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會應對好。”
桑淺淺深知這件事,自己的確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就是操心,也無濟於事。
“反正,你和舅舅多小心。”
她猶豫幾秒,還是道:“寒御,我聽老太太說,甄家舅舅讓你去集團,不僅僅隻是讓你幫忙,他想讓你以後接管甄家,老太太也特別支持。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再回明城了?”
沈寒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希望我回,還是不回?”
桑淺淺伸手攬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懷裡:“我都行,我尊重你的選擇。”
雖然,就桑淺淺而言,她最想生活的地方,還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明城。
但如果沈寒御決定留在京城,那她自然會遵從他的意願。
沈寒御微微笑了,桑淺淺這個答案,他倒並不意外。
隻是,他可不願委屈了桑淺淺。
更何況,對甄家的一切,他根本沒有半分摻和的興趣。
“京城隻是暫居之地。”
沈寒御正色道,“明城才是我們的家。”
桑淺淺有些意外,“這麼說,你不打算留在甄家集團麼?”
“當然。”
沈寒御低眸,輕輕吻了吻懷中人的發,“等甄家的事安定下來,我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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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給我點時間
沈寒御說的是回家。
桑淺淺沒想到沈寒御心底竟然是這個打算,意外之餘,心裡有些暖暖的。
“那甄家舅舅和老太太這邊,怎麼辦?”
桑淺淺問,“他們怕是不舍得讓你走。而且,你都答應甄家舅舅去集團了,再抽身離開是不是不太好?”
“甄家的繼承者,有更合適的人選。”
沈寒御稍稍擁緊了她,“淺淺,給我點時間,快的話半年,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年,我一定帶你回明城。”
甄珠眼下已然改變態度,回了甄家集團工作。
剩下的,是如何完成對她的承諾,以及,如何培養她,能讓她的能力達到甄以平滿意的程度。
他和桑淺淺在明城長大,在明城相識,便連婚禮,也是在明城舉辦。
當初去粵城提親時,他特意為桑家的公司預留了一塊足夠大的地,以父親沈紹豐的名義,轉給了桑家,就是為了方便桑家日後將業務轉回明城。
畢竟桑家曾經是因為他的原因,才不得已搬往粵城,日後遷回明城,也是順理成章。
屆時,一家人也就可以真正團聚了。
桑淺淺有些疑惑,“甄家的繼承者有更合適的人選?是誰啊?”
甄家現在能稱得上繼承者的,好像也就甄蓁了吧,可這孩子馬上要出國留學,等到她學成歸來,起碼也得三四年吧。
這還不算她進公司適應的時間,沈寒御說一年後,怎麼可能?
沈寒御將甄珠的事細細說了,歉然道,“甄珠回集團的條件,便是要我替她查她母親的死因。明天我得去趟國外,可能得待上十天半月,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又沒多少時間陪你了。”
甄珠母親當年是在國外去世,時隔多年,很多事查起來有難度。
待上十天半月怕是也不一定能查出結果,很可能得多去兩趟才行。
桑淺淺對甄珠與甄家的糾葛,多少曾聽說過一些。
她也曾與甄珠有過一面之緣,對這個女孩,隻覺眉眼裡都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叛逆。
她既驚訝於沈寒御竟能說服甄珠重回甄家,又震驚於甄珠當年與甄家決裂背後的那些豪門秘辛。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老陪我。”
桑淺淺善解人意地說,“你踏踏實實忙你的。”
她想起什麼,又問道:“那曉霜姐的婚禮,你能參加嗎?”
