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蓄謀已久的車禍,讓我重回高考之前。
首要任務,改寫苦逼劇情線。
發憤圖強,拿回屬於我的北大榮耀。
還有……
踢掉爛男人,抓緊男神盛方淮!
這一世,我不允許再有任何錯過。
1
我好像是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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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輛車徑直地朝我衝過來。
「砰」的一聲,緊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可以飛這麼高。
骨骼斷裂的脆響,整個身體砸向地面的悶聲。
溫熱的,從我身體各個地方往外汩汩流淌的液體……
我好像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真是倒霉。原本今天,應該是我重獲新生的日子。
如今卻……
眼皮越來越重,徹底闔上之前,我看到了駕駛座裡被揪下來的駕駛員。
那張熟悉的臉。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黑暗徹底籠罩了我,耳邊還能聽到周遭的嘈雜,好像有幾十個人在不停的說話。
他們驚叫、哀嘆、惋惜。
我應該是徹底的S了。
2
「大家看一下這道題,立體幾何裡非常典型的一種題型……」
「一條輔助線就可以讓問題迎刃而解。」
「這條輔助線應該設計在什麼地方呢……」
……
「找一個同學……」
「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發呆!寧稚!到黑板前面來!把輔助線畫一下!」
聲音依舊如同不斷發射的機關槍,所擊之處,寸草不生。
我坐在課桌前,渾身猛地一抖。
讓我感到顫抖的,不是此刻被點名的恐懼,而是……
我為什麼會在課堂上?
我明明……
我垂著腦袋,看看雙手,再次確認了下此刻的狀態。
我的左手舉著數學公式小手冊,右手握著紅色中性筆,兩隻胳膊下,壓著寫著一半解題步驟的數學試卷。
右邊還坐著我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錢晶,她此刻正在那努力睜開已經閉上一半的眼皮。
是夢嗎?
可為什麼,我的感覺如此真實。
真實的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我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這來之不易的海市蜃樓。
殊不知在班主任的眼裡,他布置完一道課堂練習題後,他的學生,我,毫無積極思考的動作,而是開始了漫長的發呆。
「寧稚!到黑板前面來!」
同桌錢晶此刻沒了瞌睡,伸手在我的側腰上捏了一把。
「愣著幹嗎啊!寧稚!快上去!」
我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到黑板前,接過被遞過來的粉筆,站在了那道立體幾何的前面。
視野裡,立體幾何規整的形狀突然慢慢坍塌,從某個拐角延伸出一條線,抽絲剝繭一般將整個圖形打散。
那根線好像從黑板裡鑽了出來,沿著我的身體,一圈一圈,越來越緊。
下一秒,在班主任和前排同學的驚呼聲裡。
我暈了過去。
2
「應該是近期心理壓力較大,造成精神緊張,沒什麼大礙。」
我依稀聽到簾子外面溫柔的女聲。
「雖然現在是關鍵時刻,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長期這樣的話,到時候上了考場,也不一定能發揮出最佳狀態。」
然後班主任的聲音,「你說的是,行,那讓她在這邊多休息休息,我先回班裡。」
簾子被掀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性,朝我淺淺的笑了笑。
「小寧,你醒啦。」
「劉,劉老師。」
是校醫院的劉娟老師。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盛方淮。
劉娟老師會知道我,也是因為盛方淮。
高一的時候,我見義勇為了一把。
我憑借暑假參加安全教育學到的心肺復蘇法,在同學暈倒的時候,我第一時間進行了急救,成功的為他後續的救治,爭取到了時間。
這個同學就是盛方淮。
作為盛方淮的小姨,也就是劉娟老師,從此對我印象深刻。
正想著,本尊就出現在了保健室門口。
盛方淮依舊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修長清瘦的身型,幹淨清冷的面龐。
校服都比別人穿的好看。
「方淮,你怎麼來了?」
劉老師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舒服?」
我呆呆地看著他,腦袋裡浮現出這些年,我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盛方淮,北大畢業,去了國外頂尖的學府深造,辦了幾樁赫赫有名的案子,年紀輕輕就成為 XX 律所的合伙人……
盛方淮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轉向了劉娟。
「有點感冒。」
「最近氣溫忽高忽低的,你們可得注意著點,沒幾個月可就要高考了。」
劉娟說著往門口走,「我去給你們拿點藥,都預防著些。」
沒幾個月就要考試了?我吃了一驚。
我看向走到我床邊的盛方淮,小心翼翼的開口。
「盛方淮,現在……是什麼時候?」
盛方淮垂眸,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十點三十二分。」
「不是問這個!」
我有些急切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現在是哪一年?幾月?」
盛方淮的眉頭皺了皺,看向我的目光染上了一絲困惑,仍舊禮貌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2014 年,3 月。」
……
「十,十年前?這怎麼可能。」
此刻,我深刻感受到了那種對一切都失去控制感的慌張。
「你說什麼?」
盛方淮並沒有聽清我口中在嘟囔些什麼,他微微俯下身,帶著一絲暖意的手背輕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好像沒有發燒,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他眼神裡的關心十分坦蕩。
高一的那件事之後,有一段時間,我戲稱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某次無意中,看到他手機裡對我的備注改成了「救命恩人」,這件事發生在待人接物一向冷淡的盛方淮身上,有種十分詭異的萌感。
也讓我感到了莫名的成就感。
既然現在是 2014 年的 3 月,那我……
我突然想起在失去意識前,我心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
我……重生了?
