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冰冷。
還隱隱帶著S意。
我便是再遲鈍。
也能察覺到這語氣裡滿滿的醋意。
所以這兩人果真是一對的!
我有些絕望地想著。
到了如今,所有事情都已明了。
我本應跳起來怒斥這二人的無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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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在下一秒被突如其來的潮熱燒得渾渾噩噩。
更是無意識地往旁邊蹭了蹭。
這、這情況不對啊!
我大驚。
被迫失去意識前。
我隱約聽到秦遮語氣極為不悅:
「催情散?你給她下了催情散?」
「不,那杯酒本該是我的……」
簡青行後面的話我沒聽得清楚。
隻能在心中恨恨捶地。
算算發作時間,簡青行這藥分明是給秦遮準備的啊!
昏睡的妻主。
難耐的夫郎。
吃醋的女兒。
他們、他們……
實在是欺人太甚!
6
簡青行萬沒有想到姜雲竟會拿錯了酒杯。
更沒想到本都在自己懷中的人兒竟會在意識模糊間避開自己,反而去蹭秦遮的手。
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好在秦遮下意識就甩開了姜雲。
她用帕子擦拭著手,語氣裡難掩厭惡:
「你怎會看上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又問:「你沒事給自己下這種藥作甚?莫不是擔心新婚夜裡這女人對你而言實在毫無吸引力?」
最後一句話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
簡青行不動聲色地松下一口氣。
他想,阿遮果然還是很討厭姜雲的。
「她以後便是你的母親。」
簡青行避開了秦遮的問題,勸道:「往後便收收你那性子,對她尊敬些。如今家裡多了個人,你行事也要多加注意。」
注意些什麼。
兩人心知肚明。
簡青行知曉秦遮因為生母一事對旁的女人多有戒備厭惡。
所以當秦遮冷笑時,他也毫不意外。
「那就端看她能受得住我叫幾聲母親了。」
簡青行聽懂了秦遮語氣裡的惡意,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還想說什麼時,這人卻轉身離開。
算了。
簡青行嘆了口氣。
他想,日後總有法子能讓秦遮慢慢接受阿雲的。
姜雲身上一陣發燙。
許是察覺到旁邊人身上的涼意了,她就使勁往他懷裡鑽。
一雙手也難耐地挑開衣襟鑽入。
緊貼著的掌心溫度燙得簡青行身子一僵。
抿了抿唇,難得赧然地紅了耳根。
他先前說秦遮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對旁人多有戒備厭惡。
他又何嘗不是?
他不曾同旁的人發生過關系。
先前那一夜,光是瞧上一眼就讓他惡心不已。
可姜雲不是旁人。
他想讓她得到無盡歡愉。
亦不想……讓她嫌棄自己。
這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他擔心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對自己下了一些藥。
卻不想那杯酒反倒是被姜雲誤喝了去。
好在量不大。
探入衣襟的手不知碰到了何處。
簡青行小小倒吸了口氣,渾身瞬間繃緊。
「妻主。」
這聲叫得倒是比先前熟練了許多。
簡青行握住了姜雲的手,慢慢俯下身。
眼底笑意漾開,輕聲哄道:
「是青行做了錯事。青行把自己賠給你,可好?」
他知曉此時的姜雲聽不到。
所以又自顧自說:「既然妻主不說話,那青行便當你是答應了的。」
薄唇印上。
無盡的渴望自身軀深處不斷叫囂著。
簡青行剛想繼續動作時,房門再一次被撞開。
「先前你配給我的解藥還不曾——嘖。」
簡青行匆匆直起身,又下意識替姜雲整理好衣裳。
平復著急促的呼吸:「阿遮!」
幾番被打斷。
