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18 14:59:474202

小姐S在了大婚前。


 


臨S前,她為我備好了放良書,想要放我自由。


 


可她的庶妹不許。


 


她說,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她笑著撕毀了我的放良書,溫柔地說:


 


「你不是那個短命鬼最喜愛的丫鬟嗎?」


 


「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討她歡心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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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姝把撕碎的放良書扔在我臉上的時候,笑得很溫柔。


 


她說:「春桃,你一個賤民,離開了傅府該怎麼活?我這是在幫你。」


 


她如今已經不是那個備受欺凌的,通房丫鬟所生的庶女了。


 


小姐去世後,她頂替了小姐的位置,成了傅家唯一的嫡女。


 


而且不日就要嫁到尹府,成為當朝相國的正妻。


 


她說,高門主母,身份顯赫,沒有人再敢輕看她。


 


可我不曾輕看她,在她被關在柴房挨餓時,我曾偷偷給她送去糕點。


 


冬菊跟秋蘭也不曾輕看她,給她補過衣裳,替她挨過罰。


 


這是小姐教我們的。


 


她說在她原來生活的世界裡,沒有嫡庶之分,尊卑之別,人人生而平等。


 


她說高門大院本就生存不易,生為女子,更要互相扶持。


 


小姐在時,傅雲姝一直很乖巧,常圍著我們叫姐姐。


 


如今,小姐走了,她卻露出了爪牙。


 


她撕毀了放良書,又讓嬤嬤搜我們的屋子。


 


小姐生前對底下的丫鬟出手大方,她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我們存了不少銀子。


 


在我身旁一直沉默的冬菊想要阻攔,她冷笑出聲。


 


「你們幾個不安分的東西,傅家待你們不薄,如今卻想背主,嬤嬤,給我狠狠地打。」


 


瘆人的鞭聲立刻在廂房響起,此起彼伏,一下比一下狠。


 


她說,她如今才是傅家的嫡女,這銀子本就是傅家的,她沒給,就算我們偷的,手腳不幹淨,自然該打。


 


嬤嬤搶走了我們收拾好的行李。


 


那裡面是我們這些年在傅家掙的所有家當。


 


秋蘭沒忍住,她撲上去SS抱著自己的包袱。


 


哭著求她,「雲姝求你,我爹還等著這錢治病呢,沒了它,我爹會S的。」


 


傅雲姝變了臉色,聲音尖銳。


 


「你叫我什麼?小賤人,你怎麼敢?」


 


爐火上「咕咕」滾著沸水,那本是用來沏茶的。


 


傅雲姝卻提著它,兜頭朝著秋蘭的頭上澆去。


 


秋蘭的慘叫響徹整個後院。


 


傅雲姝拿著嬤嬤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指,語氣嫌惡。


 


「狗奴才,以後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收走了所有的銀子,也不讓給秋蘭請大夫。


 


秋蘭疼得整夜呻吟,冬菊急得團團轉。


 


「春桃,你向來最有主意,快想想辦法。」


 


2


 


第二日天還沒亮,我就去找傅雲姝。


 


我跟她說,因為小姐馬上就要大婚,今日本是定好要去佛昭寺給她上香祈福的日子。


 


她聽後冷笑著問我,「給誰祈福?」


 


我伏在地上,低聲回答,「大婚的是您,自然是給您。」


 


她語氣好了不少,「如今我的婚事最重要,祈福,等到大婚後,我會親自去。」


 


「等不得,聽說那佛昭寺的菩薩最是靈驗,若是定好了日子卻沒去,隻怕今後就不靈了。」


 


外間的嬤嬤在催促,說是改好的嫁衣已經送過來,讓傅雲姝去看看。


 


傅雲姝看著地上的我,「嘖」了一聲,「那你就去一趟吧。」


 


「不過既然你誠心要為我祈福,就要拿出你的誠意,我聽說磕長頭最能表示誠意,你就從大門口磕著長頭去吧。」


 


我想著這或許是冬菊唯一的生機,隻能答應。


 


從傅府到佛昭寺不過半日的路程,可若是磕長頭,還不知道要多久。


 


我內心焦急,傅雲姝卻讓嬤嬤盯著我,半點馬虎不得。


 


周圍的人圍著我議論紛紛,說是這奴才定是犯了什麼大錯,被罰了。


 


我對那些嘲諷充耳不聞,一跪一磕間,隻想起小姐曾對我說過的話。


 


她說:「春桃,十五那日我是一定要去趟佛昭寺的,你記得提醒我。」


 


我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倘若小姐不出事,我此刻應該在陪著她去的路上才對。


 


可如今,我隻能用這種方法達成目的了。


 


3


 


