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桑明朗問起沈家公司的事,“我看Phoenix的總裁,到現在仍是由郭木楊擔任,沈寒御以後是留在京城,不回來了?”
沈紹豐點頭,“甄家老太太很喜歡寒御,希望寒御能留在身邊多陪伴她。”
“放棄Phoenix留在京城,怕不是單純的陪伴吧?”
桑明朗微微沉吟,“想必甄家,還有別的想法?”
Phoenix是沈寒御一手創建的公司,其中還凝聚了沈紹豐的心血。
而今這般輕易地放棄,將總裁之位讓給郭木楊,隻為了留在京城陪著甄家老太太,不容人不多想。
“甄老太太的確是有讓寒御未來接管甄家產業的意思。”
沈紹豐想到寒御的身體情況,暗暗嘆氣。
甄家雖有意如此,但寒御怕是未必會同意。
“所以這就是你兒子和淺淺分手的原因?”
始終繃著臉的桑鵬程,此刻忍不住冷笑譏諷,“也是,京城第一家族的繼承人,將來總有更門當戶對的女子做妻子,當然不再適合娶我的女兒。”
沈紹豐一肚子解釋沒法說,隻能裝聾作啞,端起酒杯喝酒。
他不說話,桑鵬程愈發心裡有氣,更是為女兒不值,語氣也便尖銳幾分。
“不過你兒子未免太過心急了些,淺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他便存了要分手的心思,看都不來看一眼。別怪我多嘴,他既然以後會是甄家的繼承人,你作為長輩,著實該好好教導他,薄情寡義可以,但別那麼急功近利,否則,早晚會跌跟頭。”
沈紹豐跟吞了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隻能幹笑著應,“鵬程兄教導得是,我回去定會轉告寒御。”
“沈叔叔,我爸說的都是氣話,您別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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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淺給沈紹豐添酒,“不管寒御什麼選擇,我相信他都有他的理由,我都會尊重他的選擇。”
她端起酒杯,“沈叔叔,寒御不在,我敬您一杯,就當敬他吧,希望他以後能得償所願,諸事順利。”
沈紹豐眼睛有點湿,將酒一飲而盡。
多好的姑娘啊,隻可惜,寒御沒福氣,沈家沒福氣,娶不了這麼好的姑娘進門。
桑淺淺端起酒杯要喝,被桑明朗劈手拿了過去,“不能喝就別逞能,我替你敬。”
他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又給沈紹豐倒了一杯,“說起來,我還得謝謝沈寒御,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我被阮承當做人質扣押時,是沈寒御救了我。我再敬您一杯。”
阮承的人劫持桑明朗時,他全程昏迷不醒。
後來桑明朗從醫院醒來時,身邊照顧他的人,是桑家京城分公司,他的下屬。
下屬說不出原委,隻說是警方通知他來的。
桑明朗便以為,是警方救他出來的。
那會兒桑淺淺還在醫院,他擔憂妹妹,也無暇去警局細問情況。
因著沈寒御總不露面,電話裡也態度頗淡,桑明朗更是不可能將自己的被救,聯想到他身上。
直到回了粵城,桑淺淺執意找了律師,以桑家的名義,去了趟京城,詳細詢問了阮承案的來龍去脈。
桑明朗這才知道,當初從阮承手裡救下他的人,是沈寒御。
據說沈寒御甚至還陪他去了醫院,看著他被送進急救室,便離開了,此後再未來過。
想來,是被甄家老太太派去外地處理事務了。
不管如何,桑明朗還是念他這份情,該謝的,他必須得謝。
等沈紹豐喝了酒,桑明朗又替沈紹豐倒了一杯。
“其實我要謝沈寒御的,還不止這點。當初我和我妹因為阮承的事去京城,沈寒御明裡暗裡幫了我不少忙。沈叔,我再敬你一杯。”
這杯酒,沈紹豐自然也喝了。
桑明朗似乎是有意在今天將桑家與沈家的種種說清楚,連同桑家在明城開設分公司、虞山島規劃開發之事全都算在內,敬了沈紹豐許多酒,說以後兩家不會來往,也沒機會再謝了。
最後沈紹豐喝得滿臉通紅,眼睛發直,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
桑明朗還要再敬,桑鵬程沉著臉制止,“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他們兄妹倆在飯桌上一唱一和,不停地勸酒,存心是要將沈紹豐灌醉,桑鵬程哪有看不出來的。
桑明朗微笑,“爸,難道您不想知道,沈寒御跟妹妹分手的原因?”
桑鵬程皺眉,“原因不是早就清楚了?”
“沒您想的那麼簡單。”
桑明朗起先也對沈寒御存了偏見,然而臨回粵城那夜。
他接到沈寒御的消息,說妹妹睡在了隔壁小院時。
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過去了一趟。
二樓臥室門虛掩著,他沒驚動沈寒御,往裡看了眼。
結果看到了......沈寒御俯身親吻淺淺的畫面,聽到了沈寒御低啞說出,幾不可聞的一句:“我愛你。”
桑明朗轉身下了樓。
他睡不著,靠在院裡抽煙,想起很多事。
阮曉霜的名字竟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很久後,沈寒御出來了。
那會兒天色很暗,桑明朗看不清他的神色。
隻聽到他淡淡說,“她今晚情緒不太穩定,你最好進去陪著她,免得出什麼事。”
桑明朗叫住他,“你還愛淺淺,為何要跟她分手?”
