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覺得我話實在是太多,他皺起眉頭開口,聲音卻沙啞得厲害,「再說話,我現在就S了你。」
噤聲,拉簾,我一氣呵成。
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好消息:我比魏子瞻先找到柳依依。
壞消息:我和她一起被綁了。
見著我對柳依依一頓噓寒問暖,那綁匪罕見地冷笑了一聲,「像你這樣對外室噓寒問暖的,你是我見的第一個。」
「瞧瞧你自己臉上的傷,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
Advertisement
沒辦法,本姑娘就是天生麗質,善解人意,溫柔善良,最重要的是我又不愛魏子瞻。
他在外面養小三小四,哪怕是小五我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隻是柳依依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我和離的依靠,也是魏子瞻為數不多的把柄。
我怎麼能輕易放過!
我與柳依依就這樣在陰冷的破廟裡住了一晚上,好在魏子瞻總算是沒叫我失望。
他見了我瞳孔一陣猛縮,好像是不可置信我會出現在這裡,想來是昨日裡他正忙著找柳依依實在是沒空回去看我。
哪怕是一眼,確認我是否安全回府的一眼。
那綁匪粗暴地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身子僵硬地一批,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這位壯士,你能不能先把刀離我遠點,刀劍無眼啊。」
他冷笑一聲,把刀從我脖子上移開,「好啊,魏大人能眼睜睜地看著發妻的脖子上架著尖刀還無動於衷,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她呢?她你也能無動於衷嗎?她肚子裡可還懷著你那個好弟兄的最後一點血脈。」
「你還能這樣無動於衷,這樣穩定自持嗎?我看不見得吧?」
居然真不是魏子瞻的孩子。
我抬眼望向魏子瞻,他臉上是罕見的慌張,想來他那位兄弟對他也真的是很重要了。
我微微松口氣,這樣也好,總歸這把火暫時是燒不到我身上了。
鋒利的匕首刺上我的脖頸,我幾乎快要尖叫出聲來。
「蔡明遠,放開她們,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蔡明遠笑得更加猖狂,「放了?魏子瞻,你可還記得三個月前你也是這般威脅我。」
「如今換了你來抉擇了,你卻要我把人放了?在我從火場裡S裡逃生的那一天起,我無時無刻想讓你去S!」
他掀開捂得嚴嚴實實的鬥篷,燒傷的痕跡一直延展到衣袍的裡面。
還不等我回過神來,他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拉得更近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來。
「魏子瞻,拿你自己來換,我可以考慮還一個人給你。」
他獰笑出聲,「魏子瞻,一邊是發妻,一邊是弟媳,這個問題,也終於輪到你來抉擇了。」
我微微偏頭看向柳依依,她臉上沒多少表情隻是緊緊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她定然是愛極了她的孩子,也愛極了自己的夫君。
大風吹散了我的劉海,我輕聲開口,聲音堅定,「魏子瞻,我求你救救柳姑娘,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11
他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才終於開口,「你放開她們,你蔡家的是,你該恨的從頭到尾也應該隻我一人才是。」
蔡明遠愈發不高興,聲音幾乎是狂躁,我瞥見柳依依的頸上也見了紅色。
「魏子瞻,再要同我廢話,我不介意把她們都S了。」
「放開柳姑娘!我和你走。」
他嗬嗬地笑兩聲,把柳依依往對面一推,卻把我的衣領子揪得更緊。
滿是疤痕的臉靠近我的臉頰,我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頭,他卻渾然不覺,聲音帶著蠱惑在我耳邊輕聲道,「瞧瞧,這就是你的好夫君。」
「他是真不怕我S了你啊。」
我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所以,我就在你手上,你敢S了我麼?」
