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桑淺淺的意外,崔烈竟是窒息而亡!
一個已然恢復心跳呼吸的人,在醫院的病房裡住著,好端端的,竟會突然窒息而亡,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尹姝惠隻覺不可思議,“病房裡可就隻有我和美溪,總不能我和美溪讓他窒息了吧?”
徐美溪正坐在位子上捧著杯水在喝,聞言道,“怎麼可能?我們隻是給他做了檢查而已。”
“也不是不可能。”
沈寒御淡淡道,“崔烈昏睡不醒,若是想讓他窒息而亡,一個枕頭就足夠了。”
徐美溪的手哆嗦了一下,杯子裡的水灑出來一些,她勉強笑了笑:“沈總真會開玩笑。”
沈寒御臉色微沉,“沈某並不喜歡開玩笑。”
尹姝惠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所以,沈總這是懷疑我和徐美溪......害死了崔烈?”
就連桑淺淺,也愣住了,“寒御,你這是什麼意思?”
第376章 不能保證,是什麼結果
沈寒御沒說話,側頭衝簡崢做了個手勢。
簡崢會意,走到門口,“把人打進來吧。”
兩名黑衣人,帶著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頭發染成慄色,短裙高跟鞋,挎著小坤包,妝容很有些濃,隻是不知是不是被簡崢嚇到,此刻她眼裡有幾分驚惶和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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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徐美溪,她幾乎是像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奔了過去,“美溪。”
這女孩,正是徐美溪的表姐柯巧麗。
徐美溪明顯震了震,似是沒想到她表姐會出現,“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這人說是你朋友,特意來老家找我,結果他......”
也不知簡崢對她做了什麼,柯巧麗一臉驚恐地看了眼簡崢,戰戰兢兢地說,“他逼問我那晚來找你的事,我沒辦法,隻好跟他說了......”
徐美溪臉色有幾分蒼白,然而卻還是很鎮定地笑了笑,“那晚表姐是來找過我,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呀。”
柯巧麗神色復雜,“美溪,他,他什麼都知道了......”
徐美溪死死抿著唇,不說話。
“既然徐小姐不願說,那我替你說。徐小姐是冀城人,自幼父母雙亡,能考進京城醫科大學,順利完成學業,成為醫學系畢業的高材生,全靠柯家扶持。”
簡崢掃了徐美溪一眼,“那晚有人入室劫持了你姑姑姑父,借你表姐之口,讓你殺了崔烈,否則,便讓你表姐一家死無葬身之地,是也不是?”
徐美溪不語。
簡崢頓了頓,冷笑道,“那晚你表姐來找你分明是為了此事,可你卻說她是忘了帶家裡的鑰匙。徐小姐真是撒得好大謊,要不是沈總讓我去查查你表姐的行蹤,差點我就被你騙了。”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柯巧麗的工作挺特別的,竟是京城頤宮的服務員。
她和徐美溪在京城一起租房住,說忘了帶鑰匙來找徐美溪,原本理由很充分。
可她從醫院出來,徑自開車回住處,下車時,路邊監控拍到她竟是哭了?
那晚她房間裡始終亮著燈,第二天一大早,便坐上了回老家冀城的飛機,且出門時的裝扮,竟還是昨夜從頤宮出來的那身。
她離開的時間點,幾乎是和桑淺淺發現崔烈死亡的時間前後腳,這就不能不讓簡崢多想,是以幹脆去了趟冀城,找到了柯巧麗。
他帶了一名保鏢,踏進柯家時,柯家一家三口恍若驚弓之鳥。
聽簡崢說有點事想跟柯巧麗單獨談談,柯父臉色驟然大變,憤怒地責問他,“昨晚你們挾持我們還不夠,還想綁架我女兒?真以為這世上沒王法了?”
就這麼一句話,讓簡崢立刻抓住了關鍵點,很快拔出蘿卜帶出泥地了解了情況。
毫無疑問,徐美溪是崔烈死亡的最大嫌疑人。
......
徐美溪臉上幾乎沒有半點血色,她低著頭,仍是不發一言。
“美溪,這,這是真的嗎?”
