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眯眸,眼底的冷意,又增了幾個度。
拒絕他,和容家兄妹出去玩也就算了,竟然還撒謊騙他。
沈寒御壓著情緒:“什麼時候能過來?”
桑淺淺微怔,“不是,不是約的九點嗎?”
“有事,要提前。”男人的聲音簡短到近乎冷酷。
“可能,還得四十分鍾......”
接電話前她就問過容毅,還要多久回城,容毅說四十分鍾是最快的速度了。
“四十分鍾是吧,”沈寒御黑眸沉沉,“行,我等你。”
掛了電話,桑淺淺舒了口氣,還好,她今天出門時足夠明智,將針灸包提前帶著了。
不然還得回去取,平白又耽擱時間。
“淺淺姐,你真有勇氣,敢給沈先生治病。”
一旁的容顏有感而發,小聲說,“沈先生他超恐怖的。”
“怎麼恐怖呢?”桑淺淺問,心想沈寒御幹啥了,給人小姑娘嚇成這樣。
容顏糾結片刻,看了眼前頭開車的容毅,附在桑淺淺耳邊,低聲說:“沈先生到了晚上,會變得可怕。”
“怎麼會?”桑淺淺失笑。
“我親眼所見,絕不會騙姐姐。”
Advertisement
容顏恨不能發誓,“這件事我誰都沒敢說過,姐姐你替他看病,晚上要和他待在一起,我才說的。”
她咬著耳朵叮囑:“姐姐你千萬記住,在沈先生家一定不要隨便上樓,更不要在沈先生家過夜,他到了晚上,會跟變了個人一樣,特別恐怖。”
桑淺淺笑著道:“怎麼個恐怖法,你跟我說說?”
容顏還真說了,她聲音很低,低得隻能讓桑淺淺一個人聽見。
“幾年前,我二哥因為肺炎住院,大哥又出差在外,我晚上睡覺一個人害怕,我大哥拜託沈先生接我到他家待幾天。”
她在沈寒御家裡勉強隻呆了兩天,第三天一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地回去了。
兩天裡,沈寒御幾乎沒跟容顏有過交流,隻在剛帶容顏進家門時,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你睡這間房。”
第二句:“沒事別上樓。”
第三句:“早點睡。”
這位沈先生,身上的氣場太冷太沉,莫名讓人發憷。
容顏不敢說話,乖乖睡了。
結果半夜渴了起來喝水,發現這位沈先生沒睡覺,站在落地窗前發呆,無聲無息,夜色裡看著跟個鬼影似的。
她嚇得水也沒喝,悄悄跑回房了。
第二天晚上,她被樓上像是椅子摔倒的聲音驚醒,猶豫好一會兒後,還是上了樓。
長廊盡頭的那間房裡隱隱有聲音傳出,似是因為極度疼痛而極力忍耐,卻仍低低溢出的呻.吟。
容顏很害怕,但還是推門進去,發現沈寒御靠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眉頭緊蹙。
他微微垂頭,一手按著太陽穴位置,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容顏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沈寒御。
沈寒御勉強睜眼,艱難地開口,“幫我拿下......止痛藥,在......櫃子裡。”
容顏慌慌張張轉身,去床頭櫃裡找。
可能是她太過慌亂,竟是沒找到。
她過分著急了些,看到衣櫃覺得也是櫃子,伸手就拉開來,頓時呆了呆。
裡頭,竟是一排女孩子穿的衣裙!還都是價格昂貴的奢侈品品牌。
估計這些是沈寒御女朋友的衣服,容顏忙關了門,轉頭發現臥室裡,還有個門。
她想著是不是在裡頭那屋的櫃子裡呢?
結果才剛推開門,人還沒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厲喝:“別動!”
