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17 16:53:253495

我呵呵一笑:「我丟的是三千萬。」


雲澈嘆口氣,勉強道:「好吧,既然如此。」


 


「我就給你三千萬。」


 


他朝我比個心:「千萬要健康,千萬要開心,千萬要幸福!」


 


整個山門鴉雀無聲。


 


我沉默一瞬,突然暴起,癲狂地揮舞著破劍悲憤道:「崽種,我S了你!」


 


破劍隨著揮舞瘋狂掉屑。


 


雲澈高人風範全無,尖叫著後退。


 


掌門和長老倒吸一口涼氣,慌亂驚恐地上前來抱住我。

Advertisement


 


我被他們拽得摔倒在地,雙手便撐在地上極力爬過去。


 


現場極其混亂。


 


雲澈被我狀若瘋魔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我又用劍戳他:「什麼叫還不行!」


 


「什麼語氣!」


 


「還有我們方圓十裡的靈氣這筆損失,別忘了!」


 


雲澈:「......以為被救了原來是被賣了。」


 


9


 


雖說雲澈說要賠,但我把他儲物袋抖了又抖,兩個子的動靜都沒有。


 


氣得我又要暴走。


 


掌教和師尊擋在我面前:「算了,算了!」


 


我憤怒得失去理智:「你說算了就算了,你以為你是誰?!」


 


掌教陷入沉思,問師尊:「我不是掌教嗎?」


 


「還是說其實你才是掌教?」


 


哦。好吧。


 


最終經過多方周旋,雲澈以留在靈運宗打工的方式還債。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後來小師弟說:「師姐,這不是你個人財產變成集體財產了嗎?」


 


天塌了。


 


10


 


雲澈修為高深,便在宗門裡傳業授道。


 


我每日都去。


 


看著擠得人滿為患的晨課學堂。


 


我感覺他們在搶我錢。


 


更可恨的是掌門和各個長老也每日不落地出現在學堂。


 


還佔據了最好的位置。


 


一切都是最壞的安排。


 


有一日我不過晚去了一盞茶時間,竟然連學堂的門都進不去了。


 


和又丟錢了有什麼區別。


 


自那後小師弟便每日替我佔位置。


 


為此忍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直到有一天精神壓力化為身體壓力。


 


小師弟被打了!


 


那群人是另一個峰的,氣勢洶洶:「誰允許你們佔座了!」


 


「這晨課你們上得明白嗎就上?!」


 


天S的,雲澈還的是我的債,全部的座位本都合該是我的!


 


怎麼還不讓做飯的人吃飯了?!


 


第二日小師弟繼續給我佔位置。


 


然後又被打了。


 


這天我有所預料,所以在那群人要打他的時候及時擋在了前面。


 


「敢動我師弟試試!」


 


結果兩個人一起被打了。


 


打的時候為首的男弟子說他不打女人。


 


結果他叫了個女弟子來打。


 


他媽的,打得比男弟子還重。


 


要不你還是打吧?


 


最後我隻得告到師尊那裡去。


 


結果他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們。」


 


啊?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說什麼呢?


 


小師弟倒是不在意:「有本事打S我。」


 


我:「倒也不必......」


 


我像在勸他,又像在勸自己:「算了吧,反正這晨課我也不是很想聽。」


 


「笑S,根本聽不懂,這等高深的術法我們約莫本就不是給我們聽的。」


 


「聽了又怎麼樣呢,聽了就能讓我們的人生變好嗎?」


 


「不可能的對吧!」


 


「師姐!」小師弟忽然打斷我,錮住我的肩鄭重又堅定地說:「師姐,可能的。」


 


「我們的人生會變好的。」


 


我下意識想說怎麼可能,可小師弟眼神真摯認真,我哽了一瞬,再開口時,隻得轉了話風:「好吧。」


 


「那我今後再早點起好了。」


 


師弟驀然笑開:「好。」


 


那天小師弟的笑容若朝陽初升,暖意與希望一同映照在他的眼眸裡,讓我忍不住覺得,明天好像一切真的會變好。


 


11


 


那天夜裡久違地夢到剛進宗門時。


 


幾個師兄常常叫我跑腿幹粗活。


 


撿藥草,喂靈獸,照看花圃。


 


久了我便意識到這般不行。


 


沒有時間修煉,修為如何能精進。


 


師兄卻輕蔑道:「你這般資質,有時間修行又如何?」


 