小姐本名叫蘇望,是個穿越者。


 


她說她來這個世界隻是為了做任務,等到任務完成,是要回去的。


 


她說她的任務很簡單,不用費什麼心思就能達成。


 


可後來老爺為了傅家的前程,要她嫁給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尹相國。


 


小姐氣得破口大罵,然後說她要去佛昭寺找她的伙伴,尋一條出路。


 


她說,她的伙伴很厲害,就是有點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去找的。


 


如今,我也是迫不得已,要為我的朋友找一條生路。


 


嬤嬤盯了我一路,到達山腳後她終於失去了耐心,叮囑了我幾句,就自己先回了府。


 


我此時雙腿打顫,膝蓋疼痛,嬤嬤一離開,我就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往山上跑。


 


我不知那人長什麼模樣,隻聽小姐說,她是個有趣的人,隻要我見到了肯定能認出來。


 


誰知才走到半山,我就聽到山崖下隱約傳來咒罵。


 


「他爹的想搞S我?等老娘上去把你們全都弄S,要不是為了獎金,必須走流程,這幫龜兒子能活到現在?」


 


我聽到了「獎金」二字。


 


小姐也時常將它掛在嘴邊。


 


當她受嬤嬤規訓時,還有被迫裹腳時,她都會說,「要不是為了獎金,你以為我能忍?」


 


小姐說得沒錯,她果然好認。


 


我找了藤條,將她拉上來。


 


她施施然朝我行禮,「貧尼法號明鏡,今日多謝……」


 


來的路上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我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直接問道:「明鏡師父,可認得蘇望。」


 


4


 


我向她哭訴,說小姐被人害S了。


 


她同我說了很多,她告訴我,蘇望沒S,她隻是任務失敗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從山上下來時,我仍在恍惚中。


 


她說,她要掀翻這裡,問我願不願意幫她。


 


我不懂她說的意思,這裡要怎麼掀翻呢?掀翻後會是什麼模樣?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在權貴眼裡,蝼蟻不如,能幫她什麼呢?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秋蘭的命。


 


她給了我銀子跟一包藥。


 


她說,她會等待我的選擇。


 


我拿著銀子,匆匆去找了大夫。


 


可惜還是晚了。


 


冬菊說,秋蘭受不住,趁人不備跳了井。


 


傅雲姝知道後,氣得大罵,說她不但汙了井水,還存心給她的婚事添晦氣。


 


她不讓告知秋蘭的家人,而是直接讓人將屍體扔去了亂葬崗。


 


等我跟冬菊找到時,秋蘭的屍體已經被野狗分食了大半。


 


秋蘭的娘親哭得暈過去。


 


我將剩下的銀子全給了她,手裡隻緊緊握著那包藥。


 


明鏡師父說,這藥能讓人臥床月餘,且不會讓人懷疑,因為症狀像感染風寒。


 


她讓我想好,要用在誰身上。


 


她說,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你今後的路也是不同的。


 


如今,我已選擇好,要走哪條道。


 


5


 


傅雲姝大婚,讓我跟冬菊做了陪嫁。


 


她說,她舍不得我做的糕點。


 


而冬菊的刺繡又是京城數一數二的。


 


當朝相國大婚,自然是宴請了全京城的達官權貴。


 


婚宴辦得熱熱鬧鬧的,也算是給傅家長了臉面。


 


攀上相國這棵大樹,傅家老爺的嘴都笑歪了。


 


他似乎一點都想不起他曾疼愛無比,S後又草草埋掉的女兒了。


 


雖然明鏡師父說,蘇望沒S隻是離開了。


 


可是對我來說,那個善良又待人寬厚的小姐,終究還是S了。


 


我去取了合卺酒,將明鏡給我的藥放在了其中一杯酒裡。


 


剛放好,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驟然響起,「你在做什麼?」


 


我手一抖,食案差點拿不穩。


 


他傾身上前,眼疾手快地幫我扶住。


 


額頭冒出細汗,我努力讓自己鎮定,輕聲答道:「夫人她擔心老爺身體。」


 


他當下了然,笑道:「你們夫人這是在擔心尹大人他不行?」


 


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少爺,奴婢春桃。」


 


他端起那杯酒放在鼻尖輕聞,然後說:「放心吧,大人他老當益壯,定不會讓你家夫人失望。」


 


他將杯盞放回食案,又抬手抹去我額頭冒出的冷汗。


 


笑道:「怎麼嚇成這樣,放心,我不會將今日所見說出去,你以後見到我,也不必害怕。」


 


我抬眼看他,來人錦衣華服,眉目舒展,嘴角似笑非笑。


 


我認得的,此人是永安王世子,陸恆。


 


他曾是我家小姐的心上人。


 


