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當初在醫院時,要好太多。
有兩次去看她時,恰是晚飯時候,她聽他說話,竟有些心不在焉。
謝時安一走,她立刻起身,低聲對平日服侍她的阿姨說了聲什麼,那阿姨便匆匆離開。
謝時安心下疑慮,避在樹影深處,片刻後,看到那阿姨端了餐盤進去。
阮曉霜接過,匆匆去了後院。
後院,是阮家的地下密室所在處。
少時謝時安和邵錦曾無意間進去過一次。
那裡頭有好幾間房,門被鎖著,門上有透氣孔。
他和邵錦湊在一扇門的透氣孔往裡看,裡頭很黑,看上去陰森可怖。
一個黑影躺在地上痛苦地哼著,手腳被沉重的鎖鏈鎖住,謝時安和邵錦嚇得心髒猛跳。
阮承和崔曜從另外一間房裡出來,恰撞見他們,黑著臉,將他們痛罵一頓。
此後這密室外便有了人看守,再也不讓他們靠近。
後來,謝時安歲數漸長,阮承開始有意培養他時。
他才再次進入這密室,了解到這地方,有點類似於阮家私設的一個執法堂。
阮承於風雨飄搖之際執掌阮家,阮家的族人,他父親曾經的下屬,有太多對他不信任,面服心不服者,比比皆是。
身邊背叛的人不少,阮承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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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裡,給他們足夠的教訓。
進來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甚至有人在這裡瘋癲。
久而久之,人人對阮承都存了畏懼之意,再不敢輕易生出異心。
但後來,隨著阮承權威逐漸穩固,留在他身邊的人,早已對他死心塌地。
這私設的執法堂,也就用不著了。
後院密室的保衛撤去,院落蕭條,平時少有人來。
所以那晚謝時安看到阮曉霜端著餐盤,進了密室,才會震驚。
然而細思之下,卻也恍然。
密室裡頭,定是又關了人,關的,還是阮曉霜介意的人。
可想而知,那個人是誰。
謝時安其實可以裝作不知道。
然而夜半睡不著,思緒靜不下來,常會想起桑淺淺那日,滿眼是淚的模樣。
也想起當初她和他一起去百靈山看雪,她臉頰凍得通紅,捧著折下來的冰凌,回眸看他時清澈純淨的笑容。
那晚桑淺淺發給他的信息,他一直沒有刪。
字字句句,像是烙印刻在心裡,忘不掉。
閉眼就可以背出來。
她說,“時安,如果時光倒流,在飛機上,我還是會主動給你那捧糖果,但我也還是會選擇嫁給沈寒御。”
她說,“我真的很愛他。但我也真的希望,你能永遠都有好心情。”
她還說,“時安,人生不會一直都是苦,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屬於你的甜。”
謝時安並不奢望以後真能遇到屬於他的甜。
那甜他早已遇到過,隻是,被他弄丟了。
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邊,遙不可攀。
她曾經帶給他的甜,讓他不忍看著她苦。
所以,他還是來了,告訴了桑淺淺,桑明朗可能的下落。
......
謝時安走了。
桑淺淺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失神。
“人都走了,還看?”
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帶了幾分不悅。
桑淺淺回眸,“寒御。”
沈寒御皺著眉,大掌拂過她的肩頭,掸了掸。
那是方才謝時安攬過的地方。
桑淺淺有些好笑,“謝時安剛才跟我說正事來著。”
沈寒御漆黑眉眼冷毅,“說正事,也用不著抱你。”
他聲音有些緊繃,明顯帶了情緒。
吃醋了麼?
“沒有抱。”
桑淺淺主動伸手,環抱著沈寒御的腰,臉頰貼在他懷裡,聲音輕柔,“這才是抱,知道麼?”