饒是簡青行再好脾氣,此時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惱怒。
秦遮靠在門上,手裡的藥瓶上下拋動。
她目光怪異地掃過這兩人,嗤笑:
「你何時這般心急了?」
簡青行皺眉。
他聽出了秦遮話裡的陰陽怪氣。
可此番卻是針對他的。
隻是還沒等簡青行細想明白。
秦遮就走過來,動作毫不客氣地將藥灌入姜雲的口中。
嗆得原本陷入昏迷的人不斷咳嗽。
「你慢些!」
簡青行焦急去查看姜雲的狀態。
故而他不曾注意到秦遮的手指在那片紅唇上多按了一會兒。
眸底的情緒更是有一瞬的晦暗不明。
「阿遮你——」
「你又不是不知她自小就身患隱疾。」
秦遮直起身子,重又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如今正是關鍵時刻,她這身子受不得一點折騰。我可不想今夜過後,你又被傳出克妻的命格來,那些人可巴不得你多出些事呢。」
聽到這話,簡青行面色瞬間蒼白了一瞬。
他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唇:「是我失態,幸好有阿遮提醒。」
秦遮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
見人已經不再發出難受的哼哼唧唧聲。
她轉身朝外走去:「要不是給的錢多,她是S是活又同我何幹?」
秦遮是愛財如命。
可若真不在意,給再多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掀。
簡青行有些好笑。
心裡也知曉秦遮這般是為了自己。
隻是這接二連三被打岔,以及看秦遮對姜雲的態度——
簡青行幽幽地嘆了口氣。
更覺頭疼得厲害。
還是得想法子盡早讓阿遮能接受阿雲。
他想。
7
醒來後的我果斷裝睡,直到簡青行起身離開。
他得早起收拾草藥。
簡青行識得一些草藥。
先前便靠著去醫館賣草藥來維持生計。
我留在屋內。
卻絕望地發現這些自稱彈幕的玩意似乎也並不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惡,因為我沒有充錢所以不給我看女鵝和小爹的激情夜晚嗎!】
【但今早小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啊……莫非昨晚其實什麼事都沒發生?嗚,作者說的表明心跡還真的隻是表明啊啊啊啊!!!】
想到方才簡青行起身時衣帶松開露出的白皙身軀上毫無異樣。
我忍著臉上的燙意,不動聲色地松下一口氣。
簡青行如今到底還是我的夫郎。
即便他真要和秦遮發生些什麼,那也隻能是在我同他和離之後。
不過多虧了這些彈幕的爭執以及所謂劇透。
我這才了解到我活在一個話本世界中。
秦遮和簡青行是所謂的男女主。
而我便是那個推動主角感情發展、促進女主思想轉變的配角。
最後去鎮上趕集時不幸被人隨手抓來擋刀而S。
純路人。
純倒霉。
戲份沒多少。
卻導致別人愈發覺得是簡青行克妻,對他多有詆毀辱罵。
這也更刺激了秦遮下定決心努力掙錢往上爬。
在得知我的S確實和男女主無關,純粹是因為倒霉時。
我心中的不安和憤怒倒是少了些。
但想想自小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倒霉事,如此倒霉的S法算不上稀奇時。
我又忍不住鬱悶。
正巧這時,簡青行推門進入。
「阿雲醒了?」他眼睛亮了幾分,朝我走來,「我為你更衣洗漱吧。」
「不、不用!」
我瞬間一個激靈,下意識避開了簡青行伸過來的手:「我自己來便好!」
那些人可是說了,和女主搶男主的都沒有好下場!
簡青行頓時僵硬在那兒。
好半晌。
他斂著眸子,嗓音越來越低。
「昨夜喝完合卺酒後阿雲便說累了,不曾要我服侍。如今阿雲更是不願我碰你。」
在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那原本清冷的眸色積蓄著濃烈的情緒,沉沉到似是想將人吞入其中。
簡青行輕聲:「阿雲可是嫌棄我先前嫁過旁人了?」
我詫異抬頭。
下意識想否認,又想安慰簡青行時。
餘光突然瞥到門後的一抹玄色。
我動作一頓。
秦遮?
她躲在那兒做什麼?