他冷笑一聲,卻不等他回過神來魏子瞻先一步把我從他手裡弄出來。
他牽著我的手發了瘋地往另一個方向跑,我張了張嘴卻因為他牽著我跑得太快而沒吐出半個字來。
直到他跑到大陡坡邊停下,我才終於大口地呼吸了一陣,「其實我剛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我從前來過這裡,這邊是沒有路的。」
他皺起眉頭,「你怎麼不早說?」
「我尋思著你跑得這麼快,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啊。」
更何況,他這麼胸有成竹往這邊跑,我還真以為他有後手呢,原來是瞎跑的。
身後蔡明遠的聲音響起,「跑啊,你怎麼不接著跑了?」
天無絕人之路,絕起來是真沒路。
我手心微微滲出些汗來,抓著魏子瞻的手更緊了些。
「魏子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對上他,多大概率能贏?」
「四成,他手裡有劍。」
我咬了咬牙,往後猛退了幾步,幾乎是站在了最邊上,「既然你對上他隻有四成,那你不如就與我賭這五成。」
失重感瞬間傳來,魏子瞻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裡,不知翻滾了多久,終於被一顆小樹阻攔著停下。
我聽見他悶哼一聲,估計是被我砸得不輕,我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平日裡吃得實在是太多。
我拍了拍頭上的土,勉強站直了身子扶著他起身,他痛呼一聲,「別動,我疼。」
我這才發現他的腰間不知道是被哪裡冒出來的石頭劃開了一個口子。
「你別在這躺著啊,我先扶你起來,好不好?」
他點點頭,我這才攙著他的身子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他身子大半的重量全都壓在了我身上。
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12
我原以為會像話本子裡寫的一樣,我們順利地找到山洞,我撕下袖子上的布料為他包扎傷口。
然而事實是此地怪石嶙峋根本不會有山洞,我們隻得隨意地找了顆樹歇歇。
更要命的是我身上穿的是我阿娘重金買來的流光錦,徒手根本是不可能撕開的。
我尷尬地笑了一聲,魏子瞻卻臉色微變,掀起我的袖子一看,小臂上的守宮砂還在。
我暗道不好匆匆忙忙的將袖子扯下來蓋上我的小臂,他卻抓緊了我的手腕,「你不是沈清瑤?那你是誰?」
我正色,一本正經地開口,「我是沈幺幺。」
三年前我就已經同他說過了,我不是騙子,也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的感情嗷。
他皺起眉,好似是自言自語道,「沈幺幺是誰?」
我點了點自己,認真的開口,「是我啊。」
「沈清瑤是怎麼想到讓你來頂這個鍋的?從來沒有人認出來你嗎?」
「我自己答應替她來的,按大乾律法三年無子就可以和離,三年前的算計實非你們所願。」
「這三年我也如願玩遍了京城,說到底咱們誰也沒有虧欠誰。」
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賺大發了,京城沈家送了許多的珍寶來才勾得我心甘情願來京城。
再加上沈家陪嫁來的五十八擔嫁妝,全都是我的,發財了發財了。
他好像是愣住了,定定地看了我許久才終於開口,「所以你一直要我寫和離書就是因為這個?」
「你不是沈清瑤?」
我搖搖頭,小聲嘟囔道,「是也不是,其實就算是不和離我也能脫身,隻是這樣對沈清瑤的名聲不好便是了。」
「如今這事情鬧的這樣大,想來不久我阿娘就要派人來尋我了。」
他一言不發地松開自己的手,我這才發現他腰間的傷口也不見得有多嚴重。
早知剛才我就不該試圖撕下一塊布來給他包扎,也不會平白叫他發現了這個秘密。
「所以我們相處這三年,你從來沒有一刻,是對我動過心的嗎?」
他的聲音有些艱澀,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我用力地搖搖頭,魏子瞻對我的確是算得上不錯,可遠遠說不上喜歡的地步。
我見過我堂兄喜歡我堂嫂的模樣,分明不似魏子瞻一般,想來他愛的隻是魏夫人。
無論換了誰是魏夫人,都一樣。
這才不是愛,這是敬重。
不得不承認,魏子瞻的確算得上是這京城一個人品略好的男人。
可是我自幼千嬌萬寵,這樣的敬重是我所最不需要的,別人施舍來的一點點情愛也是我所不屑的。
13
而後魏子瞻再沒和我說過半句話,不說話就不說話,他沒受傷,欸,他也不走。
可是我實在是已經餓得沒力氣了。
