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則亂,完全沒想起薛主任和那個老教授來。
如果老教授肯出手相助,沒準哥哥很快就能醒來了......
心口那塊壓了許久的石頭,驟然輕了下來。
桑淺淺輕呼一口氣,語氣不自覺也輕松了些,“那咱們一個月後是不是就能回明城了?”
她還記得,沈寒御之前曾對她說過,一個月內,會解決好京城這邊的事,到時,他們一起回明城。
“用不了那麼久。”
沈寒御說,“就這幾天。”
就這幾天?
桑淺淺愣住,“怎麼那麼快?”
沈寒御久久沒有說話。
外頭透亮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桑淺淺抬眸去看他,這才注意到,沈寒御神色間,是難掩的疲憊憔悴,黯然神傷。
桑淺淺心中微驚,“寒御,發生什麼事了?”
沈寒御一言未發,竟是再次將她擁到懷裡。
他埋首在她頸項間良久,才啞聲道:“我父親他......出事了。”
桑淺淺這才知道,他昨晚竟是一夜未睡,從西南連夜奔到明城,凌晨時分,又從明城趕回京城。
然而便是這樣,他也強壓著悲痛,還在替她著想,不忘聯系薛主任幫忙求託那位老教授。
Advertisement
明明該是已知道了昨晚之事,可他半個字也沒問,隻是叫她別哭,別亂想,還說,不是她的錯。
桑淺淺眼眶發熱,緊緊地回抱住他,心頭酸軟得一塌糊塗。
第423章 隻想自私一回
沈寒御和桑淺淺到醫院時,卻發現阮曉霜已然陪護在桑明朗的病房裡。
往常,沈寒御見到阮曉霜,總還是比較客氣的。
一來,阮家那些恩怨舊事,阮曉霜也隻是被動卷入,二來,她和桑淺淺到底是朋友。
可今日,沈寒御態度冷冷的,便連一個正眼,也沒給阮曉霜。
阮曉霜也自覺無顏見他們,垂頭站在一側,慌亂又不自在。
昨夜之事,無論是謝時安還是阮曉霜,還是簡崢,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可這卻並不代表,什麼都沒發生。
自家妹妹做出這樣事來,阮曉霜是真的羞愧難當。
好在沈寒御探望後,便先行離開,他還要趕去另一家醫院,見甄以平和甄珠父女。
桑淺淺送他到電梯口,幫著摁了電梯。
沈紹豐出事太過突然,他又是沈寒御的血脈至親。
哪怕沈寒御表面看似平靜,可桑淺淺知道他此刻心裡,該是很不好受。
身邊的病人和醫生來往穿梭,桑淺淺卻再未像從前那樣顧忌什麼,主動抱住了沈寒御。
“你跟甄家舅舅見過面,咱們就早點回明城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輕聲說,“今晚回家,我們就收拾行李。”
搜救的事,沈寒御該是很想親自盯著的,他也應該親自盯著。
其他所有的事,都比不過眼下的人命關天。
阮曉蝶縱然可惡可恨,但她已經走了,想要追究她,來日方長。
沈寒御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留在京城浪費時間。
至於甄家,西南的事在按部就班處理,影響已可以預期,損失會很大,但不至於動搖根基。
而集團內部,就算甄崇明已然上位,可現在甄珠被救出,甄崇明劫持人質,要挾甄家,怕是逃不了法律的懲罰。
有甄以平在幕後運籌帷幄,沈寒御遠程也不是不可以幫忙出謀劃策,甄家怎麼說,都可以渡過這次難關。
京城是個是非之地,她和沈寒御早就不該在這裡呆了。
她以前總覺得沈寒御既然對甄家有承諾,那就該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阮曉蝶彼時又“生病”,她不忍,想幫著對方恢復正常。
那時想的是,她和沈寒御以後的日子還長,等京城的事都妥當了再離開,未為不可。
可回頭看看,才知道這些想法,是多麼幼稚。
甄家集團太龐大了,若說麻煩,怕是會一直有。
至於阮曉蝶,事實證明,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她這般付出。
當初要是早早離開,或許今日沈紹豐也不會出事......
無論如何,桑淺淺現在隻想自私一回。
為了沈寒御,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腹中,還在孕育中的孩子。
“剛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讓那位老教授提早看看我哥的情況,對我哥有好處。”
桑淺淺怕沈寒御拒絕,腦袋埋在沈寒御胸膛,聲音低低的,“我想早點回去,不然沈爸爸要是被救起來,看到我們不在,會生氣的......”
明知道,她最後說的那種可能,幾乎不會發生。
可是沈寒御心口被她抵著的位置,卻滯了幾秒。
他的確是打算在京城待上數日的,將該處理完的事處理完。
可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沒有必要。
“好。”
沈寒御靜默片刻,想起什麼,又道:“你哥公司的事,簡崢已經幫你去處理了。”
簡崢已然將昨晚的事跟他匯報過,那些鬧事的人拿了協議,心滿意足地回去了,但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職務侵佔不是小罪,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種事在簡崢而言,委實是小菜一碟,而且保證能萬無一失,一勞永逸。
桑淺淺“嗯”了一聲,“等我們回明城後,我哥情況再穩定點,你陪我去趟粵城。我家的公司,也該遷回明城了。”
到時,再去國外接回她爸,一家人,也該團聚了。
但願郭木楊那邊的搜救,能有奇跡,但願,沈紹豐還能有一線生機。
......
