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25-04-17 10:00:213465

  送走警察後,她回到屋裡,越想越傷心,哭了許久,想必這女孩也都聽到了,竟是這麼有心又暖人地給她準備了這本書。


  “謝謝。”


  尹姝惠捧著書,眼眶發熱,眼淚差點掉下來:“我叫尹姝惠,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元雙。”她依舊是柔柔地應。


  始終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一直默默觀察她的桑淺淺,忍不住出聲:“是霜雪的霜嗎?”


  聽到桑淺淺的聲音。


  元雙的臉色,微不可覺地僵了僵,然而隻是短暫的一秒後,便恢復正常。


  她抿唇笑了笑:“不是,是成雙成對的雙。”


  桑淺淺幾乎已經能確定,她就是阮曉霜無疑,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與阮曉霜相差無二。


  可桑淺淺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因為從高崖墜下受傷,導致失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的事。


  否則,阮曉霜怎可能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居,住在這種地方,不回阮家,也不去見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妹妹,阮曉蝶?


  還有她的眼睛,又是為何失明?


  “曉霜姐,”


  桑淺淺借著兩個字的同音,故意這麼喊了一聲,“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這位宋域先生,是你老公嗎?”


  這話問得冒昧,宋域皺眉,“你們是來送禮物還是來查戶口的?”


  “宋域,沒關系。這位姑娘也是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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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雙溫聲解釋,“我的眼睛幼年時因病失明,這位宋域先生,的確是我老公。”


  她頓了頓,“不知這位姑娘,為何對我的私事這麼感興趣?”


  桑淺淺踟蹰片刻,“你和我的一位朋友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名字也很像,她叫阮曉霜。”


  “是麼,那真是好巧。”


  元雙語聲柔和,神色卻波瀾不驚,“不過這世上長得相像,名字也差不多的人,應該有很多,倒也不足為奇。”


  “可你和她不止是像。你簡直就是她。”


  桑淺淺心緒復雜地看著她,“曉霜姐,我是淺淺,桑淺淺,你有印象嗎?”


  “抱歉,桑小姐。”


  元雙仍是微微笑著,“我並不記得,我認識你。”


  “聽見沒?她不可能是你那個朋友。”


  宋域直接下了逐客令,抬手關門:“好了,禮物你們也送了,可以走了。再見!”


  門“砰”一聲關上了。


  尹姝惠納悶地看向桑淺淺:“淺淺,你不是跟我說,阮曉霜已經墜崖,不在了嗎?”


  之前桑淺淺曾詳細對尹姝惠說起過去一年和阮家的糾葛,是以尹姝惠對阮曉霜這個名字,很有印象。


  “是啊,可謝時安讓人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她的屍首。”


  桑淺淺喃喃,“曉霜姐若是還活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知道此刻不是追問的時機。


  元雙究竟是不是阮曉霜,又是如何和宋域成了夫妻,她肯定會弄個明白,隻是,不是現在。


  回到小院時,沈寒御還沒有下班。


  他來電話說,可能得加班到很晚,讓桑淺淺別等他,早點睡。


  桑淺淺幫尹姝惠安頓好行李,又拉著她一起吃了晚飯,這才送她去隔壁小院。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天,桑淺淺這才回去。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眼前都是元雙那張與阮曉霜如出一轍的臉。


  這世上長得像的人的確有很多,就好比當日她哥英雄救美的那個女孩,和阮曉霜就長得很像。


  可長得再像,也多少會有區別,不可能和另一個人完全一樣。


  若元雙真是阮曉霜,若她真忘了過去,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她現在,過得安寧,幸福。


  翻來覆去睡不著,桑淺淺撥通她哥的視頻電話。


  那頭很快接了,屏幕上映出桑明朗英俊的臉,還有他身後的辦公桌。


  “哥,這麼晚了,你還在公司呢?”


  桑明朗“嗯”了一聲,“這麼晚了,你倒是想起給我打電話?沈寒御呢?沒陪著你?”


  “他跟你一樣,在公司加班呢。”


  桑淺淺說,“他現在去了甄家集團,特別忙。”


  桑明朗挑了挑眉,“我就說,但凡沈寒御在,你也想不起給我打電話。”


  “哥,你說這句話能不能摸摸良心?”


  桑淺淺點了點屏幕上桑明朗的心口位置,“我明明前天還給你和爸打電話,跟你們說了我和寒御領證的事。”


  她突然福至心靈,“哥,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桑明朗失笑,“想你是沒有的,不過有人那天跟我說,要跟沈寒御一起去甄家赴宴,很是緊張,還說等見完就給我打電話的。我等了這幾天,也沒等到電話,看來見面是很順利咯?”


  “那是相當的順利。”


  桑淺淺笑道,“順利到我都忘了給哥你匯報了......”


  “桑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視頻那頭,突然傳來一個女孩輕柔的聲音,手機屏幕晃動了一下,似是桑明朗抬手去接文件。


  有個年輕女孩的臉一閃而過。


  這張臉,似曾相識,桑淺淺怔住了。


第313章 煩你老公去


桑淺淺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那個女孩,該是她哥曾經救過的女孩,後來在她哥住院時,對方還拎著自己做的湯,去醫院看望,卻被她哥冷言冷語趕走。


  她怎會去了家裡的公司,還給她哥送文件?


  等那女孩離開。


  “哥,你換秘書了?”


