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2025-04-17 10:00:213436

  黎仲錦被桑淺淺眼中的憐憫激怒,“阮小姐對甄家集團根本沒興趣,她隻是要報復沈寒御,才幫我而已。集團現在已經是我的,甄以平死了,沈寒御自身難保,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從我手裡搶走!”


  桑淺淺笑了笑,轉頭看向謝時安,“我們走吧。”


  “這恐怕由不得你。”


  黎仲錦神色陰鸷地一揮手,身後那些人迅速圍過來,“把他們都給我圍住了,一個都別讓他們走!”


  與此同時,謝時安身邊的人,也迅速上前,與黎仲錦的人形成對峙。


  那些人手中俱都躲了一個東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黎仲錦和他的手下。


  黎仲錦臉色微變,他們竟然人人都有槍!


  槍這個東西,在京城時明令禁止的,謝時安竟有本事弄來這麼多槍。


  他來得倉促,人雖然帶了不少,但沒帶槍,若真要硬槓,吃虧的隻能是他。


  然而,沈紹豐要是被救走,那就麻煩大了,阮曉蝶那裡可不好交代。


  “謝時安,這裡是京城黎家。你敢開槍試試?”


  黎仲錦心一橫,色厲內苒道:“你若傷了我的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時安今日來,還真沒打算傷人,但眼前這情形......


  他看了眼身邊的保鏢,保鏢抬手,一聲槍響,森寒的勁風幾乎擦著黎仲錦耳邊而過,一名保鏢悶哼一聲,捂著肩膀痛苦跪倒在地。


  “還要再試試嗎?”謝時安很是心平氣和地問。


  黎仲錦後背冷汗涔涔,怎敢再硬來,咬牙讓路,眼睜睜看著桑淺淺和謝時安帶著沈紹豐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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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們剛走,黎仲錦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將沈紹豐的事告知了阮曉蝶。


  沒用的蠢貨。


  阮曉蝶在心頭罵了一句,卻仍是不動聲色,“無妨,我前不久讓人送給你的藥,你可有定時給沈紹豐吃?”


  黎仲錦忙道:“吃了,我親自讓人盯著的。”


  “那就行了。”阮曉蝶竟是不以為意。


  黎仲錦有些詫異,“就這麼讓謝時安他們帶走沈紹豐嗎?”


  “一個將死之人,”


  阮曉蝶輕描淡寫地說,“帶不帶走,也無所謂了。”


  ......


  疾馳的車上,沈紹豐看一眼副駕上的謝時安,再看一眼身邊的桑淺淺,再也等不及。


  他沉聲道:“淺淺,現在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


第466章 一刻也不願再等


沈紹豐被關押這麼久,期間與桑淺淺視頻通話過數次。


  他曾在桑淺淺身邊見過謝時安,卻從未看到過沈寒御。


  而他們通話時,桑淺淺也從沒提起沈寒御,每次隻是設法疏導他的情緒,讓他多保重身體。


  沈紹豐心裡隱約有個不好的猜測,當時在視頻裡不便問,眼下卻不敢問出口。


  他不願胡亂揣測桑淺淺和謝時安的關系,他想聽桑淺淺自己的解釋。


  桑淺淺知道,這一關是躲不過去的,好在,如今救出了沈紹豐,她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她理了理思緒,如實道:“當初您墜海,寒御以為您去世了,我也是從阮曉蝶那裡,知道您還活著。阮曉蝶逼我和寒御分手,和時安......結婚。”


  “所以,你答應了?”


  沈紹豐呆住,滿眼痛心,“你這孩子,這種事怎麼能隨便答應?”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是阮曉蝶拿我威脅你?”


  桑淺淺默然,然而沉默已是答案。


  “是我害苦了你,也害了寒御......”


  沈紹豐自責至極,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似的,哽塞得難受。


  早知道阮曉蝶這麼下作,拿他當人質威脅桑淺淺和寒御分手,他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是沈家太沒福氣,好不容易寒御娶了桑淺淺,最後卻因為他,活生生被拆散......


  沈紹豐甚至不敢再去問桑淺淺,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就算問了,答案也該是顯而易見。


  這麼好的姑娘,如今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又有了身孕,而自家兒子在國外官司纏身,搞不好還會有牢獄之災,和桑淺淺怕是再也沒有復合的可能。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導致,沈紹豐想起來怎能不窩心。


  “我和寒御隻是短暫的分開。”


  見沈紹豐不勝痛苦的樣子,桑淺淺柔聲勸道,“您現在平安回來,我們很快也能和寒御見面了。”


  這話一說出來。


  沈紹豐愣住了,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淺淺,你還願意跟我去見寒御?”


  桑淺淺笑了笑,“當然,隻要寒御還願意見我。”


  “他當然願意,你還不了解他?”


  沈紹豐這個興奮,目光掠過桑淺淺的孕肚,又有些遲疑,“可是這孩子......”


  “這孩子已經快九個月了,隨時都可能出生。”


  桑淺淺知道沈紹豐在疑慮什麼,“等孩子出生了,我陪您去A國找寒御。”


  副駕上一直默不出聲的謝時安猛地回頭,看向桑淺淺的眼神復雜至極,“你要丟下孩子,去A國?”


  “不是丟下,是帶著孩子一起,時安,其實這個孩子——”


  桑淺淺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讓謝時安無法接受。


  可,她也該讓他知道真相了。


  沈紹豐已然無恙,她一刻也不願再等。


  謝時安臉色已然微變,沈紹豐目光炯炯,等著桑淺淺後面的話。


  桑淺淺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沈紹豐神色突然異樣痛苦,雙眼翻白,大喊一聲,往後倒去。


  桑淺淺嚇了一跳,飛快扶住他,探上他的脈搏,心裡頓時一沉。


  “怎麼回事?”謝時安問。


  “像是中毒。”


  桑淺淺焦急道,“快,去醫院!”