沈寒御點頭,“應該可以。她的婚禮,不是半個月後?那時我怎麼都回來了。”
他說著,低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我不在京城時,記得讓簡崢陪你去謝家。”
每周她都得去謝家替阮曉蝶上門治療,上周她撒嬌,說不用簡崢陪,自己去就行,沈寒御拗不過,答應了。
可現在他要離開這麼久,自然不能放心。
桑淺淺仰著小臉看他幾秒,不由得笑了,頗是乖巧地保證:“知道啦,你就放心吧。老公不在的時候,我才不跟別的男人多說話。”
簡崢跟著,固然是因為安全,但桑淺淺明白沈寒御另一層沒有說出的心思:他不希望她和謝時安走得太近,
沈寒御勾唇,“你知道就好。”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桑淺淺漸漸困了,蜷在沈寒御懷裡,睡了過去。
如雪似霜的月光照進來,照著她恬美的睡顏,唇角還微微彎著,帶了點笑意。
好像也隻有她,才有這個魔力,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撥動他的心弦。
甚至,哪怕隻是這樣安安靜靜地睡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他卻已然再度,心潮澎湃。
沈寒御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然而終究還是心疼她,沈寒御到底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擁著她,闔眸而臥。
......
隔日早上,桑淺淺起來時,沈寒御已然親自下廚,做好了早餐。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即將出差,有好些天不能為她做飯,這頓早餐格外豐盛。
雖然,桑淺淺臉上始終帶著笑,昨夜也表現得很是懂事,可送沈寒御出門時,她心裡不知怎麼就覺得酸酸的。
簡崢送沈寒御去機場,早已在院中等候。
桑淺淺給了沈寒御一個大大的熊抱,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我等你回來。”
沈寒御深深看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上車。
桑淺淺笑著跟沈寒御揮手,可是車駛出小院,消失在視線裡的一剎那,眼圈立馬就不爭氣地紅了。
她追出小院大門,隻來得及瞥了一眼那車的殘影,眨眼間,已然消失在拐角處了。
桑淺淺默默站了一會兒,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隻是出個差啊,可是她就是好生舍不得他走。
不過轉念想到,沈寒御說最多一年後,便可以回明城,心情莫名又好了許多。
......
車拐了個彎,卻並不是去往機場的路,而是直奔郊外,在一家林木掩映的醫院前停了下來。
隻是這間醫院與別的不同,門口有警衛人員守衛,繞院一周都是高高的鐵絲電網,而裡頭的病人,病服上竟還都有一串編號。
很顯然,這是專門供生病的囚犯看病休養的地方。
車在門口緩緩停下,簡崢低聲道:“沈總,到了。”
後座上,閉目養神的沈寒御睜眼,掃了眼窗外,“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簡崢恭聲道:“隻是警方的人說,崔烈現在病得很嚴重,怕是探視,也問不出什麼。”
沈寒御淡淡道:“進去看看再說。”
兩人下了車,很快到了醫院住院部,簡崢陪著沈寒御來到十三層。
這一層住的都是重刑犯,是以通道入口有數名警衛人員看守,因是提前早已打好招呼,警衛人員衝沈寒御點了點頭,很是配合地讓開了入口。
有醫護人員帶著沈寒御,在一間病房前停住腳步:“沈先生,您要探望的人就在裡頭。”
沈寒御頷首,抬手推開房門。
房間裡,一個手腳都被銬在病床護欄上的病人,面色憔悴虛弱地躺在床上,頭發凌亂花白,臉頰瘦削得有些不正常,眼眶凹陷,颧骨高高突起,看起來有些可怖。
若不是醫護人員已然明確告知住在這間房內的人是誰,此刻便是沈寒御,怕也得遲疑幾秒,才能將眼前看起來病入膏肓的人,與曾經記憶中的人聯系起來。
第359章 她同樣無辜
聽到開門聲,病床上的人緩緩抬起頭來,無神的眼睛轉動著,緩慢地看了一眼沈寒御,竟是沒有半點驚訝。
沈寒御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看來崔先生,病得不輕。”
崔烈喘了口氣,聲音很是嘶啞:“你來做什麼?”
沈寒御淡淡道,“來看看崔先生。”
“我現在的身份,怕是不值得勞動沈總大駕。”
崔烈混濁的眼裡卻閃過一抹冷光,“阮家早就沒了,我也已是將死之人,沈總明人面前何必說暗話?”
