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自異性的示好,她從來都是無動於衷,甚至,很有些排斥。
這也是為什麼,謝時安離開後,一直都沒有再主動跟桑淺淺聯系的緣故。
是保護她,也是,信任她。
信任她,不會那麼輕易就投入一段感情。
他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篤定,在謝家的事塵埃落定,在他重新回來找桑淺淺時。
她該仍是那個以事業為重,不願意談感情的桑大夫,而他,會將一切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
他曾經等了她四年,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候她的原諒。
“當初我離開是不得已,也不得不那麼做。”
謝時安低聲說,“個中原委我現在還不能多說,可最多一年,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我等一年,就為了你一個解釋,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桑淺淺被氣笑了,“謝時安,你真的好自戀,其實你離開對我是有些影響,但真不至於給我帶來什麼陰影。”
她淡淡地,一字字平靜地說,“我跟誰在一起,隻會遵循我自己的心。抱歉,我真的還有事,先走了。”
中午她還得給沈寒御針灸,想必他已經到了。
桑淺淺轉身想要離開,卻猛地怔住。
不遠處,男人俊美的臉緊繃著,帶了莫名的冷意,無聲站在湖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桑淺淺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Advertisement
明明讓沈寒御在公寓樓等她的,他怎麼也到學校來了。
今天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
桑淺淺飛快地小跑過去,露出甜甜的笑容,“寒御。”
沈寒御漆黑幽暗的眸盯著她,聲音壓抑低沉:“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是謝時安?”
桑淺淺不敢看他,“是,我本來不想見他的,他找到我學校來,所以我就簡單跟他聊了兩句......”
沈寒御沉著臉,沒有說話,卻一把拽住她的手,進了教學樓。
他人高腿長,步子走得又快,桑淺淺被他拽得趔趄,看清他要進的地方,人都傻了。
“寒御,這裡是男廁所,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這會兒是吃飯時間,廁所裡沒什麼人,可她進來,怎麼都不合適吧?
沈寒御一言不發,扯著她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將她另一隻手,被謝時安剛才握過的手,放在水流下,狠狠地,用力搓揉著。
直到桑淺淺白皙的手,被搓得發紅,發疼。
桑淺淺吸了口氣,“沈寒御,你要再這麼洗下去,我這手,待會可沒法跟你針灸了......”
“桑淺淺。”
沈寒御眼裡籠著無邊的陰霾,低啞著開口,“我上次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靠太近。你也該知道,我脾氣不太好,既然跟我在一起,那就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他的聲音低冷,每個字如裹了碎冰般,寒意泠泠地從唇齒間蹦出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跟誰聯系,要見誰,你沒必要瞞著我。想瞞我,你就最好有本事瞞到底。否則有朝一日,別哭著怪我心狠。”
桑淺淺看著他峻冷的臉,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接到謝時安的電話時瞞著他,隻是不想讓他多想。
謝時安來學校找她,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其實也是猝不及防。
她自問對謝時安的態度,還是很有距離的。
可她沒想到,沈寒御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不知為何,從知道沈寒御這五年來對她的情意,尤其,是在他為了救她,後背留下永久的傷時開始。
對沈寒御,總是莫名地,有一種心疼的情緒。
這種心疼的情緒,會讓她對沈寒御,格外......包容。
若是眼前換別的任何一個男人,以男朋友的身份說出這番話。
桑淺淺一定會據理力爭,必然是一番爭吵。
可是面對沈寒御,她真的吵不起來。
她踮腳,輕輕吻了吻男人弧度堅硬的下巴,小聲說,“是我錯了,我以後都不瞞著你了。”
沈寒御喉結滾動,眼底的冰冷,還未來得及散開。
女孩已然攀著他的肩,努力踮起腳,柔軟的唇,羽毛一般,拂過他的唇。
“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聲音嬌嬌軟軟的,他的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
沈寒御攬住女孩的腰身,驟然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
謝時安見到沈寒御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看到他黑著臉拽著桑淺淺進了教學樓,謝時安下意識就追了過來。
結果,卻看見了桑淺淺被沈寒御擁在懷裡深吻的一幕。
血液仿佛瞬間倒流,謝時安渾身冰冷,臉上血色全無。
他曾經追了桑淺淺四年,連她的手,都未曾牽過。
她不喜歡異性的親近,曾有追求者,借著醉酒,抱了她,謝時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厭惡。
可是她和沈寒御在一起才多久。
她竟然可以容許沈寒御這樣的親她,甚至,還笨拙地,迎合他。
“行了小伙子,別看了。”
郭定嵩不知何時出現,帶上門,隔絕了謝時安的視線。
謝時安臉上的神色,已然說明了一切,郭定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這種事,要情投意合才是美事。”
看到謝時安慘無血色的臉,郭定嵩多少有點同情,“小伙子,淺丫頭壓根就不喜歡你,你就趁早別湊那熱鬧了。”
謝時安定了定心神,咬著牙,“我不信,她會喜歡沈寒御。”
明明當初在粵城醫院相逢,桑淺淺對沈寒御的態度,就是對一般熟人的態度,溫和卻又淡淡的。
他不信桑淺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沈寒御生出感情。
一定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才會讓桑淺淺,做出這般選擇。
第121章 不認識她
“你信不信,重要嗎?”
