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甄崇明垮臺太快,沒能讓他也進甄家集團,但,這個女人替他出的股權的主意,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遺餘力幫他,卻根本不要什麼回報。
對方真有那麼大能耐嗎,能讓沈寒御自顧不暇?
甚至,還說隻要他願意,甄家早晚會是黎家的囊中之物?
......
甄家老太太很是舍不得沈寒御和桑淺淺,吃了晚飯,又留他們聊了許久。
甄珠剛走馬上任,有太多事想請教,隻恨沈寒御明天就要走,所以此刻是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地揀最緊要的問題問。
老太太欣慰地看著他們,拉著桑淺淺的手,小聲叮囑她許多話。
便在這時,桑淺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發來的短信。
她點開來,【真想不到,沈寒御看到這樣的照片,還能原諒你。你說沈寒御真不計較還是心裡已經恨得發狂了呢?】
隨著消息發來的,還有數張照片。
照片是那晚,她衣衫不整地依在謝時安懷裡,在阮曉蝶的刻意安排下,那場景刺目得過分。
桑淺淺幾乎隻看了一眼,就臉色煞白。
他下意識抬眸去看沈寒御,沈寒御正在耐心解答甄珠的問題,沒注意她。
第二條消息,又發了進來:【你確定你要跟他回明城?呵呵,我給你安排的結局裡,可不包括這一條哦。】
桑淺淺猛地站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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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電話根本撥不通。
桑淺淺隻覺渾身血液都往頭頂上衝,手指無意識地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都掐進了掌心裡。
要是阮曉蝶在眼前,她連殺了對方的心都有。
良久,桑淺淺打開水龍頭,舀了冷水澆在臉上,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看看盥洗臺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稍稍正常了些,這才重新回到客廳。
可和之前相比,她到底是有些心神不寧,話也少了許多。
沈寒御餘光瞥到她失神的模樣,和老太太跟甄珠說了幾句,便起身告辭離開。
一路桑淺淺都很是沉默地望著窗外,沈寒御隻以為她擔心哥哥,並不打擾她。
回到小院,兩人收拾行李時,桑淺淺心不在焉,先是拿錯了東西,後來又手忙腳亂的,把沈寒御已然替她整理好的一摞書籍全弄倒了。
“我來吧,你先去睡。”
沈寒御握住桑淺淺想要去撿衣服的手,隻覺她的手格外冰冷。
他微微吃了一驚,“身體不舒服?”
桑淺淺搖頭,他越是這般神情關切,她心裡越是難受,堵得發慌。
“寒御......”
話未出口,已然有些哽咽。
“到底怎麼了?”
沈寒御低柔和緩的聲音落在她耳畔,些許粗粝的指腹替她抹去臉頰的淚,“別哭,慢慢說。”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那晚,”
桑淺淺強自忍著淚,“我和謝時安什麼都沒發生......那些照片......她就是故意的......”
那些照片......
沈寒御微微閉了閉眼。
他凌晨人還未上飛機時,就已然收到了阮曉蝶的消息,看到了那些照片。
像是燒得滾燙的烙鐵,隻是一眼,就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烙在了他的心上,痛不可當。
空有滿腔滔天怒意,卻又無處可發。
怕桑淺淺受到刺激,更怕她出什麼意外,隻能強忍著,裝作若無其事,毫不介意。
可他怎能不介意。
始作俑者,他定會讓其付出慘痛代價。
可是面對桑淺淺,他卻一個字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多說什麼。
卻再也想不到,此刻,桑淺淺會主動解釋這事。
“我知道,別說沒什麼,就算真有什麼,”
沈寒御眸光晦暗深邃,嗓音異樣低沉,語聲卻依舊平穩,“我早說過了,你不用解釋,更不必介懷。”
他的話,像是柔軟的風,輕撫過湖面,波紋輕輕漾開,卻撞得桑淺淺的心重重地發顫。
“可阮曉蝶真的很過分,她怎能這麼做......”
那一晚的委屈,在此刻洶湧而出,桑淺淺的淚撲簌簌落下。
沈寒御擁她在懷裡,動作很輕地替她擦淚,柔聲哄慰:“都過去了,不準再想那些事。”
等桑淺淺的眼淚終於止住,情緒稍稍平靜些。
沈寒御不由分說拉著她到床邊,按著她肩膀讓她坐下:“先睡,外頭那些行李我來收拾。”
臥室裡的燈滅了,外廳裡,沈寒御就著暖黃的壁燈,低頭整理行李。
桑淺淺不讓他把門關上,是以抬眸就能看到他,他低著頭,一絲不苟地,專注地將衣物和她的書,整整齊齊分門別類裝進箱內。
她的心裡,隻覺說不出的溫暖,踏實,安心。
翌日,他們先去醫院,接桑明朗。
因著桑明朗剛手術沒多久,雖然簡崢早已提前安排好專業護理人員隨行,但桑淺淺還是不放心,再次去跟主治大夫確認飛機上的注意事項。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她的手機突然響起短信的提示音。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號碼。
桑淺淺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開消息。
第429章 送別
桑淺淺緊緊握著手機,魂不守舍地站在醫院過道裡。
人來人往,有人撞到她,回頭怒氣衝衝地要她別擋路,她才恍然驚醒。
匆匆回到病房事,沈寒御正安排簡崢和醫護人員將桑明朗抬上移動病房。
醫院樓頂,有直升機正等著他們。
這些醫護人員,也將隨行護送桑明朗回明城。
“淺淺。”
沈寒御回頭,看她臉色蒼白,心中微沉,“醫生怎麼說?”
