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17 14:20:583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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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


 


呵。


 


輔導員以為我不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提醒。


 


「許氏集團給學校捐了兩棟圖書館。」


 


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


 


我知道。


 


但輔導員不知道,我跟許家的人已經撕扯了十來年。


 


開除學校的指令還沒發布,猶如一把懸在我頭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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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都會斬下來把我碾得粉碎。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當晚,我去了魅色。


 


許恆在那裡。


 


14


 


燈紅酒綠。


 


我第一次去這種地方。


 


媽媽桑看到我時眼睛都亮了。


 


「我找人。」我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拘謹地站在一邊。


 


媽媽桑撅起烈焰紅唇,「哎呀呀小乖乖,你找誰啊?」


 


我說我找許恆。


 


傅瑩瑩說許恆在這裡,讓她過來跪地求饒。


 


媽媽桑「喲」了一聲,看我眼神更怪異了。


 


於是她帶著我去了更衣室,拿了套衣服給我。


 


「喏,換上吧。」


 


見我不接,媽媽桑難得有耐心道,「要進去都得換衣服的。」


 


於是我換了。


 


隻要能見到許恆,不穿衣服也行。


 


對,我就是這麼不要臉。


 


媽媽桑看著換裝出來的我眼睛冒出了 24K 黃金般的光來。


 


帶著我去了一個包間。


 


推門前還往我懷裡塞了張名片。


 


門開了,我看到了包間裡左擁右抱的許恆。


 


15


 


周邊都是穿著同款 JK 短裙的美人。


 


這一點媽媽桑沒騙我。


 


進來都得穿這一身。


 


但同樣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是完全不同的。


 


我一進門就感應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有帶著惡趣味的狩獵,有掩飾不住的嫉妒和憤懑。


 


而許恆呢。


 


他坐在人群中央,眾星捧月。


 


朝我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來。」


 


他對我招手。


 


像喚狗一樣。


 


我在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走了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裙子太短,我的手不安地垂放在腿上。


 


「來這裡幹什麼?」


 


身旁,屬於男性的氣息靠近。


 


我渾身一個哆嗦,硬著頭皮小心翼翼接話。


 


「來,賠禮道歉。」


 


再硬的骨頭也要在現實中低頭。


 


16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許洛枝,你個軟骨頭。」


 


戲謔,嘲弄。


 


那一年,他要我跪著給他擦鞋,我跪了,他就罵我軟骨頭。


 


許恆一笑,周邊的人也跟著笑。


 


個個都是趨炎附勢,討好許恆的。


 


而我,單槍匹馬,四面楚歌。


 


後頸脖被一隻手撫著,我渾身一顫。


 


許恆捏住了我命運的咽喉。


 


「不是要賠禮道歉?」


 


他笑得衣冠楚楚,簡直可以說是優雅不為過。


 


而我卻因為他的靠近遍體生寒。


 


「對不起。」我說。


 


「就這?」許恆捏了捏我的頸脖,指尖像是在點火,引得我肌膚一陣酥麻。


 


我恍然驚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要幹什麼?」


 


我錯了,我錯的離譜。


 


原來許恆盯上我,是想……


 


17


 


不,我不信。


 


一個從小就嫌棄我髒的人。


 


會看上我?


 


別做夢了,許洛枝。


 


「二選一。」


 


許恆給了我選擇。


 


看著面前鋪滿茶幾的酒杯,裡面倒滿了酒。


 


指著滿桌子的酒,道,「選它們,還是,選我?」


 


周邊唏噓聲不已,個個帶著興奮之色。


 


我端起了酒杯開始喝,一杯接著一杯。


 


沒有注意到旁邊許恆漸漸陰暗下來的臉色。


 


我寧願醉S在這裡,也不想跟許恆有牽扯。


 


我醉了,生S不知。


 


等我第二天醒來,卻在酒店,許恆的床上。


 


身無寸縷。


 


18


 