6


 


尹相國成婚後身子變得虛弱無力,向朝堂告假幾日。


 


眾人隻當他是新娶了美嬌娘,用力過猛才導致身子疲軟。


 


隻有我知道,他根本就沒能跟傅雲姝同房。


 


那夜喝了那合卺酒,他便昏昏沉沉睡去,獨留傅雲姝枯坐了一夜。


 


此後持續不斷地咳嗽,氣喘籲籲。


 


正如明鏡說的那樣,像是感染了風寒般,臥病在床。


 


傅雲姝每日伺候得殷勤周到,可尹相國總不見好,她的耐心漸漸耗盡。


 


這日我像往常一樣將做好的糕點送到她面前,她隻吃了一口,就將剩下的全都摔在我臉上。


 


她看著我哂笑,「以前為了吃一口你做的桂花糕,老追在你身後叫姐姐,現在我也有些吃膩了。」


 


「反倒是有些懷念從前,還在小院的時候,那時你一口一個妹妹,如今,你倒是再叫來聽聽?」


 


傅雲姝近日心情不好,總是拿下人出氣,昨日將冬菊的手心打得流血。


 


看來,今日是輪到我了。


 


見我閉口不言,她狠狠一耳光扇過來。


 


「狗奴才,不聽話?我看你這雙手也別要了,嬤嬤,給我把她的手筋挑了。」


 


我嚇得跪在地上,「夫人,饒命。」


 


以前小姐曾對我說,這世上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可想要靠自己,就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她說:「春桃,你得有一技之長知道嗎?這樣就算你離開了這四四方方的房子,也能養活自己。」


 


所以我學會了做糕點,小姐說我做的糕點比五芳齋的還要好吃。


 


我今後還想靠這個養活自己,所以手不能廢。


 


眼見嬤嬤拿來了鋒利的刀,我的腦子裡冒出無數種想法。


 


斟酌間,忽聽見冬菊如臨救星般的大喊,「三少爺來了。」


 


7


 


傅雲姝變臉很快,原本陰狠的面容立刻變得柔順起來。


 


相國的三子尹淮,拱手朝傅雲姝行了個禮,「母親。」


 


傅雲姝聲音輕柔,「今日怎的回來得這麼早。」


 


「朝中無事。」


 


他瞟了我一眼,然後朝傅雲姝笑道:「母親今日可是心情不好?讓我來陪你解解悶可好?」


 


傅雲姝的氣消了,她叫我去重做一盤桂花糕。


 


我在後廚見到了正給相國煎藥的林姨娘,林姨娘看著我紅腫的臉問:「又被罰了?」


 


我忍不住垂淚,「夫人要是有姨娘這般仁厚就好了,如若不是三少爺來,奴婢這雙手今天就保不住了。」


 


林姨娘的眼轱轆一轉,問道:「三少爺去夫人的院裡了?」


 


我點頭,隨即跪在地上,「奴婢想求姨娘一件事。」


 


「夫人近日心情不好,奴婢想求一幅老爺的字畫給夫人,讓我們這些下人的日子也好過些。」


 


林姨娘笑著將我扶起,「看你這丫頭,想要老爺的字畫,怎麼要到我這裡來了。」


 


「誰不知這府裡都是姨娘在管事,就連老爺的書房,都隻有姨娘您能進去,姨娘就當發發善心,救救我們的命。」


 


我拿到了相國的字畫,將它拿給傅雲姝,告訴她是老爺送她的。


 


她一把將那字畫扔給我,語氣不耐,「賞你了。」


 


我如願將它拿回去,掛在屋裡,日日觀摩。


 


以前,小姐教我識文斷字,那時我總嫌棄自己寫的字醜,於是就把小姐的字拿來,每日照著練習。


 


久而久之,竟寫得跟小姐的一模一樣。


 


我想著這樣不行,於是又把傅家老爺的字拿來照著練。


 


就這麼四處拿別人的字練了幾年,字寫得好不好不知道,一手仿字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小姐曾笑我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本事。


 


隻是沒想到,這種本事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8


 


聽說,佛昭寺的明鏡大師不僅神機妙算還醫術了得。


 


在治好了長公主的頑疾後,深得長公主的喜歡,打算將她接進宮中讓她陪在左右。


 


傅雲姝聽說了此事,嚷著要去佛昭寺一趟。


 


她最近很著急。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之位卻懸空,宮中奪嫡之爭暗流湧動。


 


她自然不關心這些,隻是相國的病遲遲不見好,已經多日不上朝,四皇子一黨群龍無首,處境不妙。


 


傅家老爺給她施加了不少壓力,責怪她伺候不周,並催促她要盡快生下兒子,為尹家延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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