沈寒御笑了笑沒回應,看了眼站在身側的簡崢,簡崢會意,立刻將數張照片遞到崔烈跟前。
照片上,是當初桑淺淺被阮承囚禁在小院時,謝時安前去探望她的情景。
像素不是特別清楚,很明顯,是從監控畫面裡截取的。
沈寒御道:“這些照片,崔先生想必認識?”
崔烈當然認識,微微有些訝然,“沈總從何處得來?”
“一個多月前,這些照片被人輾轉寄到甄家。”
沈寒御淡聲道,“照片背後的人意欲何為我不清楚,但這監控如何流露出去的,想必,隻有崔先生知道。”
崔烈雖在獄中,但因著他身份特殊,也因著沈寒御當初中毒昏迷一事與阮家有關,警方有意通過他進一步挖掘阮家的隱秘,是以哪怕在阮承死後,也並未禁止崔烈的探視權。
相反,對來探視的每一個人,警方都曾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追蹤。
阮家雖然樹倒猢狲散,但其中也不乏對阮家頗具忠心的下屬,那些人在阮承死後,便將崔烈視作了主心骨,沒少來探望崔烈。
前來探望的人中,有些被警方查到案底入獄,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也有些,並沒有明顯的違法證據,至今仍是自由身。
直到崔烈一個多月前突然生了重病,轉到這家醫院來救治,警方為了他的身體考慮,這才限制了他的探視權,隻允許直系家屬前來探望,除了崔烈的親弟弟崔克,便連謝時安也不得與他會面。
沈寒御能見崔烈一面,背後自然也費了不少周折。
......
“沈總這話就說岔了。桑小姐住在小院時,的確是我安排人負責監控。可阮家出事時,我早已在監獄服刑,監控被誰拿去,又是誰截取了監控畫面寄出去,我委實不知,沈總問錯人了。”
崔烈說了這些話,似乎有些氣力不濟,有些艱難地動了動身體,病床發出吱嘎的聲音。
他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繼續道:“這件事,應該就是個誤會。阮家因為沈總覆滅,很多人因此沒了工作和收入來源,沒準是那名下屬因了阮家,這才記恨沈總,寄了那些照片......”
“崔烈,你說話前最好三思。我們已經查到寄送照片的人,那人是你曾經的下屬,隻不過在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
一旁始終沒說話的簡崢,冷冷開口:“沈總特意來見你,你最好能識時務,將這場謀劃和你們背後的企圖和盤託出,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控制的。”
崔烈仍試圖辯解:“就算那人是我的下屬,可我人在獄中,他的行為並非我能控制......”
“我的時間很有限,耐心也很有限。”
沈寒御直接打斷了崔烈的話,“崔先生,你該很清楚,若隻是誤會,我不會來找你。”
崔烈嘶聲道,“可是這件事,我真不知道,你就是問我,我也提供不了什麼的信息。”
“所以我才親自來見你一面。”
沈寒御的語調極是淡漠,卻有一陣說不出的巨大壓迫感,“我們曾打過交道,你該知道我的行事手段,更該清楚,桑淺淺是我的底線。”
他緩緩地一字字道:“我不管背後之人是何目的,但拿著我妻子的照片興風作浪,沈某絕不會容忍姑息。”
崔烈猛地抬起眼皮,盯著沈寒御:“你想怎樣?”
沈寒御淡笑了聲:“照片這事,多少和謝時安有關,他難辭其咎。另外,想必你已知道,阮家三小姐已經回國,阮家二小姐還活著?”
崔烈的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縮,“安少爺和阮家兩位小姐與此事無關,沈總,你該很清楚,他們是無辜的。”
“我的妻子,她同樣是無辜的。”
沈寒御無意再逗留,語調輕描淡寫,“我會再讓人來找你,屆時,便是我給你的最後期限了。”
波瀾不驚的一句話,讓崔烈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驟然煞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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