容顏嚇得魂飛天外,回頭時,發現臉色近乎慘白的沈寒御,竟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漆黑眼底戾氣遍布。
此刻的沈寒御,渾身彌漫著森冷的煞氣,可怖至極。
他指著房門,神色冷厲,“出去。”
容顏嚇得心膽俱裂,頭也不敢回地跑下樓去,將門反鎖,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總算熬到天亮,她說都不敢跟沈寒御說,偷偷就跑回家去了。
後來再見沈寒御,他仍是一貫的矜冷淡漠,看不出半點異樣。
可,那夜的沈寒御,卻成了容顏至今想來就恐怖的存在,以至於每次見到沈寒御,她都不由自主地畏懼。
桑淺淺柔聲安慰她,“你放心,我不會隨便上樓,更不會在他家過夜,九點半治療結束我就走了。”
她沒太將容顏的話放在心裡。
雖然止痛藥止痛針對沈寒御現在的頭痛沒有任何作用。
但聽郭木楊說,幾年前,沈寒御的頭痛症才剛發作,那時他每次疼起來,總是會吃大量止痛藥,多少還是有點用的,隻是後來漸漸失效了。
容顏撞見的,該是沈寒御頭痛發作的時候,小姑娘覺得可怕,但對桑淺淺而言,不過是病人發病,真沒什麼。
至於臥室櫃子裡女人的衣裙,那個神秘的房間,是沈寒御的私事,和她治病無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來,也都不希望秘密被他人窺測。
......
桑淺淺站在沈寒御家門外,敲了好一會兒門,也沒人應。
給沈寒御打電話,通了沒人接。
她猶豫片刻,試探著輕輕推了推門,門竟是開了。
裡頭沒開燈,但屋裡不算太暗,月光透過三面落地玻璃窗照進來,她能清楚地看見,沈寒御垂眸靠坐在客廳沙發上。
他是睡著了嗎?
想到沈寒御失眠嚴重,睡眠對他來說不容易,桑淺淺輕輕關上門,沒開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她本來想在另一側沙發上坐著等沈寒御醒來,結果才剛放下包。
身後,響起一道低沉幽冷的聲音:“和容毅出去,好玩嗎?”
第72章 借酒裝瘋,好玩嗎?
沈寒御突然出聲,桑淺淺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
定了定神,才意識到沈寒御問了什麼。
心道他怎麼知道她今天和容毅兄妹出去玩了。
她硬著頭皮回,“還,還行。”
頓了頓,“我先去開燈,沈總不是還有事嗎?我這就給沈總針灸.....”
桑淺淺說著,就要去開燈,路過沈寒御身邊時。
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裡用力一扯,桑淺淺驚呼出聲,人正正坐在他大腿上,跌在他懷裡。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伴隨著酒味襲來,桑淺淺渾身神經頓時緊繃,“沈總,你喝醉了?”
這幾天與沈寒御接觸,他給她的印象,始終是沉穩淡漠,冷靜自持的,進退有度,讓人很是安心。
這會兒突然對她做出這般舉動,桑淺淺能給出的唯一合理解釋,就是他喝醉了。
沈寒御不說話,突然抱緊了她。
男人的氣息籠罩在她周圍,桑淺淺一陣心慌意亂,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突然想到容顏說的,沈寒御樓上房間裡,一櫃子女人的衣裙。
沈寒御不喜歡夏思彤,肯定是另有所愛,可他此刻將她抱著,算哪門子事,認錯人了?
桑淺淺深深吸了一口氣,“沈總,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桑淺淺,來給你針灸的大夫!”
男人恍若未聞,下巴擱在她頸窩處的發絲裡,帶著酒氣的灼熱氣息,噴灑在桑淺淺脖頸的肌膚上,桑淺淺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
她咬了咬牙,用力去推他,可沈寒御的胳膊將她緊緊錮住,紋絲不動。
桑淺淺著實惱火,“沈寒御,你趕緊放開我,你還想不想治病了!”