「魏子瞻,你不會一點後手也沒有吧?」
「什麼時候才能有飯吃呀,我想吃醬肘子,想吃糖醋小排,想吃我阿娘做的蒜蓉蝦。」
「我想回惠城,阿娘, 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啊——」
哀嚎聲一聲聲地在周圍回蕩,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別喊了。」
瞧,就這樣的悶葫蘆還想著找媳婦呢,要我說若不是三年前的陰差陽錯他現在就該單著。
我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 悄悄地數著從我眼前溜過去的一隻一隻的螞蟻。
螞蟻都有飯吃,我沒有。
螞蟻都能回家,我不能。
直到我快要被餓昏過去,終於有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幺幺!」
我一骨碌從地上翻身起來, 幾乎是喜極而泣, 「阿兄!」
「嗚嗚嗚, 阿兄你終於來找我了,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已經餓了快兩天了。」
我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 他拍拍我的背,「好了好了, 阿兄現在就帶你回家。」
「站住!你要帶我的夫人去哪裡?」
魏子瞻不知道何時起身,攥著我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 我掙扎了一番才輕聲開口。
「魏大人, 我要回家啦!」
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眸子, 切齒道,「我不許, 一日不和離,你一日是我的妻。」
「沈清瑤是你的妻, 我沈幺幺不是,魏大人,放手吧,總有一日你會遇到你喜歡的姑娘的。」
「一個你不為責任, 不畏流言也要全心全意對她好的姑娘。」
「我不許。」
「舍妹貪玩才被蔡家餘孽劫持,幸蒙魏大人相救,改日我姑母自親上京城與陛下言明。」
「我聽聞魏大人家中還有一懷有身孕的如花美眷,受了這樣的驚嚇也不知肚子裡的孩子如何了。」
「魏大人,還不肯不放手麼?」
我抬起眼看了一眼堂兄,從前竟不知他這樣卑鄙, 能精確地抓住人的軟肋。
他還是緩緩松開了我的手,「不最後去看一眼依依了麼?她肯定很擔心你?」
我搖搖頭, 這是沈清瑤詐S的最好時機, 我絕不能在此時回去。
「其餘的人,跟著我去門口好好會會她!」
「誰隻」「我有空也會來京城的。」
自此京城再無沈清瑤,我也總算是收拾完了沈清瑤的這個爛攤子。
「所以, 幺幺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麼?」
我咽下最後一口糕點, 含含糊糊說,「他對我同你對我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喜歡?談不上。」
「不過我倒是很喜歡柳姑娘,她身上香香的與我阿娘一樣。」
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我們幺幺大智若愚。」
也就隻有阿兄才會這樣說我, 旁的人隻說我天生就不太聰明,做什麼都比人慢半拍。
隻是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聰明人呢,不過是一群自詡聰慧卻在無邊苦海裡掙扎的庸人罷了。
誰也不會是例外。
(完)
熱門推薦
"易感期的 Alpha 少爺脆弱又黏人。 他緊緊盯著我的後頸,忍得眼紅聲顫:「姐姐,我想標記。」"
綜藝節目上,我慘遭整蠱。有人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扔了一 條玉米蛇。由於「驚嚇過度」,我捂著心髒的位置直接癱倒 在地。事發突然,現場亂成一鍋粥。
我手握白月光女配劇本,第一章就是回國。原本設定是霸總 會來接我這個白月光。可晃眼整個接機區我都沒發現江初的身影。
"剛開學我就火了。 有個女生說我的秋褲侵犯了她的被子。"
"我是宮裡最有權勢的太監。 但皇帝非要我侍寢。 「萬歲專壓九千歲,咱倆絕配!」 我:「呸呸呸!」 這年頭當嫔妃,哪有當太監來得風光?"
"我精挑細選買了個墓地,給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臨近籤合同,裴深趕了過來,當著中介的面說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