傅瑩瑩堵在門口大罵我賤人不要臉。


 


昨晚上的記憶太凌亂,我已經不記得是怎麼跟許恆攪和在一起的。


 


我神情呆滯地穿好衣服,見傅瑩瑩要衝進來,許恆從洗手間出來。


 


攔住她。


 


傅瑩瑩目瞪口呆。


 


「哥。」


 


許恆臉色陰沉,「滾。」


 


傅瑩瑩被氣跑了。


 


我在傅瑩瑩走後也渾渾噩噩地出了門。


 


身後許恆突然叫住我。


 


「許洛枝。」


 


我突然驚醒了,背對著他道,「希望許少說話算話。」


 


說完加快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對女人第一次這種事情沒有太大的執念。


 


許恆果然說話算話,我的處分撤銷了。


 


但我爬上許恆的床,這件事在傅瑩瑩的刻意宣傳下再次鬧得全校皆知。


 


從小到大,屬於許家人的陰影如影隨形。


 


而如今,我更是被打上了許恆女人的標籤。


 


我越想要掙脫開的泥潭,卻越陷越深。


 


19


 


不用退學,但醫藥費還要賠。


 


傅瑩瑩以賠錢的借口帶著她的小跟班砸了我兩次宿舍。


 


我宿舍裡的其他人也對我頗有怨言。


 


傅瑩瑩沒能把我趕出學校,卻讓我在宿舍裡待不下去。


 


終於在一次宿舍爭吵大爆發後,我的行李被人丟了出來。


 


我又一次無家可歸了。


 


把行李搬去快捷酒店,我看著銀行卡上的金額陷入了沉默。


 


翻包的時候一張名片掉了出來。


 


是魅色媽媽桑給的,當時她說,有需要就找她。


 


我需要錢。


 


我特意化了妝去的,就是不想讓人認出我。


 


我去應聘服務生,因為魅色的服務生工資很高,還是日結的。


 


我辛苦半個月就能還上傅瑩瑩的錢。


 


媽媽桑聽說我隻當服務生,隻給人端茶遞水,不進包間,有些不高興。


 


派了領班來帶我,轉身就低聲罵。


 


「當了表子還立牌坊,啐。」


 


我聽到了,她以為我上次來找許恆就是自薦枕席的。


 


但我沒那麼賤。


 


我一個晚上就跑後廚和大廳。


 


期間也有人手不規矩的,都被我機警地擋了回去。


 


凌晨兩點的時候一個包間要水果,我切好了等著人來端,包間裡卻吵了起來。


 


領班催著我趕緊送過去,客人生氣了。


 


我隻好去送水果,可我一進去就被一酒鬼拽住了手。


 


我奮力掙扎,失控拿酒瓶敲破了對方的腦袋。


 


那酒鬼腦袋開花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完了。


 


20


 


一個傅瑩瑩已經讓我負債累累。


 


這一次我很有可能會被拘留,罰款,還要巨額賠償。


 


我慌了。


 


這一刻恨不得去S。


 


但我S不了,我的頭發被人SS揪著。


 


酒鬼腦袋上挨了一下卻沒暈過去,隻是流了點血而已。


 


「臭表子!」


 


他罵我,拽著我的頭發就要把我臉往茶幾邊角重重磕去。


 


這一下去,我臉就毀了。


 


卻聽「砰」的一聲巨響。


 


酒瓶崩裂,酒水四濺,我肝膽俱裂。


 


眼前的酒鬼重重倒地。


 


許恆拎著破酒瓶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抱著他的大腿大哭一場。


 


為什麼我的世界會有這麼多的惡意?


 


可是,這些惡意的起源不就是來自他許恆嗎?