3
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實對我來說並不困難,那麼多年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
接受自己重生在距離高考隻有不到三個月的事實比較困難。
就不能把重生的時間節點換成高考後嗎?
我現在可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廢物了啊。
外面已經夜深,我坐在書桌前,看著滿頁我應該信手拈來的習題,內心悲苦不已。
書包裡的手機顯示沒電已經自動關機,我從抽屜裡摸了根數據線,充上電開了機。
瞬間進來很多條信息。
大部分來自同一個人。
黎嶽。
我手一抖,手機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聲悶響。
我口中默念著:現在是十年前,現在是十年前。
我將手機拿起來,點開內容。
【小稚,我明天就結束藝考回來啦!】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給我發信息,怎麼了?】
【小稚,聽說你昏倒了,怎麼了?】
【我很擔心你,看到速回我電話。】
【小稚……】
還有兩條信息來自盛方淮。
【XX 習題我拿給你,數學課下課的課間,去你教室門口等你。】
【在哪?】
兩條短信之間,隔著不短的時間,想來盛方淮已經聽說了我在數學課上突然暈過去的事情。
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
或許這不能稱作是夢,畢竟在我的記憶裡,這是十年後真實發生的。
一場車禍。
那輛明晃晃衝著我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我避無可避。
倒地的瞬間,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斷裂和血液的噴濺。
夢中,人群將車輛圍堵起來,將肇事者揪下車,撥打 120 和 110,報告我的情況,路人大聲強調著,司機身上濃重的酒味。
司機那張熟悉的臉,是董哥。
我老公黎嶽的親信。
董哥站在那,表情有些麻木。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絲帶著歉意的無可奈何。
這「酒」,是黎嶽要他「喝」的。
黎嶽要S了我。
十年前的我,絕對不會想到,我會跟黎嶽走到這一步。
最初,我還是通過盛方淮與黎嶽相識的。
相較於性情有些冷然的盛方淮,黎嶽像是蓄滿無限電量的小太陽。
黎嶽熱情開朗,風趣幽默。
那時我恰逢父母離婚,多年的針鋒相對,終於耗盡了他們最後一絲對家庭的惦念,一拍兩散,各自遠走。
我開始跟隨家裡的老人生活。
在S氣沉沉課業繁忙的高中生活裡,在我或許有些缺愛的單薄青春裡,黎嶽像是一抹帶著灼熱溫度的亮色。
我們約定考同一所大學,願望實現的時刻,我們也走到了一起。
到後來大學畢業、工作、結婚、創業。
再到後來,我心甘情願放棄事業,成為家庭主婦。
我以為我能更好地照顧好我們的生活,實現男主外女主內的和諧搭配。
等待我的,卻是回家時間越來越晚的黎嶽。
還有他衣服上,越來越濃重的酒氣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們的生活看似光鮮亮麗,蒸蒸日上。
卻不知什麼時候,內在已經腐朽得一塌糊塗。
4
發現黎嶽出軌的當天,我就提了離婚。
黎嶽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求我原諒他的一時糊塗。
「小稚,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幾乎沒有看過他哭,而這一刻,他眼裡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
「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了。」
這麼多年。
我承認,我確實動搖了。
動搖的代價就是,他一面虛情假意的求我,一面暗地裡轉移資產。
他架空我在公司所有的權利,繼續與第三者保持關系,甚至已經有了孩子。
第三者繞過我,去跟我的父母施壓,耀武揚威的炫耀黎嶽對她的種種呵護,甚至出言頂撞、侮辱我的家人。
她覺得我知趣的話,就應該盡早放手跟黎嶽離婚,在她看來,我甚至都不配去要求分割黎嶽手上的那家公司。
那是黎嶽的心血,而我,隻是一個在家等著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
可是,公司是我和黎嶽共同的事業。
當初經歷困難一同創業,直到今天,我雖然漸漸淡出,卻更改不了我們已經緊緊綁在一起的事實。
我雖然對公司的事務過問不多,不代表我一無所知。
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上不了臺面的操作,凡是做過,必會留下痕跡。
我以為我是在幫黎嶽善後,殊不知,最後,這成為了我的後路。
我的要求很簡單,離婚。
然而黎嶽拒絕的非常幹脆。
直到我拿出了這些證據,他臉色突變,終是松了口答應可以談一談。
我沒料到的是,他會如此喪心病狂。
5
昏昏沉沉的一晚,十年來的一切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第二天起床的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或許十年後的我,真的已經S於車輪之下。
而現在,回到十年前,尤其是高考前的我,是上天給我的另一個機會。
一切都來得及的機會。
我迅速給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制定了兩個大方向。
第一,遠離黎嶽,有多遠離多遠。
第二,發憤圖強,考上北大。
第二點在距離高考隻有不滿三個月的此刻,顯得極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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