  桑淺淺明知故問,“怎麼我看她,那麼眼熟呢?難不成是上次人家給你送的湯沒喝上,後悔了?”


  “在你哥面前就這麼能損,在沈寒御面前,我看你倒是挺乖巧。”


  桑明朗瞥她一眼,“別亂猜,她是人事部前幾天招的助理秘書。”


  他養傷結束,來公司上班時,人就已經在了。


  別人走正常招聘流程進來,能力符合要求,又沒犯什麼錯,他總不能把別人開了。


  “不用解釋,你就說是你授意人事部招的,我也能理解。”


  桑淺淺笑道,“畢竟,她和曉霜姐長得那麼像。”


  桑明朗眸光微沉,“好好的,提她做什麼?”


  “許你招個那麼像曉霜姐的助理秘書在身邊,就不許我提曉霜姐,哥,你可真霸道。”


  桑淺淺吐槽,“當初是誰在住院時,為了曉霜姐的死,黯然傷神,難以釋懷......”


  “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些?給你三秒鍾,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三秒鍾不夠,至少得多加幾倍。”


  玩笑歸玩笑,真到了說正事,桑淺淺卻不知該怎麼說。


  糾結好一會兒,才道:“哥,你說曉霜姐,有沒可能還活著?”


  桑明朗將手機架好,解放雙手,低頭去翻文件,“說什麼傻話呢。”


  那麼高的懸崖,底下是急湍險流,阮曉霜根本不會遊泳,怎麼可能活著。


  “要是曉霜姐真活著,你打算怎麼辦?”桑淺淺執拗地問。


  桑明朗拒絕回答:“我從來不做無意義的假設。”


  桑淺淺有些無語,突然就不想告訴他真相了,半真半假道:“我做了個夢,夢見曉霜姐不但活著,還結了婚,過得很幸福。”


  桑明朗翻文件的手頓了頓,好一會兒,才笑了笑:“那挺好的。在夢裡沒替我祝福她?”


  桑淺淺給噎得差點說不出話,眼珠一轉,“祝福了。哥,曉霜姐都結婚了,你說給我找嫂子的事,什麼時候兌現?”


  桑明朗頭也沒抬:“沒看我這麼忙,哪有時間找。”


  “當初你怎麼答應我的,說什麼等我從國外回來就讓我看嫂子。”


  桑淺淺哼了一聲,“不守信多少次了,你就不怕食言而肥,以後胖成一隻豬。”


  桑明朗給氣笑了,“沈寒御沒在你身邊,看來你是真的闲。給你個建議。”


  桑淺淺:“什麼建議?”


  “都是結婚的人了,闲得無聊去煩你老公,別煩你哥我。”


  電話掛了。


  桑淺淺氣得,她哥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早知道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兒,還是睡不著。


  看看時間已然快十一點了,桑淺淺給沈寒御打了個電話。


  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還沒睡?”


  “嗯。你忙完了麼?什麼時候回家?”


  沈寒御隔著會議室玻璃,看向裡頭幾十號等候的人,“這就回。”


  “那我等你。”


  女孩聲音軟軟的叮囑,“開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沈寒御沒進會議室,站在門口掃了眼眾人,“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


  一天緊鑼密鼓的會議,沈寒御的所言所行,足以讓員工大致了解沈寒御是個怎樣的人。


  一天下來,他身上已然有了許多員工們私下偷偷貼的標籤,雷厲風行,不喜浮誇,工作狂人,冷面閻王......


  這是今天最後一個部門匯報會,眾人本來已做好了加班準備,此刻聽得沈寒御說散會,意外之餘,俱都如釋重負,等沈寒御一轉身,全都長長地吐了口氣。


  沈寒御徑自坐電梯下樓,大步流星往停車場走時。


  身後傳來腳步聲,“沈總。”


  沈寒御回頭,就見唐伯川疾步奔過來。


  “沈總,剛保鏢來電話,說甄珠小姐她......又去酒吧了。”


  沈寒御反應淡淡:“她想去便去,看看哪家酒吧敢讓她進。”


  “的確沒有酒吧敢讓她進,可是她......”


  唐伯川欲言又止,劃開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她猜到是沈總在背後幹預,她說要見您。”


  視頻裡,甄珠坐在住處數層高的陽臺邊緣,手撐在身側,背朝著夜空。


  “沈寒御,你好有能耐啊,派人24小時跟著我,除了吃飯逛街,我想去喝個酒,上個班都不行。我真是好奇,你用的什麼法子,能讓那麼多酒吧乖乖聽你的話,連門都不讓我進去?”


  她臉上仍是化了濃妝,長發被風吹起,背後是遠處高樓閃爍的霓虹燈。


  她對著鏡頭,笑嘻嘻的,全然不懼自己隨時可能會掉下去,“聽唐伯川說,你還在公司開會,不如你現在過來見見我?我還挺想跟你聊聊的。別拒絕哦,半小時內你要是不過來,我就給我那表嫂打電話,控訴你這幾天是怎麼虐待我的。”


  沈寒御眸光沉冷,身上的氣壓肉眼可見低了下去。


  唐伯川也算是穩得住的人,以前甄以平發怒,他都能冷靜地應對。


  可沈寒御的怒意,卻像是暗夜裡無聲無息的潮水,明明他一句話不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怎麼變化,那種壓抑到讓人窒息的感覺,剎那間就洶湧而來,連唐伯川也無法回避那巨大的壓力,每一根神經都下意識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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