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2025-04-17 10:00:213690

  ......


  桑淺淺接到消息趕過來時,桑明朗和阮曉霜已從急救室出來,各自住進了病房。


  阮曉霜隻是受了些驚嚇,身體各方面倒是還算正常。


  桑明朗就不容樂觀了,雙臂幾乎是粉碎性骨折,胸骨、肋骨也多處骨折。


第407章 不容樂觀


桑淺淺看著渾身被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桑明朗,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她微微嘆氣:“哥,我是真看不懂你了。”


  “我做事,也不需要你懂。”


  傷成這樣躺在床上,桑明朗心情倒還不錯,“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寒御不是讓你辭職在家好好養身體,你這麼晚了不睡覺,跑來醫院幹嘛?我這點傷死不了,趕緊回去吧。”


  桑淺淺辭職,桑明朗是知道的,不過桑淺淺懷孕的事,她自己也是今晚才剛知道,誰都沒說。


  她心裡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哥,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明朗。”


  竟是她哥的女朋友,章雪。


  這還是繼上次桑明朗正式介紹她後,桑淺淺第二次見到章雪。


  其實這段時間桑淺淺沒少讓桑明朗帶她回家吃飯,可桑明朗每次不是說忙就是說沒空,導致她跟這位嫂子根本沒啥接觸。


  此刻章雪神色慌張,披肩長發有些凌亂,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顯見得是一路跑過來的。


  她畢業工作也有一年了,但看上去仍是跟個學生似的,帶了點清澈幹淨的氣質,雖是素顏,卻也唇紅齒白,柔美可人。

Advertisement


  看到桑淺淺,她微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淺淺。”


  桑淺淺露出笑容:“嫂子好。”


  這一聲嫂子,讓章雪微愣,似乎是對這個稱謂有點不習慣,臉頰微紅。


  她回頭問了桑明朗的病情,關心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隻是她還不知道桑明朗救的是誰,是以忍不住道:“這麼晚了,你怎不早點回家?來醫院做什麼?”


  桑明朗淡淡道:“來看個朋友。”


  章雪不了解情況,忍不住道:“那你怎麼,會去接跳樓的人?”


  她現在和桑明朗住在一起,因見他遲遲沒回家,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大夫,告訴她桑明朗因為救人受傷住院了,她這才匆匆趕過來。


  對章雪的問題,桑明朗似乎很有些不願回答,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湊巧。”


  “老天保佑這還好隻是傷了筋骨,萬一砸到頭,可怎麼辦?”


  章雪輕輕拍著胸口,後怕道,“我之前看新聞,有個人也是這麼徒手接人,接的還是個孩子,結果顱腦損傷,到現在還躺在......”


  桑明朗再也忍不住,直接打斷她的話:“我這不是好好的?行了,你別說了,嗡嗡嗡的,吵得讓人頭暈。”


  章雪竟是也不生氣,柔聲道:“好,那我不說了便是。”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桑淺淺心下微緊:“哥,你頭很暈嗎?”


  桑明朗閉上眼,“你們不說話,我什麼事都沒有。”


  章雪果真便安安靜靜地,再不出聲。


  回頭看向桑淺淺時,幾乎是用口型悄聲道:“這裡有我照顧明朗,你回去休息吧。”


  桑淺淺點點頭,“那就辛苦嫂子了。“


  她說著,站起身,“哥,我去趟主治大夫那兒,再問問情況。”


  “問完你就趕緊回吧,別再來了。”


  桑明朗擺擺手,“聽沈寒御的,好好在家休養,等沈寒御回來,爭取早點讓哥聽到你懷孕的好消息。”


  桑淺淺這個尷尬:“哥!”