剛才她和謝時安的距離,貼得很近,像是擁抱,但其實不是。
她小聲說,“時安來,是告訴我哥哥的下落,哥哥,在阮家的密室裡。”
沈寒御神色微凜,眯了眯眸。
怪不得,郭木楊帶著人在京城滿處找,都沒能找到桑明朗的蹤跡。
原來藏在了阮家。
“我聯系警方,讓他們設法找個由頭,這兩天,再搜查一次阮宅。”
隻要桑明朗在阮家,就一定能找出來。
桑淺淺被烏雲遮蔽許久的心情,好像突然被掀開一角,露出些許天光。
雖然仍是不安,可那些沉重的積鬱多少消散了幾分。
回到小院時。
夜色悽迷,竟是又下起了雨,還不小。
地上都有了積水。
沈寒御撐著傘過來,替她打開車門。
桑淺淺才要下車,沈寒御將傘柄塞進她手裡,“拿著。”
他俯身,攔腰將女孩抱起,嗓音低柔,“別弄湿了鞋,我抱你進去。”
桑淺淺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籠著她,遠處朦朧暖黃的燈光,隔著雨霧,照亮男人俊朗剛毅稜角分明的臉龐。
他抱著她,手臂堅實有力,眉眼微微垂著,專注沉靜地看著前路,腳步沉穩往前走。
說不出的一種軟軟的,暖暖的感覺,如水般,從心間向四肢百骸流淌。
“寒御。”她叫他的名字,聲音輕輕軟軟的。
沈寒御低眸看著她:“嗯?”
桑淺淺勾住他脖頸的手臂微微用力,讓他稍稍低下頭,隨後,吻住了他的唇。
沈寒御腳步一頓,眸光都深了幾分,“看我抱著你,故意的?”
桑淺淺眨了眨眼,唇角微彎。
調皮地繼續吻著他,試探地,輕柔地,親著。
沈寒御渾身都僵了僵,半晌,聲音低啞:“等著。”
然後等桑淺淺被他抱進屋裡。
才知道這句“等著”意味著什麼。
桑淺淺還沒來得及收傘,才從他臂彎裡下去,腳剛落地。
就被他扣住手腕,往懷裡一拉。
下巴被抬起,他驟然低頭,吻住她的唇。
強勢又霸道,不容掙脫,帶著壓抑已久的情感。
雨傘跌落在地,灑落點點雨滴。
第206章 偏偏喜歡你
趙姨聽到動靜,忙從廚房出來。
一眼瞧見門口相擁相吻的兩個人,慌得趕緊扭過頭,又進了廚房。
半晌出來時,門口的人不見了。
趙姨笑著搖頭,到底是年輕人啊。
久別勝新婚。
窗外,大雨依舊下著,噼裡啪啦敲打著窗戶。
樓上,桑淺淺的臥室裡。
柔軟的床陷下去,沈寒御手臂撐在桑淺淺兩側,燙人的呼吸吹拂在她臉蛋上。
他的吻初時很輕,後來越來越重。
桑淺淺忍不住輕哼出聲,嬌軟細碎的聲音,似是打開了某種禁錮。
男人漆黑眼底隱忍已久的欲,徹底失控。
......
桑淺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一覺睡了四個多小時。
房間內很安靜,窗外雨聲漸歇。
沈寒御沒在身邊。
回隔壁小院了麼?
桑淺淺扁了扁嘴,不是很喜歡這種醒來身邊沒人的感覺。
她靜靜躺了一會兒,肚子好餓,她都沒吃晚飯。
還是決定起來,下去吃點東西。
腳踩在地上時,腿都軟了軟,差點摔倒。
桑淺淺坐了一會兒,才下樓,打算找點東西吃。
才到樓梯口,才發現沈寒御並沒有走。
客廳裡,他正和郭木楊說著什麼,聲音低沉。
倆人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往這邊看過來時。
就見女孩穿著件米白色輕紗睡裙,正下樓,長發如瀑散著,臉蛋猶自染著幾分緋紅。
她皮膚很白,一眼望過去,鎖骨脖頸處的那些紅痕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連露在裙子外,纖長白皙的小腿上,也全是痕跡。
郭木楊掃了一眼,手裡的茶杯差點沒端穩,慌亂收回視線。
飛快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沈寒御眉心都跳了跳,抓過沙發上的外套,大步過來,臉色微沉,“怎麼穿成這樣就下來了?”
桑淺淺有點懵,“我穿成什麼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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