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悻悻而歸:
「好吧,這次打擾弟妹了。」
我派人送她出門,回頭見門縫外,她和桃紅又碰了面。
我冷笑一聲,將大門關上。
22.
桃紅自覺來匯報狀況:
「表夫人隻問我有沒有法子再讓夫人通融通融,我隻說了會想辦法。」
呀,還在掙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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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把她打發走,她忽然問了句:
「夫人,為什麼老爺要把柳綠安排到大老爺那邊去?」
我一驚:
「他去表哥那兒了?」
「是去了大老爺父親的鋪子裡,柳綠和我見面時沒說原因。」
生意上斷了聯系,為什麼還要讓柳綠進去?
夫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我回頭問問。
桃紅跪著不動。
「還有什麼事?」
「聽說老爺最近走馬呼犬,經常請一些小痞子喝酒,據說那些人,是夫人出嫁前的小Ṭù₅弟……」
我想起來了,那個叫虎子的是夫人當紈绔時的跟班。
夫人又請人喝酒,當真要在身體換回來之前散盡凌家家財嗎?
不行,我坐不住。
我稍微整理整理,準備出門,卻在偏門門巷撞見了喝得爛醉的表哥。
「苓兒~」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繞道走。
他醉醺醺地攔住我:
「苓兒,凌修離了我爹,他要完,你趕緊跟他離了,來跟我。」
我翻了個白眼,銀子都沒我多,還想帶我走?
他忽然撲過來,把我壓在牆角,我努力掙扎,卻發現敵不過他的力氣。
「苓兒,你跟了我,保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也不必操勞家務事,隻需要坐在家裡花錢便是。」
說得好聽,潛臺詞不就是讓人做小妾?
我一腳踹開他:
「滾!」
表哥打了個酒嗝:
「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辣。」
我火冒三丈,拍開他粘膩的手口吐芬芳:
「*你*的拿開你的豬蹄子我*你(鳥語花香)」
罵得正起勁,表哥忽然把我拽進角落,獸性大發要剝我衣裳:
「苓兒,我不介意你嫁過人,我一定娶你!」
我忍不了了:
「娶你大爺!!」
「我大爺S了,娶不得了,咱們生個孩子。」
「生你媽!!!」
誰在跟爺提生孩子爺骟了他!
他正要撕開我的衣襟,一塊磚石嗖地一下砸中了他的手背。
他吃痛躲開,夫人帶著一眾小弟呼啦啦擋在我的面前。
夫人一腳把他踹翻:
「揍他!」
小弟們一擁而上,圍毆中心隻剩下表哥的哀嚎。
夫人將我緊緊護在身後,迅速檢查了一下我的衣著。
我又無意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好像又健碩了一點。
我的沉默狀態很快被夫人的連珠炮打破:
「哪裡被這犢子摸了?回去給我洗幹淨!」
「你這雞都提不起來的力氣白瞎了我過去練的拳。」
「回去,別讓我兄弟看笑話!」
我連滾帶爬地回去,關上門。
緩過勁之後,我才想起剛剛為什麼出門。
算了,看在她兄弟保護我的份上,爺不計較那點銀子了。
我對天嘆氣,閉上了眼。
23.
