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離開我?」
面對他的質問,我心頭開始細細綿綿地疼,又委屈又難受。
我揪了下他的耳朵,聲音有點啞。
「你又不喜歡我,我留著給你和林瑜當小丫鬟嗎?」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他眼睛通紅,像是被人往眼球上戳了兩刀似的。
看著很委屈的樣子。
好像我說出這句話是犯了天大的錯。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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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好人喜歡人是這樣的,你們人類也太奇怪了吧。
我想好好和他論論是非道理,伸手去抓他的下巴,手卻在探到一灘水後瞬間愣住了。
哭什麼啊……
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明是你先搞得我患得患失,做完就走,你當我是咯咯噠啊,還說我是替身,要趕我走——」
「不是。」
他打斷了我:「我害怕,沈蟬,我隻是害怕。」
我才不信,啞著聲音自嘲:「陸今野,你多厲害,有什麼害怕的。」
陸今野伸出手臂搭在眼睛上,擋住並不刺眼的光。
我靜靜等著,好半天,他才開口:
「我媽,她S在了我的床上。」
16
陸今野形容那一幕場面時,聲音有些發抖。
他的出生原本就是強取豪奪下孕育的罪孽,是母親失控人生的證明。
他從沒得到過母親的一點點愛,除了辱罵就是毆打。
直到那晚,母親輕輕摸了摸他的臉,甚至願意抱著他睡覺。
小小的陸今野蜷縮在懷裡,情不自禁地貼近了她。
整個夢都是香甜的,他以為母親想通了,以後也會和別的媽媽一樣親他,抱他,說自己是她的寶貝。
直到他鼻尖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當眼睛睜開時,他的世界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母親微笑著躺在湿漉漉的血水中,臉上蒼白如紙。
她沒了心跳,沒了體溫。
她S了。
陸今野呆滯地縮在床角,耳邊是父親暴怒的吼叫與可怖的哭嚎,但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血浸透了床褥,好似一雙從地獄而來的手,將隻有十歲的陸今野徹底裹入了黑暗的夢魘中。
陸今野盯著呆滯住的我,突兀地笑了一聲:
「你說,她有多恨我啊。」
「她說,我和那個男人一樣惡心,一樣貪婪,擁有著一樣的劣等基因,在我想要奢求得到一絲母愛時,她會大聲嘶吼著咒罵我,說我就是陰溝裡的老鼠,隻配暗無天日地活著。讓我別妄想得到任何人的愛。」
他語調輕松,邏輯順暢。
我開始懷疑他是清醒的。
但我沒有拆穿他,有些話,也隻能當自己不清醒時才能說出口。
他說著說著大笑出聲,看我的眼光有種詭異的溫柔。
「還想聽嗎?」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那個男人一樣監視你,收買你身邊的所有人,給你房間裡、車裡、辦公室……所有你可能出現的地方裝滿了密密麻麻的監控器,手機、電腦裡都是定位。」
「到最後,我控制不住自己惡心的欲望,把你關到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他頓了下,伸手抱住我,像覓到獵物的蟒蛇,把我勒到幾乎窒息。
「沈蟬。」
他用那雙偏執發紅的眼與我對視:「你會怎麼辦?」
我會怎麼辦?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妖生性淡漠,我身邊除了陸今野再沒交心過別人。
他把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養得還算是個人吧。
我把他當成做人的模版,他是什麼樣的,潛移默化中我也長成了他的模樣。
如果說,陸今野天生帶著劣等基因。
那我,便是後天養成的。
所以真的沒關系,我們一樣劣等。
一樣對彼此有著難言的黑色欲望。
而且,比變態啊,不一定陸今野比我這個小皇馬懂得更多呢。
或許是我的遲遲不語又讓陸今野想多了。
他嗤笑一聲,我剛要開口解釋,就被他噴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瞬間無窮的困意湧了上來。
17
等醒來,我被陸今野囚禁了。
手腕上多了兩個叮呤咣啷的銬子,內裡還用毛巾裹好,即使掙扎也不會被磨破皮。
還挺貼心。
哎,其實他不多此一舉我也不會離開的。
我嘆了口氣,想把他扒拉開,就聽到他陰沉的聲音:
「你還敢回來?」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怕得要S。
但經歷過昨晚,我可不會再怕他這色厲內荏的假象。
「你先別氣呀,情緒激動小心肚子——」
陸今野太陽穴突突跳:「你還有臉提肚子裡的小畜生?」
我癟嘴:「你這麼討厭他啊,那為什麼留下他?」
陸今野冷哼一聲:「等他長大了,我就讓他拿你的骨灰做泥人,順便往你牌位上撒尿。」
敢讓老子生孩子,別以為S了就能一了百了。」
哎,看吧,我們鬧成這個樣子他的嘴要負全責的!