沈寒御沒回應,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從那天晚上起,桑明朗便知道,沈寒御分手,定有隱情。
這也是今晚,他配合妹妹,演這場戲的原因。
第246章 不願耽擱
請沈紹豐來粵城,算得是桑淺淺“蓄謀”已久。
人從京城還未回來,她其實就已有了此想法。
沈寒御的性子她太了解,他不想說的話,沒人能讓他開口。
想要知道個中隱情,沈紹豐或許是唯一的突破口。
是以,借著歸還那些資產為由,桑淺淺讓父親聯系了沈紹豐。
雖然桑鵬程自行加了幾句“臺詞”,卻反而戲劇性地增強了效果。
沈紹豐隻以為她是鐵了心要和沈寒御一刀兩斷,壓根沒懷疑別的,否則今晚這酒,喝得可就不會那麼痛快了。
從喝醉的人嘴裡套話,這事桑桑淺淺在行。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循循善誘,全都是和沈寒御有關。
沈紹豐沒能抵住上頭的酒意,顛三倒四含含混混地說了好些話。
他說得雲山霧罩,桑家人也聽得雲山霧罩。
但後來終於大致聽明白了,沈寒御分手,的確是不得已。
桑淺淺住院期間沈寒御沒出現,是因為他也在住院,他中了毒。
具體怎麼中的毒,是什麼毒,沈紹豐也說不明白,隻知道這毒無法根除,會讓沈寒御有性命之危......
沈紹豐雖說不出更多,但提到給沈寒御治療的是“陳老”。
桑淺淺在他的手機裡,查到了陳老的手機號,立刻撥了過去。
陳老曾見過昏迷時的桑淺淺,卻從未見過醒來後的桑淺淺,對她的聲音,是完全陌生的。
見對方是用沈紹豐的手機撥來電話,又自稱是沈家的親戚,且語氣焦灼,言辭間對沈寒御極為關切。
陳老沒有隱瞞,將沈寒御當日情況,如實以告。
電話開的是免提,通話結束,桑家客廳裡,死寂一般的沉默。
桑鵬程心頭跟梗了什麼似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先前冷眼看著兒子女兒胡鬧,他本來想著問問也好,問不出什麼,淺淺也就徹底死心了。
然而不意問出這麼一個讓人震撼的真相。
誰能想到,不是沈家對不起桑家,竟是桑家,連累了沈寒御。
沈寒御竟是為了救桑明朗才出的事。
他住院的時間,與桑明朗被送進醫院幾乎是前後腳。
所謂的協助甄家去外地處理事務,根本就是假的。
他始終不曾出現的一個多月,人就在京城,某軍區醫院。
......
沈紹豐被扶進客房休息,桑家人卻一夜無眠。
翌日,宿醉後的沈紹豐醒來,隻覺頭痛不已,壓根不知自己昨夜都說了什麼。
下樓時,桑家人已然在客廳等他,好像昨晚都沒睡好似的,眼下都有一圈青色。
尤其桑淺淺,眼睛很有些紅腫。
沈紹豐隻以為昨晚喝酒到太晚,叨擾了他們,更添歉意。
告辭離開時,桑鵬程與桑明朗和桑淺淺一起,親自送沈紹豐上了去機場的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沈紹豐覺得桑鵬程對他的態度,比昨日要和緩許多,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卻還是欲言又止。
車走了很遠,沈紹豐回頭時,發現桑家人仍站在路邊,遙遙望過來。
沈紹豐想起當初,他和寒御來桑家,與桑鵬程商議婚期之事,桑家人也是這樣站在路邊相送。
一時之間,心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作為父親,沈紹豐當然希望桑淺淺能留在兒子身邊。
可那樣的話,誠如寒御所說,對桑淺淺太不公平。
拖著人家姑娘三五年,到最後什麼都給不了她。
一個年輕女孩,一生能有幾個三五年,到時桑淺淺賠上的,說不定會是她這輩子的幸福。
別說寒御不可能同意,就連沈紹豐,都不能心安。
分手,算得是寒御對淺淺最後的成全。
沈紹豐雖然心疼兒子,卻也,尊重他的決定。
......
桑家客廳裡,氣氛比昨夜還要凝滯幾分。
桑淺淺抬眸看向父親,“爸,我想——”
桑鵬程無聲嘆氣,“你想去找沈寒御?”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會輕易再讓女兒離開粵城。
可沈寒御出事,和桑家多少有關系,他知道女兒絕無可能置之不理。
然而還是盡可能語重心長地勸,“淺淺,爸爸不反對你去,可他鐵了心要和你分手,你就算去找他,他也未必肯見你,反而隻會讓他更為難。”
“我會有辦法的。”
桑淺淺心意已定,“爸,我想今天就走。”
去京城前,她得先去趟歐洲,找一個人。
桑淺淺不確定要在那邊逗留多久,但她一天都不願耽擱。
因為她和沈寒御,都等不起。
“淺淺,”桑鵬程神情難掩黯然,“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家裡,不要一個人硬撐。”
這就是,同意她今日離開了。
桑淺淺看著明顯已見蒼老之態的父親,鼻子有些發酸,“爸,那些藥你一定要按時喝,千萬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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