  事發突然,所有的話都再也來不及說,車子疾馳去往桑淺淺曾工作的醫院,沈紹豐被緊急送往搶救室。


  中毒成分檢測出來,桑淺淺看得心驚膽寒,竟是一種慢性劇毒藥物,二十四小時內沒有對症解藥,必死無疑!


  然而對症的解藥,醫院並沒有,一時半會想要配制出,是不可能的。


  毫無疑問,這種劇毒,是阮曉蝶的傑作,因為它來自福爾教授的那本札記!


  “這麼看來,阮曉蝶早就知道我們要去救沈紹豐。”


  謝時安神色凝重,這段時間搜尋沈紹豐的行動,可謂極度隱秘,他有把握絕沒有泄露半分。


  可他們的計劃,竟全都在阮曉蝶的算計中,心思智慮可見有多深!


  可惜,她有她的算計,但沈紹豐,命不該絕。


  桑淺淺眸中清光閃爍,阮曉蝶明知她手裡有這本札記,卻仍對沈紹豐用了裡頭的毒,這是打賭她不能在二十四小時內配出解藥。


  可她懷孕的這段時間,並非無所事事。


  反而一有時間,便研究福爾教授的那本札記,嘗試著將所有的毒,都配出解藥。


  要配解藥,就得先找齊各類解藥所需的原材料,桑淺淺有身孕,雖不便配藥,但收集配藥所需的成分,是沒問題的。


  她懷孕這麼久,那本札記中所記載的每一類解藥,成分基本都收集得差不多了。


  當然,不是她在收集,而是拜託了尹姝惠幫忙。


  雖然配藥並非一蹴而就的事,但,以桑淺淺的能力,她有信心,在二十四小時內配出解藥。


  “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謝時安不放心,配藥需要高度的精力和投入,桑淺淺而今的身體情況顯然不允許。


  “你還記得蘇遠嗎?”


  桑淺淺說,“原來咱們醫院實驗室的,之前給寒御配解藥時,就是他協助我的。我這就讓姝惠聯系他,相信他會願意幫忙。”


  謝時安點頭,他知道桑淺淺最擔心的就是沈紹豐出問題,“那醫院這裡,我替你看著,你隻管安心配藥。”


  桑淺淺心緒復雜,“謝謝你,時安。”


  每一次,在她需要時,謝時安總是無條件的給她想要的支持。


  甚至很多事,她都不用說出口,他就已然看出她所想。


  然而她卻注定,對不起謝時安。


  眼下情況緊急,桑淺淺再多心緒也隻能壓下,她看向徐美溪,“我這就去找姝惠,美溪,你現在就去機場吧。”


  徐美溪欲待留下,“可沈叔叔現在這個情況,我怎能安心走?”


  “你留下對他的病也無益。”


  桑淺淺不由分說道,“黎仲錦已經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謝家並不安全,你還是早點去明城的好。”


  她為徐美溪找的去處,是明城郭木楊父親郭定嵩的武館,郭定嵩同意讓徐美溪在武館暫居,有郭定嵩的保護,徐美溪的安全可以放心。


  徐美溪想了想,“那我陪你一起去找姝惠姐,正好和她道個別,我再去機場。”


第467章 你一定要回去?


桑淺淺沒拒絕,兩人上了車,直奔尹姝惠的住處。


  才走沒多遠,桑淺淺卻突然接到尹姝惠的電話。


  “淺淺,蘇遠建議咱們去醫院,醫院實驗室的工具設備都是現成的,更方便。而且以你和苗主任還有院長的關系,院長就算知道也不會怪他的。”


  尹姝惠語速很快,“我已經拿上你要的那些藥,馬上去找蘇遠。咱們醫院匯合。”


  車再次返回醫院地下停車場,桑淺淺下車,與徐美溪相擁而別。


  “美溪,多保重。”


  桑淺淺說,“我們明城再見。”


  ......


  “一個將死之人,帶不帶走,也無所謂了。”


  聽到阮曉蝶這句話,黎仲錦愣住,“將死之人?什麼意思?”


  “沒有那藥,沈紹豐很快就是個死人,帶走了也無所謂。”阮曉蝶輕描淡寫地說。


  “藥?”


  黎仲錦沒太明白,訕訕道,“那藥,不是給沈紹豐治病的嗎?”


  “我可沒那麼好心。”


  阮曉蝶輕笑,“那藥不是分兩種顏色來著?白的是毒藥,黃的是解藥。”


  黎仲錦目瞪口呆,阮曉蝶讓人送藥來時,正是沈紹豐病重的時候,他記得,那藥有兩種顏色,頭天吃白色的,翌日吃黃色的,阮曉蝶還強調過,讓他務必別弄混了。


  他還一直以為阮曉蝶是好心,原來竟是......毒藥?!


  “阮小姐是早就想到謝時安會來救人?”


  黎仲錦想通其中關竅,對阮曉蝶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阮小姐真是神機妙算。”


  阮曉蝶笑了笑,岔開話題:“你今天見到徐美溪了?”


  當日黎仲錦找不到徐美溪,生怕徐美溪拿孩子的事大做文章,影響自己入掌甄家集團,是以情急之下,竟是向阮曉蝶求救。


  是以,阮曉蝶對他和徐美溪的事,可謂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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