想讓他清醒的時候說句真心話,真的太難了。
我躺平任嘲,他又不樂意了,掐我脖子,像一頭憤怒的野獸。
「沈蟬!」
「老子犯賤地給你生孩子,你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我的笑話好看嗎?」
我配合地翻著白眼吐舌頭,他更生氣了,但又舍不得掐疼我,反倒把自己給生生氣成了陰暗批。
他虛垂著眼皮,SS扣住我的腰,低沉暗啞的聲音從我耳垂處蔓延開來:
「沈蟬,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再走,我就把你綁在床上好不好?」
「以後你吃飯、睡覺,甚至是上廁所都要向我打報告,你要和個小學生一樣舉手,報告,我想上廁所……」
真的嗎?!
想聽,愛聽,多說點!
我眼睛幾乎要冒出綠光來,興致勃勃地看他:「然後呢?我非要跑怎麼辦,你會把我衣服脫光,然後用紅色的繩子綁起來嗎?」
陸今野沉默了。
我又問:「你是不是不會了,需要我借給你幾本教科書做參考嗎?」
陸今野終於發現了,我根本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他再次沉默後,被我抓住手伸到裙底,不可置信道:「沈蟬,你別告訴我你現在——」
我雙手攀上他的肩,踮腳湊到耳朵邊,輕輕說:「是,沒錯。哥哥,我在發Q。」
陸今野臉憋得通紅,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低吼地打斷我:「誰教你說這些葷話的!」
「看到你就無師自通嘍。」
「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是大變態,那我就是你養大的小變態呀。」
我輕佻地解開了他睡衣的扣子,發覺陸今野的呼吸亂了,一邊咬他的耳朵:「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得要S!」
陸今野瞳孔微微睜大,偏過了頭。
怎麼說句喜歡我就這麼難嗎?
我揪住他的耳朵惡魔低語:「你懷了我的孩子,難道還打算去找那什麼魚嗎?都是水產,海馬差哪兒了?」
哦莫,不小心說了些不該說的。
陸今野臉色很難看:「所以,你是海馬?」
18
「妖!妖!我已經修成人身了,沒那麼多人倫問題!」
我本以為他要艱難地消化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卻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我裝模做樣:「我知道你們人類都歧視我們這種小眾妖,就稀罕那些狐狸精、人魚啊,你不會不喜歡我了吧?」
陸今野蹙起眉頭:「不喜歡你誰會吃你做的飯,狗都不吃!」
「我他媽零下十幾度戴著你織的破洞圍巾去公司上班,你不會是真的覺得很時尚吧?」
「老子一個大男人挺著肚子給你生孩子,你是不是還覺得挺自豪?」
越想越氣,他怒道:「混賬!畜生!」
我嘬嘬他嘴角,給人順順毛,聲音弱弱地問道:「那林瑜?白月光,替身?」
「都是外人傳的,青春期時我因為父母的原因被校園霸凌,活在陰溝裡的人總是會控制不住將目光投向明媚的太陽。」
我酸溜溜地說:「呦,明~媚~的~太~陽~」
陸今野抬眼橫我:「誰知道半路冒出來嗡嗡嗡吵得要S的蟬,吵得我……」
他突然笑了:「覺得生活,也還挺熱鬧的。」
我戳穿他:「想說喜歡我就說唄,還這麼委婉。」
陸今野頓了一下,話題又拐了回去:「但林瑜能力真的很不錯,美國常青藤畢業,我招她進來是為了去新公司,開拓北方市場。」
我篤定:「她喜歡你。」
陸今野黑臉:「半個月前我還偷聽到她和特助聊天,說我是陰晴不定該去吊路燈的傻逼資本家,能控制住把高跟鞋踩在我臉上已經很難了。」
幸好系統不在我腦子裡,要不然知道戀愛腦惡毒女配爆改女強人後,怕不是要再尖銳爆鳴一次。
我噗嗤笑出聲:「……沒事哈,你雖然說話難聽陰晴不定,但勝在特別帥,傻逼缺德的樣子反而別具風情,在一群木頭帥哥面前極具競爭優勢!」
趕在陸今野要懟我前,我得寸進尺地翻舊賬:「那你還說我隻是禮物,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陸今野打斷了我:
「你是禮物。」
「開始是沈家送給我的禮物,後來是——」
「上天送我的禮物。」
18
啊。
陸今野說起人話來這麼帥的嗎?
