄。」
「那便扣你半月工錢。」
奶娘嗓門變大:
「不就是一點銀子?凌家缺我這點錢?」
我聲音更大:
「你一兩我一兩,爺賺的銀子遲早被你敗光!你私挪庫銀,我沒罰你已是仁慈,還想討價還價!」
奶娘的聲音更尖:
「我是府裡的老人,是看著老爺長大的,夫人要扣工錢,就別怪我上報老爺!」
我頓住。
爺的名字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奶娘以為我被嚇怕了,冷笑道:
「我知道夫人近日忙糊塗了,肯定有行差算錯的時候,這些錢我都拿去給老爺用了。」
給我用了?拿去買什麼了?牙膠奶嘴?
「奶娘。」
奶娘一臉不屑:
「怎麼?」
「我決定再扣你半月工錢。」
6.
夫人應酬到很晚才回來。
她帶著滿身酒氣癱在羅漢榻上。
「你那表兄竟然說我壞話!表弟居然拿他說的屁話寫話本!」
她發起酒瘋揮舞拳頭:
「老娘一個左正蹬,一個右邊腿……」
我震驚:
「打了一頓?」
「當然!老娘還能受這氣?」
完了完了,表弟就算了,表哥可是關系咱家生意的。
夫人竟然打響新年第一炮,糊了。
我比來姨媽那會兒還要氣:
「楊採苓!你要砸了咱凌家的生意嗎?」
「你那表哥不是個好東西,你和他合作遲早招致禍患!」
夫人扶著額頭,怒道,
「新年踩小人!霉運通通退散!你欠他們的人情,我通通用銀子還了!」
我險些暈厥:
「你用銀子還?」
「不用銀子用命還啊?」
「生意上的人情是還得幹淨的嗎?」
「銀子是最能擺平煩心事的東西,有了銀子,我就不必聽大姨嘮叨,不必看奶娘臉色,不必……嗝!」
夫人翻了個白眼,醉倒在床上,
「夫君,我感覺我回到了出嫁之前,我能喝酒能猜拳,不必在大堂上端著,就是現在,缺了幾個小弟……」
說完,她美美地睡著了。
丟銀子的抓狂心態被她幾句話整沒了,我回想出嫁前後的她,又想起短短七天的忙碌,心裡生了絲愧疚。
我把她身子擺正,掖好被子,躺在她身邊閉上了眼。
7.
成為主母的一個月……
要不你還是把我S了吧。
我剛剛清算完過節時的開支,心痛了好一陣,剛想午休緩緩精神,丫鬟就來了通報。
被夫人揍過的表兄的夫人帶了一個美人來,說是感謝夫人揍了她的夫君。
我忍住哈欠,忍得熱淚盈眶,聽表嫂哐哐一頓誇。
「採苓啊,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他們表兄弟三人,就屬阿修正派,自從阿修打他一頓後,他都不敢再去花天酒地了。」
那當然,人都打得下不來床了,還出門?
我努力憋笑,保持主母的威嚴,但我很快笑不出來了。
「採苓不是說今年沒打算要孩子嘛?我們知道你沒時間,所以買了個丫頭來,給凌家開枝散葉。」
楊採苓痛毆你夫君,你給她夫君送美人。
這報復方式絕了。
我保持微笑:
「客氣了,家裡拿不出再多的銀子養丫頭。」
剛說完,表嫂即刻嗔道:
「不收,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是特來感謝阿修的。」
我是什麼很好色的人嗎?
那美人紅袖拭淚,盈盈拜倒:
「我願意嫁給老爺,哪怕是妾,我也願意。」
表嫂踹了她一腳: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出息,出府我就把你發賣掉!」
看她倆那模樣,若不收,表嫂這個長舌肯定對外說我凌家主母小肚雞腸,說不準還會一直在這兒耗到我收下為止。
我稍稍斟酌了一下,嘆道:
「算了,把她帶下去,自己拾掇拾掇。」
咱家不能在這種地方丟臉子。
長舌喜笑顏開:
「桃紅好生養,人聽話,採苓當府裡沒這個人就好。」
如此,那就送她去幹點粗活吧。
8.
「接著奏樂,接著舞!」
夫人大晚上醉醺醺撞進門,倒床上。
正在算賬的我嚇了一跳,忽然聞到酒香裡混著胭脂粉的味道。
不祥的預感升騰,我一把攥住她的衣襟,猛提幾下也沒提起來:
「你去哪兒了?青樓?」
那可是花銀子如流水的地方!
夫人笑得傻兮兮:
「沒有。」
我松了口氣。
「我去了對面的象姑館。」
我晴天霹靂。
「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夫人高聲反駁:
「你應該感到慶幸!」
慶幸什麼?慶幸她頂爺的臉,拿爺的銀子出去泡小倌?
爺的臉都丟盡了,以後怎麼在別人面前抬頭?
「你該慶幸,老娘就算披了男人的皮,喜歡的還是男人!」
說到男人,夫人笑得發痴:
「你不知道,那個柳綠的手……」
「不許用我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夫人醉醺醺看了我一眼,用我的臉挑起眉毛,用我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俊俏的小郎君,要不要陪老娘喝一壺?喝高興了,老娘帶你回家。」
我一掌拍開她的手,她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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