郭定嵩無情地說,“人家小兩口你情我願,你一個外人瞎湊什麼熱鬧。”
小兩口,外人。
這兩個詞好像針一樣,扎得謝時安心口隱隱作痛,臉色陣陣發白。
他腳步踉跄地跟在郭定嵩身後,出了教學樓,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稍稍回神。
眼前的人功夫頗高,方才桑淺淺又叫他郭叔,謝時安已然大致猜出他的身份。
“郭叔,我是謝時安,承爺以前想必對您提起過我。”
謝時安頓住腳步,“郭叔此次五十大壽的禮物,是承爺安排我幫忙準備的,昨日已經送到武館,想必郭叔已經見過了?”
郭定嵩微微訝然,謝時安的名字,他當然知道,隻是從未有機會見過。
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我昨晚沒來得及回去,還沒看,不過東西收到了。”
因了謝時安和阮承的關系,郭定嵩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既然咱們都是熟人,那有些話,叔就更該跟你說清楚了。淺丫頭和寒御好好的,你就別再橫插一槓,瞎摻和了。”
謝時安沉默了一會兒,“郭叔,淺淺為什麼會和沈寒御在一起?”
“你怎麼還問呢?”
郭定嵩皺眉,“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我和淺淺原本是同事,我喜歡她四年。她本來都答應跟我在一起了,我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謝時安聲音有些哽塞,“可承爺一定要我回京城,我沒辦法,隻能回去。淺淺以前明明不喜歡沈寒御的,郭叔,我真的想不明白,我隻想知道,為什麼。”
郭定嵩對阮承和謝家的事,多少有所耳聞,看著謝時安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他嘆氣,“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淺丫頭的住處發生大火,寒御為了救她,傷得不輕,後來,他們便在一起了。”
謝時安心緒復雜,“所以淺淺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沈寒御對她有救命之恩?”
“因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感情很好。”
郭定嵩看著謝時安,語重心長地說,“寒御這些年過得著實苦了些,而今能和淺丫頭走在一起,不容易。時安,不管以前你和淺淺如何,那都過去了,聽叔的,往前看,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輕輕拍了拍謝時安的肩膀,“以後你的路還長著呢,別垂頭喪氣的。難得來明城,我安排人帶你和曉霜四處轉轉,散散心。等後天晚上參加完叔的壽宴,再和曉霜一起回去也不遲。”
謝時安神色黯然至極,“謝謝郭叔。”
......
晚上,桑淺淺和聞旭接上桑明朗,去雲海樓吃飯。
“明朗哥,你這穿衣風格,怎麼突然變了?”
聞旭詫異,以前每次見到桑明朗,他都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一絲不苟的成功人士模樣。
這怎麼今天穿著件舊襯衫就來了,襯衫扣子還敞著兩顆,透著幾分放縱不羈。
桑明朗漫不經心地瞟他一眼,“這不是為了襯我妹?有我在,顯得她不那麼落魄。”
聞旭樂了,“這是什麼理由,我姐什麼時候落魄了,我姐就是穿個麻袋,那也是天人之——”
說這話時,他們剛上了二樓。
聞旭一句話突然頓住,眼睛死死盯著二樓餐廳裡某個方向。
桑明朗和桑淺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兩人臉色都微變。
餐廳靠窗的位置,阮曉霜和謝時安相對而坐,輕聲說著什麼。
或許是感受到這邊的視線,謝時安側頭,眸光直直地看著桑淺淺,晦暗不已。
聞旭已然大步奔了過去。
桑淺淺拉都沒拉住,急道:“聞旭,你給我回來!”
她剛要追過去,桑明朗一把扯住她的手,唇角勾起幾分意味不明的弧度,“淺淺你就別去了,就這看著就好。”
那頭,聞旭已然黑著臉,狠狠一拳砸在謝時安臉上。
阮曉霜不認識聞旭,嚇得失聲尖叫,“你幹什麼?為什麼打人呢?”
聞旭根本就不理她,揪起謝時安的衣領,又是狠狠幾拳下去。
“謝時安你這缺德玩意兒,你還敢來明城?”
聞旭邊揍邊罵,“當初你他媽是不是存心的?存心耍我姐玩兒,存心給她難堪是不是?我姐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害得她在全醫院都抬不起頭來?你不喜歡她你就別跟她開始啊,開始了你隔天就分手,還說就是個玩笑,有你這樣的嗎?你自己說說,你幹的是人事嗎?!”
謝時安也不還手,也不說話,死死抿著唇,一聲不吭地任由聞旭打。
阮曉霜已經嚇傻了,她衝過去,想要攔住聞旭。
可哪裡攔得住?聞旭壓根就不理她。
桑淺淺急得不行,“哥,你快松手!”
不勸架就算了,拉著她不讓她過去算怎麼回事!
桑明朗目光冰冷地掠過阮曉霜和謝時安,“謝時安本來就該揍。”
桑淺淺真的要瘋。
聞旭半點沒留情,出手很重,謝時安嘴角很快流出血來。
阮曉霜嚇得夠嗆,“別打了,你別打了!”
熱門推薦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