成為主母的第十一個月,表哥一家終於走上末路。
不知何故,大姨父家生意陡轉直下,而表弟的話本影響力越來越大,城裡人都知道表哥對夫人S纏爛打。
表哥名聲漸毀,鬱悶得跑到象姑館泡小倌,慘遭表嫂踢館。
於是表哥一醉,口出狂言:
「你這隻下不出蛋的母雞,你要生得出我至於出來玩嗎?當初我就該娶楊採苓,若是她,鐵定不會阻止我出來喝花酒!」
表嫂也很氣: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因為她也喜歡喝!」
「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當初要陷害她叔叔?」
「要不是他從中作梗,說我壞話,楊採苓不可能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是個大大的敏感點,表哥表嫂越吵越上頭,引來眾人圍觀。
第二天,表哥被刑部緝拿,夫人的叔叔配合調查。
證據確鑿的同時,大姨父家忽然被查出偷販私鹽,又是一個S頭的罪。
現在誰都沒法救他了。
我去送一程實在不方便,搞不好又要鬧什麼昔日白月光訣別的桃色軼聞。
我想讓夫人去送一程,她又不肯。
那天柳綠來了,來贖桃紅。
夫人手裡攥了個鼓囊囊的錢袋:
「做得很好,你聰明之至,不該窩在象姑館,這些錢是僱你調查大姨父的報酬,拿好。」
柳綠接下,我眼睜睜看著銀子進了他的口袋:
「那我可以接姐姐離開了嗎?」
「帶走吧。」
過不久桃紅出來,兩姐弟相對而泣。
「謝老爺不S之恩!」
夫人煩躁地擺擺手:
「我留你就是打算牽制柳綠的,現在他完成了任務,你也可以走了。」
他們兩個千恩萬謝地離開。
我抬頭看夫人:
「你還會收買人?」
「真當我之前跟你開玩笑?我要不是把你和大姨父的生意聯系斷了,你還能活嗎?」
我連連點頭:
「好好好,佩服佩服。」
過不久,奶娘也來了。
我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小袋銀子隨手一拋:
「這次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也做得很好,拿了這袋銀子,回鄉下養老去吧。」
奶娘拿著銀子,也是三跪九叩不S之恩離開了。
離開前,她留下了沒用完的麝香。
我本想把它扔了,想想又把它收下。
現在這玩意還有用,萬一哪天夫人獸性大發……
我們回了房間,夫人往床上一躺:
「他們家都不是好東西,當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去找你那便宜大姨的麻煩。」
「再加上我是主母,手伸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察覺不到大姨父生意上的問題,這會兒終於逮到機會,給我掀了個底朝天。」
「還有啊,你要感謝我那群兄弟,要不是他們配合柳綠去大姨父鋪子裡發瘋,我還查不到私鹽的事兒呢。」
「哎呀,他們現在犯了事兒,再也吵不到我,我也不會受欺負,能清靜了。」
我走上前,揉揉她的臉:
「這些年是我疏忽,你辛苦了。」
夫人暴起:
「你才知道當主母多辛苦!你這次要是再包庇他們一家,我就敗壞你的家產,花光你的銀子。」
「等到身體換回來,我就把你一腳踹開,讓你跟你那表哥雙宿雙飛去!」
雙宿雙飛……
「你開心就好……若明年能將身子換回來,我的銀子你怎麼開心怎麼花成嗎?」
夫人很欣慰,嘴角劃過一絲狡黠。
我還沒探索到這抹笑容的深意,天旋地轉間被她撲倒:
「夫君,咱們要個孩子吧,就現在!你來生!」
「等等!你不是喜歡柳綠?怎麼能來睡我?」
「你也看到啦,我去逛象姑館,無意知道了他和桃紅的關系,拿銀子贖身讓他答應給我做事呀。」
「夫君別吃醋了,咱們來~」
我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如果現在懷上了,生產時日就是明年,明年我們應該就能換回來了。」
「這簡單,我再祈福一次,再霸佔你的身體一年!」
我極力勸阻:
「不行,我今年每天都在祈福明年將身體換回來,你最後一天許的願望是敵不過我一年的誠心的。」
「哦……」
夫人終於放棄了,她躺下來。
「那我明年除夕再祈福,爭取後年讓你懷上。」
……好危險的想法。
我剛想說話,耳邊鼾聲漸起,夫人睡著了。
我把她推進榻裡,嘆聲氣,也閉上了眼。
24.