  章雪還在呢,他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桑明朗笑了,不過才笑一聲,就扯動了傷口,頓時疼得龇牙咧嘴的。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


  桑淺淺含笑對章雪道:“我哥,就麻煩嫂子了。”


  章雪臉頰又飛起團紅暈:“別客氣,是我應該的。”


  從病房出來時,桑淺淺臉上的笑容斂去,徑自去找了趟桑明朗的主治大夫。


  辦公室裡,幾個大夫正對著屏幕上的一張片子,低聲說著什麼。


  桑淺淺原來雖是中醫科,但和院裡的大夫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是以彼此都互相認識。


  轉頭看到桑淺淺進來,主治大夫忙站起身:“淺淺,過來坐。”


  桑淺淺看了眼屏幕上那張核磁共振的片子,“這是我哥的檢查結果嗎?”


  “對,之前他做CT檢查時,有個部位照得不清晰,不能確定是出血點還是陰影,是以處理完傷口後,我又讓他做了頭部的核磁共振,能更確定一點。”


  大夫說,“結果剛拿到。”


  桑淺淺忙問:“怎麼樣?”


  “你哥他不止身上多處骨折,腦部......也有損傷。”


  主治大夫神色凝重,“他腦部這裡,有個出血點。”


  他指著片子上某個部位,“目前出血量雖然極少,但需要觀察,這兩三天裡,若出血量一直沒有增加,那問題應該不大,保守治療就行。可這個部位出血,很可能會存在散在、多發性的特點,後續......”


  桑淺淺一顆心好像驟然被懸在了細細的絲線上,“後續會怎樣?”


  “不容樂觀,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便是能搶救回來,”


  主治大夫有些不忍地看了眼桑淺淺,“也會留不同程度的殘疾,包括感覺、語言、運動功能的障礙等。”


  心髒處那根無形的細線仿佛驟然拉緊了,桑淺淺呼吸窒住,眼前都黑了黑。


  所謂感覺、語言、運動功能的障礙,說白了,其實就是肢體出現偏癱、說話含糊不清,甚至,生活不能自理等。


  她哥那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若是出現這種情況,怎能接受得了?


  再次回到病房時,桑明朗正在跟章雪說著什麼,語氣冷淡不耐。


  桑淺淺沒進去,在門外站住腳步,聽了兩句,卻是她哥讓章雪趕緊回去。


  可無論桑明朗怎麼說,章雪就是不肯離開,“你都傷成這樣了,我便是回去,也是睡不著,不如讓我在這裡陪著,我還踏實一點。”


  她神色溫柔,小心翼翼的,“你要是嫌我吵,我不說話便是。”


  桑明朗皺眉道:“你忘了,我們是什麼關系?我這裡,真不需要你。”


  他冷聲道:“別以為淺淺叫你一聲嫂子,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她嫂子了。”


  章雪眼睛微紅,強忍著淚意,“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敢有那種奢望的。”


  她低著頭,倔強地說:“可我是你的秘書助理,上司受傷,我怎能走?便是桑總您不願讓我在這兒,我也有責任照顧你,否則日後公司裡萬一有領導拿這個說事,我便是百口莫辯了。”


第408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句話,竟是將他們的關系,定位成了上下級,而她照應桑明朗,成了職責所在。


  桑明朗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你還真是......”


  臉皮夠厚的。


  他似乎已然放棄跟章雪溝通,默默躺了一會兒,探手想要去按呼叫鈴。


  桑明朗從急救室出來,便掛上了輸液水,好幾袋打下來,他此刻很有些內急。


  隻是他渾身裹得跟粽子似的,極力夠了兩下,手怎麼都抬不起來,這才想起來兩隻胳膊都骨折了,根本動不了。


  有心想要忍忍,可實在忍不了,隻能繃著聲音道:“那辛苦我這位秘書助理,幫我叫下護士。”


  “是想上廁所麼?”