尹姝惠一把抓住徐美溪的胳膊,失聲道:“你真殺了崔烈?”
那晚,她雖一直守在病房,但期間去過衛生間,徐美溪若是想下手,估計,就是那個時間點了。
可是,怎麼可能?!
徐美溪被尹姝惠這麼一抓,仿佛堪堪回過神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徐美溪哭出聲來,“我當時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確實有想過按照他們說的做,可我後來還是不敢,崔烈為什麼會死,我也不知道......”
“可崔烈的死因檢測,是窒息而亡。”
桑淺淺心裡像是堵了塊大石頭,“美溪,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經跟苗主任和院長申請過了,下個月就讓你試著獨自實習出診的......”
徐美溪性格好,悟性強,又格外勤奮努力,很能吃苦,桑淺淺是真的很喜歡她。
她是桑淺淺的助理,按理得一年期滿後才能正式以大夫身份出診,但桑淺淺還是特意為她走了特例,想讓她早點成為實習大夫。
可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淺淺姐,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殺人......”
徐美溪哽咽不止,哭得愈發傷心,但始終不肯承認崔烈的死和她有關。
“崔烈入院是苗主任和院長都知情的,而今出了事,我也得如實跟他們報告。”
桑淺淺淡淡道,“這件事怎麼處理,就讓醫院決定吧。”
病房裡頭沒有監控,徐美溪和尹姝惠是桑淺淺最信任的人,怕影響她們照顧病人,簡崢始終在病房外守候。
而那晚,尹姝惠去了趟衛生間,來回五六分鍾的時間裡,隻有徐美溪一個人在病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可,這並不代表,尹姝惠沒有嫌疑。
徐美溪呆了呆,紅著眼問:“淺淺姐,你是要跟院裡說,是我殺了崔烈嗎?可我真的沒有......”
“有沒有,我不知道,可崔烈死亡的原委,我總得跟醫院匯報清楚。”
桑淺淺深深看了眼徐美溪,“包括,你表姐家人被挾持,有人威脅你殺崔烈的事。”
“淺淺姐,我求你了,別告訴苗主任和院長這些,可以嗎?就說崔烈沒能醒來,可以嗎?”
徐美溪突然“撲通”跪在了桑淺淺面前,大哭道:“我真的沒有殺人,可連淺淺姐和姝惠姐都懷疑我,苗主任和院長又怎會信我無辜?若是被醫院開除,那我還不如死了好......”
一旦被醫院開除,醫療圈裡會傳得沸沸揚揚,沒有哪家醫院會再敢收她。
她吃了多少苦才考上醫科大學,費了多少艱辛才留在京城這家知名醫院,若是被開除了,那這些年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看她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桑淺淺心裡也難受,“你先起來,別這樣。”
徐美溪哭著道,“淺淺姐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尹姝惠有些不忍,“淺淺,沒準這事真有什麼意外情況呢?畢竟崔烈來的時候就跟死了沒兩樣,而且美溪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些劫持她姑姑姑父的壞人......”
“有沒有意外情況,我沒法下定論,眼下隻能拿崔烈的死因檢測報告說話。”
桑淺淺扶著徐美溪站起,默了幾秒,才道:“該說的,我一定會說。不過,我......可以替你跟苗主任說說情,但不能保證,是什麼結果。”
第377章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這是桑淺淺的原則,也是她的底線。
她不可能按照徐美溪所求的,隱而不說。
桑淺淺說到做到,當天便將此事上報苗主任和院長時,幫徐美溪求了情。
盡管她的匯報算得委婉,也沒有將懷疑的苗頭直接指向徐美溪。
但苗主任和院長是什麼人,一看崔烈的檢測數據和死因報告,大致便猜出了原委。
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比桑淺淺預想的還要嚴厲。
苗主任的意思,讓徐美溪換個後勤工作,不再繼續呆在一線崗位即可。
他多少還是想給徐美溪一個機會,但院長眼裡不揉沙子,堅決不肯留下徐美溪。
“老苗你就沒想過,淺淺的業務能力,比徐美溪強多了,可當初因為擅自催眠謝時安一事,醫院堅決開除了她。而今徐美溪的行為比淺淺可惡劣多了,醫院怎能徇私?”