所以因為我資質不夠好,我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不甘心。


 


我省去休憩的時間,沒日沒夜的運功修煉。


 


終於築了基。


 


我高興地去找師尊,師尊卻隻是淡淡點了頭,讓我繼續努力。


 


師兄們推給我的活越來越多。


 


有時還會讓我上繳月例靈石。


 


我熬了很久,快熬不過的時候,師尊又收了個弟子。


 


小師弟生得鍾靈毓秀,眉目清俊,天賦卓絕。


 


最重要的是,他乖巧聽話。


 


太好了。


 


師兄們會把活交一半給他。


 


而我也可以把活推給他。


 


我第一時間生出的,便是這樣卑劣的想法。


 


小師弟真的很聽話,把師兄交代的活都幹得很好。


 


我看著他和我從前一般爭分奪秒的修煉,苦惱,迷茫。


 


最後咬牙撐著。


 


縱你天縱奇才,也要日日夜夜。


 


消磨在這重復麻木的瑣碎之中。


 


可那些畫面不知為何在我腦海裡一遍遍翻湧奔騰。


 


我嘆了很多口氣,最終還是在某一天對他道:「算了,這些活我們一人一半吧。」


 


小師弟笑笑,「謝謝師姐。」


 


真是笨蛋,還謝我。


 


師弟天資好,很快就築了基,結丹在望。


 


師尊大喜過望,把他手中的雜務又交還給了我。


 


師弟卻拒絕了。


 


後來他結丹了,有了和幾位師兄叫板的資格。


 


他把那些雜物交還給他們,字字擲地有聲:「這活我不幹,小師姐不幹,以後師尊新收的弟子也不會幹。」


 


那之後我的日子便好過了很多。


 


雖然為了得些靈石我成日奔波在完成各種任務途中。


 


但為了鑄成我想要的靈劍,這一切都值得。


 


畫面再一轉。


 


我剛到手的漂亮靈劍忽然變得破破爛爛。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


 


好歹毒的夢。


 


12


 


因為被噩夢驚醒,這日我到學堂特別早。


 


但掌門和長老們竟然都已經在了。


 


雲澈也在。


 


那些人望著他的眼神熾熱而狂熱。


 


雲澈卻隻閉目養神,並不搭理他們。


 


我默默找了個角落坐著。


 


雲澈卻睜了眼,朝我招手。


 


「拂霜,上前來坐著。」


 


「離我最近的這個位置。」


 


周圍視線瞬間落了過來。


 


我硬著頭皮坐到他跟前。


 


他吊兒郎當地湊到我跟前:「今後你就坐這裡,有任何修行上的問題便直接問我。」


 


「畢竟我本就是為還你債才在這裡的,當然以你為重。」


 


我怔了一瞬,他話裡有話,似是知道了什麼。


 


他又側眼看向一旁的掌門和長老們:「各位沒異議吧?」


 


明明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他們卻驀然變了臉色,忙不迭道:「沒有,沒有,自然沒有。」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絕對自由嗎。


 


我從來沒這麼渴望變強過。


 


那日晨課師尊沒來,雲澈似乎講得特別慢,將煉體,築基,金丹這三個境界挨個細說,我竟然真的受益不少。


 


晨課結束後,雲澈又叫住我。


 


「可還有不懂的地方?」


 


我搖搖頭,他講得細致得像似獨為我一人制定的講義,我若還聽不明白,那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他欣慰笑笑:「那便好。」


 


說著便要同我一起離開。


 


我沉默了一會,問他:「為什麼幫我?」


 


我查不到他說的天行宗,打聽不到他的名號,但憑掌門對他的態度,就算我再遲鈍,也知道他並非一般人。


 


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瞧見我準備傷他,再後來我明晃晃的訛他。


 


雖說是他毀我仙劍在先,但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裡何嘗分對錯。


 


我於他的惡念從未掩飾。


 


可他似乎都毫不在意。


 


甚至今日還幫了我。


 


忽然我想到什麼,大驚失色道:「你小子不會是喜歡我吧?!」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又立馬否定,「不可能,雖然我有趣可愛還長得不錯,但對你來說應當再普通不過了吧?」


 


雲澈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為什麼不可能?」


 


我腳步一頓。


 


他也跟著停了步,神色認真道:「普通,但也珍貴,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我心間莫名微顫。


 