  章雪看了眼已然輸液瓶,善解人意地從病床下拿出便壺:“我幫你。”


  桑明朗臉上神色變幻莫測,“我叫你去叫護士來——”


  “叫了護士,也是這樣的。你現在動不了,根本沒法去廁所。”


  章雪溫柔道,“以前我爸住院,我在醫院照顧了他快三個月,很多事我比護士還清楚。再說,護士哪有自己人照顧盡心。”


  桑明朗黑著臉:“誰跟你是自己人?你還要不要臉?”


  “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章雪並不計較桑明朗的態度,隻是低聲小意地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說,護士要照顧的人多,肯定沒法太細致——”


  她說著話,已然輕輕掀開桑明朗身上的薄被。


  桑明朗胸骨肋骨骨折,上身沒穿衣服,隻裹了繃帶,下身穿了個松松的病號褲。


  章雪到底還是猶豫兩秒,低頭伸手幫他褪下褲子,將便壺放在他兩腿間。


  桑明朗咬著牙,這女孩,怎麼半點不知羞!


  “我不看你便是。”


  章雪輕聲說著,一手扶著便壺,半個身子卻側了過去。


  桑明朗有生以來就沒這麼狼狽過,他真心不想在章雪面前這個樣子,可到底抵不過身體本能的衝動。


  淅淅瀝瀝的水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章雪這才轉過頭來,拿紙巾細心幫他擦幹淨了,替他重新穿好褲子,不忘把被子又拉好。


  她端起便壺,仍是低著頭,不看桑明朗,“我去清洗下,很快過來。”


  門外,桑淺淺早在章雪揭開她哥被子的時候,便慌忙退遠了些。


  她站在連廊隱蔽處,看章雪端著便壺出來,去了洗手間,心緒復雜。


  老實說,她對章雪,印象其實還可以。


  第一次跟這女孩見面時,貌似也在醫院。


  當時她哥在酒吧一時衝動替章雪出頭,結果受了傷,後來章雪捧著一罐自己親手做的湯來看望他。


  那會兒章雪還是學生,站在病房門口,有些怯生生的,可抬眼看到她哥時,眼裡閃著亮晶晶的光。


  桑淺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女孩是喜歡她哥的。


  可她哥出言不遜,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直接把人轟走了。


  再後來,章雪得知桑家公司招聘秘書助理,愣是通過自己應聘,憑能力進了桑家的公司。


  不用想這姑娘在公司也該是極為勤勉上進,且能經受得起桑明朗的“摧殘”的。


  不然,以桑明朗眼裡不揉沙子的性格,根本不會留她在公司,更不會讓她繼續擔任自己的秘書助理。


  也不知她哥是怎麼想的,會要這姑娘做了女朋友,更不知這姑娘當初是著了什麼魔,喜歡上了她哥。


  就他哥那脾氣,少不得會讓章雪受委屈。


  可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貌似,也不能說什麼......


  遠處,章雪已然進了衛生間,桑淺淺這才準備去病房。


  才抬腳,一道身影卻又映入眼簾,竟是阮曉霜。


  桑淺淺不得不再次頓住了腳步。


  阮曉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桑明朗心裡憋著氣,閉眼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隻以為是章雪回來了。


  他沒好氣道:“你不會今晚打算睡在病房裡吧?我不習慣和別人同一間房。”


  阮曉霜微愣,輕聲道:“大夫說,讓我再留院觀察一天,明天才能出院......”


  桑明朗猛地睜開眼,“你不好好躺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阮曉霜慢慢地走到他身邊,看到他渾身繃帶纏繞,眼神黯然,“今晚多謝你了。你的傷......”


  桑明朗淡淡道:“死不了,不過是骨折而已。那人如何了?”


  阮曉霜知道他問的是宋冠華,“已被警察帶走了,他們剛找我問完情況來著。”


  宋冠華這次可是實打實的故意殺人罪,怕是至少得判刑十年以上。

熱門推薦

報恩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念念不忘 .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真聖母她哭著殺人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繼承人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我撿到了流浪小狗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誰說清白最大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