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17 16:12:003575

全公司都知道我暗戀上司。


 


就他本人裝糊塗。


 


在當花痴的第六年,我決定放棄了。


 


他把我堵在茶水間,恭喜我告別單身。


 


可臉色卻比暴風雨前的天還要黑。


 


1


 


我向陸孝源遞交申請,辭掉兼職健身監督官一職。


 


他抬眼,隔著辦公桌看向我,輕微皺了皺眉,便大筆一揮,籤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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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他的辦公室時,心都要滴血了。


 


這個所謂的健身監督官,要做的工作隻不過是定點提醒他健身。


 


一個月就白得 3000 元。


 


我的錢啊!


 


但是……


 


為了徹底割掉自己對陸某人的念想,我隻能含淚舍掉。


 


當晚,我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我決定不在一棵樹上吊S,我要整座森林!」


 


當然,這條朋友圈隻對同事分組可見。


 


我是公司有名的花痴,所有人都知道我暗戀陸孝源。


 


同事們一看我發的內容,就猜到我終於放棄他了。


 


朋友圈發了不到十分鍾,一些關系較好的同事,紛紛獻上安慰和祝福。


 


更有膽子大的男同事,直接約我周末去玩。


 


我答應了其中一個小鮮肉。


 


隻因遊樂場,電影,火鍋等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進了遊樂場,我第一時間拉著小鮮肉木景風去玩鬼屋。


 


木景風欲言又止:「不用這麼猛吧?」


 


我打了個響指:「給你一次當英雄的機會。」


 


實際上,是這六年太憋屈了。


 


我想找個機會發泄一下。


 


鬼屋正合適。


 


我怕鬼,一定會嚇得盡力尖叫。


 


這樣的話,就能把心裡積存的鬱悶發泄出去了。


 


工作人員每次放六個人進屋。


 


關燈不久,我就和木景風失散了。


 


鬼屋的恐怖超過了我的想象。


 


女孩子們的尖叫聲更是加深了這種恐怖。


 


「木景風,你在哪?」我啞著聲音喊道。


 


「我,我在這呢,啊,媽呀,不要抓我!」木景風的聲音帶著哭腔。


 


離我大概有好幾米遠。


 


這時一隻「鬼」吊著長舌頭,突然從屋頂飄了下來。


 


我尖叫著往木景風的方向逃。


 


半路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抱著那人不放。


 


咦,這人怎麼用和陸孝源一樣的香水?


 


我正好抓著他的手臂,摸了一下。


 


連肱二頭肌的大小和手感都和他差不多。


 


這是撞見真鬼了吧?


 


男人一隻手摟著我的肩膀,引著我往出口走去。


 


我不勝感激:「大哥,謝謝你。」


 


那大哥卻沒搭話。


 


鬼屋的玩法是,按地上昏暗的箭頭找到出口,就可以出去。


 


剛才被嚇得六神無主,我根本無暇顧及地面標示。


 


到了出口,男人拉開門一個箭步跑了出去。


 


我眼睛還沒適應室外光,隻模糊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


 


等我出去,視力完全恢復後,男人早已不見了影子。


 


過了五六分鍾,木景風和其他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他嘴唇直哆嗦,一張俊臉毫無血色。


 


看見,慌張的眼神瞬間亮了:「小雨,你沒事吧?」


 


好像你有事多點。


 


我扶他坐下,問:「陸孝源是不是也在咱們這撥人中?」


 


剛才他們出來時,我特意點了人數,少了一個。


 


木景風臉上的慘白增添了幾分,眼含水霧,道:「千雨,你心裡還沒放下陸總?」


 


我隻是想解除心中疑惑而已。


 


算了,再提陸孝源的話,木景風怕是要哭出來了。


 


我訕笑:「是我看錯了。我百分百放下他了,你別誤會。」


 


這個插曲並沒對我們的行程造成影響。


 