「你知道吧,我一直在拯救世界。」


 


我:「?我不知道。」


 


「我一直覺得我拯救的世界,應當是普通一些的人也能過得好的世界。」


 


「普通人應當有貪嗔痴喜怒哀樂的自由,我毀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靈劍,你憤怒,憎恨我都是理所應當的,這有什麼不好呢。」


 


「但如你師尊、掌門那些人,他們處於上位者,若他們太自由,那這個世界就不太自由了。」


 


「上位者的自由應是相對自由,這是我賦予他們的責任和義務,若不願,自可與我較量。」


 


我問他:「你管得過來嗎?」


 


「管不過來,但看到了,總得管管。」


 


我沉默了會:「所以話又說回來,你當時幹嘛要把我劍毀了?!」


 


雲澈嘆口氣:「我們拯救世界很不容易的,誰也不想的。」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宗門都在追S他了。


 


拯救世界,受傷了,這裡偷個靈草,那裡偷個寶物。


 


要不這世界還是毀滅吧?


 


雲澈忽然摸了摸我的頭,笑容溫和柔軟:「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幸福,就是芸芸眾生幸福。」


 


「會讓我覺得我堅守至今,一切都很值得。」


 


懂了,我成普通人的概念代表人了。


 


我真就普通到這種程度?!


 


13


 


雲澈教了我一段時日後,我修為突飛猛進,竟到了金丹瓶頸,需得下山歷練突破。


 


雲澈很震驚:「就破個金丹瓶頸還需要下山歷練?喝口水深呼吸一下得了。」


 


......下輩子給你投胎成普通人你就老實了。


 


師弟也從元嬰境界初期到了後期,與化神後期的師尊隻差了一整個大境界。


 


這日子也算是有盼頭了。


 


我在凡塵中歷練三個月,終於在斬S一頭金丹後期妖物的時候有所悟,成了一名元嬰修士。


 


再回到宗門的時候,雲澈卻已離開。


 


說又要拯救世界去了。


 


14


 


日子還是如常,隻是如今修為高了,賺靈石更容易些了。


 


我用了三年時間賺的靈石買了一把新的靈劍,從前那把卻也不知為何舍不得丟。


 


掌門召見過我一次。


 


和顏悅色地問我雲澈可否還會再來。


 


我半邊臉不屑半邊臉張狂:「上仙的事少打聽!」


 


掌門也不生氣,點頭哈腰道是是是。


 


媽的,裝逼太爽了。


 


狀似無意間,我又試探性問掌門可否聽說過天行宗。


 


未曾想掌門忽地變了神色,沉著臉問我從何處聽來的這個宗門。


 


我借口是在山下歷練時聽說。


 


掌門眼神陰沉,良久才道:「那是千年前差點滅世的罪惡宗門,你不要再問了。」


 


不是,你直接說你不知道不就完了。


 


你說到這個份上不說了?!

熱門推薦

仙君有疾

"又是月圓之夜,門被重重踢開。 他立於門前,雪衣墨發,面容冷洌。 我顫抖著開口:「師,師尊……」 對方似有所覺,血色的眸子帶著大型野獸的嗜血,一個閃現徑直立在我面前。 我害怕得想跑,小腿被緊緊鎖住,緊隨其後是我身上布料盡數碎裂的聲響。 灼熱的身子覆蓋在我身上,我雙眼沁出眼淚,不堪地咬住下唇。 作為天衢仙君唯一的徒弟,我接受著蓬萊島各弟子的羨慕仰望。 可無人知曉,人前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的天衢仙君,人後卻是個夢遊症患者。 日日夜夜磋磨著自己徒弟,卻在第二日徹底忘記此事……"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

五年前我的未婚夫因公殉職,屍骨無存,可今年八月二十號晚上八點十七分,王隊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沈觀南找到了。 人沒死,活的好好的,但要結婚了。

一萬次春和景明

"為了省錢,我租了校外的兇宅備考。 咬著筆頭做不出題時,有個聲音氣到無語: 「這題選 A。」"

舔狗反擊戰

"喜歡褚時的第七年,他讓我和別人玩 「七日戀愛」。可等我真的玩了,他又 開始慌了。褚時心情不好,約我出國"

私奔前,我們掉馬了

"我準備掏空郡主府和一個窮小子私奔。 卻在私奔前一日的宮宴上,和私奔對象四目相對……"

何以言心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