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我丟的是三千萬。」
雲澈嘆口氣,勉強道:「好吧,既然如此。」
「我就給你三千萬。」
他朝我比個心:「千萬要健康,千萬要開心,千萬要幸福!」
整個山門鴉雀無聲。
我沉默一瞬,突然暴起,癲狂地揮舞著破劍悲憤道:「崽種,我S了你!」
破劍隨著揮舞瘋狂掉屑。
雲澈高人風範全無,尖叫著後退。
掌門和長老倒吸一口涼氣,慌亂驚恐地上前來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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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們拽得摔倒在地,雙手便撐在地上極力爬過去。
現場極其混亂。
雲澈被我狀若瘋魔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我又用劍戳他:「什麼叫還不行!」
「什麼語氣!」
「還有我們方圓十裡的靈氣這筆損失,別忘了!」
雲澈:「......以為被救了原來是被賣了。」
9
雖說雲澈說要賠,但我把他儲物袋抖了又抖,兩個子的動靜都沒有。
氣得我又要暴走。
掌教和師尊擋在我面前:「算了,算了!」
我憤怒得失去理智:「你說算了就算了,你以為你是誰?!」
掌教陷入沉思,問師尊:「我不是掌教嗎?」
「還是說其實你才是掌教?」
哦。好吧。
最終經過多方周旋,雲澈以留在靈運宗打工的方式還債。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後來小師弟說:「師姐,這不是你個人財產變成集體財產了嗎?」
天塌了。
10
雲澈修為高深,便在宗門裡傳業授道。
我每日都去。
看著擠得人滿為患的晨課學堂。
我感覺他們在搶我錢。
更可恨的是掌門和各個長老也每日不落地出現在學堂。
還佔據了最好的位置。
一切都是最壞的安排。
有一日我不過晚去了一盞茶時間,竟然連學堂的門都進不去了。
和又丟錢了有什麼區別。
自那後小師弟便每日替我佔位置。
為此忍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直到有一天精神壓力化為身體壓力。
小師弟被打了!
那群人是另一個峰的,氣勢洶洶:「誰允許你們佔座了!」
「這晨課你們上得明白嗎就上?!」
天S的,雲澈還的是我的債,全部的座位本都合該是我的!
怎麼還不讓做飯的人吃飯了?!
第二日小師弟繼續給我佔位置。
然後又被打了。
這天我有所預料,所以在那群人要打他的時候及時擋在了前面。
「敢動我師弟試試!」
結果兩個人一起被打了。
打的時候為首的男弟子說他不打女人。
結果他叫了個女弟子來打。
他媽的,打得比男弟子還重。
要不你還是打吧?
最後我隻得告到師尊那裡去。
結果他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們。」
啊?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說什麼呢?
小師弟倒是不在意:「有本事打S我。」
我:「倒也不必......」
我像在勸他,又像在勸自己:「算了吧,反正這晨課我也不是很想聽。」
「笑S,根本聽不懂,這等高深的術法我們約莫本就不是給我們聽的。」
「聽了又怎麼樣呢,聽了就能讓我們的人生變好嗎?」
「不可能的對吧!」
「師姐!」小師弟忽然打斷我,錮住我的肩鄭重又堅定地說:「師姐,可能的。」
「我們的人生會變好的。」
我下意識想說怎麼可能,可小師弟眼神真摯認真,我哽了一瞬,再開口時,隻得轉了話風:「好吧。」
「那我今後再早點起好了。」
師弟驀然笑開:「好。」
那天小師弟的笑容若朝陽初升,暖意與希望一同映照在他的眼眸裡,讓我忍不住覺得,明天好像一切真的會變好。
11
那天夜裡久違地夢到剛進宗門時。
幾個師兄常常叫我跑腿幹粗活。
撿藥草,喂靈獸,照看花圃。
久了我便意識到這般不行。
沒有時間修煉,修為如何能精進。
師兄卻輕蔑道:「你這般資質,有時間修行又如何?」
所以因為我資質不夠好,我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不甘心。
我省去休憩的時間,沒日沒夜的運功修煉。
終於築了基。
我高興地去找師尊,師尊卻隻是淡淡點了頭,讓我繼續努力。
師兄們推給我的活越來越多。
有時還會讓我上繳月例靈石。
我熬了很久,快熬不過的時候,師尊又收了個弟子。
小師弟生得鍾靈毓秀,眉目清俊,天賦卓絕。
最重要的是,他乖巧聽話。
太好了。
師兄們會把活交一半給他。
而我也可以把活推給他。
我第一時間生出的,便是這樣卑劣的想法。
小師弟真的很聽話,把師兄交代的活都幹得很好。
我看著他和我從前一般爭分奪秒的修煉,苦惱,迷茫。
最後咬牙撐著。
縱你天縱奇才,也要日日夜夜。
消磨在這重復麻木的瑣碎之中。
可那些畫面不知為何在我腦海裡一遍遍翻湧奔騰。
我嘆了很多口氣,最終還是在某一天對他道:「算了,這些活我們一人一半吧。」
小師弟笑笑,「謝謝師姐。」
真是笨蛋,還謝我。
師弟天資好,很快就築了基,結丹在望。
師尊大喜過望,把他手中的雜務又交還給了我。
師弟卻拒絕了。
後來他結丹了,有了和幾位師兄叫板的資格。
他把那些雜物交還給他們,字字擲地有聲:「這活我不幹,小師姐不幹,以後師尊新收的弟子也不會幹。」
那之後我的日子便好過了很多。
雖然為了得些靈石我成日奔波在完成各種任務途中。
但為了鑄成我想要的靈劍,這一切都值得。