可卻讓我疑神疑鬼起來。


 


不管是在電影院,還是在火鍋店,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隻要木景風和我靠得近了些,我就像犯了偷情罪似的,渾身不自在。


 


一句話,今天的約會超級糟糕。


 


吃完飯,沒壓馬路,就和木景風告別了。


 


2


 


回到家,掏鑰匙開門時,我猶豫了一下。


 


轉身來到對面,按響了門鈴。


 


門打開,陸孝源穿著睡袍出現,看著我,眸子清冷。


 


我本來是要質問他是不是跟蹤我的,可見了人,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孝源哥,你今天去遊樂場了嗎?」


 


他臉色微沉:「沒。我一向不喜歡那種吵鬧的地方,你知道的。」


 


我想證實一下,上前抱住他,捏他的肱二頭肌,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和黑暗中的男人十分相似。


 


陸孝源以為我又趁機吃他豆腐,推開我,冷冷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健身監督官了,請自重。」


 


他S不承認,我又沒證據。


 


或許真是我多疑了,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出現。


 


我訕笑著告別。


 


去開自家門時,他在我身後說道:「以後早點回來!」


 


這才九點不到,哪裡不早了?


 


而且,你是我什麼人,管我?


 


我剛要轉身反駁,隻聽見身後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我心裡那個鬱悶呀。


 


該S的陸孝源,總是能讓我心情變壞。


 


我要讓你永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再也不受你的影響。


 


3


 


陸孝源以前對我很溫柔的。


 


對我的態度變得疏離,是從我明裡暗裡舔他開始的。


 


公司裡的人都以為我暗戀他六年。


 


其實是十年。


 


我從大一起,就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大哥哥了。


 


我們的父母是好朋友。


 


家就住對門。


 


陸孝源比我大五歲。


 


從小便很照顧我。


 


給我開過家長會,替我趕走過流氓。


 


做過飯給我吃,幫我收拾過房間。


 


我們的關系曾經親密無間。


 


上大一,我第一次住校。


 


很多事情無所適從。


 


陸孝源每天都會發信息和我聊上幾句。


 


分享他上大學時的經驗。


 


盡管那時他剛創業,忙得像條狗。


 


日日聯系,卻成了我們的習慣。


 


有一天下課後,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


 


我和舍友頂著雨跑回宿舍。


 


遠遠看見他站在宿舍樓屋檐下,淋得像落湯雞似的。


 


我連忙跑過去:「孝源哥,你怎麼來了?」


 


陸孝源遞給我一袋東西:「正好在這附近辦事,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下雨了,你快回宿舍換衣服,別著涼了。」


 


說完,就衝進了雨裡……


 


往後我每每想起,都感到內疚。


 


恨自己沒留下他,讓他換身幹衣服。


 


舍友眼裡冒泡:「小雨,你可真狡猾,藏著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他是我發小鄰居。」


 


「別騙人,你倆見到對方時,眼神都拉絲了。」


 


我用毛巾揉搓著湿頭發,往那方面想了想。


 


有種小鹿亂撞的心動。


 


在憨舍友的慫恿下,我開始對大哥哥有了非分之想。


 


往後數年,陸孝源幾次明確表示對我不感興趣。


 


我開玩笑要舍友負責。


 


她少有地承認:「沒想到,這次看走眼了。」


 


4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看見木景風在收拾東西。


 


我問他咋回事。


 


「千雨,我被借調到隔壁市分公司兩個月。」他一臉落寞。


 


以前,隻有從分公司抽調人上總公司的。


 


我隱隱覺得這個離奇的決定,和我有關。


 


我拍拍木景風的肩膀,安慰他:「兩個月很快過的。」


 


木景風眼圈紅了,看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小聲道:「小語,你可要等我回來。」


 


他比我小三歲,剛到公司時愣頭愣腦的。


 


好在領悟快,在我手把手地教導下,很快就能勝任分配的工作了。


 