方才桑淺淺說要跟主治大夫詢問注意事項,此刻這般模樣回來,沈寒御以為,是跟桑明朗的病情有關。
桑淺淺有些艱難地出聲,“我哥現在,可能不適合航班旅行。”
沈寒御微微蹙眉,“但昨日,醫生分明說無礙。”
“是,可傷情會變化。醫生說我哥昨晚的情況不太好,保險起見,還是得等他情況穩定些再說。”
桑淺淺垂著頭,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寒御,我怕是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她神色異樣低落,沈寒御不疑有他,“那便再等幾日。”
“不行。你今天就走。”
桑淺淺立刻反對,態度堅決,“飛機就在樓頂,而且,郭木楊還等著你回去。”
沈寒御漆黑沉斂的眸,靜靜地望著她。
“海上搜救不是小事。若是沈爸爸真的有了下落,你不在,不合適。”
桑淺淺被他看得心中微緊,下意識放緩了語氣,“我留下陪我哥幾天,寒御,你先走,過幾天,我和我哥一起回來。”
沈寒御正欲開口,郭木楊恰在這時打來電話。
“寒御,有人在沙灘邊發現了沈叔叔的手機,離著他墜海的地點有兩百多海裡。”
郭木楊在那頭激動道,“手機應該是被潮水送到海岸的,寒御,我們的搜救範圍,還可以再擴大,沈叔叔很可能還有希望!”
落入大海的手機都能被海浪送回岸邊,人在海裡,也許同樣能有此機緣。
不等沈寒御說什麼,郭木楊又道,“具體搜救計劃,等你下午回來咱們再定。這手機我先讓人去修修,沒準還能用!”
桑淺淺離著沈寒御很近,郭木楊的話,基本聽了個差不離。
兩人目光交錯,桑淺淺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寒御,我送你,別讓郭木楊和沈爸爸久等。”
沈寒御看了眼病床上的桑明朗,“醫生說,要幾日才能穩定?”
“不會太久,短則兩三日,長則四五天。”
桑淺淺說,“隻要我哥情況允許,我會盡快。”
沈寒御不語,可他也很清楚,此刻桑淺淺不可能丟下桑明朗,隨他回明城。
醫院樓頂的停機坪,飛機已然就位。
沈寒御登上飛機,透過舷窗望出去。
桑淺淺站在不遠處,螺旋槳卷起的風,吹得她的頭發和裙角隨風飛舞。
飛機盤旋著升上天空,她紅著眼往前跑了幾步,朝他不斷地揮著胳膊。
飛機越升越高,她的身影,漸漸看不見了。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遺落在了她身邊,沈寒御隻覺心頭空蕩蕩的,又壓抑至極。
不是沒有和她分別過,可這次,那種別離感卻來得格外沉重。
......
桑淺淺目送飛機遠去,擦去眼角的淚,匆匆下樓。
去病房安頓好哥哥,她拿起手機發了幾條消息,片刻後,便起身出門。
簡崢在門外等著她,“太太要去哪兒?我送您。”
桑淺淺點頭:“好。”
沈寒御雖然提前回去,卻留下簡崢照應,她此刻就算拒絕,簡崢也不會答應。
桑淺淺要去的地方,是某個咖啡館。
阮曉霜在門口焦急地等她,看到她的車,忙迎過來。
簡崢原本要跟進去,桑淺淺阻止了,“我有點事要跟曉霜姐聊,你在外頭等我吧。”
簡崢打量了一下周邊,“行。”
這咖啡館不大,臨街,隻有入口一個門。
此刻是上午,裡頭除了兩個店員,基本沒什麼顧客。
站在門口,透過玻璃,就能將裡頭一覽無餘,倒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
桑淺淺跟著阮曉霜大步進了咖啡館的小包間。
說是包間,其實也隻是屏風隔出來的一點空間。
最靠裡的角落,竟是坐著謝時安。
他俊臉憔悴,眼下烏青,嘴角還起了個火燎泡,顯然這兩天也並不好過。
阮曉蝶出國的當天,謝時安馬不停蹄追去了國外,但並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她膽子極大,做下那些虧心事,卻也並不害怕什麼,公然坐謝時安提前安排的私人航班出了國,目的地正是她曾在歐洲生活多年的城市。
她也的確下了飛機,但在機場,她愣是甩開了謝時安讓跟著她的人,不知去向。
謝時安在那頭找了兩天沒找到她任何消息,怕國內再出什麼事,又連夜飛回了京城。
他半夜才到家,才剛眯了兩小時,又接到阮曉霜的電話,讓他趕到這家咖啡館等桑淺淺,說是有阮曉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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