還是沒回應。
桑淺淺懷疑沈寒御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她這聲音已經快是喊的了。
她氣急,一低頭,狠狠咬在沈寒御肩膀上。
男人悶哼一聲,手上力道卻絲毫不減,就是不松手。
桑淺淺本來沒怎麼太用力,想著他疼一下,松開她就算了。
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今晚這事她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肆無忌憚,咬他他都不肯放開她。
桑淺淺發狠,愈發用力地咬了下去,嘴裡很快嘗到了血腥味,男人竟然還是沒松手!
她也是徹底無語了,這人是太想念他喜歡的女人,還是平日裡太缺女人了?
就沒見過喝了點酒就公然耍流氓,被咬成這樣,還死活抱著人家不放的!
嘴裡血腥味愈重,桑淺淺到底,還是沒有再咬下去,松開嘴,試圖勸說沈寒御。
“沈寒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桑淺淺。”
桑淺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你不是說你待會兒還有事嗎?你松開我,我先給你針灸治療,好不好?”
男人不松手,不回答。
桑淺淺吸了一口氣,再勸:“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不然你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解決,好嗎?”
繼續不松手,不回答。
桑淺淺真的好想罵人。
以前科室同事講起病人的一些奇葩舉止,她都是當笑話聽,沒想到,今天竟是給她遇到了一個。
她忍著氣,心裡默念著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誰得意,又繼續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一會兒。
說得是口幹舌燥,可沈寒御就跟睡著了似的,連一個字都不帶搭理她,跟個樹獺似的賴在她身上。
桑淺淺也是服了,索性也不吭聲了。
行,喜歡抱是吧,那就抱吧。
今晚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抱多久!
桑淺淺不說話了。
不說話時,她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清醒更尷尬的認知。
此刻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因了他緊緊擁著她的姿勢,她現在整個人,幾乎是趴在沈寒御懷裡的。
夏天熱,穿得薄,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楚感知到,男人的身體,帶著滾燙的溫度,灼得人發慌。
夜晚的客廳又太過靜謐,彼此呼吸可聞,桑淺淺被迫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耳邊甚至能聽到沈寒御的心跳聲,微微有些急促。
桑淺淺愈發不自在起來。
這種不自在,卻與先前的氣憤無關,是被沈寒御這樣一個異性抱在懷裡,耳邊充斥著男人的心跳和呼吸,整個人被他的荷爾蒙氣息包裹著,身心本能地產生的一種異樣感覺。
她渾身都不舒服,神經繃得緊緊的,如坐針毡,禁不住又羞又氣,又委屈。
她本以為最後忍不了的一定會是沈寒御,因為她現在坐在他腿上,坐久了他腿會麻。
可她發現受不了的是她自己,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容顏說得沒錯,晚上的沈寒御,真的挺恐怖的。
完全跟變了個人一樣,根本沒有理性,也半點不講道理。
熱門推薦
我跟校霸室友睡了三個月。 他走純愛路線,硬是舍不得碰我。 無奈之下,我發現還可以攻略矜貴的年級第一。 系統告訴我,他喜歡悶騷的,越騷越好! 我笑了。 這他媽不就是我的主場嗎?!
"我是宗門的冤種大師姐。 師妹喜歡我新抓的坐騎,讓! 師妹想要我新鑄的配件,給! 師妹看中了我的準道侶大師兄,成全! 就這樣,同門師兄弟還是為了給師妹療傷,給我下藥生生剖了我的金丹。"
"夜深了,我坐在車裡煩悶的抽著煙。 家就在樓上,一家子很熱鬧,老婆、孩子,還有老婆的娘家人。都在等我回家,但是我卻感到莫大的壓力。"
沒人知道,S 大的校草曾在高中和我是好兄弟。 我向謝庭表白後,他落荒而逃。 從此我們形如陌路。 一場跨校籃球賽中。 我當著他的面要了一個男生的聯系方式。 他繃不住,十分委屈地質問:「夏知樂,他有我對你好嗎?」 我:???
收到清華的錄取通知書當天,我網戀對 象和我分手了。我哭成狗。
我和宋凱一起重生後,都心照不宣地裝 作互不相識。他追隨班花去外地上大學,我留在了本市。他靠著多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