他嘴巴甜,平時對誰都姐啊哥的。


 


唯獨對我,從來隻喊名字。


 


我曾半開玩笑說:「我算是你半個師傅,年紀又比你大,當得起你叫一聲姐吧?」


 


木景風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很認真地說:「我不想你當我姐。小語,哪天你不花痴陸總了,記得找我。」


 


進公司三年了,他一直保持著單身。


 


我不是渣女,不會在花痴陸孝源的同時,吊人家胃口。


 


幾次三番勸他:「我和你是沒可能的,有合適的就談吧。」


 


有點搞笑,我對木景風說的話,和陸孝源對我說的話一模一樣。


 


既然得不到我愛的,我有權利選擇愛我的。


 


再激情的生活,最後還是歸於柴米油鹽醬醋。


 


木景風一看就是顧家男,疼老婆的。


 


我相信我會慢慢喜歡上他。


 


「放心吧,我會等你回來的。」我衝他甜甜一笑,試圖減輕他的離情別緒。


 


木景風像個孩子似的,露出潔白的虎牙。


 


真是容易滿足。


 


根本不必絞盡腦汁討好他。


 


木景風離開公司後,我到 CEO 辦公室找陸孝源。


 


他的助理小王告訴我:「陸總今天沒來上班。」


 


「啊?他為什麼沒來上班?」


 


「我,我不知道。」


 


小王作為陸孝源的心腹助理,不可能不知道老板的行蹤。


 


眾所周知,陸孝源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絕不可能在工作日,無緣無故不來公司。


 


我不說話,隻是冷冷盯著小王,盯得他心裡發毛,求我放過他。


 


這家伙是我和陸孝源的 CP 粉。


 


為了我倆能在一起,可謂嘔心瀝血創造了不少機會。


 


就比如現在,雖然嘴裡說著不知道,可看他表情,卻是恨不得立刻告訴我。


 


「他病了嗎?」我隨口猜道。


 


小王跳起來,叫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在哪家醫院?」我握著拳頭威脅。


 


「我不知道。」


 


我列舉了幾家醫院的名字,在說到人醫時,他點了點頭:「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我的心揪了起來。


 


陸孝源是屬於輕傷不下火線的人。


 


曾經在高燒的情況下,抱著個冰袋工作。


 


現在嚴重到上不了班,難道車禍了?


 


可被勒令封口的王助理,S活不肯吐露實情。


 


我回到工位,木然地看著電腦。


 


要是以前,我一定馬上丟下一切,跑到醫院照顧他。


 


現在,我以什麼身份?


 


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也退不回青梅竹馬的關系。


 


我說喜歡他也好,宣稱放棄他也罷,他永遠無動於衷。


 


不去醫院,放心不下。


 


去了醫院,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我糾結了幾分鍾,終是站了起來。


 


就看在他曾照顧我多年的份上,去看他——S了沒有。


 


我在人醫找到他時,他正在輸液。


 


盡管一臉倦容,仍難掩眉宇間的英氣。


 


看見我,他嘴角微翹:「真巧。」


 


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他心裡很清楚我來這裡絕不是巧合。


 


這一刻,我暗恨自己的犯賤。


 


「孝源哥,你怎麼了?」


 


「小事,發燒而已。」


 


我放下心來。


 


輸完液退下燒來就沒事了。


 


「那我先走了。」我向他揮手道別。


 


他似是難以置信:「小雨,你就這樣走了?」


 


按照我以往的舔狗本性,一定會鞍前馬後地伺候他。


 


隻看一眼就這麼一走了之,完全不像我。


 


手裡握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低頭瞄了一眼,是木景風發來的。


 


我嘴角彎了彎。


 


抬頭卻對上陸孝源冰冷的眼神。


 


以前我最怕他這樣看我。


 


隻要他這樣看我,我就緊張地回想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然後卑微地向他賠禮道歉。


 


這一次,我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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