 


但我還是要感激他。


 


因為如果不是他,我今晚上S定了。


 


許恆俯身,手指撫在我沾了血漬的臉頰上。


 


眼睛裡不知道是憐憫還是可悲。


 


「既然要賣,不如賣給我吧。」


 


21


 


傷人後續問題也要解決,沒多久魅色的老板來了。


 


見到許恆態度親昵,拍著胸脯說包在他身上。


 


說著還朝我瞅了好幾眼,表情玩味。


 


在我看來天大的事情,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句話。


 


「跟我走。」


 


許恆帶著我離開魅色。


 


眼看著要出門,我卻突然停下。


 


許恆眯著眼,「怎麼,還舍不得走?」


 


我低著頭喃喃,「我今天的工資還沒結。」


 


許恆沒料到我會提到工資,瞥了一眼魅色老板。


 


那老板趕緊從前臺取了一疊鈔票塞給我,說是給我壓壓驚。


 


我隻拿了五百塊,多餘的錢全退了回去。


 


許恆帶我去了他的公寓。


 


大平層。


 


他指著一個臥室,「那是你的。」


 


在他轉身離開前我低聲說了聲謝謝。


 


他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扭頭看我一眼。


 


「許洛枝,你是不是傻?」


 


我抬臉,眼睛裡的茫然成功取悅了他。


 


他轉身走到我面前,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將我避到角落。


 


俯身,湊在我耳邊,語氣惡劣。


 


「你賣,我買,錢貨兩訖,別搞什麼純情。」


 


「去,洗好了就過來。」


 


22


 


許恆的話給我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確實沒資格搞純情。


 


即便要搞,那也不是和他搞。


 


我是不配,而他呢,是不屑。


 


我就這樣住進了這套大平層,本以為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他的冷嘲熱諷。


 


但遺憾的是,我連他人也都是一周才見一次。


 


我咬著牙一個月打四份工把傅瑩瑩的醫藥費補上。


 


之後傅瑩瑩又在班級裡堵了我幾次,最後一次發現我住在那棟公寓時差點氣瘋了。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


 


「許洛枝,你可真是,S人誅心啊。」


 


傅瑩瑩是囂張跋扈的,但在說這句話時臉上卻流露出難以言明的崩潰情緒。


 


我看不懂。


 


她以為我在裝傻,一氣之下把我手裡拎著的菜丟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


 


「你們母女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我一把抓住傅瑩瑩的手。


 


「你什麼意思?」


 


我媽是小三沒錯,但她被毀容,被斷腿,還無故失蹤至今消息全無。


 


她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我媽種的因,我背負著果。


 


我們都在為這段因果贖罪。


 


為什麼還要說我S人誅心?


 


我到底做了什麼?


 


傅瑩瑩一把推開我。


 


「許洛枝,我哥當年真該把你淹S在泳池裡。」


 


23


 


傅瑩瑩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找過我麻煩。


 


我不知道許家還有多少秘辛,又有多少是我們母女兩人牽扯出來的。


 


但我沒那個能力去化解。


 


我又開始了上課和打工賺錢相結合的模式。


 


但我從此沒再去過魅色。


 


甚至連酒吧和 KTV 這些地方都不再踏足。


 


我給餐廳刷盤子當服務生,去酒店做保潔,我還兼顧著給兩個初中生輔佐數學。


 


我每天忙得像個陀螺,沒時間去想別的。


 


大四上學期我成功進入一家公司做實習生。


 


實習工資不錯,我很珍惜。


 


我打算拿到第一個月工資後就搬出這套公寓。


 


其實我早該搬走了。


 


然而那段時間我出去找房子,不是被坑就是各種狀況頻出。


 


我猜到了,是許恆在搗鬼。


 


他要我住在那裡,是想時刻監視我。


 


我如他願。


 


我鬥不過他。


 


但我不想一輩子被他關在這裡。


 


於是我鼓起勇氣給他打電話。


 


這是我住進公寓裡第一次主動聯系他。


 


電話通了,許恆低沉的嗓音響起,「說。」


 


我抿了抿唇,「我要搬出去。」


 


那邊傳來男人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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