病房裡,桌上擺著剛買來的清粥小菜,冒著絲絲熱氣。
甄珠額角貼了塊紗布,手上胳膊上多處被擦傷,卻正端了湯匙,給唐伯川喂粥。
唐伯川腿骨折了,一條腿高高吊起,兩個手腕上也纏了厚厚的繃帶。
此刻他很是無奈,正試圖跟甄珠講道理:“大小姐。我隻是腿骨折了,手雖然有傷,但並不是不能動。水我可以自己喝,飯我也可以自己吃。”
甄珠這樣,他真的很不習慣。
“你那手上的傷,我還不清楚?那麼厚的繃帶,握得住飯勺嗎?”
甄珠不悅,“醫生不是都說了,叫你別亂動。”
“別亂動,不是不能動。”
唐伯川堅持,“吃飯喝水這種事,我還是可以的。”
“別強逞能了。”
甄珠沒耐心地皺眉,“我叫你張嘴就張嘴。”
唐伯川看了甄珠幾秒,扭過頭去,雙唇緊抿,無聲地抗議。
甄珠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
唐伯川著實是無語了:“你.......”
嘴剛張開,甄珠手裡的湯匙已然準確無誤地塞了進來:“趕緊的,別耽擱我時間。”
唐伯川猝不及防,隻能喝了這勺粥。
“大小姐,救人這事,是甄總和沈總的安排,我隻是服從安排,你不必......對我這樣。”
唐伯川默默吃了幾口粥,到底還是沒忍住,“甄總的病房就在樓上,你有空,還是過去看看他。”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
甄珠冷漠地說,“我給甄崇明假的數據,也不是為了他,隻是看不慣甄崇明這種小人而已。”
“上次沈總託我帶回來的東西,就在我家書房裡。”
唐伯川知道甄珠還在介意什麼,“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我家的電子門鎖密碼,你也知道的。書房桌上,有一個黑色筆記本電腦,你要的東西,就在裡頭。”
他頓了頓,低聲道,“我知道我不該摻和你和甄總間的事,可你不知道,甄總有多在意你。昨天他沒有半點猶豫,就將集團董事長之位拱手讓出,說實話,我當時並不贊成,可甄總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你出來。”
甄珠舀粥的動作,頓了頓。
她垂頭,繼續喂粥,“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必這麼麻煩。”
沈寒御便是在這個時候,踏進了病房,“我這裡有備份,你現在,就能知道真相。”
第424章 該你兌現承諾了
沈寒御打開電腦,點開裡頭的視頻文件時。
甄珠的心,竟是緊張得難以自抑,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手心裡竟是沁出汗來。
沈寒御的調查,極為詳實。
整個證據鏈,從甄珠的母親離開甄家,跟隨初戀去了歐洲,到那場交通事故中,甄母喪生結束。
有警方的案卷記錄,也有不在記錄裡的一些年代久遠的視頻、照片。
而這些內容,非但包括母親死亡的車禍現場視頻,便連上次,甄崇明給她的她母親留下的遺物:母親生前在歐洲所拍的那些寫真照片,也都在其中。
甄珠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過得心態看完這些資料的,所有的資料看完,她猶自失魂落魄地坐著。
良久,她才抬頭,盯著沈寒御,“所以,你的結論是,我母親的死,就是場交通意外?”
“我想這些資料,已足以證明。”
沈寒御說,“當然,如果你不信的話——”
“我不信!”
甄珠情緒激動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上甄崇明的當?他給我聽過一段錄音,是十幾年前,甄以平找他喝酒的錄音。甄以平在錄音裡清楚地說,他要我母親和那個男人死!”
沈寒御若有所思,“你確定,那是你父親的聲音?”
“我確定,我也不可能聽錯。”
甄珠無比篤定,憤然道:“我母親的死,跟他脫不了幹系!”
“可你最終,還是沒有背叛他和甄家。”
沈寒御意味深長地說,“在甄崇明和你父親之間,你的選擇,還是你父親。”
“我說了,我不是為他,我是看不慣甄崇明這種兩面三刀背信棄義的陰險小人。”
甄珠有些惱羞成怒,“我母親的事,一碼歸一碼,我絕不會原諒他。”
“你父親到底說了什麼?”
沈寒御骨節分明的手指敲動鍵盤,平靜道:“把你從甄崇明那段錄音裡聽到的話,原話復述一遍。”
甄珠咬牙,恨聲道:“他說,非得給那對狗男女一個教訓,他要他們......死!”
沈寒御沒說話,隻有鍵盤按鍵起伏的聲音很有節奏地響起。
片刻後,他按下播放鍵,“考慮到是十多年前,你父親還年輕,聲音我稍稍調整了下,你聽聽,是不是這樣?”
一段刺刺拉拉的雜音過後,分明是甄以平咬牙切齒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非得給那狗男女一個教訓......我要他們死!”
甄珠呆住,不可思議道:“你,你怎麼會有這段錄音?”
“我沒有,不過是根據你父親接受媒體採訪時的聲音,進行了偽造合成而已。”
熱門推薦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