畫面再一轉。
我剛到手的漂亮靈劍忽然變得破破爛爛。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
好歹毒的夢。
12
因為被噩夢驚醒,這日我到學堂特別早。
但掌門和長老們竟然都已經在了。
雲澈也在。
那些人望著他的眼神熾熱而狂熱。
雲澈卻隻閉目養神,並不搭理他們。
我默默找了個角落坐著。
雲澈卻睜了眼,朝我招手。
「拂霜,上前來坐著。」
「離我最近的這個位置。」
周圍視線瞬間落了過來。
我硬著頭皮坐到他跟前。
他吊兒郎當地湊到我跟前:「今後你就坐這裡,有任何修行上的問題便直接問我。」
「畢竟我本就是為還你債才在這裡的,當然以你為重。」
我怔了一瞬,他話裡有話,似是知道了什麼。
他又側眼看向一旁的掌門和長老們:「各位沒異議吧?」
明明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他們卻驀然變了臉色,忙不迭道:「沒有,沒有,自然沒有。」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絕對自由嗎。
我從來沒這麼渴望變強過。
那日晨課師尊沒來,雲澈似乎講得特別慢,將煉體,築基,金丹這三個境界挨個細說,我竟然真的受益不少。
晨課結束後,雲澈又叫住我。
「可還有不懂的地方?」
我搖搖頭,他講得細致得像似獨為我一人制定的講義,我若還聽不明白,那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他欣慰笑笑:「那便好。」
說著便要同我一起離開。
我沉默了一會,問他:「為什麼幫我?」
我查不到他說的天行宗,打聽不到他的名號,但憑掌門對他的態度,就算我再遲鈍,也知道他並非一般人。
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瞧見我準備傷他,再後來我明晃晃的訛他。
雖說是他毀我仙劍在先,但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裡何嘗分對錯。
我於他的惡念從未掩飾。
可他似乎都毫不在意。
甚至今日還幫了我。
忽然我想到什麼,大驚失色道:「你小子不會是喜歡我吧?!」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又立馬否定,「不可能,雖然我有趣可愛還長得不錯,但對你來說應當再普通不過了吧?」
雲澈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為什麼不可能?」
我腳步一頓。
他也跟著停了步,神色認真道:「普通,但也珍貴,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我心間莫名微顫。
「你知道吧,我一直在拯救世界。」
我:「?我不知道。」
「我一直覺得我拯救的世界,應當是普通一些的人也能過得好的世界。」
「普通人應當有貪嗔痴喜怒哀樂的自由,我毀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靈劍,你憤怒,憎恨我都是理所應當的,這有什麼不好呢。」
「但如你師尊、掌門那些人,他們處於上位者,若他們太自由,那這個世界就不太自由了。」
「上位者的自由應是相對自由,這是我賦予他們的責任和義務,若不願,自可與我較量。」
我問他:「你管得過來嗎?」
「管不過來,但看到了,總得管管。」
我沉默了會:「所以話又說回來,你當時幹嘛要把我劍毀了?!」
雲澈嘆口氣:「我們拯救世界很不容易的,誰也不想的。」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宗門都在追S他了。
拯救世界,受傷了,這裡偷個靈草,那裡偷個寶物。
要不這世界還是毀滅吧?
雲澈忽然摸了摸我的頭,笑容溫和柔軟:「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幸福,就是芸芸眾生幸福。」
「會讓我覺得我堅守至今,一切都很值得。」
懂了,我成普通人的概念代表人了。
我真就普通到這種程度?!
13
雲澈教了我一段時日後,我修為突飛猛進,竟到了金丹瓶頸,需得下山歷練突破。
雲澈很震驚:「就破個金丹瓶頸還需要下山歷練?喝口水深呼吸一下得了。」
......下輩子給你投胎成普通人你就老實了。
師弟也從元嬰境界初期到了後期,與化神後期的師尊隻差了一整個大境界。
這日子也算是有盼頭了。
我在凡塵中歷練三個月,終於在斬S一頭金丹後期妖物的時候有所悟,成了一名元嬰修士。
再回到宗門的時候,雲澈卻已離開。
說又要拯救世界去了。
14
日子還是如常,隻是如今修為高了,賺靈石更容易些了。
我用了三年時間賺的靈石買了一把新的靈劍,從前那把卻也不知為何舍不得丟。
掌門召見過我一次。
和顏悅色地問我雲澈可否還會再來。
我半邊臉不屑半邊臉張狂:「上仙的事少打聽!」
掌門也不生氣,點頭哈腰道是是是。
媽的,裝逼太爽了。
狀似無意間,我又試探性問掌門可否聽說過天行宗。
未曾想掌門忽地變了神色,沉著臉問我從何處聽來的這個宗門。
我借口是在山下歷練時聽說。
掌門眼神陰沉,良久才道:「那是千年前差點滅世的罪惡宗門,你不要再問了。」
不是,你直接說你不知道不就完了。
你說到這個份上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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