成為主母的第三百六十四天,年底忙到四肢無力。
算賬本分任務買年貨組織宴會翻新庭院……
一天天做不完的活。
但我依舊不忘囑咐夫人:
「我們家除夕也要拜財神,你多拜幾天,爺辛苦賺來的銀子今年都快被你敗光了。」
「會不會越拜越敗?」
「不拜更敗!快去求他保佑咱們生意興隆!要有誠心!懂?」
夫人去拜財神了,我來招待她的跟班。
虎子狠狠拍了兩下我的肩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這牛勁能不能分我一點,我也不用天天這麼喪了。
「大苓子啊,你夫君的生意不必擔心,由我的大姑爺罩著,保你生意興隆。」
「你的大姑爺是誰?」
虎子仰頭大笑:
「自是財神爺無疑!」
我:「……」
表弟捧著他的傑作來了,說是來給我家的財神像還願。
「表嫂,你今年給我的素材讓我大賺了一筆!你是財神爺的妻嗎?」
我:「……」
我是財神爺的妻,夫人就是財神爺。
夫人是虎子的大姑爺,我就是他的姑奶奶。
我懂了,虎子的潛臺詞——
生意這事兒還是要靠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保持微笑:「我帶你們去拜財神像。」
25.
「啊——」
我站在堂外虎軀一震。
「你這個狠心的男人,你的眼裡怎麼可以容下其他人?!」
表弟筆走龍蛇:
「家主夫妻生活不和諧,竟於無人處獨自發泄,他,竟要對一個男人強制愛!」
裡頭的聲音又冒出來: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忘不掉你,就算每夜與他同寢,你的影子都在我的夢裡揮之不去!」
表弟妹兩眼放光:
「快!快記,Ṱũ̂ₕ 同床異夢,他的心裡隻有他!」
夫人在門裡低吼:
「你休想離開我半步!你每晚能不能睡我們中間?!」
我瞳孔大睜,爺憑什麼接受他人的插足?
我怒吼:
「楊採——」
「財神爺——」
表弟妹:「?」
表弟:「??」
我:「???」
「我願意嫁給你, 哪怕是妾, 我也願意!」
我:「……」
確實極有誠心。
誠心到爺的臉都不要了。
26.
成為主母的第三百六十五天,本人的骨頭已經酸軟了。
年末主母的事務是真多啊, 府裡上上下下從布置到錢財都要經過我手。
我忙完一天,以大字型姿勢躺在床榻上。
夫人嫌我大字形睡姿有礙觀瞻。
「起來, 夜晚還要主持宴會。」
我癱得更厲害:
「這主母誰愛當誰當去!我跟祖宗們請示, 明年不做主母了。」
夫人一笑,朝我伸出了手:
「家主也不容易, 來吧, 夜裡還有宴會, 咱們一塊兒主持。」
夜晚我倆強打精神, 共同主持宴會。
表弟妹小姨媽, 還有稱我姑奶奶的跟班。
沒了惱人的親戚, 這會兒喜上眉梢, 夫人比往年都快樂許多。
煙花起,漸寞, 就像咱們互換的人生, 短暫又絢爛。
我們終於忙完了, 以兩個大字形睡姿倒在床榻上。
「夫君, 我想想你還是適合做主母,明年要是換回來,我外出賺錢, 你在家管賬本, 換不回來就隨遇而安, 怎麼樣?」
「我不同意。」
「哎呀夫君, 讓我再把賺錢的辛苦體驗夠,我才能做到不散財對不對?」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凌家的生意不依靠大姨父, 我相當於白手起家。」
「你?白手起家?」
「是啊。」
算了, 你說白手就白手吧。
我嘆氣, 側過身,她又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些話。
「對了!」
夫人摟住我,極其興奮,
「我想了一下, 主母家主都很辛苦, 但咱們不管不行, 要不今年你做主母, 明年我做主母,我們互相交換著來,多公平!」
說換就換, 這令人宮寒的松弛感。
夫人搖我:
「夫君行不行?」
「行行行!」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夫人美滋滋地躺回去,掰著手指算日期:
「我算算什麼時候懷孩子,爭取後年讓你生……」
我側過身, 耳朵裡都是外頭的爆竹煙花聲。
新年第一願,願我和夫人好好過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要再催生了。
還有,我今年被夫人揮霍的銀子, 通通都給我賺回來嗚嗚……
明年能不能把魂換回來,我不知道。
我懷揣一點點希望,枕著爆竹煙花聲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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