好愛!
我激動地抓著他倒在床上,卿卿我我是小學生才看的劇情,成年人的世界都是黃色的。
不對!
我這是在強迫孕夫?好不要臉的一隻海馬!
「等等等等!」
陸今野臉色難看:「你後悔了?」
「不是,你這肚子,行嗎?」
「我是懷了,不是廢了。」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算了,等這個小畜生出來就丟垃圾桶自生自滅去。」
我不敢說話。
說好,他會罵我涼薄沒有心。
說不好,他會罵我隻關心小畜生。
不說話吧,他又覺得我敷衍至極。
空氣中越發濃鬱的奶香味打斷了這個影響情侶和諧的問題。
哇哦,原來陸今野越激動,湧出的更多诶。
但陸總就是有這種本事,再尷尬羞恥的場景在他看來都不過如此,對上我狼一樣的目光, 大大方方掀起來讓我看。
搞得我反而手足無措起來了。
「那個,我, 幫你?」
他嗤笑一聲, 大手罩住我的後腦勺就直接摁了上去。
鮮嫩多汁,真的很香!
陸今野舒服了,眼神懶懶散散,鼻腔裡偶爾哼出一聲。
像隻餍足的, 驕矜的大貓。
好喜歡。
19
但再沉迷, 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我掙扎地從巧克力奶中把頭拔出來,揪住陸今野的耳朵:「陸今野,你說過, 我是禍害遺千年,你S我都不會S的。」
陸今野沒說話。
「當年化形,雷劫都沒劈S我!」
「我不是你媽媽,我要用全力, 一拳能打S十個你。」
我晃了晃手上的鏈子:「搞囚禁什麼的, 那是情趣, 玩玩可以, 但你不能給我斷網, 聽見沒!還要買好多好多零食。」
陸今野終於舍得睜眼看我了。
「所以, 你別害怕了。」我抱著他蹭啊蹭,「我保證你以後每天睜眼都能看到我,看到S,看到膩, 看到你給我生一堆的小海馬。」
陸今野動了。
他感動得一腳把我踹下了床:「滾蛋。」
19 番外。
陸今野這段時間在我的妖氣灌溉下, 重新恢復了他猛男該有的樣子。
但因為崽子的原因, 我被迫隻能全自動。
最初我還特精神, 騷裡騷氣地頂他。
「猛不猛,我猛不猛!」
陸今野嗤笑著看著我。
顯得我很弱雞一樣。
五分鍾後。
十分鍾後。
半小時後。
我在床上癱成煎餅,說什麼也不來了。
陸今野這逼還要火上澆油:「弱雞。」
我真的好難啊!
更丟人的是,就這麼每晚半小時,我第二天還要累得睡到快晌午。
而那個, 該躺著休息的孕夫,卻挺著個肚子在樓下邦邦打拳。
媽的, 好氣。
我都怕他生出一個金剛芭比。
左等右等,陸今野預產期終於到了。
進手術室前, 我再三地詢問妖醫:
「他肚子裡真的隻有一個嗎?」
妖醫面無表情地重復著同一個答案。
「他是人類,懷上一個已經是你們耕耘過於賣力帶來的奇跡了。」
我來不及為這露骨的言論羞澀,躺在病床上的陸今野用布滿青筋的手腕抓著我:「沈蟬, 如果——」
我搶答:「我懂, 不管發生什麼,都保大,絕對保大!」
林瑜落落大方,打量我時輕蔑絲毫不掩飾。
「我陸」我:「陪葬,在場的全部陪葬!」
「癲公顛婆。」妖醫不耐煩地要打麻醉了。
陸今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他很認真地說:「沈蟬, 如果生下來的是隻海馬, 我真的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掐S它。」
我:......
果然,當外界沒有危險的時候,孩兒他爸就是最大的危險。
恭喜。
生了。
是人。
活人!
我和陸今野看著襁褓裡皺巴巴, 和個沒皮的猴子似的孩子。
腦回路難得一致。
還不如海馬呢!
我倆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陸今野開口了:「你兒子。」
我絕不承認:「不,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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