此時半空中一行字飄過:
【嗚嗚嗚嗚清冷小爹好破碎。女鵝聽到他被女配這麼嫌棄,現在指不定多心疼呢!】
於是我恍然大悟。
原來還是為了刺激秦遮啊。
但簡青行如今這副模樣看上去的確快碎了。
到底還是見不得美人難過。
我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解釋:
「不是。
「我隻是打小一個人慣了,還不太習慣別人這麼照顧我。」
「可我不是別人。」
簡青行似乎松了口氣。
他抬眸看我,上挑的眼尾還泛著紅意。
語氣極為認真:「你我昨日已經成婚,我如今是你的……夫郎。」
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
他眼睫顫了顫,臉上不自覺染上一層紅暈。
可很快就不是啦。
我強迫自己不被美色誘惑,默默在心中反駁著簡青行。
全然沒注意到這人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前。
他低頭替我系著腰帶,修長的指尖按在腰間軟肉。
帶著些許克制壓抑。
又似是將我擁入懷中。
「阿雲。」
簡青行朝我綻開笑顏,低聲重復:
「我是你的夫郎,你是我的妻主,我們本就該如此親密。」
我扭頭,猛地撞入簡青行眼底一片細碎的笑意中。
忍不住捂臉小聲嗚咽。
可是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好看啊!
我默默唾棄自己的色迷心竅。
等清醒過來時就發現門後的那抹玄色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嘶。
於是我倒抽了口涼氣。
好了。
現在該輪到我破碎了。
已經被彈幕提醒女主佔有欲多強、有多記仇的我面無表情地想著。
8
秦遮果然更討厭我了。
一天下來別說好臉色了,連個正眼都沒給我。
簡青行安慰我:「阿遮隻是有事要忙,並非故意如此冷漠待你的。」
是啊。
忙起來好啊。
忙起來就不會因為嫉妒而心想著該如何砍了我了。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按理說知曉這一切真相的我應當是該硬氣些揭發兩人。
但。
我撓了撓頭,冷靜下來思考。
簡青行嫁我,是因著我出錢替重傷的秦遮尋來了大夫。
彈幕說我是趁人之危。
也是我信誓旦旦地同簡青行保證。
隻要他嫁給我,我可以出錢送秦遮去讀書科考。
所以那些人說簡青行是為了我的家產才嫁給我的……好像也沒錯?
算起來似乎是我先做了棒打鴛鴦之事。
簡青行和秦遮雖兩情相悅。
卻不曾在我活著時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最出格的也不過是在大婚之夜暈倒了我,然後互相表明心跡。
而且我的S和他們也沒有關系啊。
反倒是在我S後,男女主想盡辦法替我報了仇。
還每年都祭拜我。
比我爹娘來得都勤快。
不管是出於愧疚還是旁的什麼心思。
他們的確算是幫了我。
所以按理說我沒有恨他們的理由。
但想到我隻是一個推動主角認清內心、S後家產留給女主發家的倒霉工具人。
我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昨日剛成婚今日便嘆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多嫌棄新娶的夫郎呢。」
這熟悉的陰陽怪氣。
我後背一涼,下意識張口辯解:
「怎麼會?我喜歡青行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他?」
但話剛說完。
對上秦遮那張愈發黑沉的臉時,我就暗道不妙。
壞了,人吃醋了!
於是我幹巴巴地笑了笑,強行扯開話題:
「對了阿遮,你可想去學堂讀書?」
這是我先前就同簡青行說好的。
「不想。」
但我沒料到,秦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扯了扯唇角,居高臨下:
「我隻喜歡掙錢,對考取功名什麼的根本不在意。我勸你還是S了這條心。」
彈幕飄過:
【女鵝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財如命啊……】
【但女鵝的確很厲害啊!劇透的那人說啦,女鵝靠著女配的那點家產,最後可是成為了大奉第一皇商的!】
我眼睛突然一亮。
脫口而出道:
「那要不,我出錢給你開鋪子?」
9
阿娘常說我打小就是個識時務的。
說好聽點是懂變通。
說不好聽就是根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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