院長拿桑淺淺舉例,懟得苗主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桑淺淺怎麼說都沒用,再三堅持下,總算才讓院長答應不會在業內公開發布開除決定,而是給了徐美溪一個自動離職的機會,這樣至少她不用承受太多的壓力。
......
科室辦公室。
得知處理結果的徐美溪臉色煞白,失魂落魄地坐著,沒有半分生氣。
一夜之間,她的生活發生了巨變,而這巨變,幾乎是顛覆性的。
“這就是你為我求的情嗎?”
徐美溪抬頭望向桑淺淺,眼神幽怨,“這和開除又有什麼差別?”
桑淺淺輕聲道:“抱歉。”
這的確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可,她無法左右院長的決定。
“美溪,淺淺已經盡力了。”
尹姝惠忍不住解釋,“院長那脾氣你是不知道,根本沒法說通......”
徐美溪扯了扯唇,有幾分譏諷之意,“是嗎。那我真得感謝她,我能有現在,全都拜她所賜。”
尹姝惠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徐美溪口中的“她”是指誰,很是無語,“美溪,你怎能這麼說話?”
“難道我說得不對?她堅持去找院長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知道,我會是這個結果?”
徐美溪眼裡帶著怨念,“崔烈是她帶來醫院的,也是她讓我去看護的,若不是這樣,那幫人也不會盯上我表姐,更不會劫持我姑姑姑父來威脅我。”
她盯著桑淺淺,冷冷地說:“你救崔烈的目的,根本也不是單純的治病救人。他本來就是個死人,可你非要說他能救活,而今他死了,你卻不肯信我,不肯給我半點機會,非要將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到底是為了彰顯你的公正,還是因為沒能從崔烈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想要借此報復我?”
“淺淺報復你?”
尹姝惠都驚呆了,隻覺徐美溪不可理喻,“徐美溪,你聽聽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真是不識好歹!”
桑淺淺隻覺此刻的徐美溪陌生無比,和往日那個乖巧聽話勤奮努力的女孩,完全不是一個人。
“我的確對崔烈有所求,他死了,我是有遺憾,但還不至於去報復你。真要報復你,也不會是這種法子。”
桑淺淺頓了頓,淡淡道,“捫心自問,我對你,還算問心無愧。”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對徐美溪都給予了最大的善意和幫助,即便她是崔烈之死最大的嫌疑人,她也仍是盡可能對她留了餘地。
不過對方非要將她往最壞的地方想,那她也控制不了。
徐美溪死死咬著唇,一句話沒說,起身走了。
她甚至都沒再回辦公室,當天辦完辭職手續後,就直接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她桌上這些東西怎麼辦?”
臨下班時,尹姝惠指著徐美溪的辦公桌問桑淺淺,“扔了?”
徐美溪桌上擺了不少女生的小玩意,杯子相框小玩偶啥的,還有些厚重的醫學書籍。
尹姝惠原本對徐美溪多少還有點同情,但她臨走前那番話,讓尹姝惠的那點同情和好感全都沒了,因此看到她的東西都覺得鬧心。
桑淺淺想了想,從辦公桌下找出一個箱子,“還是裝起來吧,沒準哪天她會回來拿也說不定。”
......
從醫院出來時,夜色已深。
遠遠便看到沈寒御靠在車前等著她,微微垂眸,似在想著什麼,身上仿佛也沾染了夜色的深重。
桑淺淺停下腳步,默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就不想現在回家了。
她朝著沈寒御走過去,“寒御。”
沈寒御抬眼,重重心緒已然隱去,眉宇間是沉斂的溫柔:“忙完了?”
桑淺淺“嗯”了一聲,“我聽姝惠說附近有個小吃街,晚上可熱鬧了,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餓了麼?”
沈寒御替她拉開車門,“那先上車,我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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